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我的小院(青未了我家的鸟窝)
深秋我的小院(青未了我家的鸟窝)在我的无知无觉中,有一种鸟与我比邻而居!只有一层纱窗的距离!它在这里住了多久?我竟没意识到它的存在!某天,当我忙完了家务,举着一壶水过去浇花时,我突然发现了端倪:一个花盆后面,竟缠绕了一些枯草之类的东西。我想着可能是冬天枯死的枝桠,便不假思索地拿起了花盆旁边的剪刀,手起刀落地剪了起来。当我几乎快要完全剪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些缠绕的枯枝里夹杂了一些鸟毛之类的东西。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不是缠绕的枯枝,这应该是个鸟窝之类的东西,尽管我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哪种生灵的窝。那些移到室外的花儿像是早已憋足了劲一样,一经走进大自然就泼辣地如同乡村少妇一般,无拘无束,日益娇艳。我喜欢看阳光照在花叶上时的那份舒展,也喜欢雨后花蕊或花叶上那晶莹剔透的雨珠,每每看到那不大空间里的几盆花,我的眼前常常幻化出一片花的海洋,我好希望那三十公分能就此延伸开去......冬天到来的时候,我意识到应该将花移到室内,却好象故意搞破
文 | 杨爱武
多年前,家里安装防盗窗的时候,我听从母亲的建议,把防盗窗外探了三十公分。
有了这小小的三十公分,我心胸豁然开朗:我终于可以把一些小盆的花安置到窗户以外了。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我认为温室里长不出茁壮的花,所以,当我搬起花盆往外挪的时候,我的心里竟萌动着难以言传的快感,我从心底里为那些即将见到天日的花儿高兴:终于走出温室,终于可以毫无顾及地经受阳光的爱抚风雨的洗礼了。
那些移到室外的花儿像是早已憋足了劲一样,一经走进大自然就泼辣地如同乡村少妇一般,无拘无束,日益娇艳。我喜欢看阳光照在花叶上时的那份舒展,也喜欢雨后花蕊或花叶上那晶莹剔透的雨珠,每每看到那不大空间里的几盆花,我的眼前常常幻化出一片花的海洋,我好希望那三十公分能就此延伸开去......
冬天到来的时候,我意识到应该将花移到室内,却好象故意搞破坏性实验一样,一日复一日地拖延着,错过了挪花的最好时机。结果有的花被冻坏了,有的花因为我的疏忽干枯了。
仅剩的几盆花,在我的悉心打理下,在春天里焕发了新的枝桠。
某天,当我忙完了家务,举着一壶水过去浇花时,我突然发现了端倪:一个花盆后面,竟缠绕了一些枯草之类的东西。我想着可能是冬天枯死的枝桠,便不假思索地拿起了花盆旁边的剪刀,手起刀落地剪了起来。当我几乎快要完全剪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些缠绕的枯枝里夹杂了一些鸟毛之类的东西。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不是缠绕的枯枝,这应该是个鸟窝之类的东西,尽管我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哪种生灵的窝。
在我的无知无觉中,有一种鸟与我比邻而居!只有一层纱窗的距离!它在这里住了多久?我竟没意识到它的存在!
我说不出自己是激动还是惶恐,心里翻腾了好长一阵子。是继续剪除还是恢复原样?我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看到那一截截枯枝搭成的密实的小窝,我感觉如果剪除的话,太残忍了,那不知名的鸟儿费了多少心机飞了多少趟才有了这样一个安乐的窝?恢复吗?我还不知道那窝里住的是谁呢?
在犹豫不决中,我发短信问老公:“刚才清理花盆的时候,看到一个鸟窝样的东西,不知是哪种生灵寄居在咱的檐下。动还是不动?”他回复:“不动。”
我使出浑身解数把鸟窝尽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知道无论是它的美观还是它的紧致都比原来差了很多。我希望当鸟儿看到变化的时候,能很快意识到鸟窝的存在表明了主人对它的欢迎。
与鸟儿同在一个屋檐下,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多年前,当我在老家生活的时候,我的家里年年都有燕子衔着春泥筑巢居住,奶奶说,有燕子住的人家是吉祥的人家。每晚睡觉前,奶奶都会抬头看看或者侧耳听听燕子是不是回来了?记得有几次燕子晚归的时候,奶奶都有意给它留着门,好象等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后来父母看奶奶太辛苦,就从门楣上的玻璃上凿了个洞,正好方便燕子出入。
我绝没有想到,住在高楼上的我因为探出了三十公分的防盗窗竟然给了鸟儿一个落脚栖息的地方。
我很乐意与鸟儿为邻,只是,我想知道是哪种鸟啊?
作者简介:杨爱武,笔名阿弥。农工民主党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省青年作协会员,市青年作协常务副主席,《淄博晚报》专栏作家。文章散见于《淄博财经新报》《文学现场十年》《淄博声屏报》《青岛早报》《北京青年报》《中国纪检监察报》《山东画报》《农村大众》等省内外报刊,多次在各级征文中获奖,有散文集《石榴花开》出版。多年来喜欢在名著里徜徉流连,以文字记录生活,在写作里不断修行,希望逐步完美自己。
壹点号山东金融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