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不乖第二章阴谋论(第九章上了中学的我)
第一章她不乖第二章阴谋论(第九章上了中学的我)石磨的上半扇有一个贯穿孔,孔的直径大概有5-6公分,谷物放在上扇盘的顶上,慢慢从孔里落入两个磨盘之间,每对石磨的上扇边上均匀分布有3个穿绳子的洞洞,洞洞上栓着麻绳,将推磨子用的“棍子”系在上磨盘的边上,也应用杠杆原理推动棍子,一般至少要有2组人推,磨子才能匀速的转“圈圈”,支点越多、人越多越省力,速度也越快。 磨子是用一种坚硬的石头用专用工具人工雕琢出来的,圆形,分上下两个磨盘,两个磨盘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磨子,合起来紧贴在一起的一面琢刻有很多的“齿”,这些齿是用来磨碎谷物的,两边的齿要正好啮合,这些齿会磨损的,过一段时间,就会请“石匠”来“专磨子”(土话,修磨子的齿,修锋利,方便磨谷物。)。 奶奶盼孙长高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她每当初一,十五都要去离家几公里的高山上敬神,祈祷神灵保护我们平安健康的长大,祈祷我长高。每当遇到我们要考试前,她去那里的“官神”那里跪拜,为我们祈祷好的成绩,也许
远乡求学初离家,奶奶担心又害怕;
还是把我当成宝,挡风避雨就像妈。
1、我要长高
记得我上初中了,仍然发育迟缓,个头还像小学生,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坐在第一排,由于身高太矮,奶奶没有少费心思,她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求医问药,东家打听长高的方子,西家打听长个能吃的食物,无论是药方还是食疗方,她每次拿回家都如获至宝,再征得妈妈的同意后就千方百计地按照方子去配料,帮我做或熬,煎吃,不知道用了多少“土方子”,可我的身高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奶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可我一点也不争气,身体一直没有长高,辜负了奶奶的一片心愿。
奶奶盼孙长高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她每当初一,十五都要去离家几公里的高山上敬神,祈祷神灵保护我们平安健康的长大,祈祷我长高。每当遇到我们要考试前,她去那里的“官神”那里跪拜,为我们祈祷好的成绩,也许是奶奶的诚意打动了天神,我一路走来,学习成绩很好,这也是沾了奶奶的福气,保佑我,给了我聪明的智慧。
2、磨粮食
上学以后,我记忆最深刻的是磨面,推磨子,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家务活之一。那个时候,推磨子是周末必须要做的事情,一大家子人,一周吃的主粮都要靠这个磨子磨出来的。
磨子是用一种坚硬的石头用专用工具人工雕琢出来的,圆形,分上下两个磨盘,两个磨盘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磨子,合起来紧贴在一起的一面琢刻有很多的“齿”,这些齿是用来磨碎谷物的,两边的齿要正好啮合,这些齿会磨损的,过一段时间,就会请“石匠”来“专磨子”(土话,修磨子的齿,修锋利,方便磨谷物。)。
石磨的上半扇有一个贯穿孔,孔的直径大概有5-6公分,谷物放在上扇盘的顶上,慢慢从孔里落入两个磨盘之间,每对石磨的上扇边上均匀分布有3个穿绳子的洞洞,洞洞上栓着麻绳,将推磨子用的“棍子”系在上磨盘的边上,也应用杠杆原理推动棍子,一般至少要有2组人推,磨子才能匀速的转“圈圈”,支点越多、人越多越省力,速度也越快。
但说实话,推磨子是一件最无趣的事情,小孩子们都找各种理由逃避,不想做这个事情。每次都是奶奶带着我们,用各种的办法来“哄”着我们一起干这个,一会儿叫每人讲一个故事,一会儿又比赛哪个转的圈数多(推磨子的时候,一段时间过后,根据个人的体力更换部分或全部人员的。),一会儿又叫爸爸出题给我们做,一会儿又让姑姑教我两句英语(那时候,姑姑读高中了),一会又从她那个“百宝箱”的口袋里掏出了“点心”来贿赂我们,她又很多的办法,把大家凝聚起来,完成了每周的食物的充足储备,当然了,奶奶不但是一个优秀的组织者,还是一个既推磨,又筛面的面面俱到的忙人,每次都是忙的不亦说乎,但她每次心里都很高兴,说:“我娃有啥吃了,我娃有啥吃了”…
如今的石磨已经成为永久的历史,也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段记忆,一段情愫,一段故事…
记得前年回家,我特意问了妈妈陪伴奶奶的石磨,我家的石磨现在静静地躺在了老家房子后面的屋檐下,很久很久没有人再动用它了,满身的泥土,满面的沮丧,放佛等待着奶奶的到来。我站在石磨边,想起了我的奶奶,诉说着那一段久远回忆,追忆着它的主人----我的奶奶…静立在初春的寒风中,久久不愿离去,多想奶奶和石磨一样,还在,还在,虽然它已经饱经风雨,历经无数的春夏秋冬…
3、捡拾“包谷根”
每年的十月份是玉米收完,耕地,种小麦的节气,种小麦前要先“犁地”(牛拉犁翻地。),玉米杆子收获完后的玉米根(我们那里叫包谷根。)还留在地里,经过翻地,玉米根被翻了出来,男人的工作是翻地,耙地,平地,女人和孩子们就是捡拾包谷根,包谷根捡起来抖掉泥土,拿回家去烧,是很好的柴火。
老家做饭用的燃料也有大学问,有四种,一种是煤炭(我们叫炭。),这是要从很远的煤矿买回来,污染较小,火势大,耐久力强,但一般的人是烧不起的(经济条件制约。),记得那时候只有在腊月蒸馒头的时候烧,其他的时间都是烧柴火。其他三种是:树叶和干草做的柴火,尤其从坡上收集回家的圆圆的柿子树叶子和针状的松树叶子,这种柴火烧得火比较柔,持续时间短,但容易点着,老家叫“穰火”(意思是比较软。);对应的树木和树枝做的柴火,比较耐烧,持续时间长,但较不容易点着,老家叫“硬火”(就是火比较有力。);介于软火和硬火之间的就是苞米根做的柴火。三种柴火应用场合也不尽相同,树叶子和干草做的柴火主要用于烙饼,烙锅盔,比较柔,容易熄灭,持续短,锅盔可以炕的两边黄亮黄亮的,非常香;木材主要用于炖肉,炖菜,做豆腐用,火比较硬,锅里的东西容易熟烂(小时候,很少吃炒菜,也不知道炒菜是什么味道。);苞米根的柴火用来熬玉米糊糊,下面条,做糊汤面,做拌汤(一种小时候几乎天天吃的“佳肴”。)。
和奶奶捡拾苞米根,奶奶背着“背篓”,我拎着“笼子”(一种盛东西的篮子。),跟在犁地的犁沟走,我跟着犁,负责将犁犁出来的苞米根捡起来放在边上,防止回头犁翻地的土盖住了苞米根,奶奶负责在“铁锨”(一种人工农田作业工具。)上将苞米根上的头弹掉,等全部一片地犁完后,我将奶奶弹好的苞米根捡拾到“笼子”里,再倒进奶奶的“背篓”里,奶奶将其背回家,很多时候为了将苞米根搬运回家,奶奶都是往返田地和家里很多次,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背,瘦小的身子承载着难以想象的重量,可她从来没有叫苦叫累。搬运回家的苞米根晾晒在院子里,还要经常地翻动,等其晒干了,收集到屋檐下的“肩子”(房屋根基宽余房子部分,台阶。)上,以备需要时候使用。
每次我周末回家干农活,奶奶都非常的高兴,总是说:“俄娃多了,俄娃行了”(孩子长大了,可以干活了。)。我有这样一位田间地头,屋里屋外永远不歇息的奶奶,为我编织着幸福的梦,感恩奶奶,感恩您教了我太多太多…
4、打架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年过年,我和弟弟与邻居一帮的小朋友一起捡拾“哑炮”玩,不知道什么原因和邻居的两个小哥哥产生了矛盾,打了起来,邻居家的小哥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直接“命中”我的两颗大门牙,可惜我的两个大牙立即扯断,光荣退休,等奶奶赶来的时候,我已经满脸是血地哭着,奶奶很是心疼,将我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我,并去找了邻居孩子的家长,邻居的孩子被其父母“狠揍”了一顿,并向我们赔礼道歉。
从此以后我就成了“漏漏牙”,经常被同学们嘲笑,并送了个外号“豁豁牙”,回家给奶奶说了,奶奶一直牵挂着这个事情,总是打听那里有镶牙的师傅,为了我这个牙齿,她跑遍了我家附近方圆的卫生所,并托了亲戚朋友,邻居帮我打听,最后带着我补上了牙齿。为了我被“毁容”这个事情,奶奶懊悔了很久,每每提起此事,她都不能原谅自己,和邻家的孩子,奶奶“护犊”的心境是何等的执着,这就是我的奶奶,一生都为我着想的奶奶…
5、去姑妈家
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年的暑假,姑姑坐月子,生了我的大表弟,奶奶带着我去看姑姑和她的外孙。
一大早起来,奶奶就忙着烙锅盔带去奶奶家,烙好后,做早饭我们吃,吃完我们祖孙背着用红布包着的白面锅盔出发了,姑姑家距离我家有十几里的路,我和奶奶跨过门前的小河,上了公路,沿着公路一直向北,大约走10里地,是一个三岔路口,顺着三岔路拐进山坳里的小路,山涧的小路变得越来越窄,一边临山,一边是一条几乎断流的小溪,小溪的另一边又是松柏茂密的大山了,我搀扶着奶奶的一直胳膊,奶奶的另一只手拄着拐杖,祖孙两人气喘吁吁地“爬行”着,山路18弯,弯弯萦绕着我的心….
山涧大凡宽敞点的地方都有人家居住,房子的主人大老远的就望到了我们祖孙二人,给我们打招呼道,“去你女家呀?”,奶奶自然很是开心,来不及喘气就说:“娃坐月子了,抓了一个娃子,俄去看看去。”,虽然累,但我能感受到奶奶心里洋溢着喜悦,我们跨过小溪,再一直直地爬到小山顶,就看到了姑姑家的三间土胚瓦房了。
姑父已经在山顶上等了我们很久了,他是一个标准的当过消防兵的退伍军人,1米8几的个头,宽阔的肩膀,高高的额头,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最喜欢穿的就是他的军服,即使褪色了他也很喜欢,衣服虽然破旧,但依然干净、整洁、贴身。姑父是一个和蔼可亲、勤劳善良、吃苦耐劳、意志坚强、不善言辞的最受我尊敬的长辈之一。姑父在我的印象里,非常能吃苦,山里人靠的就是种地,他家里的十几亩地都是他没黑没明的劳作出来的,即便是这样,在农忙的季节,还要来我家帮我们家秋收,春种,年年如此,我家的田间地头都洒满了姑父的汗滴。即使现在,我的孩子在背诵“悯农”这首诗的时候,我都想起了我可敬的姑父,想起了他在田间挥汗如雨的场景,每当我的孩子在浪费粮食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粮食的不容易,想起了我的姑父,想起了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模样,他田间地头勤苦劳作,伟岸高大的身躯依然浮现在我的眼前…
无论我家大小的事情,从种地,送我们上学,送奶奶去医院看病,到家里修造房子,都有他那矫健的身影,即使后来常年的劳作,他刚硬的身躯已经有所承载不了,标准的军人,直立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微微向前弯曲,驼背了,但慈祥的面孔和善良的心未曾改变,这就是我可敬的姑父。
记得大一的寒假,我们学校开学晚了几天,错过了和同学一起上学的时间,也没有通讯方式联络同一学校的同学,那时候没有电话,都是靠书信,一般都会放假约定好那天在火车站碰头的,时间,地点都是提前说好,不能有半点差错,错了就找不到彼此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送我的任务又落在了姑父的肩上,他二话没说,背起我的包,我们先被家人用自行车送到县城,再乘长途汽车到了省会,那时候,省会城市是离家里最近的有火车的地方。再去帮我买了去学校的火车票,晚上送我上了火车,不善言语的他一直叮嘱我“路上小心,路上小心”,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等我到了学校才知道,姑父当天回不了家,也舍不得住旅店,硬是在火车站外的屋檐下蹲了一个晚上,正月20左右的天气气温还在0度以下,我的姑父就这样冻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乘了早班车回到了家里,我知道后很是难过。
姑父已经离我们远去多年了,遥望故土,追忆亲人,姑父的形象依然在我的脑海里,永远铸在了我的心上,感谢您---我的姑父。
在姑姑家的奶奶,依旧忙出忙进,烧饭,侍候姑姑坐月子,一丝不苟,教姑姑怎样喂奶,怎么样换尿布,孕妇应该吃什么,不应该吃什么,坐月子要注意的事情,以免得了月子病,奶奶满脑子的“育儿宝典”。我的任务是跟着姑姑吃好的,吃的不亦乐乎。(那时候,坐月子的人是天天泡锅盔加黑糖吃,有鸡蛋吃,也有白面吃的。)
我的奶奶就是这样一个一生忙碌,为了子女后代劳作一生的农村妇女,她的光荣和伟大之处是点点滴滴的为儿女们的付出和永不停歇忙碌的脚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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