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人物聊星跃(开屏人物聊星跃)
开屏人物聊星跃(开屏人物聊星跃)聊师傅介绍,棉花被有个缺点,就是不能洗,盖久了,棉花被压实,会发黄变硬结块儿,盖在身上厚重且不舒服。这时,就要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所以,他的生意总是红红火火。一弯弓、一张磨盘、一个弹花棒槌和一根牵纱篾,是聊师傅营生的标配。依靠这门手艺,他和家人的生活有了着落。从学徒成长为颇有名气的弹棉匠,聊师傅用了30多年。他的爷爷是个织布工,从小耳濡目染,“小时候就玩布,后来为了生活,学一门技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弹棉花。”在他看来,“老一辈的手艺,需要有人传承。”学艺的过程很苦,师父对年轻的聊星跃要求很严格,棉被稍有差池就要重新做。手艺活,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如今,上了年纪的聊师傅指着手上的伤痕回忆:“这个印子是当年当学徒的时候师父打的。后来才明白师父的用心,这门技艺要学得精,才能干得精。”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弹棉花是一个红火的行业,人们床上垫的、盖的都是手工加工的棉被,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弹棉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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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小团山综合农贸市场的角落里,有一家不足40平方米的小店。店里放着一台棉花机、一台自动揉棉机,地上堆着白花花的棉絮,仅留一人通行的过道;角落里还摆放着落灰的弹弓、一张磨盘、一个弹花棒槌以及一根牵纱篾。65岁的聊星跃与棉花为伴30多年,见证了这个行业的繁荣和衰落……
一门老手艺
3床崭新的棉被套着透明袋子,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是店里的活招牌。空气中弥漫着棉尘,聊师傅身上沾满了棉絮。弹花棒槌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飞,挥舞起落间,一床厚实洁白的棉被慢慢呈现,淡淡的棉花特有的香气扩散开来。
从学徒成长为颇有名气的弹棉匠,聊师傅用了30多年。他的爷爷是个织布工,从小耳濡目染,“小时候就玩布,后来为了生活,学一门技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弹棉花。”在他看来,“老一辈的手艺,需要有人传承。”
学艺的过程很苦,师父对年轻的聊星跃要求很严格,棉被稍有差池就要重新做。手艺活,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如今,上了年纪的聊师傅指着手上的伤痕回忆:“这个印子是当年当学徒的时候师父打的。后来才明白师父的用心,这门技艺要学得精,才能干得精。”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弹棉花是一个红火的行业,人们床上垫的、盖的都是手工加工的棉被,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弹棉花的声音。
一弯弓、一张磨盘、一个弹花棒槌和一根牵纱篾,是聊师傅营生的标配。依靠这门手艺,他和家人的生活有了着落。
聊师傅介绍,棉花被有个缺点,就是不能洗,盖久了,棉花被压实,会发黄变硬结块儿,盖在身上厚重且不舒服。这时,就要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所以,他的生意总是红红火火。
一床被子,一辈子
聊师傅笑着给记者介绍:“男娶女嫁,谁家不弹上几床崭新的棉被呀!我们年轻那时候,结婚都送被子。印象里很深刻的是我妹妹结婚的时候,收到了亲朋好友送的40多床被子,房间里都放不下。”他回忆,弹出来的棉被,是当时必不可少的嫁妆之一。
“被”与“辈”同音,弹棉花做被子,在婚姻当中象征着“一辈子”。新婚夫妻一起盖的被子,叫作“合欢被”,寓意一辈子幸福美满。
用来结婚的棉被,聊师傅一般都会用红线在上面拼个“囍”字。
“终于让我找到弹棉花的地方了,我来给我孙女做一床嫁妆喜被。”家住西山区的王奶奶说,她原先常光顾家附近的一家弹棉花店,那家店关门后,四处打听下,坐公交车一个多小时才找到聊师傅这里。
“最近来找我做喜被的市民越来越多,忙的时候一天能做10来床。很多人结婚的时候就在我这里做棉被,现在孙子长大了,也是睡我做的棉被。”谈到这些,聊师傅脸上是掩不住的自豪。
不着急的单子,聊师傅都用手工弹,人多的时候客人得排上一个星期才能拿到货。“以前弹出来的棉花被,做工稍显粗糙,从弹、拼到拉线、磨平,做起来很费时间,一整天也就能弹上一、两条被子。机器加工出来的则棉花平整、针脚均匀。有人赶时间我就用机器给他们做,不赶时间的顾客我都是用手工做棉被,暖和!”
市民徐成丽今年是第二次来翻新被子,她说:“我们家床垫都是用棉被的,盖棉被总是觉得很踏实,睡得香。”
“每一床棉被都有温度”
虽然弹棉花被已经发展成为半手工、半机械化,但在聊师傅看来,用机器做成的棉花被总是少了一丝温情,“传统手工弹制的棉被,盖起来更加舒服暖和。”
聊师傅的小店里设备齐全,电动松棉机、揉磨机都有,但他依旧保留了手工铺棉花、手工订花、用磨盘磨棉边角的步骤。
聊师傅说,弹棉花不仅是一门技术活,更是体力活,耗时费力。弹棉花需要很强的臂力,忙起来时一天到晚都得站着,屋子里棉絮弥漫,不仅全身都会沾满棉絮,为防止吸入棉絮,炎热的夏天也要戴上口罩。
“弹棉花功夫全在一双手上,力度很难平衡。我跟着我的师父学了3年,没少挨师父打。”聊师傅说完便拿出了棉弓、弹花槌、实木磨盘,这是他的3件法宝。店里还有许多小工具,都是记者没见过的“老家伙”。
一床柔软舒适的棉被,看起来朴素简单,却需要多道工序才能制作完成。
传统的手工棉被制作十分讲究,首先要把成团的棉花勾开、勾碎;再次是“弹棉”,利用弹花棒槌敲打棉弓的牛筋,依靠牛筋的弹性震动,将棉皮弹松散均匀;第三步是“压棉”;第四步为“牵纱”,用纱线以纵向、横向、斜向交叉成网状包裹紧实;第五步是“揉棉”;最后交给客人前,还得先用实木磨盘将棉花压实、压平整,不留下褶皱痕迹。
弹制棉被工序繁琐,聊师傅经常工作到半夜,听着一声声响,看着一片片花飞,最后把一堆棉花压成一条给人带去温暖的被子。
伴随着几十年如一日的弹棉花声音,聊师傅的双手逐渐变得粗糙。过去,弹棉花、拉网丝、针被角、打磨、缝制,全部都是手工完成,一天只能做一床棉被。如今,有了机械的辅助,两小时就能做好一床。
“手是有温度的,每一床棉被都有温度。这是机器做不到的。”聊师傅一边忙活,一边强调。
落寞的手艺人
以前,加工一床棉被收1.5元,现在一床全新的5公斤棉被也只卖280元,除去棉花、棉线成本,挣不了多少钱,聊师傅感叹:“现在想像曾经那么赚钱,是没有咯!”
的确,机械化生产的棉被,不仅美观,生产效率也是手工的几倍。这些年来,轻便的化纤被、腈纶被、太空被逐渐代替了传统厚重的棉被。因此,从上世纪末开始,弹棉花这个老手艺就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看着昔日的许多“竞争对手”选择转行,坚持传统工艺的工匠越来越少,聊师傅有些失落。“大家对这门传统技艺没有之前那么重视了,”都离开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老祖宗留下的技艺消失吗?他选择坚守在小店里。
“你们家还盖棉花被吗?”聊师傅问,记者摇摇头。
随着年龄渐增,聊师傅总是担忧:这门手艺可能要断在他这里了。他想将手艺传下去,可年轻人不愿意学,也坚持不下去,子女也多次劝他不要再干这么累的活了。“年轻人不感兴趣,女儿、儿子也从事了别的行业,只在店里忙时才过来帮忙。这门手艺我是放不下,只要身体条件允许,我还是想继续干下去,能干多久是干多久,坚持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传承下去。”他说。
岁月变迁,匠心不改,棉花飞舞中,还有一部分老顾客依然会选择老手艺。起声弦响,弹棉花、做棉被是一些人割舍不下的旧时情怀。聊师傅依旧在铺子里挥舞着他的弹棉花工具,弹出一床床的棉被。他的技艺也许谈不上多么超群,但带给人的那份温暖,永远是实实在在的。
你呢,棉花被是否也是你温暖记忆的一个组成部分?
春城晚报-开屏新闻记者 马艺宁 实习生 李佳怿 摄影报道
一审 熊波
责任编辑 罗秋旭
责任校对朱丽
主编 严云
终审 编委 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