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最美的时光（这个男人拍出三毛）
窦唯最美的时光（这个男人拍出三毛）▲ 马克 · 吕布 摄 （肖全最喜爱的照片）为什么喜欢拍照？从17岁拍了人生中第一张人像照片开始，相机就与肖全的生活密不可分。从此他用了十几载的时间，完成了他的摄影集《我们这一代》。肖全说：“我喜欢拍照片，他们也喜欢被我拍，因为我能拍出不一样的他们。每一张照片，都是缘份。”摄影圈里流行这么一句话：“假如你想让一个男人破产，就给他一部相机。”可对于肖全来说，其实不是相机让人破产，而是对摄影的挚爱，让他们不顾一切。▲ 年轻的肖全和杨丽萍采访肖全的时候，上海入了秋，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微微泛黄，总有股挣脱的劲头。我们约在上海的一家书店，见面时，步入中年的肖全不在是年轻时的一头长发，身上也没有时刻背着相机，他衣着简单随和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看着那双清澈的眼，如果不是眼角的几条纹线，我几乎认定他依旧年轻。他笑道：“保持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就是年轻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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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和他的手中的照相机
文 | 物道
作家三毛，在他的相机里，可以撒着脚丫子带着一丝倔强望着远方。舞蹈家杨丽萍，一袭白衣，站在长城上舞姿依旧灵动。无论是谁走进他的相机里，都会流露出聚光灯之外的模样。他说，我拍照，先和他们做朋友，再陪他们走一段路，而每张照片里的瞬间，都是他们生活中真实的部分。
摄影圈里流行这么一句话：“假如你想让一个男人破产，就给他一部相机。”可对于肖全来说，其实不是相机让人破产，而是对摄影的挚爱，让他们不顾一切。
▲ 年轻的肖全和杨丽萍
采访肖全的时候，上海入了秋，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微微泛黄，总有股挣脱的劲头。我们约在上海的一家书店，见面时，步入中年的肖全不在是年轻时的一头长发，身上也没有时刻背着相机，他衣着简单随和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看着那双清澈的眼，如果不是眼角的几条纹线，我几乎认定他依旧年轻。他笑道：“保持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就是年轻的秘诀。”
为什么喜欢拍照？从17岁拍了人生中第一张人像照片开始，相机就与肖全的生活密不可分。从此他用了十几载的时间，完成了他的摄影集《我们这一代》。肖全说：“我喜欢拍照片，他们也喜欢被我拍，因为我能拍出不一样的他们。每一张照片，都是缘份。”
▲ 马克 · 吕布 摄 （肖全最喜爱的照片）
喜欢拍照的顾城
1986年，肖全前往“星星诗歌节”为诗人们拍照。“记得那时顾城特别喜欢拍照，他看见我拿照相机拍他时就很欢喜，他很喜欢他的那顶帽子，可我最喜换他和妻子谢烨一起在房子里那张，很幸福。”后来顾城回了北京，他给肖全邮来诗集《黑眼睛》，并留下两行字： 那些花已经走远了。
▲1986年 “星星诗歌节” 成都
流浪的三毛
1990年，肖全在成都见到了三毛。他蹲在街边为她拍下了这张照片。三毛曾对他说：“这是一张完美的照片，你知道吗？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背着包，梳着短发，满世界的奔波。在台湾，我真正出名的不是写作，而是我的旅行。”照片中的那个三毛，你看，一个多么倔强的女人。
▲ 1990年9月22日 成都
年轻的崔健
1991年，“我和崔健在京区电视台像带，在电视台门口，一堆旧墙和TV 的V 字，好奇妙地组合在一起，便请老崔下车拍照。崔健想了想，下了车。我操起相机，按了 21 张，一分钟后，在我心里一副好照片已经诞生了。”
▲ 1990年4月 崔健演唱《一块红布》 成都
▲ 1990年 摄
长城上的杨丽萍
杨丽萍是肖全最熟悉的人。自从1991年，杨丽萍找肖全拍照，镜头里的孔雀有了不一样的面貌“那是我们第一次去烽火台拍剪影，杨丽萍站上去后，我说开始！她就将白布展开，那天风特别大，我看到白布像一匹受惊的野马，呼呼地在她旁边飞舞。”
自此以后，15年，肖全不间断地拍着杨丽萍，看着孔雀慢慢变老。“我一定会继续拍下去的，我跟她是那么好的朋友，等我们都老了，会出一本书。那时候，她可能早已经不跳舞了，但没关系，哪怕老得不行了，她还是杨丽萍！”
▲ 肖全从1991年开始为杨丽萍拍摄
抽着烟的易知难
“7个交卷，252张照片，我唯独选了这一张。当时易知难就坐在琴房里，拿着烟灰缸倚靠着钢琴，慢慢地抽烟，我想，她应该在想着自己的生活。”肖全说道。就算再有名的人也有着自己的生活，虽然这张照片不能代表易知难的全部，但这就是她的生活。
▲ 1990年5月 成都
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有人看到肖全《我们这一代》的作品曾评判到，照片的历史价值远高于艺术价值。肖全听到这个说法时认为这不是贬义，只是人生有漫长的路要走，前半段路，他遇见了这些人，看见了他们平凡的日常，“他们劳作、生活、欢笑，在他们凝望镜头的瞬间，我举起相机，把他们和他们相处的时代都记录了下来。”肖全说道。
那一段路，肖全的一天就是握着手里的相机，像一个人影子一样，跋山涉水，日月星辰。他记录着当初的顾城、北岛、崔健、三毛、杨丽萍、窦唯、姜文、张艺谋等等。有人说“他拍谁就是谁一生中最好的照片”，也有人说“这些名人成就了他”，可对于肖全来说，每一张好照片都是一个奇迹，奇迹不可能天天发生，也不可能永远会在你身上发生。
▲ 1986年 “星星诗歌节” 北岛 谢烨 李刚 傅天琳 舒婷 顾城
▲ 1994年12月 苏州 摄影师出身的张艺谋
▲ 1994年12月 张艺谋与《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演员合影
▲ 1995年3月 姜文 北京
▲ 1993年9月 窦唯 北京
肖全如今信佛，万事随心，不强求，刚刚拍完了来自西双版纳的“雨林精灵”姐妹，他显得放松而平和。采访结束时，我问他：“未来你准备拍什么？‘我们这一代’会有后续吗？”他淡淡笑着：“此时此刻，照片里绝大多数人，正在自然而骄傲地老去，如果有需要，我也很愿意拍下去。但现在我更想随着我的心，去拍打动我的照片。”
每张照片只是记录着刹那的瞬间，正像人生中遇见的每个人也只能陪我们走一段路。也许，像肖全一样，跟随本心，就能遇见那些平凡中动人的奇迹吧。
▲ 剪去长发的肖全
感谢肖全先生接受物道采访。文字为物道原创，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人生总有不期的美好，和不息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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