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初佛教演讲(本性法师心中的菩提树)
赵朴初佛教演讲(本性法师心中的菩提树)1996年,我从斯里兰卡回到中国,重新服务于福建省佛教协会。有次,吾去上海拜见恩师明暘大和尚时,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已获得斯里兰卡硕士学位,很难得,但还要努力,朴老对你们寄予厚望啊!”赵院长对青年学僧寄予厚望,这点,我也深有感受。1998年4月,他在给我的一封亲笔回信中就谆谆地教诲说:“接到你的信,至深欢喜。福建是佛教要地,过去太虚法师、弘一法师在福建弘扬佛法,典型尚在,赖有齐志之士继承他们的事业。希望你勇猛精进,发大心承担大任。”惭愧的是,由于根基浅薄,本人在自修与弘法上都长进有限,真是有负赵院长的期望啊!由于恩师明暘长老、印尼慧雄法师、斯里兰卡维普拉沙拿长老、上海苏渊雷教授等的促成,1993年,我从福州之福建省佛教协会赴新加坡,后又从新加坡转赴斯里兰卡科伦坡凯拉尼亚大学研究生院深造。当时,于异国他乡,每年的特殊节日,如除夕夜,在那的中国留学僧都会约定到某中餐馆聚一聚。这聚会的经费开支,
2020年5月21日是赵朴初大德往生20周年纪念日。赵公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民进中央名誉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中国佛学院院长,是个著名爱国人士,书法家,佛学家,诗人。比丘本性曾蒙赵朴初大德多方关怀。而今,斯人虽去,恩泽长念!为此,今撰此文:
于佛教中,菩提树是圣树。因为,佛陀是在菩提树下实证戒定慧而觉悟的,见菩提树如见佛。
在佛国锡兰的古都阿努那普拉,有一棵菩提树,是印度阿育王女儿从印度带种到那里的,源自佛陀于其树下开悟的那棵。世事沧桑,时轮飞转,风刮千年,雨刷千年,而今,那棵菩提树虽显苍老,但仍根扎深土,干擎云天,枝繁叶茂,一派生机。各国朝圣者,观瞻者,为之纷至沓来,络绎不绝。该树,是我心中的圣树。
2000年5月21日,吾于福州,当赵朴初大德示寂的消息传来时,我想起了锡兰古都阿努那普拉的那棵千载菩提树,我因曾经求学锡兰,三度前往朝圣,同时许愿。这菩提树与康堤的佛牙寺一样,是吾灵性之友,更为人生之师,与我的灵性,密切交集,与吾的人生,影响甚多。站在放大的与赵公及其法侣陈老师的合影前,我不敢相信,赵朴老往生这消息那会是真的,但事实无情。面对照片中慈祥的那位老者,我的鼻尖发酸了。就是这位老者,以他韧劲而刚正的脊梁,支撑起了改革开放后中国佛教的巨型身躯。尤其,在提出“爱国爱教”;“人间佛教”;“农禅并重,学术研究,对外交往”上,旗帜鲜明,为中国佛教的传承与发展,指明了道路。在举办佛教教育上,桃李芬芳;在对外交往上,硕果累累。现在,这根脊梁突然间断了,中国佛教界痛惜不已。
初次见到赵公,吾是在1988年9月5日。当时,本人从中国佛学院南京栖霞山分院毕业后,考入北京中国佛学院。南京栖霞山分院设于栖霞山的梄霞寺内,院长为赵公。那天,北京中国佛学院88届新生开学,赵公莅院开示。中国佛学院院长亦为赵公。学院设址于北京法源寺。他进出讲堂时,满脸慈祥的微笑,并不断与欢迎他的师生们合掌致意,很是平易近人,很有人情味。开学式上,赵公先是佛前拈香,开示中,他勉励学僧要大信,要大愿,要大行,要学修并重,要福慧双修,要知恩报恩,要如陶行知先生“每日四问”,要做“四有”理想的僧才,成就人间佛教的中流砥柱。
关于赵院长的人情味,从他待人接物的一些小事上可以体会的更深。有次,我去北京见他,因当时他身体比较虚弱,告辞时,我们请他老人家坐着别动,但他一定要送我们到门口,不管我们怎么劝阻,他就是坚持。他还托我带四样北京特产食品给福建省政协的已经退休在家的顾耐雨老同志。
赵院长是书法大家,又是我们院长,我因此常想:如能得到赵院长的墨宝该有多好。在中国佛学院临毕业时,许多学僧都求他题字,我也不例外,他为我题四字:报众生恩。赵院长为学僧题字,常题“报众生恩”或“知恩报恩”。每次为学僧开示,也必提报恩——报父母恩、报众生恩、报国家恩、报三宝恩。我们的院训,也是“知恩报恩”。赵院长如此强调报恩精神,其用心真是良苦呀。
由于恩师明暘长老、印尼慧雄法师、斯里兰卡维普拉沙拿长老、上海苏渊雷教授等的促成,1993年,我从福州之福建省佛教协会赴新加坡,后又从新加坡转赴斯里兰卡科伦坡凯拉尼亚大学研究生院深造。当时,于异国他乡,每年的特殊节日,如除夕夜,在那的中国留学僧都会约定到某中餐馆聚一聚。这聚会的经费开支,是中国佛教协会特拔的,后来,我们了解到,是赵院长特别嘱办的,可见,他对学僧的深切关心,这令我们非常感动。
1996年,我从斯里兰卡回到中国,重新服务于福建省佛教协会。有次,吾去上海拜见恩师明暘大和尚时,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已获得斯里兰卡硕士学位,很难得,但还要努力,朴老对你们寄予厚望啊!”赵院长对青年学僧寄予厚望,这点,我也深有感受。1998年4月,他在给我的一封亲笔回信中就谆谆地教诲说:“接到你的信,至深欢喜。福建是佛教要地,过去太虚法师、弘一法师在福建弘扬佛法,典型尚在,赖有齐志之士继承他们的事业。希望你勇猛精进,发大心承担大任。”惭愧的是,由于根基浅薄,本人在自修与弘法上都长进有限,真是有负赵院长的期望啊!
1998年3月,我因事进京,赵院长贵体欠佳,尚在住院,我们去医院看他。当时,陈老师也在。赵院长一见我们,显得特别开心,与我们谈了许多话。他说:“国际间的佛教文化交流很重要,是中国佛教的优良传统,要加强南北传佛教的交流,要有计划地把巴利文经典译成中文,要把中文经典译成英文,向世界推介。”他还说到曾往斯里兰卡求法的法显大师,要我向他学习,还提到中国佛教协会曾经还出版斯里兰卡高僧觉音尊者撰写、留学斯里兰卡学者叶均居士中译的要典《清淨道论》。
赵朴老往生数月后,有次,我去北京,于北京南小栓某胡同一间简朴的屋子里,当陈老师引我到赵院长灵堂前上香时,赵院长当时讲以上这段话时的郑重神情,我历历在目,但斯人已去,我不禁顿感凄然,眼泪就要涌出眼眶。
虽然,佛教说诸法无常,赵公之往生,只觉一瞬,至今已是20周年。但我知道,锡兰古都阿努那普拉的那棵千年菩提树,那棵我心中的圣树,现在,依然生命旺盛。在朝圣者与瞻礼者心中,圣树所蕴含的无限意义,将永远存活。赵公生前曾有遗偈,其中两句为:“花落还开,水流不断”,我一直在想,赵院长,他不正如锡兰古都阿努那普拉那棵历经千载,而犹根扎深土、干擎云天、枝繁叶茂、生机盎然,而且,永远活于我心中的圣菩提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