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少年苦学的诗句(小公子凿凿地念着诗句)
描写少年苦学的诗句(小公子凿凿地念着诗句)梦境在他游刃有余的试探中,总是不受控制地气氛升温,捎带着我最近的心绪都乱了。小公子穿着一袭红袍,乌黑的长发被一枚古色银簪束起,他眉眼生得艳丽,笑容温柔又乖戾,偏偏事事顺从我。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后,他心中笑着低叹:哪怕是附身他人,处处模仿,伪装一生。1最近睡觉总是睡不安宁,梦里经常出现一个红衣公子。
梦里总有位红衣公子,缠绵悱恻地说爱我。
他笑容乖戾,恨不得杀我男友,取而代之。
后来男友性情大变,忽然系上以往最厌恶的红色领带,温柔低语,「真是不乖。」
「说好了要在一起,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哪怕……」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后,他心中笑着低叹:哪怕是附身他人,处处模仿,伪装一生。
1
最近睡觉总是睡不安宁,梦里经常出现一个红衣公子。
小公子穿着一袭红袍,乌黑的长发被一枚古色银簪束起,他眉眼生得艳丽,笑容温柔又乖戾,偏偏事事顺从我。
梦境在他游刃有余的试探中,总是不受控制地气氛升温,捎带着我最近的心绪都乱了。
今天男朋友休假来找我,夜里倒是没梦到不可见人的事情,但还是入了梦。
只不过,这一次——
红衣公子幽幽望着我,唇畔含着的笑一点点消失了。
他确之凿凿地念着诗句,「满园春色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下一秒,他倏忽伸出手,扑上我的脖颈要害处——
从梦中惊醒,耳边隐约闪过人声。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翻个身,抱紧了男友的腰。
正要合眼。
背后忽然有什么东西伏上来,对方像依恋而温顺的小狗一样,下巴靠上我的肩。
「真的看不到我吗?」
隔着柔软而薄的被子,也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
「我等了你三百年。而你呢……」
他语气晃晃幽幽,像是在数那三百多年的日子。
「一转身就和拆散我们的人在一起了?」
「前世他怎么折磨我至死的,你不记得了吗?」
刚刚梦里升温出的旖旎和热汗,瞬间冷得如霜在刺。
他意识到什么,微嘲地轻嗤一声,那双修长冷白的手,缓缓从后面圈上我的脖颈。
掐紧了——
我压着呼吸和心跳,被褥下,一只手使劲儿攥住男友的两根手指。
晃晃,甚至戳了戳。可费禛这会儿睡得很沉,死猪一样。
绝望无边渗透,我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近乎快要窒息。
「啊,真是的。」
他的手——
松开了。
紧接着,他两臂抱我更紧。
「娘子真是不乖。」
「大概是……我的身体没有他的温暖吗?好可惜,不过没关系……」
他的笑提高了音量,透着点儿愉悦和疯癫,「他死了,你就能回到我身边吧?」
脑袋里一片乱哄哄。
我咬了下唇,慢慢松开了男友的手……
2
噼啪一声。
床头灯亮了。
费禛醒了。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把揽过我的腰,磁声微哑,「乖乖,怎么了?」
我打着颤,一个扑棱,钻进他怀里。
「梦见有个坏……坏人。」
「有多坏?」费禛闷声笑了,温色灯光中他的神色略显揶揄,手指拨了拨我贴在脸侧的发。
好不容易有勇气睁开眼,我结结巴巴地不敢接话,「有……」
「没,我有点睡不着了。」
费禛笑了笑,低下头来,温热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背后猛地更冷了,像是要结霜,令人毛骨悚然。
我犹豫了下,拉紧费禛的手,十指相扣住,低声说,「我有点害怕,今晚开着灯睡觉吧。」
费禛嗯了声,「那我抱着乖乖睡觉。」
我忍着牙颤,说好。
费禛哼笑了声,手抬起落在我的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像是安抚。
他好似根本没发现这冷得不正常的氛围。
就在这种胆战心惊的情况下,我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模糊,脑袋里满是浆糊,困着困着睡了过去。
大概是白天去鬼屋玩,潜意识里构造的噩梦,一时太逼真了。
毫无意外地错过了那句飘散在空中的呢喃——
有失魂落魄的男声说,「你明明答应过我,今生一定会等我……」
他似乎感受到痛楚。
哪怕在地府受了三百年刑罚,都抵不过一直以来的希望幻灭。
3
早晨醒来,我迷迷糊糊地想,昨晚似乎做了个噩梦。
好像被一个红衣男鬼缠上了。
如同切身经历过,那股冷意一经回想,立刻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更是觉得晦气。
今天有空,还是去找个辟邪的大师,求个心安吧。
费禛似乎醒得很早,一旁的床单是凉的。
我踩着拖鞋,推开客厅的门喊他,「阿禛,我最近似乎中邪了,今天你抽空陪我去看一看吧?」
费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姿态温顺,骨节分明的手分别落在大腿上。
「嗯?」
他一向混不吝的眉眼间,带着柔得缱绻的笑意,长睫透过阳光在脸上垂下丁点儿阴影。
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实在是看见他一身红色,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了。
我上前伸手去拽他的深红色领带,略有不解,「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红色了吗?怎么突然换了这一身。」
他一只手握过我的腰,往他腿上带,面色淡定地问:「你不喜欢?」
我犹豫了下,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看着血呼啦的,有点吓人。」
他的身子微僵一瞬,忽然低下头颅,轻轻吻上我的脸颊,落在靠近唇侧的位置。
唇凉凉的。
大早上的,总归有点害臊。
「晚上再……」
他一顿,一只手掐紧了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悄无声息间摸上了我的后脖颈。
像是逗猫逗狗一样,指尖轻轻拂上落下。
我抱怨道:「你掐疼我了。」
他却忽然正面我,鼻梁蹭了蹭我的鼻尖,男声幽怨:「我啊……」
他突兀地笑出了声儿,落在我脖颈上的手猛地收紧。
「我心口这里也很痛。」
「你和他……」
眼前人眸光偏执,扑面而来的恶意,仿佛散不开的墨。
「行过夫妻之实了?」
我头脑一震,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就不是费禛,而是昨晚那个红衣鬼上身了。
而我刚刚无意间的话惹恼了他——相当于往这个病娇鬼头上扔了顶绿帽子。
「放……」
放开……
我喉咙里挤不出话,鼻唇间的空气也越发稀薄。
「你早就把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他面色染上几分恍惚,掐住我的手指骨发颤,又怔怔然地确定了这股绝望的念头。
4
我挣扎着想拉开他的双手,慌乱间扯掉了从小戴在脖子上的玉坠。
观音玉,随着红绳一同滚落在地上。
对方一怔,眸光随着玉坠晃了晃,轻轻呢喃一声,「娘子……」
死死卡住我脖子的那双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像是散了劲儿地要扑上我。
中途忽然又搂着我的腰一带,我顺势仰在了沙发上。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被卷上岸边的鱼,汲取最后一点稀缺的活头。
用手指蹭掉眼泪,我用余光观察着身上的男人。
他先是皱着眉头,茫然了几秒,扇动长睫几下才凝神看向我。
他沉着嗓音问我,「乖乖,刚刚怎么了吗?」
是费禛一贯叫我的称呼,以及语气。
我放了下心,一把上手拽住他白衬衣的领口,想要开口却哑得无力。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赶忙将我扶起,揽进他怀里,轻拍着我的背部,一下一下地哄,「乖乖受了什么委屈,慢慢说,我一直在呢。」
我呜咽着抱紧他,被暴力掐过的地方还在泛着疼,缓了会儿才掏出手机,心里整理了无数遍措辞。
最后打出一段字,拿给他看。
无他,我要回老家一趟,那里说不定可以解开我的困惑。
想起刚刚似乎救了我一命的契机。我看向地面上的玉坠,弯腰要去捡。
费禛抢先一步捡起,朝我扯唇笑得安抚,放到我手心。
莹白色的玉坠上,观音像也衬得温润,无端给了我一些心安,可它的背面……裂了一个缝角。
我疑心是因为刚刚救了我,再有下一次危机,恐怕会裂得更厉害,甚至碎掉。
那到时候,我可真就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死路一条了。
这玉坠是老家里一位神神叨叨的阿婆送我的。打小我就戴在身上,阿婆一直说看我有缘,这玉坠配我,以后能护着我。
村里人人都敬畏阿婆,小孩无端哭闹,大人无病高烧、胡言乱语,每次去阿婆那里烧几炷香,就神奇地万事大吉了。
我以前不信,只当是迷信导致的心理作用,但捱不过父母信这事儿,一直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
但我这下不得不信,坐立难安,只想回去保住我的小命。
好在费禛也深感不对劲儿,他一向不是个会犯糊涂的人。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刚刚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翻出了那条压箱底的红色领带,甚至……
我脖子上被掐出的红印,隐隐约约要成青紫的痕迹,可见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
「乖乖,我陪你去。」
5
临走前,我皱着眉头捡起那条红色领带,特意包进黑色塑料袋里,扔进了小区楼下的垃圾箱。
费禛开车,我在后座休息。
赶了四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终于到了市区底下的偏远老家,一个小小的村镇。
我不放心地望向前视镜,手下又整理了遍高领的白色秋衣,只希望不要被爸妈看出什么端倪。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乖乖笑一笑,叔叔阿姨肯定不会多想的。」
费禛柔声安慰我。
我提起唇角,极其勉强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又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阿禛,你记得替我解释,就说我最近工作太忙,才搞得嗓子不舒服了。」
费禛从前座回身,凑过来揉了揉我的发顶。
他说,「我记得呢。」
又一改往常懒散强势的作风,温声哄我,「乖乖,我很担心你。要抱一抱吗?」
本来还没什么,他这关心的话一出,我忽然就委屈得不得了,忍着泪点了点头。
抱。
笑中带泪。
费禛也勾起唇角,淡淡笑了。
眉眼间带着点儿宠溺,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仿佛凡事在他面前都会顺顺利利。
我们两人刚下车,没等几步走回家,身旁忽然冒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阿婆。
「阿婆,你怎么在这儿?」
阿婆的牙齿都快要掉光,这句话说得却格外清晰,「他叫我在这里等你。」
后脑勺忽然一凉,四周的环境似乎都变得阴森森。我艰难地吞咽了口水,「阿婆,你说的他是谁?」
阿婆笑笑说,「曾和你前世结缘的夫君。」
费禛眉头一皱,就要开腔,他听不得别人为我和一个莫须有的存在硬是凑什么缘分,更何况这还不像是个好事儿。
我摇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眯了眯眼,抿着唇,笑意极淡地低声道:「乖乖,凡事不可轻信。」
我心里有数,弯起眼笑着安抚他。
阿婆鼻子里哼出一声,望向费禛的眼神像是不屑又鄙夷,朝我说了一句跟上来,就转身往她家去。
我牵紧费禛的手,就要一起跟上。
阿婆冷不丁又来一句,「让你那男友留这儿吧。跟过来,老婆子我可不一定能保住他。」
费禛略显不爽。单手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微眯起眼来。
顿了顿,他这才揉揉我的发顶,低声说了句,「乖,有什么事记得拨我的电话。通知一声,我就会到。」
我点头算作回应。
到了阿婆家,屋子里干净朴素,敞开半边门的里屋隐约可以看见一座座神佛像,香火烧灼的气味萦绕鼻尖。
阿婆指了指右手旁的藤椅,示意我躺上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尘埃落定后,你自然会醒来。」
我满心疑惑,此刻却也不得不顺从阿婆的指示,否则恐怕我连一点生机都再窥不见。
6
躺上去后。
鼻尖的香火味越发厚重,一息一呼像是有人在轻轻抚摸我的发顶,轻轻在我耳边哼鸣催眠曲。
意识再清醒后,我站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正中间,手心正撑着什么温凉的木质物件。
低头一看,我正扶着一个类似轮椅的木制品,前座上的红衣公子半是倦怠地斜撑着脸颊,手指素白修长,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点太阳穴处,顶上未着发冠的墨色长发披散着,几捋落入我的指间。
我下意识伸手搓了搓这几捋头发……这触感太过真实,我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亦或者连来找阿婆都只是梦中的一环。
红衣小公子轻蹙眉头,没什么语气的啧了一声。
我吓得心都要跳出去,立马缩回了手,心下轮番想了许多狡辩的台词。
他却转过轮椅来看我,黑瞳亮澄澄的映着我的面孔。
他半是风流地圈住我的手,偏偏笑得又有几分得意,「怎么?刚刚让你坐腿上偏偏不,这会儿又背地里摸来摸去。」
我下意识讨嘴,「哪里摸来摸去了!」
他抿开一侧唇角,笑得缱绻,「这都不算,还要再怎么过分地对待我呢……」
「娘子。」
哦,我想起来了。
他入我梦来,说的那番话属实不假。
他的前世——再或者说宋尽昭的前世。
我们确实心意相通,拜了堂,成过亲。
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心相许。
宋家辈出武将,或许是杀戮过多,到宋尽昭这一代,香火明明灭灭,妻妾侥幸怀了胎,不过几月便会小产。
自他出生,祖祖辈辈无一不将他捧在掌心,生怕出了事端,尤其是这孩子身子又病弱。
祖奶奶找先生给他算过八字,自一沓同龄女娃娃中,挑出一位命格契合的做娃娃亲,添添喜气。
彼时尚且不过七八岁的宋尽昭,在一堆精雕细刻的木签中,哪个也不要,偏偏爬到边角落里,一把捡起被众人遗落的那支。
那支木签,是我的。
算命先生说过大凶。
祖奶奶早命仆人撤了去,偏偏那人就是那么粗心大意,偏偏宋尽昭一眼瞧中。
他性子偏执,见众人都如临大敌,只当作好玩的,执意要定下来。
祖奶奶悄声问:「改日再抓一次?」
算命先生说,「这是命数,变不得。」
祖奶奶犹豫:「派人杀了这小姑娘。」
算命先生大为吃惊,「那我上报官府?」
「这是缘,也是劫。」
祖奶奶听后,长叹口气,拧着手帕,愁眉苦脸地去我家提了亲,送了好几排定亲礼。
我家世称不得上好,尤其当时父亲又得罪了一派官员,正是悬崖边要跌跤。父亲官场不如意,回家便迁怒于母亲,连带着我也不受宠。
在定亲这事儿之前,我正受了委屈,哭着鼻子往后院跑,一崴脚摔在地上。
后门有人翻墙头,一袭红衣掠微风。
他一抬眼见我哭,隐晦地露出点儿笑意,饶有兴味地念了句「小娘子」。
紧接着他往我这边走,腿一软,也摔了个狗啃屎。
我破涕为笑。
宋尽昭拧眉,红着耳朵。肤白戴红,绝色艳丽。
我们面面相觑,也因此结亲,又结缘。
我那不靠谱的爹,干脆提早把我送到了宋家,说是好培养培养感情。我在那府里像个不懂事儿的小祖宗,乱闯乱逛,带着宋尽昭吃喝玩乐,总是不干正事儿。
临近中元节时,阿昭的父亲出疆打仗,我们两人趁着这个没人管的时机,偷偷溜出来放花灯。
那时他身子依旧弱,忍着嗓子痒的咳意,说要陪我出来逛逛,笑得压着眉眼逗我,「指不定见见好玩的事物,就会好得更快点儿。」
「今年你要为我写花灯,至于写什么,乖乖你知道的。」
我害臊得慌,但一想到再过几年,我们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俩,倒也抛了出去。
「写写写,我还要为你祈福。盼你身子骨好些,最好长命百岁,省得日后留我一人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