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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绑架最后是嫂嫂救了的(而父母不想救她)

孩子被绑架最后是嫂嫂救了的(而父母不想救她)看到戴着口罩走过来的人,医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从男人手中挣脱开来,急忙跑到来人面前。“来了来了……”武力值显然低于对方的医生扶了扶歪了的眼睛,伸手拍了拍男人紧紧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轻声安抚道:“等等,再等等,专家马上就到。”“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的战友流了多少血你看不到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男人眼睛泛红,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凶狠。吓了医生一跳,正想说些什么,一阵脚步声响起。

孩子被绑架最后是嫂嫂救了的(而父母不想救她)(1)

图片来源于网络

炎炎夏日,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黑沉沉的云席卷而来,一场令人猝不及防的暴雨突如其来。

这场暴雨更是让佰木私立医院的一些人着急不安。

抢救室外,穿着军绿色短袖,迷彩裤,作战靴,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和门口的医生争执着什么。

武力值显然低于对方的医生扶了扶歪了的眼睛,伸手拍了拍男人紧紧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轻声安抚道:“等等,再等等,专家马上就到。”

“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的战友流了多少血你看不到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男人眼睛泛红,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凶狠。

吓了医生一跳,正想说些什么,一阵脚步声响起。

“来了来了……”

看到戴着口罩走过来的人,医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从男人手中挣脱开来,急忙跑到来人面前。

迅速地向来人说明情况:“子弹从左胸射入,子弹嵌入位置距离心脏太近,我们实在不敢直接下手,你……”

“知道了。”口罩下清冷的嗓音响起,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显得十分平静。

见来人淡定的模样,医生收了心中其他的思绪,“这边,我带你去换衣服。”

两人刚走没几步,刚才和医生争执的男人走到两人面前,拦住了他们。

“什么意思?你就是为了等她吗?医生,你确定你不是在拿我战友的命开玩笑?让她做手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瞎也不聋,无论是刚才的声音,还是面前人的身形,怎么看怎么听,都是个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女生。

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女生给自己生命危在旦夕的战友做手术,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医生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但是考虑到男人是担心自己的战友,说话冲了点也情有可原,好言好语地解释,“你误会了,不是在拿你战友的命开玩笑,她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不会用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你……”

话未说完,就被戴着口罩和黑色棒球帽的温斯宜出声打断,“救,还是不救?”

依旧是清冷无波的声音,却不是对着拦住两人的男人说的,而是对着站在窗户边,身形颀长的男人说的。

站在窗户边的年轻男人抬眸,看向目光清冷,望着自己的年轻女生,走到女生面前,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有几分把握?”

温斯宜抬眸看了眼面前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五官俊美的年轻男人,只片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语气波澜不惊道:“不知道。”

温斯宜从不说没有事实依据判断的回答,没有见到病人,没有各项检查数据分析,她没有事实依据的答复就是假话,而她不喜欢说假话。

一脸紧张地站在温斯宜旁边,隐隐还伸手尽可能护着温斯宜的医生紧张兮兮地盯着年轻男人和发脾气的男人,生怕两人直接动手。

年轻男人看了眼目光澄澈,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等回复的年轻女生,开口道:“救。”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斯宜便让医生带路,去换衣服进抢救室。

抢救室里,看着病床上浑身是伤的病人,一行人着急地看着负责手术的主刀医生,主刀医生眉头紧皱,“再等一分钟。”

其他人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只能压下心里的着急。

在一分钟倒计时的时候,门开,有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主刀医生微微松了口气,立刻让开了主刀的位置,并且语气迅速且条理清晰地向来人汇报了病人目前的情况。

温斯宜看了眼机器上显示的数字,检查了病人伤口的情况,没有任何犹豫,展开手里已经消过毒杀过菌的布袋,从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金针里抽出一根,干净利落地扎在了病人的某个穴位处。

看到这一幕,抢救室里其他人扭头看向主刀医生,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主刀医生拦住,“安静,别吵。”

而就这个空档,温斯宜已经往病人身上插了七根针,每一根针的长度,都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同样地,抢救室里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看到在温斯宜扎完针后,病人左胸处流血的速度明显减缓,并且逐渐停止。

温斯宜伸出手,主刀医生立马往温斯宜的手上放上她需要的手术器械。

看着温斯宜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主刀医生对她的佩服越发浓厚,而有疑问的其他人在看到病人逐渐回升的血压,也收起了心中的不解,更多的是好奇。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病床往病房走。

门外的一群人赶忙围了过来,纷纷开口询问。

“医生,我战友他怎么样?”

“医生……”

主刀医生抬了抬手,摘下口罩,脸上的笑容不减,“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顺利取出来了,这段时间好好修养,遵医嘱,就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了。”

对病人的身份有所了解,主刀医生自然明白他们担心的除了生命安危还有什么。

想到这里,主刀医生对温斯宜的敬佩越发强烈,如果换成是他,根本无法保证病人的安危和以后的军旅生涯不受影响,可温斯宜,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也难怪老师教授他们如此推崇她了。

这一场手术下来,搞得他都想拜温斯宜为师了,就是不知道她收不收,不如让老师帮他问问吧。

这么想着,主刀医生往办公室走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一直站在窗户边的年轻男人在护士推着病床离开,主刀医生等人都走了后,站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儿,没看见先前的人从里面出来,转身离开了。

做完手术就从医院离开的温斯宜撑着伞,抬眸看着依旧下着的雨,转身走向医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伞放在一边,伸出手,静静看着雨落在自己手心上,当手心积满雨水,沿着手指缝隙滴落时,便将手微微倾斜,让雨水流向地面,旋即又放平手,让微凉的雨滴落在自己手心上。

这一幕光景落在不远处坐在车里的年轻男人眼里,想到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刚才发生的事情,顾淮安开口道:“在前面公交车站停一下。”

却见下一秒,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前,而刚才坐在那里的女生也不见了。

“不用停了。”

已经降低速度准备停车的司机在听到这句话后,只得恢复正常速度,不明白自家二少爷为什么一会儿让他停一会儿又不让他停了。

公交车行驶到市区,温斯宜打了辆出租车,往和来时反方向驶去。

看着路两边和记忆里相似,却又发生了许多变化的景色,温斯宜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出租车行驶至清安市富人别墅区,停在别墅区门口。

司机扭头看向坐在后座的温斯宜,“小姑娘,这里面我就没办法进去了。”

温斯宜递给司机两百块钱,司机正要开口,就听到下了车的女生礼貌开口:“师傅,麻烦您等我半个小时。”

温斯宜给的车费远超出了打车实际车费,更何况雨天人少,也没多少客人,司机也不急着去别处拉客人,便同意了温斯宜的请求。

得到司机的肯定答复,温斯宜转身走到大门口门卫处,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便让她进去了。

出租车司机格外费解,能进去说明刚才那个女生要么住在这里,要么也是经常来这里,显然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居然还打车,真是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温斯宜走过两栋别墅后,在道路右边第三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按响了门铃,很快询问声响起,“你好,哪位?”

“温斯宜。”

简简单单,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却让门后的人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客厅里正其乐融融的一家子被惊叫声吓了一跳。

“王嫂,大晚上的,你瞎叫唤什么?吓了人一大跳,外面是什么人啊?下这么大的雨,还有人上门拜访?”穿着雍容华贵,脖子上戴着一串翡翠项链的女人站起身问道。

吓得远离了门口的王嫂手指颤抖着指着门,声音发颤,“是,是大小姐……”

女人皱眉,训斥道:“王嫂,你脑子糊涂了吧?大小姐不是在这儿吗?哪儿来的……”

突然想到什么,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站在女人身边的年轻女孩不明所以,“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

听到门铃声响起,见王嫂直接瘫坐在地,没有去开门的打算,年轻女孩往门口走去,径直打开了门。

身后女人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貌,穿着一身黑色卫衣,雾霾蓝色牛仔裤的女生,年轻女孩眨了眨眼睛,语气甜美,“你好,请问你找谁?”

温斯宜看着面前笑容甜美的女孩,目光落在她脖颈处,很快又收回视线,开口:“找江夫人。”

年轻女孩想了想,让开门,“妈妈,这位小姐说是找你的,我让她进来了。”

听到这话,客厅里的女人连忙开口,“别,别让她进来……”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已经进来了,江夫人。”温斯宜走到客厅,清冷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女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是碰到了身后的茶几,跌坐在茶几上,同时也碰倒了桌面上的水杯和装水果的果盘。

玻璃碎裂的声音,惹得原本待在房间里的两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楼下客厅茶几附近一片狼藉的模样,正从楼梯上往下走的中年男人眉头皱起,“这是怎么回事?王嫂呢?客厅这样,怎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中年男人走下楼梯,才发现客厅里的气氛格外奇怪。

他的夫人一脸惊恐地坐在茶几上,连形象都顾不上维持。

王嫂跌坐在门口,整个人像是失了智一样,喃喃自语着什么。

而他的大女儿则站在客厅,一脸的茫然。

以及他夫人面前一位看不清相貌的女生。

中年男人走近,看着温斯宜问道:“你是谁?”

闻言,温斯宜轻笑一声,伸手摘下了口罩,清冷的眼眸静静看着中年男人,笑问道:“怎么?江先生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面容,那双清澈的杏眼,中年男人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脸上的震惊之色不加掩饰,震惊背后却是更深的恐慌和心虚,“你,你是……”

“看来江先生是想起来了?”温斯宜眼中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清冷淡漠。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坐在茶几上的女人激动地站起身,指着温斯宜言语激烈,“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活着!你不可能还活着的!你明明,明明……”

温斯宜唇角扬起一抹笑,“明明什么?我明明已经死了,不可能,也不应该站在这儿是吗?”

“是!我都去看过的,我明明看到了尸体,看到尸体被送去焚化炉,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是假的!你一定是假的!”

温斯宜嗤笑一声,不再多言,视线落在中年男人身上,“我是真是假不重要,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拿回一样东西,江先生和江夫人大可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中年男人怎么也想不到已经死去的人会重新站在他们面前,可他也很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真是假,眉头紧皱,“你想拿回什么?你所有的东西早就已经烧了,丢了,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了!”

温斯宜扭头看了眼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家里发生的这一幕的女生,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女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是谁,你,你想做什么?”

温斯宜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别紧张,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而已。”

见此,女人立马冲到女生面前,护住自己的女儿,“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有我在,你休想伤害我女儿!”

“妈妈……”被护在身后的女生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袖,眼里满是惊慌无措。

看到这一幕,温斯宜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旋即语气分外平静道:“我说了,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拿到就离开。”

“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我都丢了!一件不留!”女人一脸厌恶地看着温斯宜,言语激烈,语气激动。

温斯宜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的情绪,不想在留在这里,听着他们说废话。

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扯下了女生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见此,女人眼里划过一抹急色,“那是我买给我女儿的!你快还给我!”

温斯宜看着手里的项链,抬眸目光清冷地盯着女人,冷声反问道:“真的是你的吗?”

被温斯宜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女人眼里露出些许心虚之色,却还是强撑着想要要回项链,“当然是我买给我女儿的。”

拿到了自己的东西,温斯宜自然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让她心情糟糕的地方,冷声道:“江夫人如果坚持这条项链是你的,那就报警吧。”

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你,你站住……”

女人还想追上去,却是被温斯宜回头那冰冷危险的眼神吓了一跳,愣在原地,错失了机会。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手里的项链,与其说是项链,倒不如说是一块玉牌。

玉牌是用上好的玻璃种翡翠雕刻而成,玉牌上的纹路,形状,雕工都是一流,而玉牌的一面刻着一个“温”字。

握着手里的玉牌,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滴落下,温斯宜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寂静的车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温斯宜接通电话,语气淡淡道:“什么事?”

“小十一,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后天早上,你的亲生父母会去孤儿院接你回家。”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斯宜眸光冷清,平静道:“与我何干?”

“小十一,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但你必须跟着他们回去。”

“给我一个理由。”

温斯宜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无论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一定要跟着他们回去这件事,她始终不曾表露出一丝别的情绪,似乎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

“根据我们刚刚查到的最新消息,小九失踪前,和顾家大少爷在一起,而事故发生后,小九失踪,顾家大少爷也身受重伤昏迷,至今未醒,顾家已经找了不少的医生,中医西医都试过了,依旧没能让顾家大少爷醒过来,而顾家大少爷是唯一一个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九踪迹的人,对于顾家大少爷所在的医院顾家也是瞒得死死的,我们用了各种方法手段,至今也没有查到顾家大少爷在哪里,而你亲生父母家和顾家是世交,所以,小十一,你……”

不等电话那边说完后面的话,温斯宜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哎?小十一,你同意了?你愿意跟他们回去?”

温斯宜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眼,确定自己通话一切正常,开口道:“不是你给了一个我不得不跟着回去的理由吗?”

“啊,这……对哦,那小十一你现在在哪儿?我刚问了院长,她说你不在云阳市,你去哪儿了?”

温斯宜对打电话人的态度显然要比对刚才那一家子的态度要好的多。

“佰木市。”

“佰木市?你去佰木市做什么?”

“有点事儿。”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温斯宜提到这个地名情绪不太高的样子,没再继续问。

“小十一,那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但是,根据我们查到的信息,你亲生父母他们一直在找你,他们……”电话那头的人说到这儿,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温斯宜也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挂了。”

“没别的事了。”

“那我挂了。”

拿到自己的东西后,温斯宜也没有想在佰木市多停留的心思,当天晚上雨停后,就买了飞机票回了竹阳市。

回到竹阳市清檀县暖阳孤儿院自己的住处。

休息了一天,翌日一早,不到六点温斯宜就背了竹篓,拿了小锄头出了门。

起来准备给孩子们做早餐的院长见此,只出声提醒了句,“小宜,记得赶九点前回来,九点你亲生父母他们就到了。”

温斯宜摆了摆手,出了门。

暖阳孤儿院处在清檀县边界的地方,不远处就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因气候宜人,山上不止野生菌菇种类多样,草药也数目众多,所以温斯宜经常上山去采草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长做好了早餐,叫醒了孩子们,一直到孩子们吃完早饭,温斯宜也没见回来。

孤儿院里的老师和孩子们都见怪不怪。

有年纪稍大,性格外向的孩子跑到院长面前,好奇问道:“院长妈妈,老师们说斯宜姐姐的爸爸妈妈今天会来接她回家,是真的吗?”

其他孩子也纷纷围了过来,显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关心。

院长轻轻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孩子的脑袋,温声道:“是啊。”

所有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孩子继续问道:“那斯宜姐姐还会回来吗?”

院长笑了笑,正想回答孩子的问题,门口汽车声响起。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

围在院长身边的孩子们纷纷往院长身后站了站,向门口好奇地张望着,却是不敢上前。

很快,车子停好后,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孤儿院。

“您好,请问您是南院长吗?”一身黑色西装,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礼貌询问道。

听到这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南院长不太确定道:“您是温言廷温先生吗?”

“是,是我。”男人点了点头。

和温言廷一起的温婉女子视线忍不住往院长身后的孩子们看去,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南院长疑惑道:“温先生怎么来的这么早,小宜她出去了,还没回来。”

听到南院长提到自己此行要找的人,陆嫄有些激动,却还是按耐住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女儿的心情,柔声道:“实在抱歉,和您约好的九点,可我实在是太想见到她了,就提前过来了,没和您提前打声招呼,实在是不好意思。”

陆嫄的态度极好,更何况她也是想要见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南院长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情。

笑着摇了摇头,“温夫人不必感到抱歉,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小宜还没回来,二位先去里面等?”

“南院长,我能问问我女儿……那孩子去哪儿了吗?我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我……”

南院长想了想,这会儿才八点,真要等怕是要等一个小时。

“那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小宜吧,顺便带她回来。”

“麻烦南院长了。”

“温夫人客气了。”

南院长身上还穿着围裙,刚才收拾完碗碟,还没来得及取下,趁着南院长进去换衣服,院子里的孩子们纷纷好奇地看着温言廷夫妻俩。

陆嫄正等着南院长出来,突然感觉到衣摆被扯了扯,低下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怯怯地看着自己。

陆嫄蹲下身,轻声询问,“怎么了,小朋友?”

小女孩小声问道:“漂亮阿姨,你们是来带斯宜姐姐回家的吗?”

陆嫄点了点头。

“那,漂亮阿姨,你们会对斯宜姐姐好吗?”小女孩一脸紧张地盯着陆嫄看,其他孩子也围了过来,看着温言廷夫妻俩。

大有一副他们要是对他们口中的斯宜姐姐不好,他们就不让他们带人走的意思。

温言廷夫妻俩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欣慰,被这么多孩子喜欢着,那孩子得多好啊。

陆嫄动作轻柔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小朋友,阿姨保证,阿姨一定会对姐姐很好,非常好的。”

“阿姨,拉勾勾……”

陆嫄温柔地和小女孩拉勾做约定。

温言廷夫妻俩一个气质儒雅,一个温婉大方,很快孩子们就不怕两个人,围在他们身边向他们说他们口中的斯宜姐姐有多好。

温言廷开车,陆嫄和南院长坐在后座,向南院长询问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

南院长笑了笑,“说起来,也是巧,当初本来是想让小宜随了我的姓,或是小一的姓,小宜却是自己提出她想姓温,却没想到她本来就姓温,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小宜是个很懂事很聪明的孩子,虽然不爱说话,性格有点冷,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听着南院长一点一点说起自己女儿的事情,陆嫄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独自长大的情景,心中的难过和愧疚更甚。

温言廷在南院长的指路下,见越走越靠近山里,忍不住开口问道:“南院长,我能问问那孩子去哪儿了吗?”

听到温言廷的问题,南院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温斯宜去了哪儿,去做什么去了。

“是这样的,小宜早上去山里采草药了。”

陆嫄惊讶出声:“采草药?”

“是的,小宜经常会去山里采草药,有时候会回去的很迟。”南院长并没有想隐瞒温斯宜的行踪,在她看来,去山里采草药没什么不好的。

陆嫄和温言廷更加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两人只是想到刚才其中一个孩子说的话,一时间有些沉默。

有个孩子告诉他们,那孩子经常去山里采草药,给他们换糖吃。

温言廷和陆嫄夫妻俩还未见到人,心中的痛苦、愧疚、自责和心疼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几分钟后,车子在山脚停下,一行三人下了车。

看着树木繁盛,草木茂密,抬头看不到山顶的山,陆嫄担心道:“南院长,这么大的山,要怎么找到那孩子呢?”

“温夫人,您放心,有办法的。”南院长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一点都不担心这么大的山要找到一个人有多难。

陆嫄有些好奇地看着南院长,想看她要怎么找到那孩子,就看见南院长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

看到南院长拨通一个电话,陆嫄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了最简单的办法。

这倒也不能怪她,她以为南院长他们有座机,没有手机,毕竟南院长和他们联系都是用的座机。

打完电话,南院长一扭头就看到陆嫄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笑着解释:“这是小宜买的,是小宜用她的奖学金买的,说是院里只有座机,有时候不方便联系,她又说手机包装已经拆开了,不能退了,其实我知道,那是小宜为了让我收下手机故意骗我的。”

听到这里,温言廷和陆嫄对视一眼,心里有些酸涩,更多的是心疼,那孩子才多大啊,就这么懂事,她这些年过得该有多辛苦啊。

南院长打完电话的十五分钟后,三人就听到了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陆嫄一脸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前方,下意识地抓住了温言廷的胳膊。

温言廷此刻也没顾得上被抓疼的胳膊,同为父母,他心里的紧张不比陆嫄少。

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林间越来越近的身影。

反倒是站在他们身边的南院长最为淡定,注意到夫妻两人的紧张,南院长反倒松了口气,看夫妻二人的反应,想来他们会对小宜好的,这样她也就放心多了。

温斯宜背着竹篓走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前方的三人。

再看到穿着打扮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夫妻二人时,温斯宜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此时的距离,陆嫄早已能看清温斯宜的长相,朝阳升起时的暖光落在女孩身后,衬得女孩气质分外出众,一身简单的黑色卫衣加黑色长裤,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高马尾,显得清爽干净,也更加显得女孩脸小,一双清澈的眼眸透露出些许清冷之色,却被此刻的晨曦光晕柔和了许多,安静又美好。

那与自己分外相似的面容,让陆嫄如何能忍得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顾不上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更加没注意脚下的地面平不平,快步跑到温斯宜面前停下。

紧张兮兮地伸出手,又不敢去碰温斯宜,和眼前的女生说话更是柔声细语,小心翼翼道:“孩子,你,你是……我的孩子……”

陆嫄满心满眼都是温斯宜的模样,让温斯宜有些无措,旋即垂下眼帘,遮盖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复抬起头,声音平静道:“我知道。”

温言廷在商场上征战这么多年,自然比陆嫄看得更加清楚,温斯宜对他们的疏离和排斥,不,不对,不是排斥,那孩子的眼神更像是不在乎。

温言廷走上前,伸手揽住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的妻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孩子,你是不是在怪我们?”

温斯宜抬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恳地摇了摇头,“不怪。”

“那,那你恨我们吗?”温言廷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在面对眼前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时,却是万分地小心翼翼。

温斯宜眼中的困惑更加浓烈,摇了摇头,“不恨。”

温斯宜当然不怪,也不恨他们。

有期待才会怪,有爱才有恨,没有期待为何要怪?没有爱又怎么会有恨?

温言廷盯着温斯宜澄澈的眼眸看了半晌,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对于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他更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也更希望温斯宜的回答只是伪装,可他看得很清楚,女孩的回答都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这却是最让他难过和痛苦的,这孩子怪他们也好,恨他们也好,至少这样说明她对他们有期待,可她不怪也不恨,只能说明她对父母没有任何的期待,所以不管来的人是怎样的人,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这样的不在乎,让温言廷这个父亲无比痛心,他无法去想象过往的十多年里,这孩子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对父母这个角色不抱任何期待。

而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他这个父亲的失职,如果不是他的失职,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只期盼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温言廷安慰好妻子,努力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孩子,我们先回去吧。”

温斯宜点了点头,有车不坐,她又不是傻子。

一旁的南院长自然也看出了三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但她也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问题,只希望时间能抚平一切悲伤。

温言廷坐在驾驶位,南院长自觉坐在了副驾驶,把后排留给母女俩。

温斯宜从上车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陆嫄想和她说话,却又不敢,生怕自己说错话,让女孩和自己的距离更远。

车子路过一户院子时,温斯宜叫停了车。

温言廷依言停下车,扭头看向温斯宜,“怎么了,孩子?”

温斯宜推开车门,解释道:“我下去一趟。”

关上车门,从后备箱取了竹篓,走进那户院子。

陆嫄本想跟上去看看,被温言廷阻止了,只好作罢。

温斯宜在里面待了没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满满一竹篓药草空空如也,手里却拎了个塑料袋。

塑料袋就是商店里那种几毛钱的袋子,袋子里装着几个罐子,罐子里装着不同颜色的糖果。

陆嫄和温言廷立马想到了孩子们和他们说的话,亲眼看到的事实远比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更加令人难受。

车子再次发动,可温斯宜却敏锐地发现车里的氛围不太对。

扭头就看到陆嫄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眼里还有她看不懂的心疼和自责。

温斯宜不明白,可不知为何,她不忍看到陆嫄露出这样的表情,纠结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陆嫄一脸心疼地看着温斯宜,本想问她刚才是不是去用采来的药草帮孤儿院的孩子们换糖了,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只好婉转地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温斯宜顿时手足无措,往前探了探身子,想让温言廷哄人,却发现温言廷也是红了眼眶,正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花。

几乎从没哄过人的温斯宜下意识地看向南院长,南院长却是躲开了温斯宜求助的视线,装作没看见,眼里笑意盈盈。

温斯宜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她有多少年没见过了,这样的生动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没人帮忙,可人好像是自己惹哭的,温斯宜觉得自己不能像不负责任的渣男,只好笨拙地努力安慰陆嫄。

“您,您别哭啊,我真的过的挺好的……”说完,陆嫄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温斯宜顿时傻眼了,这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越哭越来劲了呢?

“您,您别哭,您看您哭得妆都花了,万一您先生为此不要您了呢……”

从总裁沦为司机的温言廷:“………”

闺女,虽说咱们第一次见面,可你也不能这么随便给我一口大黑锅砸下来啊,他多冤啊。

看戏的南院长:“………”

小宜啊,安慰人也不是这么安慰的,你这到底是安慰人呢,还是挑拨人家夫妻俩感情呢?

被安慰的陆嫄听到这话,也不抹眼泪,只望着温斯宜流泪,头也不回道,气势汹汹道:“他敢?!”

怕自己说话晚了就没媳妇的温言廷连忙表态,“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夫人放心。”

陆嫄此刻也被小姑娘笨拙地安慰自己的行为逗笑了,也坚定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温斯宜的手。

温斯宜本想挣脱,可看到自己刚有动作,陆嫄就要哭的模样,只得收了心思。

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惹哭人和要借住别人家里的补偿吧,只好别扭地任由陆嫄握着自己的手,扭头看着窗外。

陆嫄却是笑了笑,她的孩子是真的很懂事很好啊,可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更希望她能不那么懂事。

明明都要靠采药草帮孩子们换糖吃了,却告诉自己她过得很好,她怎么会信呢?她的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她一无所知。

她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补偿疼爱这个她弄丢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一行四人回到孤儿院。

看到温斯宜,孩子们都很开心,很激动地跑到了温斯宜面前。

温斯宜在原地站定,轻抬了抬手,轻声道,“慢点,别跑。”

听到这话,十几个孩子都很听话地慢慢走到了温斯宜面前。

温斯宜蹲下身,将塑料袋里的糖果一一发给每个孩子,发放完毕,站起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她。

十几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话。

“还记得姐姐说的吗?”

“记得!”

“那你们再重复一遍,姐姐说过什么?”

“每天只能吃一颗糖果!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吃糖果!不能因为好奇去尝别人的糖果!”孩子们异口同声道。

“很好,那大家去玩吧,小辞,你过来一下。”

十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男孩走到温斯宜面前,“斯宜姐姐。”

温斯宜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小辞,还记得姐姐带你去过的那个爷爷家吗?”

小辞情绪低落地垂着脑袋,应声道:“记得。”

“那小辞还记得姐姐交待过你什么吗?”

“记得,每月十五号去找那个爷爷领糖果,如果有谁身体不舒服了,就去找那个爷爷。”小辞闷闷不乐道。

温斯宜抬手拍了拍男孩的脑袋,“我们小辞真聪明,去和他们一起玩吧。”

男孩抬起脑袋看向温斯宜,忍着不让眼里的泪水涌出,不舍地问道:“斯宜姐姐,你一定要走吗?不走不行吗?”

站在温斯宜身后不远处的陆嫄有些紧张,生怕温斯宜为此不愿意跟他们回去了,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却被温言廷拉住,温言廷朝她摇了摇头。

陆嫄只得压下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温斯宜摸了摸小辞的脑袋,“姐姐有自己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但姐姐向小辞保证,姐姐会经常回来看你们,每个月都和你们打视频电话,好不好?”

小辞吸了吸鼻子,情绪不高道:“每周……不,半个月。”

“好,半个月就半个月,怎么样,不难过了吧?”

小辞伸出小拇指,“拉勾。”

“都跟你说了,拉勾上吊可不如你录音立字据有用……”温斯宜摇头笑道,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配合地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小辞的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不,小猪!”

孩子气的话语惹得温斯宜眼中笑意加深。

“小猪就小猪吧,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小辞点了点头,随即歪了歪头,看向温斯宜身后的温言廷夫妻二人,大声道:“叔叔阿姨,你们要对斯宜姐姐很好很好,如果你们对姐姐不好的话,我就把姐姐接回来!再也不让你们见她了!”

温言廷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就敷衍,郑重其事地走上前,伸出手指,做出拉勾的姿势,“我保证,会对姐姐很好很好!”

一旁的温斯宜有些诧异,她怎么也想不到温言廷竟然会愿意做出这样的动作。

想到这里,温斯宜摇了摇头,垂眸不语,他们做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斯宜本身也没有多少东西,所有东西用一个背包就能装下。

收拾好东西,南院长等人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小宜,去了京市,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温斯宜点了点头,“院长放心,我走了。”

“去吧。”南院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着摆手。

孩子们和其他老师都站在院子里看着温斯宜坐上了车,直到完全看不见车的影子。

坐在车里的陆嫄怕温斯宜难过,柔声道:“小宜以后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妈妈陪你一起回来看看。”

温斯宜看着窗外,应了声:“嗯。”

应该也过不了多久,她就回来了,等事情解决了,她就回来,她只是借住而已。

竹阳市和京市之间的路程极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温言廷夫妻俩是前天晚上收到的消息。

当时温言廷正在书房办公,上一秒还正常的电脑,下一刻黑了屏,屏幕闪现出一张照片,是家孤儿院,右下角还写了句你女儿在这里,几秒钟后电脑又恢复了正常。

没过多久,陆嫄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短信,说她一直在找的女儿在竹阳市暖阳孤儿院。

虽然短信和照片的出现都太过突然,但陆嫄找了这么多年,认为即便那条短信是陷阱,她也一定要去看看。

万一呢,万一真的是呢?

夫妻俩没有丝毫犹豫,当天晚上就坐了私人飞机赶到了佰木市。

本来是想昨天就过来的,但两个人到佰木市以后,两人想直接去孤儿院的想法刚一冒出,陆嫄的手机上就收到了短信,让他们务必第二天再去。

对于发短信的究竟是什么人,两人无从得知,但找女儿找了这么多年,生怕踏错一步,就再也找不到女儿,两人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直到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就起来,赶到了清檀县暖阳孤儿院。

开车到了市里,夫妻俩便带着温斯宜去停机坪坐自家的私人飞机回京市。

下午四点,三人到达京市。

刚从私人飞机上下来,温斯宜抬眸便看到站在不远处,和温言廷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

“谨言?”陆嫄诧异地看向向他们走过来的大儿子。

“爸,妈。”温谨言走上前,温声开口唤道。

温言廷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在国外谈合作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温谨言笑了笑,“谈合作提前完成,我就回来了,来接小妹回家。”

说着走到温斯宜面前,张开双手,想要给温斯宜一个拥抱,“小妹,欢迎回家。”

温斯宜下意识地避开了温谨言,随即便注意到温谨言脸上流露出的些许难过,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不太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

温谨言温柔地笑了笑,也没有生气,绅士地伸出手,从温斯宜手中拿过了她的背包,“没关系,是哥哥唐突了。”

温斯宜本想说自己可以,可看到温谨言脸上那不容她拒绝的表情,只得咽下想要说出口的婉拒话语,礼貌道谢,“谢谢。”

“我是你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小妹不需要和我说谢谢。”

温斯宜垂眸,没有说话。

温谨言自然也看出了温斯宜对他的排斥,为了防止妹妹生气,很好地把握着两人直接说话、身体交流的分寸,尽可能地让温斯宜感到舒适。

温言廷开了许久的车,温谨言既然来了,驾驶座自然让给了他,温言廷坐在副驾驶,陆嫄和温斯宜坐在后座。

虽然温言廷也很想和女儿妻子一起坐在后座,发展一下父女情,但在妻子的目光注视下,只好牺牲一下,委屈地坐在了副驾驶。

坐在车上,想起这一路上温言廷夫妻俩一直没有提起过的事情,温斯宜轻声问道:“不去做亲子鉴定吗?”

听到这话,陆嫄下意识地握住了温斯宜的手,紧张道:“斯宜,不用做我也能确定,你就是我的孩子,肯定不会有错的。”

温言廷也开口道:“是啊,斯宜,你和你妈妈的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你四哥,更是形同一人,不用做,我们也能确定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不会错的。”

温斯宜靠在车窗边,单手撑着脑袋,眼神波澜不惊,语气更是平淡,“做吧,万一呢?”

从看到温斯宜长相的那一刻,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温斯宜会不是温家的孩子,他们很清楚,那种来自血缘关系深处的羁绊,是无法割裂的。

可他们也看得出温斯宜平淡话语下的坚持,温谨言只得改道先去了医院,司法亲子鉴定走流程所需时间过长,温言廷再征询过温斯宜的意见后,还是选择了个人隐私亲子鉴定,医院也是选择了一家私立医院。

陆嫄迫不及待地想让女儿放心地留下来,为此温言廷委托院长做了加急,最快也得三个小时出结果。

回京市的这一路上,也没怎么好好吃饭,温言廷想先带着妻女回去,怕饿着妻子女儿,但温斯宜说她不饿,等结果出来再回去也不迟。

温斯宜坚持,陆嫄现在一心只有女儿,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温言廷父子俩对视一眼,只得一起等结果。

但无论是陆嫄,还是温言廷父子俩,都坚信温斯宜就是他们家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有错。

三个小时后,看到鉴定结果,温家三人脸上的激动和欣喜之色毫不掩饰,要知道,他们苦苦寻找女儿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了,怎能不开心?

温斯宜则看着鉴定结果沉默不语,老大他们的调查结果不可能出错,那么鉴定结果确定为亲子关系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她此刻的心情却有些莫名,任凭心中复杂的情绪翻涌,面上却是未曾表露出一丝情绪。

从医院离开后,车子一路驶向郊外别墅区。

碧绿的大片草坪,精心照料的花圃,设计独特的独幢别墅,简约却又不失精致。

走进别墅,一早就收到消息的路管家迎了上来,看到温斯宜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长相,路管家眼眶泛红,激动道:“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温斯宜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疑惑,这位管家好像有点过于激动了?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借住一段时间,因此在老大提出要给她发关于温家的资料时,温斯宜拒绝了,既然不留下来,那就没必要深入了解。

陆嫄带着温斯宜上楼去看她的房间,边走边说:“妈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斯宜你先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咱们就重新安装。”

推开三楼最大的一间房间,屋内的装修风格是比较简约舒适的风格,墙壁、窗帘的颜色也是淡色,虽是淡色,但也是考虑了其他方面的选择,房间内的每一处设计都很用心,阳台、落地窗、衣帽间皆有,很显然,这是整个三楼最大的房间。

温斯宜轻声开口:“谢谢。”

温斯宜也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陆嫄也只好等找个合适的时候再问问女儿的想法。

“那妈妈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会儿,吃饭的时候妈妈叫你。”

“嗯。”

陆嫄下楼去厨房忙活,温斯宜关上门后则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她背包里的电脑,温家一家都沉浸在找回女儿的喜悦中。

得知此消息后,京市有些人却是开心不起来。

书名:真千金她真不是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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