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活就感觉口渴(劳工干活时如果渴了)
一干活就感觉口渴(劳工干活时如果渴了)船走了一天一夜,到达大连。因为海风太大,轮船不敢走,所以就在大连呆了一天,才继续前进。轮船在海上走了十多天,才到达日本国。这十多天里,因病死亡的劳工也不少。在船上,每人每天只给发两个玉米面窝头。平常我们都是被关在船舱里,每天晌午让我们上到甲板上放风,不过每次只允许上去十几个人,等上去的人下来后,再让下一批人上去。放风时,有的劳工趁日本人不注意跳海逃跑了。把人绑在板凳上,板凳一头高,一头低,让头朝向低的一头,用铁壶往嘴里灌凉水,灌完了再摁肚子,折腾够了才问:“你给八路军办过事没有?”还灌辣椒水。我就被灌了三次,那时我才17岁啊。不知过了几天,区长就被日军折磨死了。关了一个多月,我们每天吃窝头、面粥、咸菜,有时一天一顿,有时一天两顿,有时天晚了干脆就不给了。天气冷,我们在小屋里冻得睡都睡不着。后来,我们从唐山被押上闷罐车,一直被送到塘沽。下车后,我们被关进个屋子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给我们每
(王印亭访谈录)
被俘审讯押解日本
1943年,即我16岁那年,区长武分斌推荐我参加了八路军,当时我叫王柱国。1944年农历腊月初八,因为汉奸告密,致使我们小队的人都被日军俘虏,就连我们的队长安邦和区长也都被日本人俘虏了。
抓捕过程中,我们队的武焕斌被日本人(用枪)打死了。日军把我们押送到他们一个据点稻地镇,关进不大的小屋子里。在那里,日本人和蒙古军看押着我们。每天过两三次堂,对我们进行审问,而且还严刑拷打。
把人绑在板凳上,板凳一头高,一头低,让头朝向低的一头,用铁壶往嘴里灌凉水,灌完了再摁肚子,折腾够了才问:“你给八路军办过事没有?”还灌辣椒水。我就被灌了三次,那时我才17岁啊。
不知过了几天,区长就被日军折磨死了。关了一个多月,我们每天吃窝头、面粥、咸菜,有时一天一顿,有时一天两顿,有时天晚了干脆就不给了。天气冷,我们在小屋里冻得睡都睡不着。
后来,我们从唐山被押上闷罐车,一直被送到塘沽。下车后,我们被关进个屋子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套衣服,然后就把我们押上货轮,我们那一批一共有400多人。
在船上,每人每天只给发两个玉米面窝头。平常我们都是被关在船舱里,每天晌午让我们上到甲板上放风,不过每次只允许上去十几个人,等上去的人下来后,再让下一批人上去。放风时,有的劳工趁日本人不注意跳海逃跑了。
船走了一天一夜,到达大连。因为海风太大,轮船不敢走,所以就在大连呆了一天,才继续前进。轮船在海上走了十多天,才到达日本国。这十多天里,因病死亡的劳工也不少。
在日本下了船,日本人就让我们脱光了衣服,排着一队走进一个大棚子里。棚子里面有三个大水池。前两个池子的水看起来都很“脏”(浑浊),第三个池子的水就比较干净了。劳工们依次进入第一、第二、第三个池子,前两个池子的水蚀得人浑身疼痛,第三个池子比较好受些。从第三个池子出来后就被翻译官拿着棍子赶出去。
在我们洗澡的时候,脱下的衣服也都被拿到蒸笼里消了毒。洗完澡,我们再次被押上火车。在火车上解手不方便,只准解小手,不让解大手,即使大便拉到裤子上,日本人也熟视无睹。到北海道的时候,也没有让我们下火车,火车一直开上一艘大轮船。轮船载着我们,最终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
劳工生活如同奴隶
日本人给我们编了号,又给我们安排了“住房”。房子都是木板搭建的,床铺分为上、下两层,两层之间让人感觉很压抑。每个人仅仅发给一条毯子,即当铺的也当盖的,连个枕头也没有。大门口两边都站着日本兵看守,房子外面还架有电网。
起初,让我们在房子里的厕所解手,后来又改让我们去外面解手,而且解手前必须喊报告,同时还得由一个日本人跟着去。棚子外面架着电网,而且有日本兵看守。
刚到那里时,每天把我们关在小屋里,白天也不许出去,水也不让喝,只给我们吃杂面窝头,即用橡子面、玉米面、豆面混合做成的窝头,一个窝头也没有拳头大。下煤窑干活以后,每天再加点野菜汤,菜汤里菜也不多。
在煤窑里,一个日本人领着十几个中国劳工干活。日本监工看谁干得慢了就打谁。我在煤窑的工作是挖煤、出煤。干活时间的长短并不一定,带工的日本人觉得干得差不多了,就带着我们出窑。
换句话说,他要是高兴了,可以让你少干点。他要是不满意了,让你干多久你就得干多久。一般说来,最短8个小时,最长13个小时。每天给6个小窝头吃,早上下窑前吃两个,再带两个下窑到中午吃,到晚上下班回来再吃两个。干活时如果你渴了,向日本监工比划比划,他就指着煤沟里的水让你喝。
我们刚到日本时,经常流鼻血。有病的劳工渴了都得爬着去偷喝凉水,要是让日本人发现了,就有得受罪了,日本人派两个人夹着打。下窑干活之前,劳工生病了,日本人一点也不管。下窑干活以后,谁要是生了病,日本人也只是给检查一下,翻翻眼睛或者让张开嘴瞧瞧,这就算检查完了。到我们回国前,因病而死的劳工就有100多人。劳工们的尸体都让中国人用马车运到山顶上火化了,捡几块骨头装进小木头盒子里。
有一次,我在窑下装车时,装得慢了点,日本监工就用板子打我。井下有日本监工拿着矿灯不停地巡视,看谁不顺眼了就打。很多时候,劳工们挨了打,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们在煤窑里干了三四个月,又被调到窑上面打防空洞,每大十12个小时。飞机一来,就拉防空警报。
胜利归国誓讨公道
直到1945年9月底,我们还在给日本人干活。后来,没有日本人领我们干活了,我们干多干少,日本人也不打我们了。我们都感觉这事很奇怪,所以就找了一个懂日本话的中国人向一位日本老人打听,那老人说他们已经投降了。
后来,我们还找日本站岗的,可是哪儿也找不着了,听说早就跑了。从那以后,我们就不再干活了。我们就要求日本人给我们改善生活。大米、白面都有了,也有菜吃了。
回国前十多天,日本人告诉我们,不让我们出去乱跑,过几天就让我们回国。并发了一身毛衣,一件汗衫,一身绿军装。在我们劳动期间,日本人从未给我们发过一次衣服。
回国时,我们坐的是烧煤的货轮。到塘沽下了船,听说到天津给劳工发东西,我们就去了天津。然而,在天津也没见有人管这事儿,我们到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发,呆了一宿,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