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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疯娘与我的痴爹(我的母亲啊我的疯娘)

我的疯娘与我的痴爹(我的母亲啊我的疯娘)可是这些,在我7岁以后就一切不存在了!我也曾在母亲的怀抱里幸福过,在妈妈的头顶上撒娇过。妈妈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母亲。爸妈也视我为掌上明珠,我是爸妈唯一的儿子,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的疯娘与我的痴爹(我的母亲啊我的疯娘)(1)

作者:梁宏昌2020.1.15

在我遥远的记忆里,

妈妈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母亲。

爸妈也视我为掌上明珠,我是爸妈唯一的儿子,

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也曾在母亲的怀抱里幸福过,在妈妈的头顶上撒娇过。

可是这些,在我7岁以后就一切不存在了!

我的母亲任茶香是南方人,

母亲是一个大家闺秀,

母亲从小就非常的聪明,记忆力超群,

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祖父做生意,

以至于母亲的口算能达到几分、几厘、几毫都不能丢。

二十岁的时候,经人介绍和我的父亲梁庆德结婚,

当时,我的父亲是解放军某部的连长,属于林彪的四野部队

1958年,父亲转业到太原市公安局当警察,

1962年,因为爷爷和奶奶的催促,母亲跟随父亲回到东北老家。

母亲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土地,只身来到东北,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由于语言上的沟通有障碍,爷爷奶奶非常歧视我的母亲,

外加上东北的农活母亲不会干,村里所有人都看不上我的妈妈。

母亲在这里没有娘家人,总是把别人对她的不好说给父亲听,总是想和自己的丈夫说说心里话,

可是,父亲对母亲说的话非常反感,总是向着爷爷奶奶说话,

对母亲也总是拳脚相加!

母亲有苦难言,压在心中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时间长了,就开始抑郁了。

那个时候,父亲在新民棉麻公司上班,不经常回家,而且在外面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每月挣得工资不交给母亲,还在外面欠下了很多赌债,

妈妈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

长期的精神压力,母亲就开始暴躁起来,

她把一切的委屈都发泄到孩子身上,

每天对我们姐弟妹进行打骂!

而且对我进行了非人的折磨。

从我7岁开始,我们家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因为母亲是隐藏型精神病,所有人都不知道妈妈已经疯了。

父亲赌博欠了别人的钱,债主就上我们家把我们吃的粮食都拉走了。

那个时候,别人家都有粮食吃,

唯独我们家挨饿,

没有办法,两个姐姐就领着我去要饭,

有些人知道我父亲赌博把粮食输光了,就不给我们吃的,好心人都伸出了友爱之手。

可怜我们这几个苦孩子,

后来,要债的把我们要来的粮食也拉走了。

妈妈就逼着我们姐弟去挖野菜!

后来,父亲参加了一起震惊全省乃至全国的赌博大案,因为不是主犯,

受到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主犯畏罪自杀,从那以后,爸爸再也没有去赌博,而且整天借酒消愁,我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衰落!

母亲虽然疯了,但能和正常人交流,在外人看来母亲就是一个正常人。

母亲烧得一手好菜,那个时候,我们村里大多数人都吃过母亲做的菜,都夸母亲做菜的手艺好,

母亲也大方,爱施舍,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我下手狠毒。

那年夏末初秋,正是高粱打包的季节,

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别人家的高粱地里去打乌米,

乌米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用菌,因为不会识别哪一个是高粱,哪一个是乌米,把人家的好高粱都给祸害了,

那家的姑娘把我逮个正着,

拽着我的手把我送回我家,等她走了之后,母亲就对我实施了暴行,

母亲把我绑起来,吊在房梁上,用纳鞋底的锥子在我的嘴上狂扎一阵,

一边扎一边问我“还馋不”又扎我的手问“还偷不”

我满嘴都是锥子眼,有的地方被锥子扎透,整个脸变成了血葫芦,

我想给妈妈跪下,但我又跪不下来,因为我被吊在房梁上,

我哭喊着“妈呀,我不馋了,我不偷了,救命啊”,

直到有人听到我的惨叫声,才把我解救下来!

我十二岁那年,我清楚的记得那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妈妈在厨房熬猪油,我顺手把一块猪油渣子放在嘴里,被母亲发现了,

她抓过我的小手,捏开我的嘴,把一勺滚烫的猪油灌进我的嘴里,

一股烟从我的嘴里喷出来,那是怎样撕心裂肺的惨痛啊!

霎时间,我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满嘴都是泡,从那个时候,我对母亲充满了仇恨!

但有一件事,我改变了我对母亲的看法,使我永生难忘,

那一年,我有病住进了医院,

我得了一种世界上罕见病,我天生没有左肝叶,右肝叶不能正常排毒,免疫系统下降,没有别的办法,需要手术治疗,

当时的手术费用不算多,也不算什么大的手术,只需要两千多块钱,

两千块钱对于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当时做出决定:放弃治疗!

母亲知道这件事后来到我的跟前说“孩子,你的病一定要看,是妈妈的不对,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身体,你没有钱,妈妈有,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我当时对妈妈的态度非常反感,以至于母亲说的是好话我也当孬话听,我拒绝了母亲的恩赐,我想一死了之,谢绝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

手术还是按计划进行了,那些日子,母亲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为我端屎端尿,为我买好吃的,还一直向我赔罪说:“儿啊,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错了,你能原谅妈妈吗?妈妈给你跪下了,”

说完,母亲扑通给我跪下了,连连磕头!

我说妈你不要这样,这样我会折寿的!

那一年,我被母亲又毒打了一顿,我背井离乡去了天津,我下定决心,永远也不回这个家了,临走的时候,我只告诉了我邻居的那个姑娘,要是现在的说法我们就是闺蜜了,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我们只能书信来往,有几封信她告诉我,宏昌啊,你回来吧,你妈天天要找你,每天以泪洗面,念叨“儿啊,你去哪里了,妈错了,你快回来吧”!我的心软了,坐着火车回来了,没想到的是,妈妈竟然亲自去接我,抱着我是嚎啕大哭!

因为家庭的原因,我也经常在外面受欺负,谁想踢就踢一下,谁想打就打,谁想骂就骂,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我二十岁!

自从我娶妻生子以后,我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舍不得碰一个手指头,当我的孩子有个感冒发烧,我会全身心的为他们寻医问药。

我在想,我现在能这样对我的孩子,那么我的妈妈不是也一样对我吗?

我以前经常说我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难道我在重病期间,母亲日夜陪伴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这能说不是母爱吗?

听母亲说我从来就没有吃过母亲的一口奶,是母亲一勺勺的喂我玉米糨子汤把我养大,难道这不是母爱吗?我背井离乡,母亲日夜喊我的名字,牵挂着我,这难道不是母爱吗!

如今,母亲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了,我应该为母亲做点什么,无论她对我做了什么,她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是母亲给了我生命,她永远也不欠我的!没有她就没有我!

现在我每天都为我的母亲洗脚,换洗衣服,为母亲送屎送尿,认识我的人和了解我的人都说,没曾想,梁宏昌她妈对他那样,宏昌还这样对他妈妈好,真是一个大孝子啊!

在这里,我非常感谢我生命中遇到的贵人,感谢我的文学指导老师著名语言学家王力教授【已故】、薛景春老师、张福江老师以及所有柳河诗社的全体老师和社会上帮助过我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是你们让我改变了人生的态度,让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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