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歌原唱版(秧歌作者于海波)
秧歌原唱版(秧歌作者于海波)村里村外锣鼓喧天儿啊正月里来是嘛新年儿啊踩寸子、跑旱船、舞狮子……各种扭秧歌的方式。大头娃娃、悟空八戒、老太太叼个大眼袋……各种有趣的装扮。大秧歌,在东北,也算得上历史悠久。度娘说:“东北大秧歌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由流放到塞北的徒囚中艺人文士,将内地的戏曲歌舞带到东北,到了乾嘉时期,这种歌舞活动与东北人民的热情风格结合,形成了独具稳、梗、翘风格的秧歌舞,也渐渐形成秧歌音乐,由锣、鼓、镲、唢呐等奏出曲调。演出形式以拜年贺喜为主。 ”据了解,二人转有的部分还是从大秧歌里采过来的。二人转在东北民间土生土长300多年,大秧歌比它更久远。
年复一年。
人说女人过了三十不爱谈年龄。可能是岁数的关系,越来越不爱过年。今年的年,似乎也显得格外冷清。
昨儿夜里,守岁跨年,我跟老公睡得很晚,早晨婆婆也没叫我们,起来都快十点了。正坐在炕上给女儿梳头,滴滴答答一阵音乐声,一伙儿自己屯子办的秧歌进了院子。说是音乐,是因为它不是传统的唢呐和锣鼓,而是事先录制好的秧歌曲儿。
出于新奇,开开门上当院录了两段小视频。回想起上次看秧歌,大概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秧歌就特别好看。一听说哪块儿来秧歌了,恨不得帽子都来不及戴,冲出屋去,一跟就是一小天儿。跟到大西头子,跟到下甸村都是常事儿。人家扭秧歌去哪,我们就跟到哪儿。兜里揣着几块钱,买上一根糖葫芦,甜嘴八舌的,吃得津津有味,眼花缭乱地,也看得津津乐道。
踩寸子、跑旱船、舞狮子……各种扭秧歌的方式。大头娃娃、悟空八戒、老太太叼个大眼袋……各种有趣的装扮。
大秧歌,在东北,也算得上历史悠久。
度娘说:“东北大秧歌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由流放到塞北的徒囚中艺人文士,将内地的戏曲歌舞带到东北,到了乾嘉时期,这种歌舞活动与东北人民的热情风格结合,形成了独具稳、梗、翘风格的秧歌舞,也渐渐形成秧歌音乐,由锣、鼓、镲、唢呐等奏出曲调。演出形式以拜年贺喜为主。 ”据了解,二人转有的部分还是从大秧歌里采过来的。二人转在东北民间土生土长300多年,大秧歌比它更久远。
正月里来是嘛新年儿啊
村里村外锣鼓喧天儿啊
小佳人儿房中巧打扮啊
时兴头 戴金簪儿
瓜子脸 赛粉团儿
通红的胭脂点唇边儿
身上穿小花衫儿
得儿那呼咳儿呼咳儿呀
嘴说是看秧歌儿
哼 其实是会情郎
王呀嘛王海山儿啊哎嗨呀
……
猛瞧见情郎哥摆手把我叫哇
乐得我心乱跳脸儿发烧
有心喊他怕别人听到哇
我摆摆手叫他等着
挤挤插插往外蹽
一只乌拉脚呦呦踩得我火燎燎
绣花鞋 踩丢了
光脚丫 多难瞧
得儿那呼咳儿呼咳儿呀
情郎哥看到
我的小脸儿往高哇哎嗨呀
这是著名歌唱家郭颂老师在东北民歌《看秧歌》里的部分唱词。
俏佳人,只为能在热闹的人群中多看情郎哥一眼,不小心被人踩掉了绣花鞋。结果,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最后变成了小女子的落荒而逃。可见,特定年代里的看秧歌,竟成了情人间约会的最佳时刻。不知道当时,像他们这样的痴情年轻男女,到底还有多少?
当年,这样的小曲小帽还有很多,像《送货郎》、《丢戒指》、《放风筝》、《看小牌》……以前扭秧歌不光讲究扭,还要有唱。有的还会打快板,连说带唱。
姥爷在屯子秧歌队的时候,就因为《看秧歌》的唱词,跟朋友打过一个赌。歌词里有一个人名――王海山,那是我们小学老校长的大名。他跟我姥爷是拜把子哥们,两个人关系特别好,王二爷本人也特别有才华,毛笔字,宣传画样样拿手。他和姥爷都是秧歌队的骨干分子,张罗东西,跑前跑后。姥爷唱这个曲儿给他听,故意拿那个同名的情郎哥逗王二爷。二爷当即就说:“老哥,你唱出来我就把名字改了。”姥爷唱了,王二爷也真的把名字改了。新名字叫王智傑,但人们还是只知道他的原名王海山儿。
秧歌,是没有当年的好看了。人,也都是老的老,走的走。王二爷走了有十几年了,姥爷也因脑出血后遗症,生活都很难自理。又怎能同当年一样,意气风发?
十几岁时,同我年龄相仿或者更大的,也在村民梁某和赵某的组织下,成立了秧歌队,条件有限,他们的衣服并不统一。邻居邹大爷家的两个女儿也参与其中,腊月就开始练习,大年初二出屯子扭。坐着四轮车,南北二屯的走,大多是去条件好的一些人家,比如大队,村干部家。或者在屯子有点声望,有头有脸的人家。秧歌不是白扭的,东家都会给赏钱,只是多少说话。那时的行情是普通人家5块打底儿,去大队能给50上下,条件好点的20。给了赏钱,领头的从东家屋里出来,高喊:“***家,赏钱**”他说的数字,往往要在东家给的钱上翻一倍这样说起来比较好听。他们出去扭秧歌,风里雪里的,扭到正月十六七,算一算也就能分到40多块钱。那年头一套新衣服才20多块钱,通过自己的努力,不光够买一套衣服,女孩子买头花、菱子、胭粉的钱就出来了。男孩子的炮仗钱也有了着落。要放在现在,父母高低是舍不得孩子去“挣”这份钱的。
秧歌队里的喇叭匠子都是当屯子的,我们屯西头的老孙家就是唢呐世家。母亲说她小时候赶着过年去老孙家溜达,他家的北窗户是用帘遮起来的,她调皮给掀开过,她说,那里面供的是一只大兔子。听说,那是因为喇叭匠子的老祖宗就是兔子。
响器除了唢呐,大鼓也是必不可少的。那面鼓直径怎么也得有60公分,面儿是生猪皮包的,四周是银色的铆钉,上下各围一圈儿。两根光滑的木锤儿,一端拴上好看的彩绸,咚咚咚敲起来,也是威武有力。
用旧车轮和木头做一个撑鼓的架子,把鼓架在中央。两个人身上背上背带,另一头跟木架子连起来,这样方便移动。我们屯拉鼓抬鼓的这两位“哼哈二将”,一个是东头的陈傻七儿,另外一个是十花道的靳二驴。听这两个名字,估计也是考虑到他们的家庭状况,算是一种变相的照顾。
写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大队大门的新年装饰:蓝底黑字的纤维板,上书四个大字“恭贺新禧”;门上一面一大截儿松树枝;两端各悬挂一个大红灯笼。仿佛,记忆中那样的装饰,才是年,真正该有的样子和味道!
随手拿起了一粒碗里的光腚糖!秧歌乐声又起,我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正扭的不亦乐乎,老公扒拉我:“唉唉,你踹着我了。”
午夜,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