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领域的虚拟化（虚拟商务该如何发展）
电子商务领域的虚拟化（虚拟商务该如何发展）此外，学术界2013年出版信息年鉴的时候，专门请我写了一篇文章，叫“信息化与虚拟商务”。这是他们主动找我的，就说明他们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这篇文章基于我在全国的几个年会上做过的报告，这也可以说是第一篇真正以虚拟商务名义发表的这篇文章。所以我想今天的会，也可以说是我们虚拟商务研究的一个开始，大家共同来看如何沿着这个方向去探索，有可能会成功，也有可能失败。从我们前一段的工作情况来看，我信心还是比较大的，因为尽管现在我们虚拟商务的牌子还没有打响，大部分研究工作是以供应链管理的名义发表的研究论文，但是论文内部的思想，已经慢慢地、逐步地渗透了一些虚拟商务的思想，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在我们实际运作的企业里(特别是在电商里)，尽管没有用这个名词，但是慢慢地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在哪里。所以下一个研究室，我就成立了虚拟商务研究室，虚拟商务研究室成立时也受到了华东理工大学的大力支持。当时我是想，我没有
各位专家、学者，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虚拟商务的问题如果从我自己的思考来说，可以追溯到1998年发表的《新经济和中国的经济发展》一文，里面提到什么是新经济，当时提了三个概念：一个是知识经济，一个是虚拟经济，一个是网络经济。当时我的理解，还停留在网络经济上，即把经济活动搬到网络上进行。当时电子商务比较热，所以我对网络经济的理解只限于这样一个过程。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和实践，到2005年的时候，我发现电子商务在实体经济里实际只是最后的一个交换环节。大家知道，实体经济过程大概可以分为四大步，第一步就是资本通过交换变成原材料。资本通过交换变成原材料、劳动力、厂房、设备，然后通过生产得到产品，产品通过流通变成商品，商品再经过交换变回资金，所以马克思讲资本的增值过程，在实体经济里是这样一个过程。通过这样一个过程产生了利润，就产生了所谓剩余价值，所以实体经济过程应该包括这么四大部分。但是，电子商务只是在最后交换，我们叫后交换，前面是前交换过程。在后交换过程里的这一类环节也有很多它的问题，比如说下单、配送和支付。这些问题我国的电子商务企业做了很多探索，有不少创新，但是从整个过程来看，它还仅仅是整个实体经济过程的最后一部分。实际上，从电子商务的进一步发展来看，如果不和前面这几个环节相连接的话，最后这个环节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是受限制的。例如，一旦供货商的产品质量发生变化，供货商的资金遇到困难，或者说供货商的原料供应出现变化，都会影响到最后电子商务要出售的这个产品的及时到货和及时供应，再加上中间的物流环节，即从生产商到电商之间的物流，这个环节一定程度上很重要，因为如果电商接了单，而中间物流不通畅，就不能做到及时交货。我曾经在京东做过试验，我定了几样货，有的很快，京东能确保北京当天送到，但有一样货，就没办法当天送到，因为这件货物要从安徽运过来，当时又没有货，所以耽误了5天。所以，如果单纯地认为电子商务就是网络经济或者是虚拟商务是错误的，这几个概念还是有区别的。
所以我在2005年提出一个“Virtual Business”概念，希望能够把整个实体经济的过程虚拟化，能够全部在网络上运行，而且把它连起来，叫“综合集成，整体优化”。我当年写了篇文章就讲这个。这个时候我还只限于思考的过程，因为当时在人大工作也比较忙，只是讲了这种思路，但是还没有时间认真去探索。我退休以后，当时中科院路甬祥院长专门请我到中科院成立这个中心——虚拟经济与数据科学研究中心，我们设立了两个研究室，一个是虚拟经济研究室，一个是数据科学研究室。成立这个研究中心的时候，我说我们研究中心要有自己的特点，就是要创新，要为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就是人家能干的事情，我们不要去跟人家重复竞争，人家不能干的，或者不愿意干的，还没想到要干的事，我们来干。
所以下一个研究室，我就成立了虚拟商务研究室，虚拟商务研究室成立时也受到了华东理工大学的大力支持。当时我是想，我没有人，没有实践的阵地，我光有这个想法，只有一个博士生田歆跟我，他跟我读完硕士，还刚入学跟我念博士，我没有人，那怎么办呢？我就跟华东理工大学合作，依靠丁玉章教授，他不仅做教授担任教学工作，而且自己办了企业，我到企业参观后，觉得这个企业符合我的想法，所以我们把虚拟商务研究室的第一块牌子同时挂到丁玉章教授的企业里和北京中科院的学校里。后来，我的博士生也到这个企业来学习、工作。应该说有了这块阵地以后，我们的研究算是正式地做了起来。做起来之后，我们也出一些成果、得了一些奖，到2011年，学校方面觉得这是一个新的研究方向，所以学校也跟我商量，成立虚拟商务研究中心。就是在商学院，由范体军教授牵头，成立的这个中心。
所以我们现在做虚拟商务的就是这么两块，一个是中科院虚拟经济与数据科学研究中心里的虚拟商务研究室，一个是华东理工大学虚拟商务研究中心。我们这次研讨会在这里召开，包括筹备工作...
刚刚吴院长谈到虚拟经济，虚拟经济是我1998年提出来的，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可以说，开始被学界所接受。其实，早在十六大报告里就有了正确处理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关系的论述。但是真正理解这个还是这次金融危机之后，大家看到然后开始理解这个问题。这个星期五在天津召开第八届全国虚拟经济研讨会，我们两年开一次，已经开了十六年，虚拟商务现在才刚开研讨会，跟虚拟经济类似，要有一个十年磨一剑的准备，要努力去探索、去创新。哪怕被别人否定，也要继续进行再否定。学术问题上绝对没有先天的权威，只有通过研究，通过跟实践的结合，通过实际的效果，才能够慢慢地把学科培养起来、树立起来。
所以我想今天的会，也可以说是我们虚拟商务研究的一个开始，大家共同来看如何沿着这个方向去探索，有可能会成功，也有可能失败。从我们前一段的工作情况来看，我信心还是比较大的，因为尽管现在我们虚拟商务的牌子还没有打响，大部分研究工作是以供应链管理的名义发表的研究论文，但是论文内部的思想，已经慢慢地、逐步地渗透了一些虚拟商务的思想，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在我们实际运作的企业里(特别是在电商里)，尽管没有用这个名词，但是慢慢地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在哪里。
此外，学术界2013年出版信息年鉴的时候，专门请我写了一篇文章，叫“信息化与虚拟商务”。这是他们主动找我的，就说明他们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这篇文章基于我在全国的几个年会上做过的报告，这也可以说是第一篇真正以虚拟商务名义发表的这篇文章。
今天我就是想讲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我刚才说的，如何将整个实体经济过程虚拟化，实际上这个问题如果从四段上来看，每一段都做了不少工作。第一段大家可以看到主要是三个方面，一个就是原材料的采购，是大宗的原材料采购，像钢铁厂采购铁矿砂，都大量的采购。这个实际上是B2B，要搬到网上来看。这类采购过程，传统的管理理论里有很多所谓的inventory theory，讲订单、发订单的次数和存货的量之间的最优化，这些现在都通过网上B2B来实现。
第二个就是人才市场的招聘，包括一般劳动力的招聘和高级人才的招聘。在国际上也有很多通过网上实现，一些猎头公司掌握大量的人才数据。另外网上招工、招聘，这些劳动力市场也在逐步虚拟化。还有一个就是所谓工程公司在做，设计、建设、投产、钥匙交付工程。一般是工程公司在做，也有一套管理方式，主要是project management，项目管理。以前是CPI、PERT、work structure break down，所以在前交换过程，管理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的。像工程公司，现在很多工作逐步在网上做，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生产过程，生产过程里一般是两大类型，一种叫job shop，另一类叫flow shop。Job shop是工件型，像电子、机械都是这样，一件一件地做，所以生产过程里用精益生产(lean production)，或者用无库存的管理等等。另一种过程flow shop是流程式的，像化工、冶金、轻工里的造纸、制糖等等都属于这一类。这一类无法搞库存，不断要原料，不断要处理，所以这是两类不同的生产管理形式。钱学森先生当时是全国政协的科技委员会的主任，我是委员，他听我是搞系统工程，在美国是搞管理科学的，就跟我说，你能不能牵头搞一个以流程工业为基础的，在系统工程学会里成立这么一个专业的委员会？所以在1990年的时候，在他的鼓励下，我们组织了十二个部委共同成立了中国系统工程学会过程系统工程专业委员会，就把这个委员会搞起来了。这个过程系统工程在国际上实际上是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运作，把系统工程运用在流程型的工业里。国际上有过程系统工程学会，我们这个学会成立以后，我担任了这个学会的两届主任委员。我们联合了清华、浙大、华东理工等一些高校，还有石化总公司、中石化等企业共同开拓过程系统工程的研究。当时我提出“综合集成，整体优化”的思路，即整个流程最简单的、最基本的应该是从一个设备开始，一个泵、一个塔，再到一个工段、一个车间，最后到一个工厂、一个企业。我们如果想要把这个生产过程全部模型化，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工作，而过程系统工程要做的就是这件事。应该说这些年来，我们在过程系统工程某几个方面(在我的文章里有)与国际水平比较接近。但从总体来讲，我们还要继续努力。我们现在的进展是虚拟工厂模型化，已经有了几个比较好的案例，其中包括华东理工钱峰教授搞的炼油乙烯工厂的虚拟化，虚拟化运行很成功。我当年跟华南理工大学合作培养的一个博士生，当年也做过石化厂部分工程的虚拟化，在这个领域里，我们也出了几个工程院院士，像王基铭院士，现在他接任我当主任委员，像清华的陈丙珍院士、天大的王静康院士，都是搞过程系统工程的。所以，我们还是出了一定成绩。
第四块是电商，中国的电商现在引起世界瞩目，阿里巴巴上市非常轰动，除了阿里巴巴以外，腾讯、百度都很重视这一领域，它们之间在进行一些合作。中国的最后这个环节发展还不错。最薄弱的就是中间环节，即第三个环节——流通环节。在国际上来说，早已从第一方物流过渡到第二方物流，再过渡到第三方物流，现在是第四方物流。所谓第一方物流，我们最早50年代建厂的时候，一个企业自己要搞铁道专用线，搞车队，搞仓库，这肯定是不经济的。第二方物流就变成企业去租用这些物流设施，出现专门的第二方物流提供物流设施，给企业租用。第三方物流自己根本就没有物流设施，它起的作用是掌握供需双方的信息、物流设施企业的信息和需要物流服务的企业的信息，通过把它匹配起来，选择最经济的路线、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来完成客户所要求的物流任务。真正的第三方，本身没有一辆车、一个仓库，全依靠信息。现在国内这种纯粹的第三方物流还不多，多半是第二方物流再加第三方物流。第四方物流是对整个供应链的优化，这是埃森哲公司提出来的，整个供应链的优化，我们国内做得很少。根据前两年物流学会的统计，我国的物流费用大概占到最终成本的18%，而国际上物流费用的占比小于10%，而且还在不断降低。这可以说是我们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中国物流学会几次开会我都参加了，这几年有不少进展，特别是在冷链物流等方面，但总体来说仍是我们最薄弱的环节。所以要真的把这四个环节都虚拟化，都在网上运行，而且能够把这四个环节联起来，综合集成、整体优化。这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任务，也是需要我们努力的方向。马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搞了个菜鸟物流，实际上就是把电商渗入到物流领域里。但是真正把整个实体经济的链条结合起来，并不容易。
可能有人要问，你讲这玩意跟供应链有什么不同，供应链管理不是也讲from door to door吗？从最初的供货商一直到客户，你是不是想标新立异呀？我说不是的，虚拟商务和供应管理有很大的不同。虚拟商务的第一个特点就是整体优化，综合集成、整体优化，是把整个实体经济过程建模，因为虚拟化必须建模，在网上运行。而供应链管理着重从物流的角度来看问题，最多根据这个企业的ERP数据把它引用起来，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虚拟工厂主要讲的是它的生产过程，工件型的我不熟悉，不能讲，我只能讲流程型的。我们可以建立一个虚拟工厂，把整个生产过程变成模型。但是，从虚拟工厂到虚拟企业，要把企业的管理加上去，这个很不容易。所以如果只是从外面看，把一个企业只当成是供应链的一个环节，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是第一点不同。
第二点不同就是在供应链管理里，核心企业往往以制造企业为核心伸展，前面向供应商伸展，后面向客户伸展。这种思想在供应链提出的时候可以说是对的，因为当时生产企业在整个实体经济里确实起着核心的主导作用，但是我们看近二十年的发展，这个情况在不断发生变化。什么变化呢？就是这个核心在变化。原来最早的经济是由产业资本主导的，后来逐步过渡到由商业资本主导，最后过渡到金融资本主导。大家可能想到，开始都是一个企业自己，自己去采购原料，有自己的销售队伍去销售产品，或者搞分销渠道。现在，像沃尔玛这种大卖场出现以后，生产企业的销售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控制的，生产企业不仅要按照要求供货，有的时候甚至还要交入场费，还要让渡一定的利润。电商出现以后更是如此，真正主导了这个变化，变成商业资本在那里指导产业资本的投向，指导企业的生产需求等。
现在电商的规模也在慢慢扩大。阿里这次在美国上市引起很大的轰动，这说明商业资本在控制着产业资本。一个单独的企业，如果没有跟商业资本结合，全靠自销，最后是很难的。像李宁，虽然生意做得不错，但是他完全靠自己去奋斗，自己在全国搞了很多实体店，现在经营困难，关了很多店铺，因为顾客拿他的实体店做试衣间，试完以后上网上去买，比实体店还便宜。再进一步想，商业资本最终还要受金融资本的控制。这一点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个理解就是供货商如果资金出现了问题，马上影响到给你供货，现在已经出现了这种现象，很多小微企业资金遇到困难，就无法生产，更谈不上供货，这是第一个方面。再一个方面，你的客户的购买能力有限，简单说就是没钱，那你的销售也扩大不了。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靠什么，金融，要靠金融。所以，现在马云的支付宝，还有腾讯的微信，都很重视金融。所以，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做法：一个做法就是给供应商提供资金，但是给供应商提供资金不能白提供，所以现在给供应商提供资金的办法都是采取拿订单或者拿应收账款来做抵押。我给你提供资金，拿你的供应商应收账款来做抵押打一个折，提供贷款，国外银行做的是福费廷业务，一般打七折。当年南京的熊猫电子把它在中资银行的存款全转到外资银行，就是因为中资银行不允许拿应收账款做抵押，而外资银行允许，所以南京的熊猫电子，把它的存款全转到外资银行，因为外资银行可以允许这样做。其实，订单也可以做抵押，因为你有订单就可以做抵押，那么这样就解决了供货商需要的资金问题，特别是供货商的营运资本，我们叫working capital，就是短期需要的资金问题。因为很多供货商的破产并不是因为资不抵债，而是因为它的现金流问题，尽管它有资产，但这个钱是死的，它的应收账款没收回来，货卖出去了，款没收回来，这边要付工资，要缴税，还要进原材料，没现金的话就运作不下去了。所以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些企业就垮了。如果现在采取这种办法，对供货商来说，可以保证供货商正常的运转，这对电商当然是有好处的，更进一步来说，电商还从供货商那里多拿了利息。所以供应商就有了意见，你拿我的货，压我的价，然后借钱给我，拿我的利息。没办法啊，这就金融资本厉害之处。你不要可以呀，找银行借，银行说对不起，现在贷款根本贷不着，或者就让你交咨询费，或者就让贷款利率加两个百分点，不然就让你借的钱先存一部分在我这，更要命的是过桥贷款，就是说你该还钱了，你先把钱还回来，过两月我再借给你，企业哪有现金啊，只好去借高利贷，去小额贷款公司。借完以后，其实这两家的银行可能是串通的，你让他答应一个月以后给你，你把钱还了，那对不起过三月给你，这三月高利贷就把企业拖垮了。还有小微企业，银行根本不愿意贷给你，尽管中央三令五申，大银行都不愿意做这种生意，一是因为交易资本成本太高，我跟国有企业签一个大合同，一亿，给你签五百万得签20个合同，这交易成本太高了；二是因为小微企业多半是民营企业，民营企业首先有政治风险，贷给你，赔了，先查查你有没有拿回扣，其次有市场风险，小微企业对市场的抵抗力太弱，再次，小微企业的管理也不规范，三本账，自己内部有本账，给税务局报账一本账，领导来，汇报一本账，银行信息太不对称，不敢贷。
金融资本另一个厉害之处就是发行现在没有批准的所谓虚拟信用卡。我专门到腾讯和阿里巴巴调研过，道理很简单，因为一般信用卡要经过审核，有的人收入很低，或者收入不稳定，就不给你信用卡。这些信用卡最关键的地方是什么，是把明天的钱借到今天来花，把我未来的收入拿来现在花，就是提高现在的购买力。那虚拟信用卡就是我不要经过系统审查，就发给你小额的信用卡。
第一，这实际上是一种赊销，先买后付钱，就提高了它们的销售量，有些人会说我没钱，但是双十一的优惠力度实在太大，所以我有虚拟信用卡就可以在上面买，以后再还，这是一种政策。
第二，违约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即使有违约，假设3%、5%的违约，在利润里可以涵盖。所以，中信银行等一些银行愿意替它发信用卡，因为它提出来，如果有违约风险，保险费由电商付，那银行就尽管发信用卡，即使有违约，损失由电商来承担。但是现在，央行不让发，银监会叫停，所以马云一直要办银行，京东现在也在搞这个，拿应收账款来做。这就跟虚拟经济联系起来了。有人说这是搞的虚拟经济，不对，虚拟经济最大的不同是虚拟经济里的交换，它是不完整的交换，只是用资本的使用权去交换了使用权证。简单来说，不是说所有的金融都是虚拟经济。像我们一般购物的交换，像电商的交换，我付了钱，我的钱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就都没有了，我拿回来的是我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这是一种完全的交换。而虚拟经济交换不是这样的，我买股票或者债券，实际上是把我的资本使用权交给了对方，但是资本所有权还在我手上，我凭着资本的所有权才能够要求分红利，要求股东权利，或者要求债券的还本付息，交换品的使用权交换拿回来的所有权证就是股票或债券，就证明你的钱的所有权是你的。所有权当时不合时宜，但是现在电子化了，连纸都没有了，所以所有权靠的是信用体系来保证。这是虚拟经济。而现在在电商中一般的购买过程，是实体经济，我付的钱都交出去了，我的使用权和所有权都交出去了，我拿回来的是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这个交换是不一样的。现在金融资本主导了以后，虚拟经济就会开始更多地进入到商务过程，这和一般供应链管理不大一样，这不单是产业资本。
第三点，它是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马云和王健林在中央电视台打赌，一个说将来大卖场会消失，一个说不会消失。我觉得实际上电商发展固然是两位数，增长很快，尤其是“光棍节”当天的销量很大。但是线下卖场是不会消失的，这里面也有很多原因，从购买者来说，他对购买的货物需要有比较多的了解，这是正常的，我买东西要物有所值。电商能提供的只能满足他视觉上的需要。比如说现在买一件衣服，我们可以做到三维立体，让衣服虚拟穿在你身上，转一圈看一看合不合身，但是只是视觉。质地触觉怎么办？你没有办法去摸电脑屏幕，嗅觉你怎么办？我买个香水怎么感知味道？味觉你怎么办？我买一个话梅，话梅有各种不同的酸度和甜度，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味，我没法品尝。所以，从电商来看，最多只能从视觉上满足你对货物的了解，而其他的味觉、触觉、嗅觉没办法通过虚拟化的办法来解决。当然，现在的做法，很多人到实体店里找，但是相应的来说，实体店里不一定跟虚拟店里完全一样。那么紧跟着带来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买了货，到了货以后是不是完全符合我的要求，这里也有些不同，所以产生了退货等现象。不像我在实体店里买货，不合适我可以马上退，甚至不买，这点也是不一样的。第三呢，有些东西是必须亲身去体验的，看电影得自己看，理发总得自己理，吃饭总得自己吃。你可以在网上订座，但吃饭还是得你自己去吃。所以这些线下的个人体验的活动还是要有。最后呢，就是购物本身，对很多人来说购物不但是买到东西，也是一种行为，像女同志喜欢逛商场，有的人逛了半天不见得买一件东西，window shopping就是一种开心，本身就是一种休闲的方式。所以我认为大卖场不会消失，大卖场将来的方向应该是变成一个集服务、体验、休闲等于一身的场所。而且现在一些实体店里已经开始搞很多小分店，分店里既可以提供产品的价值，也可以提供服务。顺丰也在杭州开了几十家店，将虚拟和实际相结合。所以我觉得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O2O这种方式可能是将来的发展方向。所以我认为马云和王健林这个打赌是没有影响的，因为电商不可能取代全部的交换环节。
我最后要讲的一点是信息技术为主导，是整个虚拟商的最中心环节。大家看过里夫金写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我最近刚跟他见了个面，我同意他的看法，第一次工业革命是蒸汽机引领的机械化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是电力引导的电气化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是计算机和网络引导的信息技术革命。现在我们正在接近信息技术革命的高潮，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等不断创新、不断出来，第四方物流在不断地发展，技术革命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最终要深入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深入到人们的生活。电力就是这样，技术革命在开始的时候总是不完善的，电力革命开始的时候，触电死亡、电线着火等事故层出不穷，但是最终进入千家万户，到现在我们离开了电就没法生活了，手机也没法打了。信息技术的发展最后必然是这样的情况，就是进入到千家万户，让每个人都离不开，现在大家都离不开，离不开信息技术。所以尽管开始的时候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我们一定要坚信，信息革命最后必然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必然改变我们的社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我们如何对待技术革命。前一段有个争论，对余额宝和理财通的问题，我专门到腾讯和阿里巴巴做了个调研，央行的态度很有意思，开始支持，后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创新。我在中小企业年会上明确讲，这个是创新，因为它引进新的事物引起了有益的变化。第一，收益率比银行活期存款高，有的人说不过是把小额存款收集起来存到余额宝获得比较高的收益，不管怎么说，它收益最高7%，现在四点几，而银行在四以下，活期才0.39啊，对老百姓有好处。第二，透明度高，每天早上起来，微信上就会显示你又赚了多少钱。第三，门槛低，一块钱就可以起存。你到银行存一块钱，服务员会把你赶出来，觉得你是进来捣乱的。第四，效率高。所以既然是个新生事物，就该承认是创新，尽管目前不完善，但也不用过于担心，因为所有大企业、大储户不会走这条路。现在奋斗到活期存款的1/4，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举这个例子，就是要大家坚信，信息技术在今天的工业革命大有作为，我们处在工业革命时代，我们要大力地去研究信息技术，研究如信息技术如何在我们的实体经济、虚拟经济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们的虚拟商务也是要在这样一个指导思想之下来进行工作。近几年，我们的工作还是取得了一些很好的成果，我们的虚拟商务研究中心在培养人才方面成效很好，我们的虚拟商务研究室也获得了一些国家级奖项，发表了不少的论文。我们现在又聘了6位兼职研究员，这6位都是我们这个学科里优秀的青年才俊，都在国际顶级期刊上发表过文章。所以，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共同推进我们虚拟商务的发展。我希望在下一次研讨会上可以看到更多优秀的成果。
我就讲到这儿，谢谢大家。
附注：本文是作者在2014年10月22日于上海召开的“2014年虚拟商务研讨会”上的发言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