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乌江自刎是哪个故事(引来三位诗人围观)
项羽乌江自刎是哪个故事(引来三位诗人围观)卷土重来未可知。江东子弟多才俊,面对乌江,杜牧将个人情怀与历史事件融合一体,写下了这首《题乌江亭》: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公元前202年,垓下,西楚霸王抱着离去的虞姬,长叹一声,随即带领八百将士杀奔出去。以武力论,项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以军事论,项羽是大小七十余战未尝败绩的万人敌。在人生的最后一次战斗中,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告自己无愧“西楚霸王”的称号。然而,在乌江滚滚的流水前,项羽却举起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割向自己的脖颈。
乌江的水,从来没有停止过流淌;千百年来,人们从未停下过追思英雄的脚步。司马迁在《史记》里,以极其浪漫的笔调颂称这位悲情英雄。那是一个英雄横流的时代,项羽却站在众多英雄的顶端。
《题乌江亭》公元844年,时光的洪流滚到了晚唐——那个曾经极其辉煌壮阔的唐朝的尾巴。乌江旁,一位天才,面对滚滚而去的流水,思绪万千。1000年前的那场惨烈的战斗,仿佛就在眼前,他就是才华横溢的诗人——杜牧。
然而,我更喜欢他的另一个身份——史学家。杜牧的祖父是当时的宰相杜佑,杜佑曾写下《通典》,专叙历代典章制度的沿革变,开历史之先河。在这样的史学熏陶下,杜牧很喜欢以史学家的身份自居,写过许多咏史诗。他对历史的评判,往往犀利独到,如其在《阿房宫赋》“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议论,切中要害。
面对乌江,杜牧将个人情怀与历史事件融合一体,写下了这首《题乌江亭》:
胜败兵家事不期,
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
卷土重来未可知。
在杜牧眼里,打仗输赢是常见的事,一个人要是不能忍受战争的输赢,那就配不上“男儿”这一称呼。项羽失败,因为他刚愎自用,气度过小。如果当初他能够忍下那口气,渡过乌江,凭借江东子弟的才能,卷土重来也是说不定的。
这里,杜牧完全是以一位诗人的口吻在吟咏,虽然归纳了项羽失败的原因,却也存在着许多的天真的幻想。然而,如果项羽当初真的渡过乌江,他真的能够卷土重来吗?
《乌江亭》公元1054年秋,乌江水又流淌了二百年。一位铁腕人物伫立江头,看到杜牧才情万丈留下的那首《题乌江亭》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牧之虽然文才斐然,史学精博,于项羽之事,却过于偏见。”于是挥笔题诗:
百战疲劳壮士哀,
中原一败势难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
肯与君王卷土来?
这个人就是王安石,很明显,他就是来怼杜牧的。杜牧说“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王安石说,你讲的什么鬼,打了那么久的仗,大家都累了,都想回家了,并不是因为项羽不能包羞忍耻。那垓下之围,汉军四面楚歌,楚军闻之泪落,足见其思乡之切。
杜牧说“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王安石马上怼回去:江东子弟确实有很多才俊,现在也还有很多才俊,可是这并不代表项羽渡过乌江能够卷土重来。打了这么久的仗,项羽早已失去了人心。在战争“天时、地利、人和”的三要素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和”,而项羽早就没有了“人和”。
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公元1129年,一位女豪杰空降乌江,她就是李清照。
公元1127年,靖康之难,人破家亡,李清照与赵明诚渡过长江,来到南京。此时,赵明诚被任命为建康知府。1129年,金兵南下,赵明诚弃城而逃,李清照心里是很不高兴的,甚至觉得有点耻辱。
逃亡过程中,他们来到乌江,曾经的乌江又热闹起来了。看着这乌江,想到项羽,想到现在国家的状况,她内心翻涌,写下了这首诗。
在她心里,一个人无论生或者死,都要有一份豪气,生就要做人中豪杰,死也要压倒其他鬼魅。说这话,她心里是失望的,失望的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要为国捐躯,誓死不屈,而她最爱的人,却与她不在同一条战线上。世上最大的失望不过如此,你想的,并不是你最爱的人想要的。
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到了天下那许许多多同样的男人,他们身处要位,手握大权,却做了缩头乌龟。在李清照诗里,和杜牧不一样,杜牧有一种幻想,而李清照更多的是一种决心。
当然,写项羽的诗,还有很多,就这三首而言,哪首才是你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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