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杀手2049上映日期(银翼杀手2049一曲人)
银翼杀手2049上映日期(银翼杀手2049一曲人)影片所讲述的延展内容,已经基本脱离了原版《银翼杀手》改编作品——菲利普·K·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主角K所要追寻的,不仅仅是自己作为一个具有“顺从的复制人”定位的工具的身份疑问,更将带出上部作品的主角——哈里森·福特饰演的警探戴克。在上一集中,戴克成功完成了对“叛变”的复制人群体的“回收”,带着与他相爱的复制人瑞秋亡命天涯,旧版电影给观众一个当时的终极悬念,即戴克本身是不是一个复制人?在《2049》中,已经成为老年人的戴克,饰演者哈里森·福特自身也由35年前的青壮年,变成了老年人,戏里戏外的角色对应,给予死忠粉们一种暌违的兴奋。迷雾笼罩的氛围与前作一脉相承《银翼杀手2049》是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继去年的《降临》后又一部科幻大阵仗作品。之所以用“大阵仗”来形容这部影片,并非因为有连篇的大场面战斗特效,也不是说剧情多么跌宕起伏。相反,《银翼杀手2049》片长160多分钟,却并
《银翼杀手2049》海报
参考消息网11月6日报道几近封神的摄影师罗杰·迪金斯在《银翼杀手2049》(简称《2049》)里似乎沿袭了其在《007:天幕杀机》中的造型手法,将瑞恩·高斯林饰演的银翼杀手、复制人K的身体隐没在小屋无尽的黑暗里,凝视着他即将消灭的对象。
这种对自我身体的隐匿与对他人的凝视,十分符合这部影片所要探讨的议题:有实体肉身存在的复制人,是否拥有主动窥看世界的灵魂?而当自己的复制人属性同样存疑时,影片(同时也是K)的终局变成了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躯体一览无遗,同他的灵魂一样。
承袭经典
《银翼杀手2049》是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继去年的《降临》后又一部科幻大阵仗作品。之所以用“大阵仗”来形容这部影片,并非因为有连篇的大场面战斗特效,也不是说剧情多么跌宕起伏。相反,《银翼杀手2049》片长160多分钟,却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剧作高潮,全片主要聚焦的,只有主角K偶然发现的上一代复制人遗骨,由此引发对自身身份认同的追寻与揭秘。这一过程被导演处理得非常漫长,至少在观影心理时间上如此。
以片头为例,处理“回收”上一代复制人的动作过程简洁明了,在这一场景中,却着力带出了这位人体身份为农夫的复制人“前辈”要告诉K这个“后辈”关于“奇迹”的思辨问题。这个“奇迹”的悬念贯穿影片始末,成为K试图把握自己命运的钥匙与终结宿命的机关。影片其他部分同样缺乏明确的令观众肾上腺爆炸的视觉奇观,但这并不意味着影片没有视觉奇观,恰恰相反,影片中的各类2049年未来世界的场景建构,无不折射出导演意图全面承袭已经被奉为经典的雷德利·斯科特版《银翼杀手》整体风格。
看上去与35年前的科幻旧作一脉相承的地球生态崩溃的都市景观、华莱士公司里各个房间中极具表现主义明暗设计的房间、荒野中垃圾场的颓废样貌以及出现在影片各处的对世界各国文字的糅杂装饰性使用……这一切都完全契合影片“大停电之后”的时间定位,这一背景比《银翼杀手》设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多年,地球景观由暗夜中的不夜城彻底成为忧伤颓废、破落不堪的尘雾家园。
迷雾笼罩的氛围与前作一脉相承
影片所讲述的延展内容,已经基本脱离了原版《银翼杀手》改编作品——菲利普·K·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主角K所要追寻的,不仅仅是自己作为一个具有“顺从的复制人”定位的工具的身份疑问,更将带出上部作品的主角——哈里森·福特饰演的警探戴克。在上一集中,戴克成功完成了对“叛变”的复制人群体的“回收”,带着与他相爱的复制人瑞秋亡命天涯,旧版电影给观众一个当时的终极悬念,即戴克本身是不是一个复制人?在《2049》中,已经成为老年人的戴克,饰演者哈里森·福特自身也由35年前的青壮年,变成了老年人,戏里戏外的角色对应,给予死忠粉们一种暌违的兴奋。
更大野心
K与虚拟人乔伊(左)上演由灵到肉的“触不到恋情”
而戴克与K之间纠结的“如父如子”关系,也构成了《2049》关于自我身份的由来与未来哲学命题追索的重要纽结,维伦纽瓦巧妙地将旧有电影的经典符号植入到更宏大的叙事命题中,同时以极端压抑克制的叙事节奏来慢火熬煮。在K身边纠缠的人物关系,绝不止步于此,他与虚拟人乔伊由灵到肉的“触不到恋情”,不啻是上一个时代的戴克与瑞秋关系的翻版,但显然对K来说,处理这样一种起码在表层意义上就已经双双陷入悖论的两人关系,委实太过复杂。借助乔伊手中的纳博科夫作品《微暗之火》,电影似乎明确指出了认识“意义”本身的困境,这同时也是K与乔伊对于自身身份认识(还未到“认同”层次)的映射,《2049》中这种如同鉴镜的物件与场面非常多见。例如,K幼时孤儿院里的木马,某种程度上,也是上一部中折纸独角兽隐喻的再现。
事实上,维伦纽瓦主导的《2049》,在科幻制作的“硬件层面”,固然是满含“真实还原”的意图,但其在这一系列的“软科幻”本质上,具备更大的野心。当雷德利·斯科特在1982年推出节奏缓慢、一反科幻制作的特定学科探讨而转向角色本身的存在议题的《银翼杀手》时,并没有收获当时主流观众的好感,《2049》亦并未如同许多系列电影的续集那样转向纯粹的商业大片,而是试图表达更深刻的命题——寻找自己。正如在K寻找自己的漫长旅程中,担当叙事推动力的各色人等,共同决定了他最后的命运,这些角色中,甚至包含了他要寻找的那个真正的“自己”。
这种编排本身,就是角色最大的宿命。如果说上一部中的戴克,是在无知无畏兼无常的世界里拨开迷雾,完成使命,那么这一集中,创作者非常明确地用更幽暗的悲观,承托了来自2049年的繁复发问。K找到了自己,又再次失落自己,在矛盾尖锐的未来世界,反抗一如既往,战事一触即发,但所有暗潮汹涌,都被淹没于K的东奔西走与最终大彻大悟的悲悯中。
《银翼杀手》里几乎没有日光出现,《2049》出现了白天,但同样云遮雾障,正是K无法看清自我的外化。同时,假如观众对维伦纽瓦过往的作品有所了解,其实不难理解,暧昧愁困的外部环境,从来都是他喜爱的场景,与他的前作一些无从结果的开放结局一样,K面对的是有迹可循的命运,更是无法把握的生存之路。
《银翼杀手2049》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