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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迟则贵事缓则圆心静则明(说起根由虽近荒唐)

语迟则贵事缓则圆心静则明(说起根由虽近荒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这是元妃的题词。但仔细一想,贾府不也是一座封建社会的“大观园”吗?贾府上连着宫廷,下接着乡野,不正是“天上人间诸景备”吗?贾珍为了丧礼风光,为儿子买了个“五品龙禁尉”的职衔,戴权收了一千二百两;王熙凤为了卖弄手段,收了静虚三千两银子,结果夺去了两条人命;贾雨村为了讨好贾赦,将石呆子下狱,夺了他的家传扇子送给贾赦;赵姨娘为了出头,买通马道婆做法,搅得合府不安;宫中的太监巧立名目,敲贾府的竹杠,弄得王熙凤不胜其烦;刘姥姥进贾府,如同进了仙境,贾府的一顿普普通通螃蟹宴,刘姥姥感慨,这一顿就是农家一年的开销。诸如此类,不正是揭开了封建社会肮脏的一角吗?诸位“细按”,是不是“深有趣味”?“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请谁记去作奇传”,这首诗见第一回,是刻在石头上的一偈。表面上是交代《红楼梦》缘起,其实也是作者借石抒怀。那无才可去补天的正是曹雪芹

“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语出《红楼梦》第一回,这两句话实在是我们读《红楼梦》的一把钥匙,我总感觉,这正是曹公有意“点醒”读者。

许多情节正是“细按则深有趣味”。

“当日地陷东南”,一句话引出姑苏,引出了甄士隐,交代了甄家的败落。只是“地陷东南”四个字太显突兀。若是为了引出姑苏,一句“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即可,何必兜这么大圈子,一下子回到了混沌初开的年代?原来“地陷东南”暗藏玄机。这句话源于一个神话,共工和颛顼争帝,共工战败,一怒之下,撞向不周山,导致“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曹雪芹让大家复习这个神话,其实是在暗示自己家族的命运。

语迟则贵事缓则圆心静则明(说起根由虽近荒唐)(1)

众所周知,曹家的兴旺发达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康熙。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是康熙的乳母,康熙继位后封她为“一品夫人”。康熙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孙氏拜见,康熙以手相搀,并说“此吾家老人也”,并且御笔亲书“萱瑞堂”三个大字,赐给孙氏。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曾经给康熙伴读,后被康熙委以重任,督理江宁织造。后来曹寅得了疟疾,康熙派人八百里加急给曹寅送去金鸡纳霜,可惜药未到,曹寅就病逝了。

后来,曹颐、曹頫相继袭职,三代四人前后共做了五十八年的江宁织造。康熙每次南巡,都以江宁织造署为行宫,曹寅曾亲自主持接驾四次。可以说,康熙朝的曹家可以说是“烈火烹油,鲜花著錦”。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康熙一驾崩,曹家头顶上的那片彩云就消失了,即位的雍正对曹家一再打压,最后到了抄家的地步,表面原因是“江宁织造曹頫,行为不端,织造款项亏空甚多”,真正原因就是曹家在九子夺嫡中站错了队伍。这样一梳理,大家对“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是不是有了新的领悟?

正是因为北京城的康熙驾崩,所以南京的江宁织造府也就走了下坡路,正应了那句话“天塌地陷”!曹家“亏空甚多”,何来如此大的亏空?第十六回中赵嬷嬷的话作了回答.“还有如今的江南甄家……独他家接驾四次……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填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王熙凤道“只纳罕他家怎么就这么富贵呢?”赵嬷嬷道“告诉奶奶一句话:也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去?”王熙凤和赵嬷嬷的一番对话,“细按则深有趣味”,这不过是曹雪芹借小说中的人物为曹家鸣冤罢了。曹家的亏空还不都是因为使到了皇帝身上去了,“织造款项亏空甚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语迟则贵事缓则圆心静则明(说起根由虽近荒唐)(2)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请谁记去作奇传”,这首诗见第一回,是刻在石头上的一偈。表面上是交代《红楼梦》缘起,其实也是作者借石抒怀。那无才可去补天的正是曹雪芹自己。现实中的曹雪芹,是无缘功名的。清代直系三代犯有重罪者,是不允许参加科考的。而封建文人,科举路断,也就等于断绝了向上之路。曹雪芹未必热衷科举,但像他那样的出身,如果可以,他会不考吗?正因如此,才有“枉入红尘”之叹。石头所记一段尘缘,正是曹雪芹“身前”之事。所以作者自道“大旨言情”“毫不干涉时世”,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这是元妃的题词。但仔细一想,贾府不也是一座封建社会的“大观园”吗?贾府上连着宫廷,下接着乡野,不正是“天上人间诸景备”吗?贾珍为了丧礼风光,为儿子买了个“五品龙禁尉”的职衔,戴权收了一千二百两;王熙凤为了卖弄手段,收了静虚三千两银子,结果夺去了两条人命;贾雨村为了讨好贾赦,将石呆子下狱,夺了他的家传扇子送给贾赦;赵姨娘为了出头,买通马道婆做法,搅得合府不安;宫中的太监巧立名目,敲贾府的竹杠,弄得王熙凤不胜其烦;刘姥姥进贾府,如同进了仙境,贾府的一顿普普通通螃蟹宴,刘姥姥感慨,这一顿就是农家一年的开销。诸如此类,不正是揭开了封建社会肮脏的一角吗?诸位“细按”,是不是“深有趣味”?

“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正是曹公传授我们的读书心法。放在现在也不过时,卡夫卡的《变形记》荒唐吧?可是“细按”是不是也有着很严肃很现实很深刻的内涵?现代社会的荒谬,现代人生存的压力与困境,人的异化,这些不正是“荒唐”之下的真实吗?

“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读书正是这样一个过程,在书里发现他,发现你,发现我,用我的心与作者交流,当你走进了书里的世界,会发现“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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