浮世绘人间有味原唱(浮世绘任晋渝记得少年那首歌)
浮世绘人间有味原唱(浮世绘任晋渝记得少年那首歌)我中专毕业后,回到故乡。让女孩录了她的歌寄来。那个磁带,只听过一遍。而且,没听完。那时,我突然发现,我已听不得她的声音。然后呢,双卡被人偷了。母亲把平柜上所有的磁带都倒入垃圾堆。我上中专的第一年尾的夏天,她送我去成都。在成都街头,我听到了歌,叫《吻别》。听着听着,心便酸了。这歌,没人教过我,但我至今记得那词。那会儿,我们上体育课,体育老师是省国标舞协会主席。每次都带领我们转圈,跳华尔兹、吉特巴,还有探戈。让两人一组。可能是大家不熟悉的缘故。多是男男牵手,女女搂腰。不过,大部分都学会了些。因为记不住舞步和花样,体育课过不了级。别看我唱歌不着调,但这个还算在行。都会。我们的校园很偏僻,在榆次和太原交界处。最近的地方就是飞机场。那会儿,同学过生日,想买个蛋糕,必须到飞机场。周边啥也没。许多娱乐活动,都在校内解决。比如周末,会有舞会,在学生餐厅。我那会儿也混舞会。虽然跟新同学不拉手。但老同学还是有
记得少年那首歌
任晋渝
父亲到内蒙卖锅炉,一走三个月。回来带了个铜火锅,还有些钱。母亲收罗起来,跟我说,这个铜火锅是你的,传家宝。钱呢,母亲藏我睡觉那个后套的烟筒窟窿里。平时,那窟窿都用挂历纸糊着,若不冬,必不去撕开,上面早积满尘吊,自然没人去留意。待及单位处理宿舍房,母亲四处联系不上父亲。便做主,拿出钱来,交给单位。父亲回来后,还蛮高兴,说,“我那老婆,我出去几天,居然给买下房来了。”这房子,我们一住二十多年。从我上小学到娶妻生子。中间有九年,这屋里,只我一个男人。
母亲买房余下些钱。社会上流行录音机,她便买了台双卡。初时,并没怎么使用。只我在中午时候,打开来听评书:《岳飞传》《杨家将》《白眉大侠》。知道那个白眉毛的徐良是山西老乡。但一直不晓得杨家将打来打去的边关,其实就在我们周边乃至脚下。我从初中时候就开始听评书,直到双卡机没的那个雪天。
那会儿,我们上体育课,体育老师是省国标舞协会主席。每次都带领我们转圈,跳华尔兹、吉特巴,还有探戈。让两人一组。可能是大家不熟悉的缘故。多是男男牵手,女女搂腰。不过,大部分都学会了些。因为记不住舞步和花样,体育课过不了级。别看我唱歌不着调,但这个还算在行。都会。
我们的校园很偏僻,在榆次和太原交界处。最近的地方就是飞机场。那会儿,同学过生日,想买个蛋糕,必须到飞机场。周边啥也没。许多娱乐活动,都在校内解决。比如周末,会有舞会,在学生餐厅。我那会儿也混舞会。虽然跟新同学不拉手。但老同学还是有的。一块来的,有好多我实习班时候的女同学。有几个跳得好的,我便和她们跳,华尔兹,转圈,转到餐厅门口,有人喊那个同学,她便出去了。我一人无聊地正要退场,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说,“我要跟同桌跳。”是那个胖女孩。好吧,跳。一曲又一曲。完了,她给我下道命令,“以后只许跟我一人跳。”我同意了。
她终究没换座位。尽管我忧郁,但我喜欢她的笑。我们慢慢地聊开来。她试图教会我许多东西,比如唱歌。没旁人的时候,我一句一句跟她唱,小心翼翼,生怕弄错。但最后,还是错得太深。
我上中专的第一年尾的夏天,她送我去成都。在成都街头,我听到了歌,叫《吻别》。听着听着,心便酸了。这歌,没人教过我,但我至今记得那词。
我中专毕业后,回到故乡。让女孩录了她的歌寄来。那个磁带,只听过一遍。而且,没听完。那时,我突然发现,我已听不得她的声音。然后呢,双卡被人偷了。母亲把平柜上所有的磁带都倒入垃圾堆。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