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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这日,与次郎到来到门口,就看见小夜姑娘伫立在门廊外,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瞟,看来今天有客人前来。小夜也看到了与次郎,走过来对他说道:“今日真不凑巧,家中来了几名客人。其中有一个是奴家的恩人。”与次郎现在去药研崛的次数越来越多,以前都是和伙伴们一起,现在每月都是独自前往。伍兵卫不屑地说:“故事说完便出现异象,只是众人的心理暗示罢了。随着灯芯逐渐熄灭,青蓝的灯光愈来愈暗,心志不坚定者难免会有心魔出现。”巡查剑之进对这种游戏确实蠢蠢欲动:“只要能让老先生一起参与,一百则故事可不在话下。”二、小夜的身世

一、引子

昔日,曾有百物语的游戏,也不知是什么人开始的,好论鬼神者以此游戏为乐。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与会者只要在一夜之间讲完一百则故事,在最后一则故事结束后,便会发生奇怪之事。有人说会有鬼怪出现,也有人说会有亡灵现身。不过这些说法,仅止于言传臆测。

仪式并不困难。众人在月色昏暗之夜聚集一堂,于一盏青灯在纸笼里,点上一百只灯芯,每说完一则故事,便熄灭一只,直到全部熄灭。世间本无鬼神,谈鬼论妖岂能出现异象,众人虽明白此道理,但心中仍心存疑惑。

“古今虽奇闻怪谈不少,但是如此凑够一百则而不重复者却也是难事。”正马说道。

伍兵卫不屑地说:“故事说完便出现异象,只是众人的心理暗示罢了。随着灯芯逐渐熄灭,青蓝的灯光愈来愈暗,心志不坚定者难免会有心魔出现。”

巡查剑之进对这种游戏确实蠢蠢欲动:“只要能让老先生一起参与,一百则故事可不在话下。”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1)

二、小夜的身世

与次郎现在去药研崛的次数越来越多,以前都是和伙伴们一起,现在每月都是独自前往。

这日,与次郎到来到门口,就看见小夜姑娘伫立在门廊外,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瞟,看来今天有客人前来。小夜也看到了与次郎,走过来对他说道:“今日真不凑巧,家中来了几名客人。其中有一个是奴家的恩人。”

与次郎有些惊讶:“有恩人在里面,你这样就出来了?怎么没让你在一旁服侍?”

“是百介老爷吩咐的。”小夜似乎想起了往事。“我并非跟老爷有什么血缘关系。其实我是你们故事中经常说到的山窝之女。”

“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被亡故了,当时的我尚且年幼,无衣无食差点也随她而去,是恩人救了我。恩人在我的衣服里的护身符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百介老爷的名字,所以恩人就把我送来了。”

“你觉得老爷为何收留我?”小夜突然狡黠地看着与次郎。

“想必姑娘家人与先生是旧识?”与次郎这样猜测。

“巡回山猫。”小夜的口中,突然出现这个名称。

“难道,难道你是。”

“没错,奴家就是老爷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山猫——阿银的女儿。”小夜似乎有些伤感。“老爷说写那张纸条的就是又市先生,如走投无路,可找百介先生。”

原来老先生口中的故事,都是他的真实经历。之前还对老人述说故事真实性有些怀疑的与次郎,这次真的相信了。

不久之后,客人从里间出来要告辞了。老先生把他们送到门口,看到了在和小夜说话的与次郎,便招呼了进来。

“哦哦,你们最近在讨论百物语啊。”老先生抚了下胡须。“老夫所写的虽然冠以百物语之名,但几乎都是模棱两可之说,并未直接描写鬼神的出现。想必从古至今根据真实的鬼怪写出这类戏作的恐怕也没有吧。而那些曲艺的戏作表演,也大多根据文字作品或者民间传说改编而来,圆朝先生演出的那些可真是精彩绝伦啊。嗯,你们想仿照古人也搞一次百物语的游戏,还要邀请老夫和圆朝等人?”老先生略作沉思:“且慢,或许不妨再邀请一法师到场,老夫可以推荐一人。”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2)

三、阿银的惨死

百介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距离那个年代已经很远了,他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安稳的生活,但是那些记忆的碎片还时常出现在晨梦和夜空中。

就在那晚,他目睹了两个人的死状。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的世界(北林家老悭村大人和御灯小右卫门先生),目送两人死亡的,正是八尺鸦(又市)和青鹭(阿银)。从那之后四十年,百介就在也没有见到过他们。直到和田法师把小夜送来。

据和田法师说来,他是在山中发现的小夜母女,可惜其母已经亡故多日,身上衣衫褴褛,还有多处刀伤,想必是被人所害。小夜也奄奄一息。遂把小夜带回寺中悉心照料。后偶然在小夜身上发现那个护身符,才把此女送到百介处。但和田法师却一直没有忘记对杀人凶手的追捕。就在刚刚的拜访中,和田法师告诉了百介他追查到的线索。

消息来自幕府时代萨摩的一名密探,现已是明治政府警视厅的探员。凶手同样是萨摩的一名密探,名叫喜左卫门。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杀人乃家常便饭,但是此人却嗜杀成性,且对女色特别执着,喜欢用蛮力淫之,并挥刀杀害。后来明治政府成立,他本有机会进入政府卖力,但不知为何却出家为僧。虽不知是否是对自己以往的罪行幡然悔悟,还是躲避仇杀。法师认为应把这个情况向百介通报此事。

百介虽表示,假如此人真的放下屠刀皈依佛门,处于惭愧而立志出家,或许便无需再深究。但这绝非肺腑之言,这样放纵凶手逍遥法外,着实让人难以甘心。于是百介看到与次郎听说有百物语这个游戏,便心生一计。

这次,就让我来设个局吧。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3)

四、百物语之夜

百介来到现场,年轻人们已经布置好了。青蓝的屏风,一堆灯芯,还有已经到场的圆朝先生和一个和尚。

“全来齐了。”剑之进说道。

百介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改往日嘶哑的声音:“人云世间无鬼神。然,亦有人云世间有鬼神。今夜,吾等将循往昔百物语的仪式,一夜间讲述百则鬼神故事。就让老夫起个头,向诸位叙述昔日曾以这蹒跚老腿亲临、以这昏花老眼目睹、以这重听老耳听闻的奇闻怪事吧。”

四下一片静寂。

越后小豆洗、野铁炮、白藏主、帷子辻、船幽灵等等。老先生以淡淡语气逐一叙述。虽不至于骇人听闻,但也令人啧啧称奇。

随后,印南、鬼原等人也述说自己了解的故事。灯芯已拔出一半。终于轮到圆朝出场,这个在舞台上惊才绝艳的戏子,说起故事来也是一把好手。在他高明技巧的带动下,房内原本就摄人的黑暗越发变得沉重。一字一句都让人感到一股无以名状、犹如双腿痉挛、肩头紧绷的压迫感。

说完一则,拔去一根。悉数说完后,第九十九则就此落幕。

现在已过丑时三刻,已是草木皆眠,妖魔现身的时刻,述说完这第一百则故事,是否真的有异象出现。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4)

五、风神的故事

“灯芯只剩一根,着实让人惶恐不安,那么,就让老夫再为各位述说一则风神的故事吧。”

大概都十多年前,有两位年轻的男子,胸怀豪情壮志。一心想为那动荡的年代出一份力。于是他们就成了影子杀手。专门刺杀要人。杀生乃天地难容之重罪,而这罪孽将深植凶手心中,杀人的记忆注定要侵蚀凶手的心灵。两人的心慢慢出现变化。其中一人感觉空虚无助,尽管自己狠心挥刀杀人,却得不到任何慰藉和希望。但另一人就不同了,渐渐地他以杀人为乐,享受杀人带来的快感和满足。

两人就此决裂,一人径直下山,放下屠刀。另一人则遁入山中,伺机杀人。最后他杀的,是个路过的山民之女,还带着一个年方八岁的女孩。虽竭力逃脱,但最终还是倒在了风神石像旁。此男已失去理智,在满足自己的欲望后,挥刀杀死了这个母亲。这时,突有一阵风吹过,风中有个声音:“为何如此残虐不仁。”此人大声喊道:“反正横竖都要杀,下手前满足自己有何不可?”自此以后,他每见到年轻女子,便能听到风在空中质问。

话及至此,突然有阵风自众人背后吹入房中,随之而来是一阵碰撞声。那名和尚突然站起身,高声嘶吼。推到了屏风,向百介的方向跑来。

这就成了,百介心想。听见我所述竟是他自己的罪行,而且如此详细,想必会杀人灭口,只要把我杀了,那他的杀人之罪业已坐实,在座的还有巡查等人,绝不会放任不管。

百介合上双眼,回忆认识又市的第一个局,也是百物语。如此结局,是否能为阿银报一箭之仇?能否能安抚小夜的愤恨?

岂料,这一幕迟迟没有降临。百介睁开双眼,却在昏暗的大厅中听到阵阵号泣:“我错了,饶了我。”

正马这时点亮了蜡烛,众人眯着眼睛适应着光亮。看到和尚正被剑之进和与次郎牢牢控制在地板上。与次郎喝问到:“你刚才所言,是否属实。”

“确实实言,那老头说的也都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百介有点昏头。本来自己设的这个简单的局,已经做好自我牺牲的准备了。但让和尚主动承认罪状,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叮铃”。一声铃响,从门后似乎传来了又市的声音:“御行奉为。”

百物语后巷说的什么(后巷说百物语风神)(5)

六、百物语终章

“真搞不懂,老先生说完那个故事后,那和尚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正马向其他人询问。

那夜,对于不知其局的人来说,就是莫名其妙的混乱。与次郎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老先生打的什么主意,与次郎无从得知。但在跟小夜姑娘说完百介欲请那个和尚参加百物语之游戏后。小夜似乎有了其他想法。就在夜幕即将到来之前,小夜姑娘找到与次郎,和他如此布置。当百介述说完那个故事后,长相酷似母亲的小夜便出现在大厅中,昏暗的月光下,和尚岂料当初杀掉的女人再次出现在这里,当然会心惊胆裂。这一切,也是小夜背后那个人所设计的。

风中传来风铃声。与次郎穿过走廊,步向小屋。“老先生在吗?与次郎求见。”

未传出任何回应。与次郎拉开了拉门。

堆积如山的书卷、尘埃与纸张的气味,朴素狭小的屋内,一切一如往常。纸窗微微洞开,一缕阳光射向地板,将榻榻米照得异常明亮。只见老人正横卧地上。

“老先生。”与次郎一脚踏入屋内。这个个头矮小的老人,身旁一堆散乱的书卷,闭目含笑,看起来活像个天真的娃娃。

桌上摆着一只铃和一张符咒。

“百介先生。”老人动也不动。

山岗百介,竟然业已断气。

与次郎见状大惊。刹那间,突然瞥见纸窗外有个白色人影,一阵风吹入窗内,人影旋即消失无踪。

(百物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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