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一定要读的书(读一本有颜色的书)
一本一定要读的书(读一本有颜色的书)另一种说法是,鲁迅先生是最早把比亚兹莱引入中国的人,他在《比亚兹莱画选》小引中介绍比亚兹莱:▲节选自《The Yellow Book 》▲The Yellow Book 全集有关比亚兹莱进入中国的说法有三种,第一种来自叶灵凤先生(叶灵凤在上海美专做学生起就喜欢上了比亚兹莱),据叶先生所说田汉先生是最早将比亚兹莱介绍到中国的。田汉曾用比亚兹莱的黑白画作《南国》周刊的刊头装饰和内文插图,将他翻译为“琵亚词侣”。后来他翻译英国剧作家王尔德的《莎乐美》时,也采用了原书中比亚兹莱的插图、封面画和目录装饰图。
1895年4月5日,英国艺术家王尔德被捕,临行前腋下夹了一本黄色封面的书。随后报刊即以“王尔德被捕,腋下夹了The Yellow Book(《黄皮书》)”作标题刊登此新闻。这本 The Yellow Book的插画师正是19世纪英国插画家比亚兹莱,也深深的影响了20世纪初期的中国出版业。
▲The Yellow Book 封面,1894年4月
The Yellow Book 是一本什么书?
The Yellow Book(《黄面志》、《黄皮书》)是英国十九世纪末期最重要的文学刊物,从1894年到1897年,共出版了13期 是十九世纪末唯美主义和颓废文学的代表。
▲The Yellow Book 全集
有关比亚兹莱进入中国的说法有三种,第一种来自叶灵凤先生(叶灵凤在上海美专做学生起就喜欢上了比亚兹莱),据叶先生所说田汉先生是最早将比亚兹莱介绍到中国的。
田汉曾用比亚兹莱的黑白画作《南国》周刊的刊头装饰和内文插图,将他翻译为“琵亚词侣”。后来他翻译英国剧作家王尔德的《莎乐美》时,也采用了原书中比亚兹莱的插图、封面画和目录装饰图。
▲节选自《The Yellow Book 》
另一种说法是,鲁迅先生是最早把比亚兹莱引入中国的人,他在《比亚兹莱画选》小引中介绍比亚兹莱:
“比亚兹莱(Aubrey Beardsley 1872-1898)生存只有二十六年,他是死于肺病的。生命虽然如此短促,却没有一个艺术家,作黑白画的艺术家,获得比他更为普遍的名誉;也没有一个艺术家影响现代艺术如他这样的广阔。”
金屋书店和金屋月刊
国内首次效仿《The Yellow Book 》的当属邵洵美主办的《金屋月刊》。
在巴黎留学期间,邵洵美在剑桥的旧书铺,觅到一套英国唯美派杂志The Yellow Book。
邵洵美萌生了一个抱负,要效仿英国的北岩爵士办出版事业,出版自己写的书,也出版好朋友写的书。回国后,邵仿效那本心爱的The Yellow Book,出版用黄面纸作封面的杂志《金屋月刊》。
▲《金屋月刊》创刊号
取名金屋,也大概同金黄色的装潢有关。温梓川在《文人的另一面》中说到金屋书店:
“记得是在一九二九年春的某一天下午,我闲着无聊,忽发奇想独自一个沿着上海静安寺路无目的地随意跑去。跑过了哈同花园不大远,一间墙壁髹漆着金黄色的,橱窗布置得很雅致的书店陡的出现在眼前。抬头望了望门楣上的牌匾,赫然有着四个黑色光泽灿然的长宋字,才知道原来是‘金屋书店’。”
▲哈同花园位于原静安寺路(今南京西路),在金屋书店附近
1928年3月,筹备半年之久的金屋书店开张了。金屋书店开张后,邵洵美先后创办了《狮吼》半月刊复活号和《金屋月刊》。金屋书店是邵洵美创设的第一个出版机构 主要出版文学期刊和文艺类图书,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贯彻了老板邵洵美的唯美主义追求。
邵在出版书刊上 很重视图书的装帧。他的书有各种开本 各种版式 用纸考究。他出版的书籍 封面装帧常是独具一格 别出心裁。
他有时也自己设计封面 比如他的诗歌评论集《火与肉》 封面是他的一张简笔画 画着他自己和他所喜爱的古希腊诗人荷马的简笔头像。
▲邵洵美《火与肉》
滕固的一本短篇小说集《平凡的死》,就是一张黑封面画上一口大红棺材,四个白文的书名。
▲滕固《平凡的死》
在邵沟美出版的图书中 有一本书很具有代表性 从中以看出邵询美出版的偏好和特点。这就是1929年6月出版的比亚兹莱的译诗集《琵亚词侣诗画集》。这是一本精美的小册子 64开毛边本小画册,封面用深灰色纸,仅用黑色装饰,保留了古雅的书卷气,但打开书,每页却有浅粉色的麦穗花边装饰。
▲1929年版的《琵亚词侣诗画集》封面
上海滩出版热
民国时期,上海在中国出版业是执牛耳者,不说当时汇聚在租界的一流文化名家,单是众多的出版机构也独占鳌头。
1843年(清道光二十三年),上海正式开埠。12月23日,英国传教士麦都思来上海创办墨海书馆;
1860年(咸丰十年),美华书馆迁来上海;
1864年(同治三年),土山湾印书馆创立;
1876年(光绪二年),英国人美查的点石斋石印局开业;
接着,日本商人也来上海创办了修文书局和乐善堂书局。
▲20世纪20年代,福州路山东路口的世界书局、大东书局、开明书局
1932年,拥有新旧书店300余家。最大的两家是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附近有很多出名的小书店,出版鲁迅作品的北新书店;出版胡适大部分作品亚东图书馆;新月书店印行的《新月》书刊;生活书店邹韬奋主编的进步刊物《生活》;良友图书公司影音《良友》画报;金屋书屋出版的《金屋月刊》等,还有那些数量惊人的画报、妇女杂志和电影杂志。
据统计,光一家上海书店在30年代中期号称印行了约20份杂志,出版速度约每天一种。
有人评价邵洵美是出版界的唐吉坷德,因他爱办杂志,也培养了众多的编辑家和画家,所办杂志也态度分明。他在《金屋月刊》发刊词《色彩与旗帜》开头即写到:
“正像开铺子要招牌,进衙门要附号,立国要定花徽,办杂志便都要带一种色彩,张一面旗帜。”
1930年,同身在上海出版界的张光宇找到邵洵美,恳请他接下《时代》画报续办下去。
1932年初,他将出卖房产所得5万美金巨款,向德国订购了全套影写版印刷设备,成立时代印刷厂。
▲1930年与友人,邵洵美(左)、叶浅予(右)、张光宇(前排左2)
自接受《时代》画报办起印刷厂,邵洵美对出版的兴趣也愈来愈浓。他创办出版社出版各种丛书。名下印发有《时代》画报、《论语》、《十日谈》、《时代漫画》、《人言周刊》、《万象》画报、《时代电影》、《声色画报》、《文学时代》等九大刊物。
邵绡红(邵洵美女儿)曾说:
“洵美办刊物是兴之所至,突然来个念头,或是朋友里有人出个点子,他就会办份新的杂志。……每一份他都要关心,尤其在刊物创办之初,他更是费神,从制定编辑方针到挑选编辑,从组织撰稿阵容到分头约稿,乃至具体的编务、出版,他都事必躬亲,有时连封面设计、广告词都参与意见。编辑们常常到他家里来跟他讨论到深夜。”
▲《时代漫画》第13期 1935年1月20日 “儿童”
▲《十日谈》第1期 1933年8月10日 “大肚时局何日分娩”
▲《时代》第2卷第12期 1932年8月16日 “意识形态·林森、陈友仁、孙科”
▲《万象》第3期 1935年6月20日 “鱼虫鸟兽”
邵洵美曾这样评价中国出版业:
在中国,出版当然更是一种新兴事业。虽然商务中华等,靠了教科书,都已经有了很像样的规模,可是他们对其他出版物,并不十分注意了。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以为出版别种书籍,样本是赔钱的生意,除了点缀门面,毫无其他作用。
普通书籍销数稀少,当然是最大的因素,一般出版家都在作着同样的叹息。而销数稀少的原因,尤其是在战后,据大家的观察是:一般教育程度幼稚;购买力薄弱;交通不便。
我本人却认为最大的症结乃是:
一般人的忽略文化和政府当局对文化事业的隔膜。
文字编辑: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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