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女人要美得像花一样(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春天女人要美得像花一样(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朝阳初升之时,那红花绿叶的凤仙花,就如同栖息在碧绿梧桐树上的凤凰,满是华彩,夺人眼目。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凤仙花,古称金凤花,因为单瓣花朵“宛如飞凤,头翅尾足俱全,欲羽化而登仙”得名。古人也因此,常会把凤仙花和凤凰联系在一起。如唐代吴仁壁的《凤仙花》: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
日前,一场淅淅沥沥的雨,让人燥热不安的心也有了丝丝的凉意。芒种过后,百花摇落,“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的夏季正慢慢到来。
在我国福州到南岭一线以南地区,立夏前后便已是真正的夏季,而在我国东北和西北的部分地区,夏至才意味着真正夏天的到来。
古人眼中,花朝月夕,万物有灵。那么每一朵花背后,是不是也有着一些或寂寞或甜蜜的故事?爱花的人,又是否能于那或妍丽枝头、或凋零泥土的花儿中,看见自己的一些心事?
便在这暮春深处、夏至未至的六月,让我们梦一场荼蘼花事!
凤仙花——高台不见凤凰飞,招得仙魂慰所思凤仙花,古称金凤花,因为单瓣花朵“宛如飞凤,头翅尾足俱全,欲羽化而登仙”得名。古人也因此,常会把凤仙花和凤凰联系在一起。
如唐代吴仁壁的《凤仙花》:
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
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
朝阳初升之时,那红花绿叶的凤仙花,就如同栖息在碧绿梧桐树上的凤凰,满是华彩,夺人眼目。
明代诗人瞿佑亦有一首《凤仙》,诗中说:“高台不见凤凰飞,招得仙魂慰所思。”意思是说,人们虽然无法看见高台之上凤凰的英姿,但是却可以看见由凤凰仙魂化成的凤仙花,也可聊作慰藉了。
“烂漫只教儿女爱,指甲装点锦成纹”,凤仙花又因能染指甲,而被称为指甲草、指甲花,深受古代闺中女子的喜爱。
每到凤仙花开放的时节,人们便会把或红或紫的凤仙花花瓣轻轻研碎,让花的汁液沁出来。然后将花汁涂在指甲上,再用凤仙的叶子包裹,用棉质细绳固定好。一夜后重新打开,清润透亮的指甲便染好了。
古代有许多诗人在诗作中,都曾描摹过少女们兴致勃勃染指甲的场景。如明代徐阶的“金凤花开色最鲜,染得佳人指头丹”,清代吕兆鳞的“染指色愈艳,弹琴花自流”,以及元代女词人陆绣卿的“曲阑凤子花开后,捣入金盆瘦。银甲暂教除,染上春纤,一夜深红透”。
凤仙花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一粒种子落地后,便再无须人们费心照看。它就如仙人掌般,再贫瘠的环境也能蓬勃生长,开花结籽。
但凤仙花却也因此被看作“贱品”,认为难以与菊花、芍药、兰花等相提并论,而为其取名“菊婢”,意为菊花的婢女。宋人徐溪月对此十分不满,特地做了一首诗,为凤仙花鸣不平:“鲜鲜金凤花,得时亦自媚。物生无贵贱,罕见乃为贵。”
凤仙花的花语也十分特别,为:别碰我。这其实是由于成熟的凤仙籽荚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裂开,弹射出很多籽儿来,显出一种凛凛不可侵的姿态。
凤仙天然姿态优美,妩媚动人,而又生命力顽强,确实有凤凰的赫赫威仪。
紫藤花——请看石上藤萝月,已映洲前芦荻花记得第一次知道紫藤花,是源于一首名叫《紫藤花》的歌曲,听一个轻柔的女声幽幽唱道:
藤蔓摇曳着微笑
风屏仿佛自别停靠
她悬挂在阳光下闪耀
那姿态蜿蜒的多美妙
紫藤原产于中国,属高大藤本植物。花开之时,紫色的花朵从高处一簇簇漫漶垂下,穿插点缀于新绿的藤叶之间,新绿配淡紫,极为好看。
一千多年前的暮春时节,唐代大诗人李白,行走在寂寂的长安古道上,忽然看到一树开得如火如荼的紫藤花,顿生感触,写下了一首名篇《紫藤树》: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
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古时紫藤花较少作为庭院栽培,而多是自然生长,攀附于古木之上,高达数米。北京颐和园有一处幽僻院落,名霁清轩,据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紫藤花。初夏之时,白色藤萝花花瓣饱满如同珠玉,一路攀着古木,袅袅娜娜,迁延而上。
霁清轩是谐趣园的一部分,园中有一高楼,楼前便有一株老藤,高度直达二楼,楼上镌刻着一副对联:
万年藤绕宜春花,百福香生避暑宫。
清人蒋廷锡作有一幅《藤花山雀图》,是工谨端丽的宫廷画风。画面中,有一棵老藤盘在榆树之上,一簇簇淡紫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有飞鸟在花间歌呼,下方则有湖石、灵芝、兰花,显出无限生趣。
在古老的传说中,紫藤花是不朽爱情的见证。传说曾有一对男女相恋,可是由于女方家长的激烈反对,两个相爱的人最终选择双双跳崖殉情。
后来,在他们殉情的悬崖边长出了一颗树,那树上紧紧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挤挤挨挨的紫中带蓝的花朵。它们那样绚烂地开放着,仿佛是在延续着那对痴情眷侣的生命,代替他们在这人世间,恣意而自在地活着。
而在忧国忧民的诗人杜甫那里,紫藤花则满载着他的故国之思。《秋兴八首》其二里写道,“请看石上藤萝月,已映洲前芦荻花”,彼时长达八年的安史之乱,已将国家弄得生灵涂炭。诗人一路飘零,却时刻牵念着故都长安,看着那月下的藤萝、芦荻花,更觉孤独凄凉。
荼蘼——开到荼蘼花事了一首《开到荼蘼》,林夕直指人心的唱词配上王菲略带颓废沙哑的唱腔,让许多人知晓了这种洁白无瑕却又透着神秘的花儿——荼蘼。
荼蘼(一写作酴醾),属蔷薇科,初夏开花,多为白色,又称佛见笑、独步春、白蔓君。在古代,是非常有名的花木,《群芳谱》上说,“色黄如酒,固加酉字作‘酴醾’”。
荼蘼花开之时,春日的花儿也便都凋零了,等到荼蘼花开尽,整个花季也便过去了。因此,荼蘼花的花语是“末日之美”。
这是一种最寂寞的花儿,众芳摇落之际,它却要独自盛开着,给人们一颗伤怀春日的心以慰藉。如诗人张耒在《东园》中所写:
小园十步绿如云,一时桃李事已毕。
犹有荼蘼数朵在,未觉尘沙污玉质。
清代褚人荻《坚瓠续集》有《荼蘼露》一篇,说荼蘼花上凝结了露水,“琼瑶晶莹,芬芳袭人,若甘露焉,夷女以泽体腻发,香味经月不灭。”夷人们会专门收集荼蘼花上的露水,然后用瓶子装了,远远地贩卖到外地。
有关于荼蘼花的一件雅闻:据说北宋文学家范镇居住在一个名叫许下的地方时,屋前搭有巨大荼蘼花架,下面可以容纳几十个人围坐在一起。
每年暮春时节,范镇便会在花架下广宴宾客。饮酒之时,他们独出心裁地创造了一个很美的酒令——落花掉在谁的酒杯中,谁就要把杯中的酒喝干。有时,一阵微风过,树上的花儿便纷纷坠落,洒在酒杯中、几案上和座中人的衣襟里。
此后,人们就把这场荼蘼花主场的宴会,称为“飞英会”,流传广远,大家都引以为美谈。
或许是受此影响吧,宋代时,便有了一种制作荼蘼酒的方法。先把一种叫作“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中,然后加以密封。等到要饮酒的时候,再在酒面上洒满荼蘼花瓣。酒香与荼蘼香两相交融,此中别有一番滋味。
在《红楼梦》中,荼蘼共出现三次,其中最重要的一次出场,在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众人掣签之时,麝月掣出了一枝签,签上是一枝荼蘼花,题着“韶华胜极”四字,背面写着一句旧诗,道“开到荼蘼花事了”。
“胜极”即群芳盛开后,春日将尽。一些专家这样解读:将荼蘼花和贾府的盛衰相联系,认为小小的荼蘼花里,隐喻的恰是贾府的由盛转衰。“盛宴必散,荼蘼事了。贾府只不过是片刻的繁华,随之而来的定是花谢花飞,家亡人散。”
“一年春事到荼蘼”,看着荼蘼花,让我们不禁想到人生的急景流年。仿佛倏忽之间,一日便过去了;仿佛倏忽之间,那花团锦簇的春日便过去了;仿佛倏忽之间,我们的大半生已过去了。
唐代诗人晏殊面临那凋零的春日,便曾作过一首《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上下阙的前两句所描绘的场景都十分萧瑟:美好的春光是那样短暂,人生的离别却来得那般轻易。我那样地念着远方的行人又有什么用呢?看着那风雨之中凋零的落花,更让我感到春日逝去的哀伤。
可是紧接着,诗人却告诉我们:不要悲伤!既然怀念也无法盼来重逢,既然伤春也无法留住春光,既然该去的总要去,不可得的仍然不可得。那么我们索性活得恣意些,有酒喝的时候,我们便痛快喝酒吧!有歌听的时候,我们就畅快听歌吧!
在一切还未逝去之前,去好好看看人间的美景吧!看看那些花儿是怎样在各自生命的暮春,如火如荼地开放着、灿烂着。
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去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携着他们的手,一道跋涉过四季的年轮,在每一个春日到来之时,听着那幽幽的歌声: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春风仿佛爱情 在蕴酝
初春中的你,撩动我幻想
就像嫩绿草使 春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