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什么婚恋网站(消失的中年妇女)
现在有什么婚恋网站(消失的中年妇女)北大女生为男友割腕自杀,让我们知道了有个词叫“PUA”。杭州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杀妻案,半个月来,全国网友都绞尽脑汁寻找失踪的女士。现在人在那里?她还活着吧!最近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
(分享真实案件故事。基于保密的需要,故事中的人名、地名、部分信息等均有改动,请勿对号入座。若侵犯了你的合法权益,请与笔者联系。)
1.
她死了吗?
现在人在那里?
她还活着吧!
最近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
杭州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杀妻案,半个月来,全国网友都绞尽脑汁寻找失踪的女士。
北大女生为男友割腕自杀,让我们知道了有个词叫“PUA”。
“PUA”与“失踪的女性”叠加,让我思绪万千,想起了以往的一个案子。
故事还得从毕业那会说起,那会我刚毕业刚到检察院参加工作,懵懂与无知是每个进入社会小白身上的标签。对未来的渴望,满身热血,我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用之不竭的精力,渴望在法庭上雄辩滔滔,亲手把每一个有罪之人踏踏实实地送进大牢。
后来才发现堆积如山的案卷总会让我每天抓狂,头发愈挠愈小,眼神愈发浑浊,每晚加不完的班,每天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惨、惨、惨。
更重要的是,陈叔办的都是恶性的杀人案,为此我每晚的工作就是自己在办公室砍断手、断腿、离体的头颅,光是照片就足以让人觉得恶心,为此我每次阅卷尸体解剖时总爱跳着来看。
没办法,干这个也需要些心理抵抗力。但与诸多的恶性杀人案件中,有一个是让我记忆深刻的,那是一个根本没有尸体的杀人案。
2.
“这么重大的案件又是零口供,分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但他又不认罪,现在尸体又没找到,这还能定故意杀人罪吗?”我抱着卷宗站在陈叔的身旁。
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让人呕吐的烟味,陈叔右手夹着根烟,左手拿着乌龙茶。一边养生,一边放纵,严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前的电脑,一声不吭,我傻傻地站在那里站了几分钟,气氛让我郁闷地快要窒息。
我实在忍不住了,转头离去,快要走出办公室时,厚重带丝沙哑的嗓子蹦出了几个字“到车管所拿辆车,下午去拜访拜访。”
这座沿海城市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发展得飞快,区域说大也挺大,由于嫌疑人李晓(化名)还没换押至市看守所,仍然被关押在距离市中心接近60多公里的郊外,我开着辆老车,奔跑在那高速路上,飞驰的车辆在我耳边呼声而过,我本想踩多点油门,“轰轰”声音响起了,车没去。
破旧的车辆就是跑不快,只有那咔擦咔擦的机器声,我瞄了瞄旁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的陈叔,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陈叔也未怼我,反倒让我觉得不自在。
穿过厚重的铁门,我们来到了讯问室,那是市内最大的看守所,关押许多重大嫌疑犯。我们等候了接近半个小时,陈叔一声不吭,我无聊地拿着笔在讯问纸上不断旋转,好让解解这郁闷的气氛,我都不耐烦。
正打算出去质问看守所管教人为啥这么久还未提来,一个佝偻着腰、含胸驼背、满头银丝五十岁的老头穿着个拖鞋走了进来。
与卷宗里的照片相比,李晓显得更为猥琐,我一再难以想象就这么个中年男人竟然能够把十几个女性骗得团团转,既捞财又捞色,5年内同时睡十几个女性,骗了几百万,竟无人察觉举报。
他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在了我们对面,轻轻地扶了扶眼镜,暗黄色的脸庞显得尤为衰老,面对我们的问题他总是熟练地摊着双手、一脸无辜,让人感觉他才是弱者。
他全场均未正视过我们。不管陈叔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一起去旅游,到了S省后,我把她送到朋友哪里。”看来今天是徒劳无功、铩羽而归,陈叔憋得心烦便出门喊工作人员把他带回仓里。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眼前城府极深的糟老头,叹气不甘心案情的毫无进展,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脏兮兮的镜片下那浑浊的眼神,我也猜不到这鸟究竟在想什么,就这样四目相待,为了在这场眼神的战争中不落下风,我的眼睛睁得老大。
“小伙子,你刚大学毕业吧,感觉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大得出奇的嘴巴似乎就要裂到脸颊边,露出黑黄黑黄的烂牙,那狡黠的笑容让我实在气愤。
我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走过去俯视着他,独自面对这狡猾的狐狸,我极力地增强自己的音量,填补因年少而显得不足的底气。
“老实点,不要耍滑头!”。
唧唧的笑声越发响亮,我的脸涨得通红。
3.
没有尸体就定不了他的罪,他会逍遥法外吗?或者所谓的被害人实际没有死,只是现在没有被找到?
根据陈叔的推测,我沿着陈叔的思路,案情逐渐浮现在我脑海,一个又一个证据像字节跳动般蹦蹦地弹出,极力重构可能存在的案发经过。
春节是家庭团圆的节,当我们都在沉浸于欢快的过年气氛中,高丽(化名)的小儿子周城(化名)等不到母亲的消息,在年初二报了案。他本与老妈约好一同回老家,但现在人突然联系不上,问过了老妈的那些闺蜜,都称在年三十那天晚上就再也没她的消息。
刑侦大队根据高丽在年二十九当天的车辆行驶线路,推测她已离开A地,但在年三十凌晨两点许,她名下的银行卡有多起取款记录。
ATM的视频监控中,一名人头戴鸭舌头帽,脸带口罩,身穿蓝色牛仔裤和黑色毛衫的男子出现在了视频面前,瞻前顾后地鬼鬼祟祟地取款了几叠红红的钞票。
这必然并非高丽本人,但高丽不知所踪,人也未找到,是死是活均不知,人海茫茫,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最大的嫌疑就是出事前与她相处的李晓。
年初二晚上,逃到了S省的李晓接到了Z市警方的通知,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没想到警方查得这么快,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高丽发了两条信息,当他收拾行李,要与儿子李明与亲属黄政急忙忙正要跑路时,S省警方在酒店门口一把将李晓与李明揪住,而还在酒店大堂的黄政(化名)见状便从后门溜走,S省警方搜索了三个小时,在浴堂里将他抓了回来。
面对的警方的审讯,李晓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杀人 但警方在他黑色的行李袋中找到了高丽的带有鲤鱼图案的耳环、金黄色的腕表、玛瑙戒指和银白色的项链。经过周城辨认,这些饰物都是他母亲所带。
为了更好熟悉李晓,警方摸摸他的人际关系。
4.
李晓从少就是个小混混,老了就成老流氓。在80年代时因为在X省偷抢别人家的羊,正好赶上严打,被法院判处了十几年,但在狱中减了几年刑之后,九几年就释放了。回归社会后,在X省娶妻生儿,后因夫妻不合,李晓独自南下,在A地开了家小型水果店,经营不善,生意不盈利,加上长期孤身一人,婚恋网站的出现让他再起歹意。
互联网给犯罪提供最大好处就是匿名,为了博得女性的好感,李晓对外介绍自己曾当过兵,当过工商局局长,在G省有多处房产以及水果门店,远在X省还有大量的果园与水稻田。
吹嘘不用打草稿,一个不学无术、大字不识、穷困潦倒的曾铁窗服刑十多年的前科人员如假包换成了退役军人、成熟稳重的商界精英,年仅半百的女性应该阅过人生百态,有较为丰富的人生经历,毕竟不是十几岁屁事不懂的小丫头,但面对“成熟”又“成功”的中年男人,智商情商犹如计数器一般,归零、归零、归零。
十几个女性均被他那华丽的简介所倾倒,李晓自然也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既骗财又偷色,每次都能抱得美人归,还曾与一位名叫高芳的女子登记结婚,高芳曾为了他,放着自身的工厂不去经营,后来才发现马是彻头彻尾的流氓,为此天天被家暴,尝试带着女儿逃跑,却又遭李晓的恐吓。
事实上,李晓生性风流,与其他女性依然保持亲密的关系。临近春节,李晓答应了女友陈敏要到她老家拜年,但看着自己水果店前的那辆破旧的面包车,首次见未来岳父岳母总不能寒碜,怎么也得捞点钱,冲冲面子,李晓想到了近三年未见的网友高丽,一张邪恶的暗网就此铺开。
5.
高丽是何许人也?竟获李晓“青睐”!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高丽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离异女性,离婚后独自到特区打拼,靠着努力,已经是大型保险公司里的业务经理,事业成功,但婚姻始终不美满,寻找个生活还能过的去的伴侣成了这个中年离异女性内心的最真实想法,她悄悄地注册了某某婚恋网站,与李晓聊得热火朝天。
春节前,高丽定了飞往成都的机票,本想与小儿子一起回趟娘家,但由于接到李晓的诚意邀请,让她先到A市逛逛花市,喝喝茶,叙叙旧情,高丽想到多年朋友没见,也想着体验一把G省的春节的气氛,便答应邀请,赴约。
年三十那天中午,高丽穿着黑色高跟鞋,一件黑色皮裙与红黑相间的上衣,外带着米色风衣,提黑色长方形皮包,一副职场成功女性的装束,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约定的小餐馆。
饭后,李晓为了证实自己具有足够的财力能够给予高丽踏实的生活,便驾驶高丽的雷克萨斯汽车来到俯近的高档小区的房间内,好不害羞地拍着胸脯称是自己的房产。
也许,高丽未曾想过那套房产只是另外一名受害人陈敏春节回家,交由李晓保管罢了。
那天傍晚,李晓邀请高丽到自己的水果店喝些糖水、吃晚饭,案情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陷入僵局,往后的案情都成迷,究竟吃完晚饭后,二人做了些什么?高丽现在人在哪里?
6.
警方对李晓的水果店内进行了勘查。门店里面空间还算比较大,左边放着葡萄、哈密瓜、李子等水果,右边则安置着一张桌子,地面残留乌黑色的脚印,出事前应该有人在这里聚餐,桌子只是被随便打扫,油迹斑斑遗留在桌面。
厅后有一杂物房,四周找不到窗户,暗黑无光,房子内的空间极少,几只老鼠乱窜,中间放着1平米的小圆桌,旁边有一个简易床,一袋袋沉甸甸的蛇皮袋填满了四周,桌子上留有两瓶50度的白酒,一瓶已被打开,酒瓶内还留有约20%的酒液,另一瓶却尚未开封,但桌子上并无酒杯。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物质检测报告证实酒瓶口留有高丽的DNA成分。
难道是高丽自己一个人拿起酒瓶怼酒?
这显然是不符合一名女性的行为举止,真的这么豪迈吗?
桌子上留有白色带红已干的斑迹,地面以及四周的蛇皮袋中同样留有这样的污迹,并且在距简易床旁边约高1米4的米袋外侧留有一趟污迹,经检测斑迹为高丽的呕吐物且带有高丽的DNA。
更让人惊讶的是,简易床上留有李晓的精液与高丽的混合DNA。
我与普通人一样,大脑蹦出两个龌龊的词语。
喝酒?强奸?
法医在呕吐物中检测出了“东莨菪碱”,看到这个名词,一开始我们都懵了,对这种物质是前所未闻,法医与医院的专业医生说,那种东西是麻醉类物质,服用小量会引起呕吐,精神失常,产生幻觉,瞳孔放大,最重要的作用是致幻催眠,无论你问他什么,让他做什么,他都照做不误,但这种物质会随着新陈代谢,快速排出体内。
去年有部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破冰行动》,剧中反派林耀东用来杀人,麻醉黑警,最后让一个身强力壮的刑警队长在街头被小混混乱棍打死,乃至剧情最后,林耀东为了摸清赵嘉良是否为警方线人,给赵吞用了大量的白色粉末就是东莨菪碱。
那天晚上,李晓为了获得高丽的钱款,假意请高丽回家喝糖水,趁其不备,在水中放入东莨菪碱,把高丽迷晕后就把他拖到了旁边的杂物房,但药物的作用效果很慢,李晓按捺不住,等不及。
因为血液流通能够加快药物作用,他便拿来两瓶高度白酒,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抓起高丽的头颅,使劲地往口中灌酒,高丽的唾液与带有血液的呕吐物一滴一滴留在围巾、衣裳、皮裙,杨由于四肢无力,佝偻着身体,双手扶在旁边的米袋,呕吐物顺便粘在了旁边的米袋,随后便被李晓扔到了简易床。
高丽全身抽搐,双手握着李晓,祈求他的解救,马视若无睹,轻轻地点上一支烟,烟雾环绕,反复地对高丽的银行卡密码进行质问,他附下身体听着杨那微弱的声音,抢过杨的黑色长方形挎包,反复地翻看银行卡,驾驶车辆到了ATM,便有了银行监控中有名头戴鸭舌帽,佩戴口罩取款的男子。
7.
警方根据在李晓身上查获了高丽的随身首饰,却不见高丽踪影。高丽究竟在哪里呢?她是否存活呢?
可以知道的是,李晓叫上了儿子一同把已站立不住的高丽抬上了车,然后到了S省。随后,李晓趁着儿子不注意,独自驾车送高丽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高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查明高丽是否遇害?如果遇害,人在何处?警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安排了警犬去追寻高丽的踪迹,最后在一个郊区内树林上的小山坡里挖出了高丽的衣服。但唯独不见高丽。
高丽又没带行李,只穿了一套衣服,把衣服扒掉了,还能干啥?
故意制造个假晃子,迷惑我们的视线。
手机基站地位至少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们根据高丽的手机地位,发现在案发当日下午及晚上,一共在当地环侥了三个圈,下午两趟用时极短,不足一个小时,均在红林社区与罗为的老房之间往返。唯独晚上那趟车,用时既然超过三个小时,看着路线图,弯弯曲曲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这就是李晓太狡猾之处。趁着黑夜,环侥多地,作案现场、抛尸现场一片模糊。
根据手机定位判断了李晓在S市的行车轨迹,警方又动用了警犬。为了查明案件真相,陈叔以及Z市警方均出差到了S省多次,但均未寻找出高丽的踪迹。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见其人,喜忧参半。
喜是尸体没找到,说明人还可能活着,尽管概率极少,但至少有个念想。
忧是尸体没找到,案件不能排除存在其他可能,证据缺了重要的一环。
可是......
被强行灌酒,还嗑了迷药!呕吐物带有血迹。
银行卡的钱被窃取,名下的小汽车被开到了千里之外的S省!
提预定好机票,却不辞而别!
没有带行李,全身的衣服被扒光。S省寒冷的冬天刺骨,可与温暖的A地冬季不在一个档次!重要的饰物还被抢走!
8.
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晰记得开庭那两天,台风呼啸,天空黑压压一片,我独自开着车辆赶往中院,大雨滂沱,偌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汽车尾灯若隐若现,前方的路朦朦胧胧。
陈叔早已坐在公诉人的席位上。我环视一下法庭,旁听席上坐满了人,除了许哥等几个刑警、检察同事外,还有高丽的家属,包括她的二个儿子、姐姐,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最让我印象深刻,我实证担心一个年老的老妇人能否接受得了现实,坚持完整个庭审。
由于案件没有证据证实黄政与李明具有帮助实施李晓犯罪的故意,我们提前就把这两人放了,尽管心有不甘,但法律面前,证据为王。
李晓穿着格子衬衣,双手交叉在腹前,向旁听席偷偷地瞄了一眼,缓缓走到被告席。
法槌敲响。
当陈叔详细地描述高丽受害的过程,法庭里一片哭嚎,老妇人扶在前排的椅子上失声痛哭,不断用手拍打椅子,“禽兽,人渣”辱骂声与抽搐声充斥着整个法庭,老人最后扑倒在地上,跪在地面。
“请家属控制情绪”审判长见状对着麦克风增大他的音量。
旁边的二个中年妇女连忙用手架着老妇人的肩膀,用力地把老人拉回到了座位。
审判长悄悄地给陈叔使个眼色,陈叔心领意会,但陈叔也知道若不详细地刻画,描述案发过程,很难把证据的证明内容说得清楚明白。无奈下,陈叔加快了他的语速。
法庭不定时会传来几声哀叫,陈养与他的哥哥坐在椅子上,弯曲腰板,全身颤抖。
老妇人仰天一叫,随后拿起一只鞋子,扔到李晓后背上,这一切让我们都触不及防,法庭即刻被打断。场面让人有些心疼得泪目。
李晓往后看了看,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抬起头,挺着腰,咬着下巴看着前方。
中途休庭时,我在洗手间碰见了周城,他不断地用水拍打着他那稚嫩的脸庞,水珠含着泪水不断滴落在洗手台,潺潺的流水声掩盖了他的哭声,他哽咽地告诉我,他的外婆十分不易,外公在得知高丽被害的噩耗后,在楼梯里摔了下来,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
外婆终日以泪洗面,外婆的生活主要依靠高丽给予的生活费度日,现在人没了,外婆的生活也陷入了混沌。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抽了两张纸递给他,轻轻拍拍他那瘦小的肩膀,我侧身力离开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他才刚成年,还没到二十岁。
法庭结束后,我拖着厚重的行李箱走在通道上,陈叔步履蹒跚地往前走,我回过头来望着家属靠在在法庭外的铁椅子上,老妇人不断用手擦着眼泪,顾芳与高丽的闺蜜半蹲着安抚,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陈叔拍了拍我,用手指了指前方的路。
回去的路上,暗黑脱色的雨刮无力摇摆,雨愈来愈小,天终于放晴。
看着路边的郁郁葱葱的行道树,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冬天,那个小山坡。那棵光秃秃的老树像极了一个没穿衣服的行人,树木到春天后会发芽,人呢?
9.
当我重新梳理案件的脉络,重新提笔写这个故事时,无论是我的想的,还是陈叔他们想的,都不过是根据证据得出的较为合理的推理,我们渴望知道案件的所有真相,我们渴望还原案发的全部过程,但终究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当一个案件发生后,事实的真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晓,无论是警察、检察、法官,还是律师,都是案件的案外人,我们不可能知晓案件所有的真实情况,唯有通过证据去反推事情的背后,法律真相与事实真相永远都是有差距。
我们不能完全确定高丽已经去世,但有极大的概率如此,我们不能确定李明与黄政无辜,但极大的概率如此。当法律不能去惩罚一个坏人时,他是否失去它存在的意义呢?我们是否还需要这么的法律呢?
法律是人创造出来的,只要是人为的,那就必然会存在漏洞。
法庭之上,证据为王。
有人会问:那正义究竟在哪?
很多人喜欢用《LEGAL HIGH》的一句台词“你口中的正义是居高临下的同情而已,不过是怜悯每次出现在眼前的可伶之人。可是,你否定这个行为的话,那么正义又在哪里,我们又不是神,怎么知道那种东西。”
可我也依然记得毕业时,法学院老师叮嘱的“法律人,当有悲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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