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鱼的记忆(鱼在江湖六月的记忆)
追寻鱼的记忆(鱼在江湖六月的记忆)那个小忙,最后还是她帮了。但是此后也没再联系,鱼儿相忘于江湖。 直到那年偶然相遇于异地上海,当时落魄找朋友求救,心情抑郁被拉到酒吧买醉,居然碰到她。一袭素衣,淡淡香水,白皙面容,长发还一如当年的水滑靓丽。酒到酣处,大姑娘说,当年你如此这般对我,现在我看你这样,我也就安心啦…… 明天就七月了,听说会有几场大雨,一洗之前的炎热。六月的时候,有个朋友曾邀请说,在他的听荷园里,有几朵荷花开得特别好,有空来看啊。我想明天就去,希望还没有错过。 多年前的七月,我曾在上海碰到一个朋友,女的,很多年没见,依稀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年轻的时候,朋友介绍认识的,说是才女,长得也亭亭玉立、容貌娇媚。当年鱼龙混杂的汽车北站有一条新街,叫新加坡步行街,街上有个名典咖啡店,是当时的网红店。第一次也是当年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准备约她去那里吃牛排。那时通讯没有那么方便,几经周折,终于见上。碎花连衣裙,乌黑透亮的长发,高挑的身材
六月的最后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太阳收敛了它的光芒,天边的云朵四处散开,静止不动,灰灰的像锅底的颜色。只有蒸腾的热气,还在宣示着近日连续的高温。
我像个劳而无获的农民,看着六月飞逝,惊恐万状。太阳落山时,一阵空虚伴着热气包裹了我的世界。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或许可以为碌碌无为的六月留点底色,——还是去看看年迈的父母吧?
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多备些饭菜,等待着孩子们的突如其来。明天可以不吃剩饭了,她笑着。父亲喜欢篆刻,拿出一块石头,光滑剔透,说在公园的溪边整整打磨了三天,准备刻一个新作品。父亲在公园里碰到一个医生,热心地给他留了电话,想帮他把石头拿去朋友那边机器打磨,十分钟搞定,他谢绝了。我说是啊,我也有朋友搞雕刻的,下次和我说下就可以了。父亲不以为然,边吃饭边琢磨着他的那块石头。我有些失神,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怜悯而又心疼。这世界上,谁会在乎你的努力,也许你一辈子的努力,不如人家的一天收获。我想和他说方法论或思路决定出路什么的,但是张张嘴,安慰到好好创作注意身体。我想我这个月忙碌又收获了什么,也许只有空气而已,相对于我的愚蠢,父亲收获了一块打磨过的好石头,那是他在溪边捡到的,他还将刻上他喜欢的字句。
明天就七月了,听说会有几场大雨,一洗之前的炎热。六月的时候,有个朋友曾邀请说,在他的听荷园里,有几朵荷花开得特别好,有空来看啊。我想明天就去,希望还没有错过。
多年前的七月,我曾在上海碰到一个朋友,女的,很多年没见,依稀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年轻的时候,朋友介绍认识的,说是才女,长得也亭亭玉立、容貌娇媚。当年鱼龙混杂的汽车北站有一条新街,叫新加坡步行街,街上有个名典咖啡店,是当时的网红店。第一次也是当年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准备约她去那里吃牛排。那时通讯没有那么方便,几经周折,终于见上。碎花连衣裙,乌黑透亮的长发,高挑的身材,果然是亭亭玉立。只是那一天我只注意到她浓妆艳抹的脸蛋,和脂粉香水的味道。我是农民的孩子呀,我可只喜欢素颜的西子,我自卑而又傲娇地想着。神使鬼差地,没进咖啡店,去了隔壁街上的一个破旧小店,三峡移民小胡开的水煮活鱼店,又邀了两个死党。
那年的六月,虽然还没有现在这么炎热,但那时候小店没有空调,只有破旧的大风扇咯吱咯吱吹着。四个人大热天围在一张小破桌旁吃鱼,满头大汗,酣畅淋漓。依依姑娘哪里见过这场面啊,当时化妆品又不如现在,眼看着要成大花脸。偏偏我又嘴贱,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就想刺激她,就说她浓妆好庸俗之类的话。姑娘还没到半场就气轰轰地走了,自此不见于江湖。
直到那年偶然相遇于异地上海,当时落魄找朋友求救,心情抑郁被拉到酒吧买醉,居然碰到她。一袭素衣,淡淡香水,白皙面容,长发还一如当年的水滑靓丽。酒到酣处,大姑娘说,当年你如此这般对我,现在我看你这样,我也就安心啦……
那个小忙,最后还是她帮了。但是此后也没再联系,鱼儿相忘于江湖。
庚子年的春夏,应属难忘吧。六月即将结束时,关心的朋友来电话,假若碰巧没关机接上了,大家都会对彼此还活着表示惊奇。岁月荏苒,我觉得大伙都是江湖里的鱼,各种努力,有的鱼爱上了石头,有的鱼爱上了荷花,有的鱼还在寻寻觅觅……
有自哂诗二首为证:
一
偷花酿酒醉高阳,
悟世耽书两鬓霜。
无限中年心上事,
当年何必扰秋香?
二
少志南冥慕北鲲,
归来愧看五湖春。
云帆欲济三山上,
但使烟霞漫酒樽。
既然是江湖里的鱼,还是去朋友那里与荷花为伍吧,且携一首小诗,聊当茶酒,省钱又省事,想来朋友也不会怪罪:
咏 荷
岁月忽然老,江湖梦未平。
经春惟默默,盛夏已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