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种童年小鞭炮全部放完(您还记得小时候放的小鞭儿吗)
20种童年小鞭炮全部放完(您还记得小时候放的小鞭儿吗)那会儿没什么花炮,有几个“窜天猴儿”就觉得挺牛逼的了。最牛逼的就属“炮打双灯”了,我们院儿的孩子都管“炮打灯儿”叫“炮打得儿”。北京人管小孩儿的小鸡鸡叫“得儿”,不知为什么?我琢磨着是个象声词,因为那会儿的小孩儿都穿开裆裤,往那儿一坐,时常就露出小鸡巴,爱逗的大人就会勾起食指一刮小孩儿小鸡巴来一声“得儿”,所以我琢磨着是个象声词。北京话有时挺有意思,也挺难琢磨!前些日子有个年轻人问我,他说他小的时候好像有句骂人的话叫“扽(二声)揪”,老听有人说“你个大扽揪、小扽揪”的,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我也听说过,可没往心里去过,他猛地一问,我还真有点儿蒙!后来我一细琢磨,跟“得儿”的意思一样!就是手欠的大人把用食指勾起来刮一下改成了扽扽揪揪,这词儿就是这么来的!怎么又聊上小鸡巴了?要是感兴趣的话哪天单开一篇,咱单聊!还是接着聊“炮打得儿”吧!我们有时也去院儿外边儿放炮去,见到有冒着热气儿的马粪、牛粪
我们小的时候放鞭炮都是拆开了一个一个的放,很少有一挂一挂的放的,谁都觉得一挂一挂的放过瘾,可谁也舍不得。院儿里要是有谁抽不冷的放一挂,那肯定边儿上围一帮人!其实现在想想,也就是点那一下过瘾,听响儿还是一样听的!再有就是心里上的满足,是我放的!眼睛不时睃着小伙伴儿,面露得意之色,那意思是我多牛逼!“噼里啪啦”的一串儿,当时也确实招人羡慕!
就是一个一个的放,有不响的,也得捡回来,有捻儿的,别管多短也得接着放,手指掐着有时还没扔出去就响了,指尖一阵震痛,呲牙咧嘴一通儿甩手,看时,不是留下灰黄色就是肿了!放在地上,有时还没直起腰就炸了,有时会崩一脸土,耳朵“嗡嗡儿”的;没捻儿的,就从中间掰开了把有捻儿鞭炮的炮捻儿夹在中间,架在地上,点着炮捻儿,先看滋花再听响,我们管这叫“滋花架大炮”。
我们小的时候点鞭炮都不用香,也不可能用烟,要是一个孩子用烟点鞭炮,还不时的嘬两口,那要是让家长看见,肯定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大嘴巴!我们都用在工厂的垃圾里捡回来的一种沁着油的细线绳儿,我们管它叫“油绳”,很好用,点着了不用脚踩都灭不了!有一次,东子用脚把“油绳”踩灭,看是灭了,没想到装进兜儿里又复燃了,把他那蓝色灯芯绒衣服的兜儿烧了一个窟窿,所以有时不但要踩,还要用脚在地上搓几下。要不就用小白线绳,也挺好用的,就是老得时不常的吹吹。
觉着最好玩儿的,就是把小鞭炮放在玩具枪的枪筒里玩儿打仗,点着后冲着对方,这时要是对方不怕把新衣服弄脏了回家挨顿暴打,随着响声往地上一躺装死,那就更开心了。那会儿玩具枪的枪筒儿就是一层薄铁皮卷的,很容易被鞭炮炸开,我们就用细铁丝把枪筒头箍上。我们院儿一孩子老嫌这么玩儿不像真枪,有一次他说这回我给你们来一真的,说着,他从兜儿里掏出一子弹头儿和一个小鞭炮。他把一个小鞭炮放在枪口,小心翼翼地把枪架在腮帮子上,生怕小鞭炮掉进枪筒深处,让俩孩子,一个点小鞭炮,另外一个见点着了赶紧往枪眼儿上塞上子弹头儿,他得意地说,这要是给一枪才像真的呐!
怕来不及装子弹头儿,他还说找一慢捻儿的鞭炮。我们管炮捻儿火药多,一点就“兹茲”燃得倍儿快的那种叫快捻儿的;管炮捻儿火药少,燃得慢的叫慢捻儿的。他从兜儿里掏出一小把小鞭炮,找出一个炮捻儿头已经散开,几乎没火药的小鞭炮,说了声,就这个了,这个慢。
点小鞭炮那哥们儿用力吹了下“油绳”,生怕“油绳”上的灰影响到他点鞭炮。他颤着手,把“油绳”往炮捻儿上一触,接着就抱头鼠窜、转身一溜烟儿跑了;就在几乎漏光火药的炮捻儿头闪出蚕食的光亮时,装子弹头儿那哥们儿,急忙慌慌的把子弹头往枪口上使劲一拧;我心中刚闪过一个念头儿,这能着吗?没想到,那哥们儿手还没来得及移开枪口,鞭炮就在枪筒里炸了,就见他紧甩双手、蹦得老高;再看双手架枪瞄准这哥们儿,随着一声闷响,从枪筒儿后边儿喷出一团火来,枪筒儿被炸成了一条儿破铁皮掉在地上,大家低头儿一看,只有枪筒儿头箍得死死的没炸开。这哥们儿“哇”的一声,从地上捡起枪头上紧紧咬着一颗子弹头儿的破枪筒,捂着一只熊猫眼跑回了家。我们都笑着埋怨装子弹头那哥们儿手没准儿,用力过猛,一下摁大发了,子弹头把枪眼儿给堵死了,该喷火的地方没喷。这游戏谁也没再敢这么玩儿过,估计是害怕。后来我们再玩儿打仗的游戏,就用自己做的木枪,枪头儿帮个子弹壳,或用细竹管儿缠上细铜丝做枪管。
我们院儿挨着一陶瓷厂,小瓷片儿特多!我们还特爱用小瓷片盖起各式各样的“高楼”、“大桥”;盖“高楼”、架“大桥”时是个比手艺、比想象、比耐性的活儿,谁盖得好盖得不好也互相挤的!完后把小鞭炮放在预留好的机关缝隙中,心里抑制不住那种兴奋、紧张!炸楼时就学着列宁同志的口吻喊到:“为什么还不占领冬宫?”还有的喊到:“革命的波罗的海舰队……”接着就点炮,大家嘴里同时哼起“国际歌”;炸桥时,大家都瞪着眼睛指着桥大叫着:“康兵桥、康兵桥”!当时就觉着玩儿得特过瘾!
我们有时也去院儿外边儿放炮去,见到有冒着热气儿的马粪、牛粪,得找鲜的,刚拉出来时间不长的,要不大冬天的一会儿就冻上,插不进鞭炮去。学着《地雷战》里的那孩子,假装神秘,小声说:咱们给他来颗“屎粑粑”雷。要是赶上捻儿急的,往往炸自己一身,虽然过后相互指责,可还是乐此不疲。我们也常顺着污水井盖儿上的小孔往污水井里扔鞭炮,炮竹炸时带回音儿,可没听说过污水井爆炸的事儿,也许是那会儿没有现在消息灵通;也许是现在人钱多了,份(粪)也大了。
那会儿没什么花炮,有几个“窜天猴儿”就觉得挺牛逼的了。最牛逼的就属“炮打双灯”了,我们院儿的孩子都管“炮打灯儿”叫“炮打得儿”。北京人管小孩儿的小鸡鸡叫“得儿”,不知为什么?我琢磨着是个象声词,因为那会儿的小孩儿都穿开裆裤,往那儿一坐,时常就露出小鸡巴,爱逗的大人就会勾起食指一刮小孩儿小鸡巴来一声“得儿”,所以我琢磨着是个象声词。北京话有时挺有意思,也挺难琢磨!前些日子有个年轻人问我,他说他小的时候好像有句骂人的话叫“扽(二声)揪”,老听有人说“你个大扽揪、小扽揪”的,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我也听说过,可没往心里去过,他猛地一问,我还真有点儿蒙!后来我一细琢磨,跟“得儿”的意思一样!就是手欠的大人把用食指勾起来刮一下改成了扽扽揪揪,这词儿就是这么来的!怎么又聊上小鸡巴了?要是感兴趣的话哪天单开一篇,咱单聊!还是接着聊“炮打得儿”吧!
我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叫“炮打得儿”?后来听院儿里的孩子说是有一次二鸡放“炮打得儿”,花炮一下倒了,射出去的花炮正好打在了二鸡的裤裆上,从此二鸡就落下了尿床的毛病。这花炮由此得名“炮打得儿”。由于“灯儿”跟“得儿”这俩字说快了听着差不多,再加上说的人说得含糊,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炮打灯儿”就应该叫“炮打得儿”。
那会儿有人说“炮打双灯”,我都没往花炮到天上是出来两个燃烧弹似的光球这儿想;我老琢磨着,是不是把二鸡俩蛋给炸坏了?要不就是为了强调打得准,二鸡的“双得儿”都打中了?“双”配“二”吗!始终就没想到这花打到天上是俩彩弹。真的!我都挺大的了才叫对了这花炮的名字。(关于“二鸡”的来历,我在“二鸡系列”故事《山田二吉的丰胸减肥新方法:炸疗》、《世界上最后一粒盐,丢了》、《二鸡获大奖》里有介绍。)
小的时候,过节一定是要放鞭炮的!好像不放鞭炮就不算过年。我忘了我是多大开始敢放鞭炮的,反正挺小的,那会儿一过年,我娘就买一挂小鞭炮,我跟我哥每人五十个,我跟我哥一放就是好几天,有滋有味儿。后来我哥大点儿了,我们就开始自己买鞭炮。
我记得我第一次跟我哥我们自己去买鞭炮那年我也就三四岁,我哥六七岁。可我哥说那年我得有四五岁了,反正那年我挺小的,不到五岁。那年过春节,大年三十晚上我跟我哥就把我娘给我们买的小鞭炮放光了!大年初一,我跟我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院儿里的孩子往天上一个一个甩着放鞭炮玩儿了。
我哥问我想用家里给的两毛钱压岁钱干嘛?我想买糖吃;我哥说,糖家里都有。那我就不知道买什么了?我哥说咱们还是买鞭炮好玩儿。我没什么主意,一切听我哥的,就同意了。他拉着我到大院儿外的合作社买鞭炮,到了柜台一问,人家说一挂两毛一。要是买两挂的话就差二分钱。我哥从不站我便宜。他说听说镇上土产商店有卖一毛六一挂的,咱们直接去镇上买去。
我从心里不想去!镇上离我们院儿有十几里地。那天大雪纷飞,我有点儿怕;我哥鼓励我要学习红军长征爬雪山、过草地的精神。我不懂那是种什么精神?反正是要勇敢!我怕别人说我不勇敢!有些被他说动了。
我不愿意去镇上土产商店另一个原因是,土产商店边儿上有个钉马掌的油毡棚子,棚子外边儿埋着两根不直的树桩子,树桩子中间用铁丝横绑着一根比树桩子细些的木杠子。每当我打那路过,几乎都能看见钉马掌的,看着一把磨得锃光瓦亮的刀子在马掌上削来削去,大锤子往马蹄子上一阵猛砸,我老琢磨着马会不会觉得疼?老怕马惊了!路过时,我总是盯着马的脸,要是它仰起头不管是呲下牙或打个响鼻,或一锤子下去,马被震得一惊,着地的三个蹄子往前一抛;马主人拽着缰绳一拍马的脖子大喊一声:彻!钉马掌的胳膊夹着马腿往回一较劲!我都会下意识地一闪身子!
尤其是等着钉掌的驴,时常伸出它那比四条腿稍短些的“第五条腿”,翘着翘着便滋出一泡!那叫一个骚!夏天,那骚味儿好像是从土里蒸发出来的;冬天,那骚味儿就热气腾腾直接弥漫在空气中!滋劲那叫一个大!不管离多远,你都会不由自主地低头看看鞋、看看裤子,特别是夏天,它一尿,你好像就能觉得穿凉鞋的脚上有丝丝点点的凉意。
我跟我哥说,要去也行!就是得绕着钉马掌的走。我哥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放心吧!大过节的,没人钉马掌。见我还有些犹豫,我哥问我,你看着人家放鞭炮心里不痒痒?这话把我勾的,能不痒痒吗!跳河一闭眼——豁出去了!
就这样,我便糊里糊涂的跟他去了镇上。一进镇子,人不少;大小商店伸出窗户高低、长短、粗细不同的烟筒,有的冒着黄浓烟;有的冒着淡淡的蓝烟;而有的不冒烟,但你能看出是热的,好像烟筒上哆了哆嗦裹着一层热气。整个镇子好像都充斥着一股焦油味儿,你说呛也不是特别呛,好像是那种细细的钻进你的嗓子眼儿的呛味儿,刺激的让你不咳嗽都想擞擞嗓子,要不总觉得嗓子眼儿痒痒。
老远看过去,果真没有钉马掌的,我一阵兴奋就往前跑。我哥说慢点儿,注意有马尿,有冰!好不容易躲过了雪埋着的马尿结成的冰,可我还是被瓷瓷实实的绊了个大跟头!细看,原来是烟筒滴出的水在地上冻成的大冰疙瘩,被雪盖上了,没注意!我哥赶紧扥起我,抬头看了眼烟筒,又扒着我上下找着,最后放心说没滴上,烟油子滴上就洗不掉!
土产商店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细闻,有铁农具的黑漆味儿、农具把的木头味儿、麻绳的生苦味儿、还有炉子铁锅之类的锈味儿,反正不好闻!不像进了百货商店、食品商店,一闻那味儿,什么还没买呐就让人兴奋!
真是“屎壳郎碰到窜稀的了——白来一趟”,人家说从来就没卖过这种鞭炮!我哥这人小的时候也是个杠头!一梗脖子来了句:有!比两买一一挂的小点儿,屁股底下不是用黄泥堵的,是白色的,好像是用石灰堵的!我家对门就买了!
人家没再搭理我们哥儿俩,转身走了!当他走到别处,见我们哥儿俩还不死心地站在那儿没动身,他来了句,还不走?一会儿谁买东西再碰着你们!那意思是该哪儿玩儿去哪儿玩儿去,别这儿忐儿哄!后来回家后一打听,人家一毛六一挂的小鞭炮是人家他爹在南方出差时买的。也不问清楚点儿!
等我们从镇上往回走时,风卷着鹅毛大雪打得我都睁不开眼睛!我冻得手脚麻木,两溜儿清鼻涕凝固在板儿牙上;我的脸已失去了知觉,连哭的表情都无法做出。他穿着一件“棉猴儿”,见我穿着斗篷时时被大风掀起,他就主动跟我换了过来。为了逗我开心,他挥着手向前跑着,大风几乎把他身上的斗篷撩平,发出“呼啦啦”声。他哈着腰、拍着屁股、学着马步高喊着:为了胜利,前进!还问我像不像夏伯阳?鼓励我向前冲呀!我冷!彻骨的冷!雪都没过脚脖子了,俩鞋里的雪灌了个满筒儿,一步都迈不开,冲个球呀?只顾一个劲儿的蹲在地上嚎!这嚎被大风的呜咽吹得断断续续。
我实在走不动了,估计他也冷。他背过身拉着我的双手使劲往前扥我,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叨唠着学习红军长征精神!当时小,不知道长征意味着什么?要知道这么个学法,就是在家让他打死也不愿冻死。估计我当时要是倒卧路边儿,我哥都没法给我收尸,我那会儿除了智力、筋骨比他差点儿,外表看不出多大差别来,我妈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哥上小学时穿的棉猴儿你三岁时穿着都短。
从这后我便多长了个心眼儿,他再让我学习英雄时我就先问他:这人是干嘛的?后来怎么啦?我也不老是那么傻我,直到现在还老有人夸我傻油傻油的!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们遇见了友邻部队大院儿的三个大姐姐,她们见我可怜,就把我抱回了家。至今,我还记得大姐姐毛线围脖上蛤喇油的甜味儿;常回味起大姐姐那温暖的怀抱。
前些日子上大街给我冻的跟神马似的,我跟我媳妇儿说:这要是身边儿站仨大姐,也不至于给我冻得跟孙子似的!
屋里很静,我坐在桌前写这篇博文,看一眼窗外,积雪未化净,矮树上白白的;远处,偶尔传来三两声炮竹声。小的时候,只要湛蓝色的天空上炸开一朵朵白色的烟花、随着飘下纷纷落落的纸屑传来声声炮响,空气中飘溢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我就兴奋,这是过年的味道;这就是过年该有的声音!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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