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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表演武松斗杀西门庆(李桂姐弹琵琶唱曲诉衷肠)

舞台上表演武松斗杀西门庆(李桂姐弹琵琶唱曲诉衷肠)更难忍受的是,瞭望楼上吹响的号角声,听来,肝肠寸断,多伤心呐。 继续唱:最难禁,谯楼上画角,吹彻了断肠声。 应伯爵听了,道:你两个当初好的时候如胶似漆,现在出事了,替他担惊受怕也应该。 这是暗示她和吴三官的恋爱。 李桂姐:你胡说什么呀?

接着上一篇。

李桂姐怀抱琵琶,唱了一首《伊州 三台令》。内容比较长,是一首相思曲。

李桂姐唱:【黄莺儿】。减香肌,憔瘦损,镜鸾尘锁无心整。脂粉倦匀,花枝又懒簪子。空教黛眉蹙破春山恨。

意思是,茶不思饭不香,无心化妆施粉黛,漂亮的头簪子成为了摆设,空长有一副美丽娇容,如今眉头紧锁,心里担忧,都愁瘦了啊!

应伯爵听了,道:你两个当初好的时候如胶似漆,现在出事了,替他担惊受怕也应该。

这是暗示她和吴三官的恋爱。

李桂姐:你胡说什么呀?

继续唱:最难禁,谯楼上画角,吹彻了断肠声。

更难忍受的是,瞭望楼上吹响的号角声,听来,肝肠寸断,多伤心呐。

应伯爵:哼,肠子不会断,过会啊,自然有人会断你的线,你就甭提他。

暗指接下来西门庆和李桂姐将有一段翻云覆雨。

应伯爵这么说,被李桂姐抽手打了一下,骂道:你个狗太阳挨千刀的,今儿见到鬼了,在这插科打诨,瞎说八道个甚?

此时的西门庆,一直在旁边看着,只是笑。对于应伯爵的旁白,开黄色笑话,旁边的两个男人,自然感兴趣。

李桂姐又唱:【集资宾】幽窗静悄月又明,恨独倚帏屏。蓦听的孤鸿只在楼外鸣,把万愁又还题醒。更长漏永早不觉灯昏香尽眠未成。他哪里睡得安稳?

应伯爵:傻妞,他怎的睡不安稳了?又没有把他抓进去,没准这会儿人家安安稳稳在家睡大觉呢!你现在还东躲西藏,睡个觉衣服也不敢脱,不得安神,等东京城的人回来保平安,你心中石头才会落地。切!自己还顾不过来,倒替别人操心

李桂姐急了,对着西门庆:爹,你瞧应花子,不知怎的,今天总是针对我!

西门庆不置可否,应伯爵:这会才认你爹了?

舞台上表演武松斗杀西门庆(李桂姐弹琵琶唱曲诉衷肠)(1)

李桂姐没理,接着唱:【双声叠韵】思量起,思量起,怎不上心?无人处,无人处,泪珠儿暗倾。

应伯爵: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听。有个人习惯尿床。有天,他娘死了需要守孝,他便在灵前打铺睡,睡到下半夜,又尿,把被子尿湿,后亲戚进来,发现被子潮成这样,便问怎么回事,这人回答,只说,你不晓得,我夜里哭的太伤心了,眼泪都从肚子里流出来啦!桂姐,我看就和现在的你一样,有苦说不出,为了那个混球,背地里偷偷落泪

李桂姐:不知羞耻的玩意,你看见我哭了?

又唱:我怨他,我怨他,说他不尽,谁知道这里先走滚。自恨我当初不合他认真。

这意思都不难理解,唱词里,那个负心汉,千怨万怨,有什么用?都怪自己动了真情。

应伯爵:傻子,现在情况明摆着,他那样的嫖客,哄三岁小孩儿都哄不到,何况你这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你先打住,我给你唱个南曲听听。

应伯爵唱:风月事,我说与你听。如今年程,论不得假真。个个人古怪精灵,个个人久惯牢成,倒将计活埋把瞎缸暗顶。老虔婆只要图财,小淫妇儿少不得拽着脖子往前挣。苦似投河,愁如觅井,几时得把业罐子填完,就变驴变马也不干这营生。

说的是啥呢?风月场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个个精于算计,老鸨子娼妓图的只是个钱,嫖客图快活,哪里还有什么真心付出?你李桂姐也就这个苦命,还是多积点福吧,下辈子做牛做马再也别这肮脏的买卖了!

应伯爵唱完,李桂姐当即情不自禁地伤心恸哭起来。可谓说到她的心窝子,戳动到她的痛处。

西门庆忙用手上的扇子,对着应伯爵的头敲了下,笑骂道:你个说话没得数的狗东西,好端端的人被你弄哭!桂姐,别理他,你继续唱你的。

谢希大也道:应二哥,你好无趣!今天横竖左右看我干女儿不顺眼怎的?你再说三道四,我诅咒你嘴上生毒疮。

李桂姐淌了会眼泪,停住,便又拿起琵琶弹唱了起来。

李桂姐:【簇御林】人都道他志诚。

刚开口,应伯爵又要插话,谢希大一巴掌过去,捂住了他的嘴。谢希大道:桂姐,你唱,甭理他!

李桂姐:却原来厮勾引,眼睁睁心口不相应。

谢希大手一松,应伯爵赶紧道:相应倒好了。心口不相应,虎口倒是相应,时间不长,也就两三柱香的功夫。

应伯爵这句,开的是荤段子。

舞台上表演武松斗杀西门庆(李桂姐弹琵琶唱曲诉衷肠)(2)

李桂姐道:混球,难不成你看见的?

应伯爵:我没看见。但在老鸨院里供奉着不是

旁边的西门庆和谢希大一听,噗的一声,呵呵大笑起来。

李桂姐不理,唱道:山誓海盟,说假道真,险些儿不为他错害了相思病。负人心,看伊家做作,如何教我有前程?

应伯爵:哼,你指望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好生活?人家是王招宣的儿子,以后啊,他顶替他老子的职,吃穿用不愁,你算个球。

李桂姐:【琥珀猫儿坠】日疏日远,何日君再逢?枉了奴痴心宁耐等。想巫山云雨梦难成。薄情,猛拚今生和你凤拆鸾分。

【尾声】冤家下得忒薄幸。割舍的将人孤另。那世里的恩情番成做画饼。

自此,李桂姐的这首词牌曲终于唱完。一路唱下来,也被应伯爵不停数落。

今天的应伯爵,似乎成了主角,放在往日,西门庆定当hold住这个帮闲,然,此刻的西门庆不是不能制止,而是不想也不愿意,于是就任由应二狗放肆一通咯。

为什么呢?

李桂姐作为西门庆包养过的娼妓,曾经相当长一段时间,给她20两银子包月,如今竟然背着他,和王三官勾搭上!为了银子,买卖就买卖吧,你卖肉他出钱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动真心。小三当的,难不成还想上位?真是太不自量力!人家王三官是官二代富二代,老婆的娘家人为东京城里的太黄太尉,指名道姓要抓你,不是我西门庆罩着你,你这会命都不保,哪里还能在我府里悠闲地吃喝聊天唱曲?

这就是西门庆默许应伯爵冷嘲热讽李桂姐的根本原因,碍于面子,他自己不便说出来而已。

应伯爵,本来就是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小人。这次,他异于常态地诋毁李桂姐,一方面,必定是从李桂姐那没捞到好处。我们还记得前面有一段,针对李桂姐和王三官这事,应伯爵提前给西门庆通风,确实建议让西门庆帮帮忙,结果,西门庆的忙帮了,很大可能是,李桂姐没兑现银子;另一方面,应伯爵在西门庆面前,某种程度上,会为了撇清他没有参与拉王三官这个皮条,而尽力卖弄讨好,以便不让西门庆起疑心。

实际上,西门庆不傻,他心知肚明得很:这几个帮闲整天表面上迎合他,还不是为了混个嘴,混几两银子的中介费?

舞台上表演武松斗杀西门庆(李桂姐弹琵琶唱曲诉衷肠)(3)

听完李桂姐的唱曲,谢希大说道:好了好了,大哥,你让画童过来把琵琶接过去,俺要犒劳犒劳俺侄女一杯酒喝,消消气

应伯爵见状,也道:哟哟哟,来,桂姐,我夹块肉给你吃。

李桂姐:死花子,滚一边去,谁理你。

当下,谢希大一连给李桂姐倒了三杯酒喝下,然后对应伯爵道:应二哥,咱俩继续刚才那盘还没下完的棋,如何?

应伯爵答应着,二人便坐下玩棋。

西门庆却对李桂姐使了个眼色,往外走去。

应伯爵道:大哥,你往后边去顺便拿几个口香糖过来,刚才蒜吃多了,嘴里一股子味道。

西门庆:我家哪有口香糖啊?

应伯爵:哟,你还装,前段时间杭州的刘学官不是送了好多给你的,怎的,你都吃独食吃没了啊?

西门庆摇摇头,笑着走去后院。

李桂姐也跟着出来。

应伯爵和谢希大连着下了三盘棋,也没见西门庆拿口香糖过来,便问画童:你爹在后边做什么哩,咋还不来?

画童道:噢,应二爹,俺爹在后边,过会就出来啦。

应伯爵:过会就出来?我怎么觉得有点古里古怪的?

这应伯爵突然心血来潮,对谢希大说:你坐会,我去找大哥拿口香糖去。

于是,应伯爵出门奔往后花园。谢希大只得和书童下起了棋。

接下来,又一出好戏会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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