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飞花时仗剑独行(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落雨飞花时仗剑独行(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这话说对对吗?似乎有点道理,可仔细回味又觉得不是那个味道。重要的是:这声色俱佳的描绘,让我感触颇多。南宋俞文豹所著《吹剑续录》有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笏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一句话,十个字,柳永 将 内心的反叛,或者说是文人的傲骨,或者说是 “阿Q精神”,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其实,柳永不是一个政治上没有理想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作为的人,只是各种机缘的巧合,导致他的一生很是落魄、有着浪漫的天性,有着绝佳才情的柳永, 他的词大多反映了歌楼酒肆的场面,所以有了“豪苏腻柳”的说法,意思是说柳永的词有点腻,是软绵绵的。
写在前面:对于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来说,在阅读这件事上,什么时间读什么作品,丝毫不愿凑合。
近期,读到柳永的一纸“牢骚话”《鹤冲天·黄金榜上》,其中的一句“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让我有了深入品读的兴致。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是把我这个贤才失落了吗?但是我自有我的才能。作为一个才子,作为一个词人,我不用参加你们的考试,不用追求你们那个当官人的地位,我自是白衣卿相了。
如果说这里的“白 衣”是指没有做官的平民。那么这一句“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就可以更直白地表达为:“我”不做官,可我创作的词,能够比美你们的那些官位。
一句话,十个字,柳永 将 内心的反叛,或者说是文人的傲骨,或者说是 “阿Q精神”,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
其实,柳永不是一个政治上没有理想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作为的人,只是各种机缘的巧合,导致他的一生很是落魄、
有着浪漫的天性,有着绝佳才情的柳永, 他的词大多反映了歌楼酒肆的场面,所以有了“豪苏腻柳”的说法,意思是说柳永的词有点腻,是软绵绵的。
南宋俞文豹所著《吹剑续录》有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笏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这话说对对吗?似乎有点道理,可仔细回味又觉得不是那个味道。重要的是:这声色俱佳的描绘,让我感触颇多。
从一位老妇人的视角来说:柳永的词音律婉转、平易轻快,确有怡情养性的功效。当然东坡的词大气豪放,颇具阵势,没有理由不爱。可是,好的阅读是需要有相应的心境来配合。平常日子里,一些浅俗的作品更能带来身心的愉悦。
何况,柳永写春女善怀,也写秋士易感,他有“不 减唐人高处”的诗句,比如:“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也有“幸有五湖烟浪,一船风月,会须归去老渔樵。”
只是柳永的词,写着、写着就会从登高望远之境,转移到相思别离之情;而东坡不同。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倘若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和关西大汉,并列站在那里,作为路人的“你”,会把目光最后落在谁的身上?这就造成了一些人觉得柳永的词,凄婉绵长,有太多的儿女情长,只可惜他用词的意境脱俗、豪放不羁却被忽略了。这该是柳永的词总是被看轻的缘由吧?
作为中国词发展史上一个重要人物,柳永善作俗词。但是,此“俗”是朗朗入口,是通俗易懂,也就是语言的通俗化,意蕴的平俗化;就像现在的一些流行歌曲一样。大俗就会大热。时不时地被翻唱,以至在某些场合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
柳永词的“俗”,就像所谓的“爆款”,因为“接地气”,会赢得掌声无数。可是“爆款”未必是人人看好的。所以他说“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所以有了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较之于士大夫和市井的不同,让我想到了“阳春白雪”和 “下里巴人”,这期间的种种如何来权衡?何况,当时的宋仁宗独好雅词,那么柳永的“俗”又怎能被看好?
当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口味不同,喜好不同,这一点必须承认和适应。
真正的好是“雅俗共赏”。可是说到雅,就有高不可攀的感觉。一如说到俗,就以为是不堪入目,事实呢?雅俗之间的界定,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些人概念化了,说得直白一些:这是不是理解的偏执造成的呢?
附:《鹤冲天·黄金榜上》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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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出版个人散文集《水净香自远》。喜欢在茶色里打坐,在音乐中沉溺,在文字间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