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最新篇雇主的眼泪(女作家去做保姆)
女作家去做保姆最新篇雇主的眼泪(女作家去做保姆)小霞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假设我是雇主,我雇来干活的保姆,在午休时间,睡在沙发上。我一进屋,她就醒来,不在沙发上睡了。我觉得——小霞又说:“我以前做保姆的人家,雇主家的沙发连坐都不让我坐,别说躺着了,你还睡上了,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但我想错了,小霞忽然下楼了。她的脚步声惊醒了我,我一抬头,正看到小霞错愕的一张脸。小霞惊异地说:“哎呀妈呀,红姐,你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哪有保姆睡在雇主家的沙发上?这太不像话了!”小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指责我做得不对的时候,我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妥。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最近两年在头条写故事。
我讲述的是东北人的保姆故事。虚构在真实之间穿行——
这天午后,我睡在雇主家客厅的沙发上。这里阳光正好,保姆房是北侧的房子,有些阴。我喜欢睡在阳光里。
我想,我的雇主许先生和许夫人都在上班,午后没人回来,谁也看不见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但我想错了,小霞忽然下楼了。她的脚步声惊醒了我,我一抬头,正看到小霞错愕的一张脸。
小霞惊异地说:“哎呀妈呀,红姐,你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哪有保姆睡在雇主家的沙发上?这太不像话了!”
小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指责我做得不对的时候,我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妥。
小霞又说:“我以前做保姆的人家,雇主家的沙发连坐都不让我坐,别说躺着了,你还睡上了,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小霞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假设我是雇主,我雇来干活的保姆,在午休时间,睡在沙发上。我一进屋,她就醒来,不在沙发上睡了。我觉得——
我觉得没问题呀?
就像在冯大娘家里,我后来的几天,都是在沙发上睡的,没什么问题。当然,我在冯大娘家睡沙发,更多的是看护冯大娘,怕她不睡午觉,跑到外面去玩。
在许家,我睡在沙发上,虽然跟冯大娘家的情况不一样,不过,我也不会睡到雇主回来,我就小睡一会儿——
但是小霞说不妥,不对,那就不对吧。
我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你说得挺有道理。”
小霞一听我认同了她的观点,没有反驳她,她更来劲了,说:“你这当管事儿的一点也不会当,还带头犯错误,雇主家的东西,打扫卫生的时候可以碰,平常的时候就不能碰。沙发能随便坐吗?那是雇主家的沙发,我们只是保姆。”
我不太认同小霞的观点,难道平常在雇主家里,我只能在阴潮的保姆房吗?我就不可以拿一把椅子坐在阳光下的窗前,喝一杯热水吗?
我认为这是可以的,只要雇主不在家。雇主要是在家,我在休息时间,要么回家,要么待在保姆房。
我说:“小霞,你的建议,我接受——”
小霞一听,更高兴,还想继续说下去。
我说:“小霞,我给你也提点建议——”
小霞一听我这话,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的两只眼睛戒备地看着我,说:“我咋地了?我也没犯啥规啊?”
我说:“你给我提建议,我虚心接受。我给你提建议呢,你听我说得对不对,我说得不对,你就当我没说。我要是说得对呢,你就接受——”
小霞还是皱着眉头,两只眼睛不高兴地看着我,一脸的不是心思。
我说:“小霞,我跟邻居说起大娘的病,你说我不应该把雇主家的事情,随便跟邻居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就接受了,只要我能记住这句话,我会尽量不跟别人说。”
小霞还是戒备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说:“上午小景来干活,你把听到许先生夫妇的话,对小景说了,这不好,这不也是把雇主家的事,对外人说吗?”
小霞不高兴了,她说:“我对小景说啥了?我也没说啥啊?”
我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小霞不仅接受,还不承认她干过。
我说:“你把小黄在公司因为玩扑克被记过的事情,跟小景说了吧?大娘生病住院的事儿,也是你说的吧?”
小霞见我说出证据,她就耍赖,说:“那小景也不是外人呢,她是许家的钟点工,对她说没事儿,是为她好。你不一样,你是对外人说,传出去多不好啊!”
我说:“小霞,你过分了,你今天跟小景说的那些话,如果引出别的事情,你就自己兜着吧。”
小霞说:“我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聊天聊得很不愉快,小霞翻脸了。
正这时候,楼上传来妞妞的哭声。
小霞冷冷地看我一眼,匆匆向楼梯走去。她上楼梯的时候,故意重重地踩着楼梯。她把楼梯当成我了吗?想踩死我呀?
我心里想,我要是将来有要饭那天,我都不会到小霞门口去要饭。
我回到保姆房,心里有些憋气,我就没睡觉,怕生气睡觉做病。我看了会书,渐渐地睡着了。但因为没有盖被子,睡醒的时候鼻子有点堵,有点着凉了。
门外有动静,有人来了。
我急忙去了客厅。来人是老沈,手里提着两都菜,径直送到厨房。
我说:“哥,秋菜是不是应该买了?小娟和海生也顾上说这事儿。”
在东北,买秋菜是一件大事,因为过了10月份,天气转冷,气温下降,田地里就什么都不生长了,有人扣大鹏种菜,但这种菜贵,也不怎么好吃,不如夏天的蔬菜好吃。冬天,超市里也有各种南方运过来的蔬菜,可都没有东北应季的蔬菜有菜味。
于是,东北人在深秋时节,会储存很多蔬菜,土豆、白菜,大头菜,倭瓜,大葱,胡萝卜,萝卜,都是耐储存的蔬菜。东北人也晒各种干菜,容易储存。干菜特别好吃。
老沈听了我的话,嘴唇带了一点笑意,说:“你不用惦记了,农场里都有,今年种的菜多,菜品也全,我天天会过来送菜的。”
我说:“那冬天呢,许家不储存菜?”
老沈说:“农场有菜窖,外面上冻了,蔬菜就拿到菜窖里储存,你放心吧,大哥家和这里的菜,农场能供上。”
哦,这我就放心了,过了十月份,腌一缸酸菜,就够一冬天吃的了。
客厅里,就我和老沈两个人,小霞在楼上哄妞妞。不过,正因为家里没人,我和老沈反倒正经起来,两人隔了一米的距离,彼此礼貌地点点头。
我送老沈出门,老沈问我:“大娘咋样?你中午去送饭了?”
我说:“我去送饭了,看着大娘还行,就是有点不太精神,可能还要恢复几天。”
老沈往外面走,他走在我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后来,我感觉楼上也有人盯着我的后背看。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小霞的眼睛。
原计划晚上是要包饺子,但二姐中午给医院送去饭菜,苏平就不让我去送饭。我就没有包饺子,改作米饭和炒菜。
许先生这两天要陪客户吃饭,晚上不会在家里吃饭,那家里就许夫人和我,还有小霞,我就做了两个菜,一个肉丝炒豆角丝,一个烧茄子,又做了一个紫菜蛋花汤。
许夫人下班就到家了,进屋就开始换衣服,洗手洗脸,喂妞妞。
妞妞尿了,拉了,许夫人就跟小霞一起给妞妞洗屁屁,抹护臀膏。妞妞这点非常好,一旦拉了尿了,有人去照顾她了,小丫头一点都不哭,被人抱过来,抱过去,有时候她还冲着你,咯咯一笑,那模样,特别淡定。
有时候,许夫人抱着她,就会微笑着,用手指点着妞妞,说:“你是谁呀?你姓许吗?你是谁的女儿呀?你是谁的孙女呀?你是谁的妹妹呀?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是为了陪伴妈妈的吗?”
许夫人也不是自说自话,她每说一句话,妞妞就嗯啊哈地答应着,母女俩在一起,就这么一问一答,能玩好长时间。
这天晚上,许夫人和小霞还有我坐在餐桌前吃饭。
许夫人问我:“红姐,给不给我妈送饭?”
我说:“二姐中午带去很多饭菜,苏平说不用我去送饭。”
许夫人就没说什么。
我问:“小娟,你下午有没有去看大娘,大娘咋样?”
小娟说:“我上午下午去看了两次,观察了一会儿,我妈这次发病挺突然,跟感冒有关,可能也跟心情有关吧——”
许夫人沉吟着,后面的话没有说。
我有点好奇,忍不住问:“大娘最近心情不好吗?我看还行啊。”
许夫人说:“我猜跟冯大娘有关,你不是去照顾冯大娘了吗?你也看到了,冯大娘的状态,跟精神病差不多,好的时候,就像个好人一样,犯病了,就全不在状态了。我猜,我妈有点受打击了,她担心自己将来也会患这种病。”
我说:“大娘真是个善良的人。要是我,我才不担心呢,我要是真得了这种病,反正折腾的是旁人。”
但我心里说,我要是患了这重病,我不会折腾亲人,我会远远地搬到海边,独居在一幢不大的房间里,没事就去海边溜达,如果犯病的时候,走进大海里,那可能是我最好的归宿。
一直没说话的小霞,忽然冒出一句,说:“我要是患了这种病,我可丢不起那人,清醒的时候,我就自己结果了自己!”
小霞说得狠叨叨的。
咦,我和小霞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啊。
许夫人的筷子夹起一根豆角丝,用牙齿咬着,她的一双丹凤眼看看我,看看小霞,她半开玩笑地说:“你们俩,都不结婚,都是单身,将来可以搬到一起居住,结伴养老,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许夫人话没说完,就听小霞和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可不和别人住一起——”
我说:“小娟,小霞虽然现在是单身,但保不住她什么时候就结婚了。我不一样,我后半生就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像鸟一样地自由。”
小霞瞥了我一眼是:“你不结婚,那不是耽误沈哥了吗?”
我说:“耽误不耽误沈哥,得问老沈自己,我过我的日子,其他人有看法,是他们的看法,和我无关。”
小霞没再搭理我。
许夫人看看我和小霞,忽然淡淡地开口,说:“红姐,小霞,下午,你们吵架了吧?”
啊?我愣怔地看着许夫人。小霞则有些慌乱地看着许夫人。同时,小霞还狠狠地盯了我一眼,那意思是问我,是不是我背地里告她的黑状了。
许夫人说:“我刚才在客房喂妞妞的时候,查看一眼手机,看见今天午后,你们两人因为保姆睡沙发的问题,聊得不愉快——”
小霞急忙辩解,说:“二嫂,我以前在别人家做保姆,雇主就不允许保姆睡沙发,别说睡沙发,就是坐沙发也不行。”
我没说话,既然许夫人特意在饭桌上,当着我和小霞的面前聊起这件事,她肯定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我听着就行了,不用解释其他,她已经查看过手机,解释无用。
许夫人听小霞说完,她的一双丹凤眼看看我,又看看小霞,说:“小霞说得有道理——”
小霞的脸上立刻显出得意的神色。
许夫人又接着说:“不过,在我家,如果我们许家人都没在家,保姆可以睡在沙发上。如果我们家人回到家里,保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你们看,这样行吗?”
我没说话,只是笑笑。
小霞脸上掠过尴尬的神色,但她也聪明,什么也没有说。
许夫人看着小霞,又说:“小霞,我家里的事情,不要跟小景说,这不仅涉及到我家的有些隐私,也涉及到你二哥公司里的员工,小黄是你二哥的员工,你把我和你二哥之间的谈话,告诉小景,这不好,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小霞一句话也没有说,低头吃饭,但我看见她的脸涨得通红。
小霞见我看向她,她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许夫人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是她自己查看了手机里的摄像头,看到我和小霞争吵之事,小霞怎么还赖我呢?
后来我想明白了,有些人,打不过强者,就踩弱者两脚,出出气。
果然,小霞忽然抬头,看着许夫人,说:“二嫂,红姐也跟别人说你家的事,她把大娘得病的事告诉邻居了。”
小霞的话有点失实:不是告诉,是邻居问我,我才说的。
而小景这件事,才是小霞主动告诉小景的。因为小景不知道小黄的事情,也不知道地板滑,老夫人差点滑倒的事情。既然小景不知道,她就不会主动问小霞。小霞是主动告诉小景的。我是被动告诉的。
不过,无论主动和被动,我和小霞,犯了一样的错误。
我不等许夫人说我,我就说:“小娟,以后我不会说了,我要是再说,你就把我辞退了。”
许夫人扑哧笑了,看看小霞,又看看我,说:“这件事没那么严重,但是你们都记住吧,嘴严点,少惹是非。”
这一餐饭,吃得有点谨慎。
许夫人先吃完饭,抱着妞妞去楼上了。小霞吃完饭,把筷子“啪地”撂在桌子上,动静很大。
这是摔我呢!
我没搭理小霞。
我吃完饭,就收拾桌子,刷碗,收拾厨房的卫生。
不一会儿,小霞换上运动服下楼了,她下楼的动静有点大,好像是故意让我听见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许先生的车回来了,他进了门,看到我在厨房里收拾卫生,就问:“你们吃完了?”
我说:“吃完了,小娟抱着妞妞在楼上。”
许先生把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就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厨房的碗筷都洗刷干净了,我开始清洗厨房的墙壁瓷砖,灶台,厨具,一样样地收拾着。
门外忽然有响动,有人敲门。我连忙走了出去。打开门口的灯,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喊:“红姐,我是小景。”
小景是白天的钟点工,怎么晚上又来了?
我走到门口,打开大门,看到小景身后还站着小黄。
小黄穿着夹克,旁边停着一辆电瓶车。小黄手里还提着一大兜水果。
我说:“你们怎么来了?”
小景说:“红姐,我来跟二哥说点事儿——”
楼上的窗子呼啦打开一扇,许先生的声音传下来,只听他说:“小黄来了,红姐,你让他们进来吧。”
许先生好客。
我领着小景和小黄进了客厅,许先生已经抱着妞妞从楼上下来了。
小黄和小景局促地站在沙发前。
小黄陪着笑脸,对许先生说:“二哥,小景说大娘病了,住院了,我们也不知道大娘住哪,就到这儿来问问。我们俩,想表达点,表达点意思——”
许先生一脸严肃,说:“你俩坐坐——我妈生病,你们咋知道的?我没跟谁说呀?”
小景有点诚惶诚恐地说:“二哥,都是我不好,那天拖地,拖得有点湿,差点让大娘摔倒,大娘生病住院,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了——”
许先生看着小景,问:“你从哪儿知道我妈生病住院的?红姐跟你说的呀?”
我在厨房洗了两盘水果,端到客厅里。听到许先生说这句话,我就说:“不是我说的。”
小景说:“是小霞跟我说的,幸亏她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就是想去看看大娘,我挺惦记她的。”
小黄也陪着笑脸,看着许先生,说:“二哥,我们就是看看大娘,表达点心意——”
许先生彻底明白小黄和小景夫妻二人到他家是什么意思了,他脸色有些不悦,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把我妈生病的事情传出去,记住了吗?”
小景和小黄一个劲地点头。
许先生又说:“要是没别的事儿,你们就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看看我妈,没时间陪你们。”
小景和小黄的脸色有点难看。
小黄说:“二哥,小景不是故意的,她——”
许先生说:“我知道了,我没怪小景,都回去吧,这么晚了。”
许先生竟然把小景和小黄撵走了。
许夫人这时候下楼来,看到客厅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她不禁狐疑地问许先生:“海生,客人呢?”
许先生不高兴说:“让我撵走了!”
许夫人好奇地问:“怎么撵走了呢?怎么回事儿啊?”
许先生说:“你猜来的人是谁?”
许夫人说:“不是小景和小黄吗?”
许先生:“这两个人呢,没事找事。还有小霞,乱说话,一张嘴没有把门儿的。”
妞妞不知道为啥,忽然哭了,许是看着爸爸生气的一张脸,有点害怕了吧。
我在厨房收拾卫生,心里说,许先生咋又训上小霞了呢?
许夫人说:“到底怎么了?你看你气那样。”
许夫人从许先生手里接过妞妞抱着。
许先生说:“小霞对小景说,咱妈生病住院了,小黄今天就拎着一兜水果来看咱妈。”
许夫人说:“他们有心,他们就来看呗。一兜水果,也不算什么重礼,你还不敢收啊?”
许先生不悦地看了许夫人一眼,说:“说你不懂啊,你还真不懂啊?小黄万一回到公司,对别人瞎说一起,说咱妈住院了,你说说,后果会啥样?”
许夫人说:“哎呀,是不太好,你担心员工去医院看咱妈?”
许先生说:“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就会干这个。大哥要是知道我这里泄露了口风,肯定会训我!再说知道的,是家里人不小心说漏嘴的,不知道的,还不得认为我没钱了,用这个来敛财啊!这事儿整的!”
许夫人说:“你赶紧给苏平打电话,谁去看妈,都说不认识,不要收任何红包!”
许先生说:“再说这些去医院的人,也打扰老妈治病啊!这个小霞,嘴太碎!”
许夫人说:“行了,既然事情出了,就别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了,想办法解决吧。”
许夫人走向厨房,看着我,说:“红姐,家里这两天要是来陌生人,不要让他们进来,谁送礼,都不要收。”
我说:“你放心吧,这个我懂。等小霞回来,你再叮嘱小霞。”
我觉得许先生和许夫人这么做是对的。
过去我也在单位干过几年,领导一生病,或者领导的妻子、儿女父母生病,下面就有溜须拍马的人,开始在员工里收钱,说要给领导家属买点啥,他们代替我们员工,去医院看看领导的亲戚。
这一点,我特别看不惯。看到许先生不是这样的人,我很敬佩他。
厨房已经收拾完,我换上外衣,推着自行车,从许家出来。
夜,已经全黑了。只是路灯亮得璀璨。
我骑着自行车,骑到广场的时候,看到小霞和老白坐在长椅上说话。小霞不会把老夫人生病住院的事情,告诉老白吧?
许夫人中午已经叮嘱小霞,不让她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外人,小霞应该不会告诉吧?
这场风波,但愿很快过去。
老夫人的身体,也希望早点康复。
晚上回到家,喂狗遛狗,又给苏平打电话,询问老夫人的病情咋样。苏平说:“大娘还那样,还是不爱说话。”
我说:“今天晚上,除了你,谁在医院陪着呢?”
苏平说:“刚才大哥和大嫂来了,二姐也在这呢,二姐说留下陪大娘。”
有二姐陪护在医院,总比苏平一个人要好一些。
夜晚,起风了。风有点冷,不是凉,是冷了。
翌日上午,我骑着自行车来到许家。路上,我就给苏平打电话,问中午用不用我给老夫人送饭。苏平说不用,二姐中午带饭菜去医院。
家里还是许夫人、小霞和我吃饭,三个人,我做了一个鱼,炒了一个蔬菜,做了一个汤。
小霞这天没跟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事情非得跟小霞说话。我做我的饭,她看她的孩子,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午后,许夫人没在家睡觉,她早早地去上班了,说去老夫人的病房看看。
午后,我本来想回家休息,但刚推着自行车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得体的西服,鼻梁上戴着一副近视镜。
男人见我要出门,就试探着问:“这是小许总的家吧?”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打量他,问:“你是谁呀?”
中年男人说:“我是小许总公司的员工,听说,许大娘生病住院了,我来看看。”
我急忙板起脸,说:“家里都是女人和孩子,你进去不方便。”
中年男人却没有走,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往我手里递,说:“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我不进屋了,你就交给小许总就行。”
我哪敢接这个装钱的信封,赶紧躲开了。我说:“你赶紧回去吧,小许总已经告诉家里人,谁来也不让进去,谁来送礼也不收,送什么都不收,你就回去吧!”
中年男人见我执意不收,就走了。这家伙是开车来了,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我回楼上,看到小霞抱着妞妞正要下楼。
在楼梯上,我对小霞说:“今天谁来都别让他们进来,送什么都不能收。”
小霞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二嫂已经告诉我了。”
她是嫌我多管闲事。
我骑着自行车,原计划打算回家,后来没回家,直接骑到医院,去看看老夫人。
没想到,我来到病房,却看到病房里都是人。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还有许先生许夫人都在。
这是什么情况?
房间里的人都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话,都默默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老夫人。
只见病床上,老夫人苍白着脸,躺在被子里,手腕上都扎着吊针,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两只眼睛紧闭,眉头蹙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查看着手里的病例,低声地和许夫人说了几句话,说是给老夫人又加了一种药——
医生走出病房,许夫人也跟着医生走出,低声地询问什么。
大哥回头看看一屋子的人,轻声地说:“妈没事了,别担心了,都回去上班吧,别耽误工作。”
二姐轻声地说:“我陪妈——”她声音里带着颤音。
大嫂没说话,轻轻地拍拍二姐的肩膀,走出病房。
二姐夫对二姐说:“梅子,我回工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二姐说完,又回头看看病床上的老夫人,随即,走出病房。
大哥冲许先生说:“你跟我出来!”
许先生急忙跟大哥走了出去。
苏平一直站在老夫人的病床前,看到我,冲我点点头。
我低声地问:“大娘怎么了?”
苏平见房间里就剩二姐和我,她小声地说:“大娘中午突然不太好,一直也不说话,我看她一只手有点抖,我就害怕了,赶紧叫医生,又给二哥打电话,医生让给大娘送去检查,回来就多加了一些药,现在,大娘好像好点了。”
我急忙问“大娘的手还抖吗?”
苏平说:“还有点——”
苏平给老夫人掖掖被子。
二姐坐在老夫人的病床前,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我轻声地说:“二姐,别守着老妈掉眼泪,她能听见,你要是在医院里看护大娘,你就说点让她高兴的话。”
二姐抬起泪眼看着我,说:“你说得真的假的?”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妈也曾经昏迷过,但她说,她能听见我说的话。你就说好听的,小时候大娘照顾你们的温馨的事儿。要不然,就啥也别说,就安静地陪着她。”
二姐用手背抹一把泪水,说:“那我不哭了,啥也不说,就陪着我妈。”
我轻声地问苏平:“大娘昨晚还挺好的,咋整的,突然病大发了?”
苏平叹口气,走到卫生间,给大娘洗衣服。我也跟着苏平去卫生间。
苏平小声地说:“中午吃完饭,来一帮人,扔下一些红包就走。大娘说不要,可他们非得留红包,大娘让我追出去,把红包还给人家,大娘说,怕收了红包,二哥就犯错误了,我没追上他们,人家都开车来的,等我回到病房,就看到大娘拄着助步器站在门口,不敢动了,一只手直哆嗦——”
哎,我心里叹口气,老夫人可真是的,都病这样了,还替她儿子着想。
我也担心许先生。他是想瞒着这件事的,可没想到,公司里还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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