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民俗讲究(那些近乎绝迹的老北京民俗)
老北京民俗讲究(那些近乎绝迹的老北京民俗)相较于文字描写,陈师曾的图画更为直观:乘客的头部看不出五官,车夫的眼睛也是两只白色,有种怪异的滑稽感。之所以这样表现,是因为雾霾之前的北京经常飞沙走石,一般路人是要捂住嘴巴和鼻子的,画中乘客的头部是被一块白布包住所致,而车夫只是戴了一副眼镜。老舍的《骆驼祥子》里面所描写的“人力车夫”形象似乎历历在目。从村里来的破产农民别无所长,只能当个车夫养家糊口,除了乞丐之外,这类人算是最穷苦的差事了。宣南是指城南:骡马市及东西珠市口以南一带,清代各地读书人憧憬着三年一考,大多在城南一带落脚,如果留在北京,也在这一带或租或买小房安家。这些风俗画或描绘普通人民的日常生活,或揭露现实社会之阴暗,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是民国初年北京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有些生活场景甚至在今天依然能够见到。《卖烤白薯》一图描绘的是我们熟知的卖烤地瓜场景,不同于我们所见的小贩玩着手机时不时招揽一下路过的人群,如画跋所提:“凄凄北风,
中国传统的岁时节日体系萌芽于先秦,成长于秦汉魏晋,定型于隋唐两宋。这是是一种成熟文明的缩影,它既为社会提供时间容器,也是塑造社会的时间模具。如今,节日气氛逐渐淡去,或许,画册中的老北京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民国初年的北京画坛,有一位众人瞩目的人物,他就是陈师曾。他本名衡恪,是晚清著名诗人陈三立之子,当代著名国学家陈寅恪之兄。
人物画虽非陈师曾专长,但意笔人物画在近代中国美术史上的影响可谓极其深远。而描写北京市民生活的《北京风俗图》更堪称史诗式的艺术佳作,其笔法简练、寓意深刻,被称为近代漫画之开山鼻祖,在近代漫画史、思想史及人物画的创新上均有开创之功。
当大家都在画一些佛道、仕女、高士图来表达自己的文人意趣时,陈师曾却在用三十四幅水墨人物图,来表现他初到北京时所居住的宣南一带的下层普通百姓。
宣南是指城南:骡马市及东西珠市口以南一带,清代各地读书人憧憬着三年一考,大多在城南一带落脚,如果留在北京,也在这一带或租或买小房安家。这些风俗画或描绘普通人民的日常生活,或揭露现实社会之阴暗,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是民国初年北京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有些生活场景甚至在今天依然能够见到。
《卖烤白薯》一图描绘的是我们熟知的卖烤地瓜场景,不同于我们所见的小贩玩着手机时不时招揽一下路过的人群,如画跋所提:“凄凄北风,守彼儿童。饥则白薯,渴则山里红……夫也不良,生此两郎,苦我街头,博一日粮。”——生活之窘迫竟然到了一天的买卖只够当天的口粮。
画中烤白薯的炉子是用铁皮围成,内生炉火,白薯放在炉子上烘烤,过一会儿需要翻挪一下。铁炉很大,似乎直接砌在地上,无法像今天这般放在车上随意走动。回想起你所遇到的烤地瓜,更多的是牧野所绘的那种,三三两两的人围在铁炉旁,或在挑地瓜、或在付钱,很热闹、很有人气。而画中妇人歪坐在长凳上,两个孩子在旁自顾自玩耍,毫无买客的痕迹。
老舍的《骆驼祥子》里面所描写的“人力车夫”形象似乎历历在目。从村里来的破产农民别无所长,只能当个车夫养家糊口,除了乞丐之外,这类人算是最穷苦的差事了。
相较于文字描写,陈师曾的图画更为直观:乘客的头部看不出五官,车夫的眼睛也是两只白色,有种怪异的滑稽感。之所以这样表现,是因为雾霾之前的北京经常飞沙走石,一般路人是要捂住嘴巴和鼻子的,画中乘客的头部是被一块白布包住所致,而车夫只是戴了一副眼镜。
飞转的车轮,双臂用力地提着车,奋力地迈着脚步,飞卷而过的风沙……生活从来都没那么容易。
今天我们有便捷的搬家公司,曾经的老北京搬家怎么办?在当时,这种“搬家小哥”属于技术工种,叫“抗街”,又叫“窝脖”,主要搬运大件家具或是送嫁妆之类。他们在肩上垫一块棉垫,行走时一只手扶着物件,另一只手前后甩动保持物品平衡,丝毫不敢磕碰。
曾经的老北京交通没有现在方便,有些珍贵物品不能用车拉,会被损坏,只能用人力运输。人的脖子“窝”着搬运对身体伤害很大,常会造成颈椎损伤,他们脖子后面的肌肉通常会磨出一个大肉包,生出厚厚的老茧,老了之后头向前探而直不起来。
冬天的老北京在运输上还有一群特殊的队伍——骆驼队,它们充当着长途运输的主力以补充人力所不及。每天清晨,骆驼在各城门外等待进城,有的送货到集市上,有的直接送到用户家中,中午卸货之后又沿着城墙返回。
在《拉骆驼》中,描绘的就是一个驼夫拉着一头骆驼的情形,这种驼夫不仅要负责拉骆驼,还得捡柴、值夜、拾粪、放牧等,忙忙碌碌、很少歇息,生活充满艰辛。
话说大过年的,我们就不再思考人生艰辛了。《喇嘛》这幅画表面上描绘的是两个喇嘛立于树下、手持念珠,神态有些木然。
其实,背后隐藏着北京著名的喇嘛宫——雍和宫。雍和宫每年正月的最后一天举行演鬼,二月初一的早晨“打鬼”,又叫“跳布扎”,是大型的宗教乐舞活动。人们摆出种种愤怒恐怖的表情,使邪魔外道慑服。这就牵扯出帝都著名的春节习俗:庙会。
曾经,鼎盛京华的五大庙会分别是:隆福寺、护国寺、白塔寺、花市(火神庙)、土地庙。庙会上的宗教色彩逐渐淡化,贸易日益兴盛,为民间游艺提供了天然舞台。每个庙会还有练武的专场,如大刀拉硬弓的张宝忠、花剑女将栾秀云等都蜚声京城。除此之外,还有文活,说书便是其中之一,还有双簧、对口相声、口技、古典戏法等等。
作为民娱活动的一项大宗,不得不提一下玩鸟。曾有民俗学家这样描写北京的养鸟盛况:“下自顽童贫士,上至缙绅富户,无不手架一鸟,徜徉街市,可谓举国若狂”。
当时,鸟的种类大体分三种:一是北方鸟,叫声悦耳;二是南鸟,主要欣赏艳丽的羽毛;三是打弹鸟,扔出东西,鸟儿腾飞衔回。三类鸟都得花大量时间调教,据称仅画眉鸟就要训练出13套不同的叫法,有一套叫不准,就是一只废鸟。
同样,还有一项引人注目的民俗事象:算卦。民国年间的占卜业红极一时,像《算命》一图中,他们的顾客来自社会各个阶层,动荡的时局为他们提供了发展的土壤,命运的危机感让这些算命先生大显身手。
庙会怎么能少了美食?赫赫有名的北京冰糖葫芦必须在《北京风俗图》中有所表现。两根像是长长的触角一样的冰糖葫芦着实太吸引眼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们平时可能是吃到了假糖葫芦。
这种糖葫芦是厂甸庙会的标志,是用长长的荆条做芯,小的三尺一条,大的五六尺,顶上还插有用红纸、绿纸做成的小三角旗,这样的一串又被称为“挂”。如民国竹枝词有写:“嚼来酸味喜儿童,果实点点一贯中,不论个儿偏论挂,卖时大挂喊山红”。
还有一种是穿成珠串,圆圆的一圈挂在胸前的糖葫芦,鲜红耀眼犹如佛珠。在清时的竹枝词中也有记载:“约略酸味辨未知,便充药裹亦相宜。穿来不合牟尼数,却挂当胸红果儿”。但这种传统今天几近消失。
除此之外,还有玩风车、抖空竹、点花灯、跳猴皮筋、磕泥饽饽……有些民俗已经几乎绝迹,有的还在顽强地生存,有的甚至走出了国门。
如今的过年是浩浩荡荡的春运,大家一起吐槽的春晚,抱着无法放下的手机,还有令人脑袋炸裂的过年提问、相亲……虽然我们丢失了一些传统民俗,但是我们也有一些新的文化作为替代。
无论将来会不会出现“避年”,眼下回家过年依然是我们“迁徙”的本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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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婧雅][文/王童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