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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古榆树长城(长达38公里霍州发现)

平山古榆树长城(长达38公里霍州发现)霍州,位于山西中南部,东依霍山,与沁源、古县毗邻;西跨汾河,与汾西县接壤;南扼白壁关,与洪洞相连;北隔韩信岭,与灵石交界。霍州历史悠久,旧属冀州地,周武王封其弟叔处于此为霍国,而后称彘县、永安县、霍邑县、霍山郡,唐改霍山郡为吕州,金增置霍州,清改霍州为直隶州,辖灵石、汾西、赵城三县,民国始称霍县。1989年12月,撤县设立霍州市。中镇,是霍山的古称。在中国历史名山中,可与“五岳”齐名的曾经还有“五镇之山”,即东镇之山山东沂山、西镇之山陕西吴山、南镇之山浙江会稽山、北镇之山辽宁医巫闾山、中镇之山山西霍山。就在9月份,该市还举办了霍州·中国镇山文化高层论坛。本次论证会,由中国长城研究院和霍州市委市政府主办,霍州市文化和旅游局承办。来自中国长城沿线重要关口点段的长城专家们,和中国长城研究院、山西大学的学者等参加了学术论证。论证会期间,专家组对霍州疑似“壕堑长城”的十多个点段,进行了考察。疑问一:

平山古榆树长城(长达38公里霍州发现)(1)

平山古榆树长城(长达38公里霍州发现)(2)

平山古榆树长城(长达38公里霍州发现)(3)

长城,是中华民族珍贵的文化遗产。因地处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汇地带,山西是我国长城分布的主要地区,拥有城垣关隘3500余公里。

山西长城的修筑,上起战国,下迄明清,几乎涵盖了中国历史上修筑长城的所有时代。相关部门和机构调查结果显示,山西大部分长城遗存位于晋北。

最近有消息传来:在山西中南部的临汾霍州市,从来没听说过有长城的地方,最近“发现”长城。不但是长城,而且是少见的“壕堑长城”,长达38公里,其中15公里保存完好。

9月24日至26日,一个关于霍州“白壁关壕堑长城”的专家论证会在霍州举行。

本次论证会,由中国长城研究院和霍州市委市政府主办,霍州市文化和旅游局承办。来自中国长城沿线重要关口点段的长城专家们,和中国长城研究院、山西大学的学者等参加了学术论证。论证会期间,专家组对霍州疑似“壕堑长城”的十多个点段,进行了考察。

疑问一:为什么是霍州?

霍州,这些年有个更响亮的名称:“中镇”。

中镇,是霍山的古称。在中国历史名山中,可与“五岳”齐名的曾经还有“五镇之山”,即东镇之山山东沂山、西镇之山陕西吴山、南镇之山浙江会稽山、北镇之山辽宁医巫闾山、中镇之山山西霍山。就在9月份,该市还举办了霍州·中国镇山文化高层论坛。

霍州,位于山西中南部,东依霍山,与沁源、古县毗邻;西跨汾河,与汾西县接壤;南扼白壁关,与洪洞相连;北隔韩信岭,与灵石交界。霍州历史悠久,旧属冀州地,周武王封其弟叔处于此为霍国,而后称彘县、永安县、霍邑县、霍山郡,唐改霍山郡为吕州,金增置霍州,清改霍州为直隶州,辖灵石、汾西、赵城三县,民国始称霍县。1989年12月,撤县设立霍州市。

霍州地处南北交通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中州重镇、河东屏障之称。正因如此,成为一些专家眼中出现“壕堑长城”的依据之一。

论证会上,“壕堑长城”发现者、中国长城研究院院长赵琛从“霍州长城概况”“霍州长城新发现”“霍州长城价值”“霍州长城保护”四方面,系统阐述了在山西霍州的“新发现”。

他介绍,战争时期,霍州是晋南地区的北大门,是山西南北的咽喉地带,历代被视为军事要地。和平时期,霍州则为交通要道,长安—太原驰道、长安—北京驰道从霍州穿行,境内设有众多驿站,如霍山驿,“两年来,中国长城研究院联合霍州文旅局组成联合科考队,共发现14座烽燧,同时发现30余公里长的‘壕堑’,有人工向下挖掘、填平的痕迹”。

他还提出一个说法:北有雁门关,南有白壁关。据他考证,早在隋唐时期,白壁关就已出名。隋大业十三年(617年)八月,这里发生了著名的“霍邑之战”,李渊在霍邑击败了隋将宋老生,这是李渊起兵后的第一战。唐高祖武德二年(公元619年),唐朝政权与依附于突厥势力的“定杨可汗”刘武周部在霍州境内的白壁关一带作战,最后李世民大败突厥宋金刚部,白壁关因此而闻名天下。到了宋代,宋太祖赵匡胤四路进兵,略地太原,其间出白璧关,在谷口驻扎,《宋史列传》有载,白壁关再度出名。

他所说的“白壁关遗址”,位于霍州市南侧。记者跟随考察队伍在现场看到,“关隘”最宽处2米,最窄处1.5米,东、西两侧壕堑壁陡峭,几乎直上直下。

“白壁关”前这条长而深的壕堑,坐落于霍州市境的南北中轴线上。据赵琛介绍,经过测量,这条壕堑总长38公里,保存较好的段落有15公里,大约宽3米至10米,深5米至10米。他认为,霍州境内发现的14处烽燧和壕堑,共同构成了山西省南部古霍州完整的战略防御体系,可以认定为“壕堑长城”。

疑问二:什么是“壕堑长城”?

霍州地处山西中南部,并不靠近知名边隘,有“长城”已经让人大出意外,如今又考证出是“壕堑长城”,而且几乎纵贯市域几十公里,令闻者无不惊异。

那么,什么是“壕堑长城”?

长城,又称万里长城,是中国古代的军事防御工事,一般是指高大、坚固而且连绵不断的长垣,用以限隔敌骑的行动。长城不是一道单纯孤立的城墙,而是以城墙为主体,同大量的城、障、亭、标相结合的防御体系。

长城修筑的历史可上溯到西周时期,发生在首都镐京(今陕西西安)的著名典故“烽火戏诸侯”就源于此。春秋战国时期,列国争霸,互相防守,长城修筑进入第一个高潮,但此时修筑的长度都比较短。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后,秦始皇连接和修缮战国长城,始有万里长城之称。明朝是最后一个大修长城的朝代,人们所看到的长城多是此时修筑。

“随着时代发展和研究的深化,人所谓‘长城’,并不局限于人们常见的那种高出地面的长城。”赵琛不止在一个场合说,现存长城文物本体包括长城墙体、壕堑、界壕、单体建筑、关堡、相关设施等各类遗存。壕堑是长城建筑的一种形式,多指在不易筑墙的地方,挖有深广各若干丈的深沟,并将所挖取之土堆于沟的一侧,其防御作用同修筑墙体是一致的。

论证会上,有专家透露,山西北部的平型关、甘肃省山丹境内就有类似的壕堑。

那么,霍州长达38公里的“壕堑”,到底是不是“壕堑长城”呢?

争鸣:到底是不是“壕堑长城”?

论证会上,专家们的看法并不一致。

持肯定意见的,大部分是从事文旅行业和长城研究组织的专家。他们普遍认为,霍州“白壁关壕堑长城”具备了烽燧、戍堡、驿站、关隘、壕堑,因此符合我国对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中,关于长城的统一基本概念的定义:烽燧、戌堡、驿站、关隘、壕堑、长墙、敌楼及其相关遗存,统称为长城,所以可以称霍州的壕堑为“壕堑长城”。

嘉峪关丝路(长城)文化研究院文物保护文博馆员张晓燕认为,根据记载,公元619年,李世民率军攻白壁关,久攻不下的原因,除了兵力的问题,是对方有险可据,也从侧面说明,当时的白壁关布局严密。霍州的“壕堑长城”是一种之前没有发现的新的长城类型,与其他地区的长城有很大不同,如果被认定为长城遗存,将是一个新的发现。

山西省忻州市长城学会会长杨俊峰认为,霍州的壕堑坐落于一条南北线上,有关口,有烽燧,有驿站,有关堡,种类齐全,具备长城防御体系的基本要素。再加上烽火台是呈南北直线,一直延着壕堑行进,与壕堑元素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长城与壕堑的作用互补,完善着军事作用,这条壕堑应为壕堑型长城。

山西代县雁门关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原董事长、忻州市长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张俊亮认为,从霍州的最高处俯瞰,发现在霍州壕堑长城一带的地质地貌不适合修建地上长城,而适合修建壕堑长城。再结合有白壁关遗址和壕堑沿线的多处烽燧,其防御功能不言而喻,“霍州壕堑长城的认定,不仅是山西长城的新发现,也是中国长城研究的新成果”。

河南内乡县政府副县长、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古村落研究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周晓锋认为,这应该就是一种特殊的长城,即使当时当地并未称其为长城,但是显然,它已经具备并且发挥着所有长城的功能,甚至还方便了沿线军民交流交融,生产生活。

不过,持不同意见的专家态度也很明确。其中以知名考古专家赵瑞民和郭银堂为代表。在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赵瑞民看来,与长城关系最为密切的霍州各处烽火台,从夯筑方法、夯层厚度、夯土内的包含物综合考虑,属于明代修筑的烽火台。此种烽火台极有可能属于“腹里接火墩”,附属于明长城体系。此外,壕堑遗迹的交通性质特别明显,当地人称为“官道”,应是道路交通设施,人工开凿现象是为冲沟之间连接面作,没有发现防御性质的作用。他明确指出,此处的遗迹时代均晚,与长城殊少联系。

论证会前考察霍州“壕堑”时,忻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郭银堂采集了不少标本和数据。他认为,“从田野踏查结果看,霍州城南北遗迹无论是烽火台或是壕堑,其文化属性,均是与汾河并行的官商道遗存。烽火台时代大约为元之后。沿线发现的茶铺等遗存即是明证。从性质上讲,服务成分较大,防御特征几无,定性为长城需更多证据支持。”

他进一步说,国家文物局有关长城的定义,部分专家可能有误解。原文中表述的意思,是长城资源中包括了长城墙体(包括壕堑)、烽火台、关堡、山险、河险等,并不是发现烽火台或关堡,就是长城。他认为,长城是民族冲突及国家之间的界限或防御工事,认定霍州“壕堑长城”需史料和考古证据的双重对应,不应仓促轻率下此结论。他建议下一步集中力量延伸调查,将中部汾河谷地统一纳入范围,“此类遗存恐不是霍州独有”。

共识:是官道、商道、驿道无疑

对是否为“壕堑长城”,争论还在继续。但有一点是与会专家的共识:这几十公里“壕堑”,是一条历史悠久的官道、商道、驿道无疑。

与会的忻州市人大副主任、忻州市长城学会名誉会长王源,曾任偏关县县长、县委书记,任内大力保护长城。他认为,从霍州市所处位置和壕堑现状分析判断,该段壕堑是一段通达和防御双重功能的长城体系和特殊段落。就“通达”的含义,他着重提到这条官道与“秦晋直道”的关系,并认为霍州“壕堑”沿途的设施如驿站等,主要功能就是为官道服务的。

一些专家甚至认为,“这可能不是一条普通的官道”。最明显的证据,是新发现的一座古石桥所透露出的信息。

这座古石桥是位于白壁关南侧前河的永济桥,也被称为“郑家沟桥”,之前已经随着官道一同被废弃,整座桥被附近企业排放的废物掩埋。这次调查中,连同关前官道一同被清理了出来,基本显现出原貌。该桥为粗质砂岩,造型古朴,石桥栏板浮雕有成对的仙鹤、兔子、类奔马动物及花卉等纹饰。最重要的是,在白壁关遗址西北角发现石质细腻的青石雕刻的“大明重修桥记碑”碑头,碑阳透雕双龙,载“重修桥记”;碑阴刻有“大明”二字。桥本体与重修碑石质不同,桥体风化严重,建造时间似早于明代。

奇特的是,考察中,河南内乡县文联主席、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古村落研究专业委员会理事马鸿莹冒着危险,顺着桥边陡坡来到桥下,拍摄到的桥拱上部浮雕图案上,居然还有一个规整的五角星!而这座桥的宽度达到8.8米,且在桥的前半段,发现疑似“岗亭基址”的石质遗迹。

在现今如此偏僻的地方,发现如此宽、如此精美的古代石桥,这座桥在当时熙熙攘攘的程度和重要作用可想而知。“这条官道,假如与30多公里甚至更长的壕堑高度重合,并与烽燧、戍堡、驿站、关隘组合成一个有机整体,就极可能属于万里茶道的组成部分。那么,霍州这条官道的意义,不亚于‘壕堑长城’的意义”,采访中,有专家这样说。

探索无止境,关于霍州“壕堑长城”的争鸣和研究仍在继续进行中。

山西晚报记者 吕国俊 南丽江

(责编:褚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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