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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臧局,我先向您反映监里的一件事,”,狼狗常勇投石问路,紧接着说“十监四毛驴子衣服老多了,能有两大包,可这些衣服,不是大就是小……”,狼狗试探,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四毛驴子的衣服大小不一,那就都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牢头狱霸,经常扒别人衣服,上哪能整那么多。“挺大个老爷们咋他么吱吱扭扭的呢,你要不说,我马上就走。”,臧局看得出来,他要提条件。豆饼不压不出油,臧局感觉这个屡撂假案蒙蔽过关,狡猾顽固的常勇应该到了挤出一点真东西的时候了。“要说,你就痛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耍磨磨丢。”,臧局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时而作势欲走。为了更有效果的“熬一熬”常勇,他没急,特意抻了两天才来提常勇。“臧局,我知道,见您一面不容易,我……”,常勇坐在凳子上,也做欲言又止状。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每个人只要有豁达乐观的心态,就能在一年四季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良好心态的前提是得心存希望,人一旦失去了希望,就会感觉到频临毁灭,一个人灭亡前的疯狂,是极端可怕的。

孙子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狼狗”常勇在十监四毛驴子的重压之下,频临崩溃。四毛驴子的任何举动,包括他喝酒以后自我宣泄常发出的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狼狗常勇都视为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能有“狼狗”的绰号,那必然就有该种动物的凶猛和灵敏。久历江湖风雨的常勇实在无法忍受,经过深思熟虑,常勇开始绝地反击,他通过上报,用交待案子的方式,见到了道里分局臧光中局长。

豆饼不压不出油,臧局感觉这个屡撂假案蒙蔽过关,狡猾顽固的常勇应该到了挤出一点真东西的时候了。

“要说,你就痛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耍磨磨丢。”,臧局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时而作势欲走。为了更有效果的“熬一熬”常勇,他没急,特意抻了两天才来提常勇。

“臧局,我知道,见您一面不容易,我……”,常勇坐在凳子上,也做欲言又止状。

“挺大个老爷们咋他么吱吱扭扭的呢,你要不说,我马上就走。”,臧局看得出来,他要提条件。

“臧局,我先向您反映监里的一件事,”,狼狗常勇投石问路,紧接着说“十监四毛驴子衣服老多了,能有两大包,可这些衣服,不是大就是小……”,狼狗试探,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四毛驴子的衣服大小不一,那就都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牢头狱霸,经常扒别人衣服,上哪能整那么多。

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臧局只听其一便知其二,他完全明白咋回事,摆摆手,说,常勇,我来,是听你的事,你先把你的事讲清楚,再说别的,你这次再满嘴跑火车,就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臧局说完顿了顿,又说,把你的事讲清楚,我给你条好出路,至于你刚说的那事,也很重要,你的完事后再说这个事,真有这个事我就严肃处理,也算你检举立功。

有了臧局保证,常勇敞开心扉,他断断续续的交待了五千元的案子。

臧局挺满意,看常勇说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让常勇检举揭发大山东子袁克夫。这个“山东子”一直是块心病,臧局就是不信这个大山东子身上真的没有案子,他让常勇当他的面,给袁克夫做工作。臧局觉得,这也是掀开这个大山东子面具最后一次机会了。臧局没有相信袁克夫在外地流窜以送财神,刻匾为生的口供,工作细致入微的臧局还是派人四处核实了袁克夫所说给各处做的匾,那些匾还真在,确有其实的悬挂在这个袁克夫所说的地方,也有东北山东人的落款,但他仍然心存疑惑。

苏管教把袁克夫提了出来,边走边说,十监常勇检举了你,臧局来了,等你呢。

袁克夫心里一紧,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狼狗”常勇,尤其是在济南铁路看守所一起逃跑的那件事,不好圆过去。他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常勇能说出来啥,怎么应对。

苏管教叨叨咕咕,说,我晾门口那一百斤白菜让你们谁吃了,就给我剩下的一堆菜帮子。

袁克夫脑子里想事,随口说,还能谁,你家“老三”呗,他他么光吃芯儿,说就酒喝不烧心。

苏管教听说三毛驴子吃的,就嘟囔一句,算了,吃,就吃了吧。

袁克夫一进屋,就看见站在一边的常勇表情严肃,臧局坐在那,拿眼睛瞟了他一眼。

常勇见了袁克夫,没什么寒暄客套,直接就说,大山东子袁克夫,我听说过你,不光在哈尔滨,在济南,潍坊,郑州,徐州都听过你,你挺有名儿啊。

听到这话,袁克夫提着的心放下了。常勇说“听说过自己”,言外之意就代表没见过,更别说在一起有过什么经历了。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对视时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哪怕只是细微的活动一下眼睫毛都没有。但彼此都能读懂这个眼神的含义,任何一个第三者即便是和他俩有过日久天长的交集,都不可能察觉出来,何况是臧局。

袁克夫沉默,没做任何解释。

常勇接着说,袁克夫,你应该好好向我学习,我原来也挺顽固,对抗政府,这不在臧局的教育感化下,我也如实交代了案子,男人吗,敢作敢当,交待了,也轻松了,臧局说要放了我呢。

袁克夫瞅着常勇说,那你就痛快说我的事,你不听说过我吗,把你听说的都说出来,啥事都行,不管哪年,不管在哪,只要有的事,对上了我都认。

常勇说,你在济南和“马骝子”一伙在站前打架斗殴,在徐州和“小北京”,长春“眼镜”,“钩子”几个人和当地的打架,在……

臧局听着常勇说的事儿不在正题上,不想在听他废话了,打断了他的话,转向袁克夫说,袁克夫,我让你做件事,你要能做好了,我就承认你是干这个的,以后不问你要案子了。

“臧局,您说啥事吧。”,袁克夫挺高兴,臧局一发话,这事终于就算能有了头了,只要不是要案子,别的事都能做好。

臧局的事就是让袁克夫给道里分局看守所做牌匾。

那时,道里分局看守所还没有挂上牌子。看来是有备而来,不一会儿,臧局就让张培建拿来一条长方形的木板,让袁克夫按照这条木板的大小做一个牌匾挂在门口,要求上面写“哈尔滨市公安局道里分局预审科”十四个字。

袁克夫瞅了一眼木板,见挺规矩,心想,这应该是臧局最后一次试探了,这字要是写不好,咋说都没用了。袁克夫心里有底,他向臧局问清楚字的大小,样式后,信心十足的说,下午就能把这个牌子写好挂到门口。

张培建买齐了做牌子需要的材料,臧局接着和常勇谈话,袁克夫到隔壁,开始认真制作。

袁克夫的确做过很多块匾,“东北山东人”也是他耻于自己的真名出现在落款上,自己起的笔名。在他心中最好的匾是悬挂在山海关东城门上书“天下第一关”的那块横匾。“山海关”也是哈尔滨这些賊常去之处,一关分隔南北,迈出了这座山海关,就是所谓的“南下”。袁克夫多次仰观这张长一丈八尺,高五尺的巨匾,匾上的字似巨鲸出海,长空流云般的雄浑苍劲。他感到写匾的人当时一定是挟风带雨,闪转腾挪,纵情运笔,才能把这种浩然正气跃然匾上。“天下第一关”这五个大字,真有气吞山河之势,极为符合“山海关”为边郡咽喉,京师保障的地位。这块匾没有落款,据说是当地人,明成化年进士,辞官归隐的萧显所书。

袁克夫的匾也写的很有气势,白底黑字,庄严稳重,他用尽平生所学,发挥出了最高水平。这块匾制成后,引发臧局一阵啧啧称叹。

臧局赞叹过后,说,袁克夫,你刚才用行动证实了你在外流窜做过匾,这点你没骗我。你身上的余罪,我也既往不咎了。

袁克夫熬到现在,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心里很是感慨,激动之余他也讲了几句实话,他说,臧局,干荷包的,能有余罪吗,摸着荷包了,被抓,只要把荷包扔底下,案就定不了,只能是稀里糊涂判教养。您说,抓到手腕子都不承认呢,咋还能承认余罪呢。

臧局问,那你304火车是怎么回事?

袁克夫说,我和黄庭利在一起,吃他的,喝他的,住也是他花的,他一个残疾人,干来点钱也不容易。他在304火车遇到危险,我要不是拼了命去救他一把,我不就成了吃票〈收取賊上贡〉的了么,还是吃个残废人的票,说出去我还咋在社会立足啊,臧局。

臧局不再多问了,他听宋科长,张所长这些人都说袁克夫管班有一套,就宣布,因袁克夫管班管的很好,把一个最大的班治理的井井有条,现特别批准,袁克夫可以和家里联系,通信,每间隔一定日子,可以往监号里带一些吃的。

臧局明确表示今后不在向袁克夫要案子,从那时起确实就在未提过此事。九监,也因为臧局同意了袁克夫可以定期往里带吃的的事,发生重大改变。臧局好容易给了“口”,九监这许多社会“棍子”就不能闲着了,这些人只是稍稍的发挥一点能量,烟,酒,衣服,各种丰富的物资,当然还有钱,就源源不断的打着袁克夫的旗号,进入九监。

有了臧局的话,道里分局看守所的领导又深入贯彻了一下,适当允许袁克夫出市站大院,去外面买东西。前一阵还后悔在集训队听了杨茂田队长透漏成立“3.18专案”消息没跑的袁克夫,现在有了自由,又不想跑了,他觉得这个案子应该快有个结论了,是劳教还是判刑,他得等着结果,袁克夫还是期盼着以干净之身重返社会。

袁克夫由“适当”,几乎变成了天天走出这个市站大院,九监需要买东西捎信儿的人太多。他得有所选择,首选得是“老铁”,他还给女监“马子班”大华,丽红,小斌子她们捎了不少东西。“尖嘴子”〈烧鸡〉,“扁嘴子”〈鸭〉,“硬棍儿”〈干肠〉,“软棍儿”〈红肠〉,“皮球”〈小肚〉,咸鸭蛋,这些副食,天天换着样进来。就是酒,袁克夫必须严格控制,不光三毛驴子稍微喝多点就开始“作”〈闹事〉,酒这玩意儿进了谁肚都不消停,这种神秘的液体往上走,能把脑袋里的意识变得模糊,往下走,又能把胆子迅速催大。

三毛驴子原来能喝到的酒就是“一元糠麸”,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其质量低劣价格便宜,才一块钱一斤。喝那种酒的人,在哈尔滨被称作“喝损酒”〈指没钱喝便宜酒〉的,“抽金乌〈烟〉,喝糠麸,吃豆腐,娶寡妇。”,被一些人归纳成生活中的四大损事。“一元糠麸”送进了监号里,在价格上就堪比“茅台”了,管教送进去是五十块钱一斤,武警送进去就得是一百元一斤了。

袁克夫用大排的钱替他们买东西,都是平价,十多块钱的酒,那都是名酒了。一天中午吃饭时,喝的是“郎酒”,袁克夫看三毛驴子酒又有点“到量”了,就使了个“门子”〈骗〉,让他下铺去一趟。三毛驴子一下去,袁克夫好奇心上来了,说,看你们天天这么喝,这玩意咋地,变了,不是辣蒿蒿的了?

一旁的“高粱米”使坏,说,这个可是甜的,嘎嘎香,大哥,你试试。

大山东子一仰脖把三毛驴子那口酒喝了进去,辛辣无比,毫无香味,呛的他连连咳嗽。就这么一口酒,让他睡了一个下午。等他昏昏沉沉的醒来,还是觉得浑身没劲,趴在铺上往下看,就见便器那撅着一个人。便冲那人喊了一声,让他把头转过来。

那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动也没动。

袁克夫又喊一声,那人仍然毫无反应。

袁克夫跳下铺,照着那人的屁股踢了一脚。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头发乱七八糟满脸黝黑,胡子拉碴,额头两道皱纹深刻,一双眼睛不大却精光四射。他消瘦的脸颊露出一丝笑意,微带嘲讽的口气说,大哥呀,我到了你这儿,又撅着,又挨踢,有这么对待兄弟的吗?

“你是……谁来的?”,袁克夫仔细端详,凭感觉,这人肯定是自己熟识要好的,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在记忆深处搜索着。

那人突然做了个鬼脸儿。

这个鬼脸儿立即唤醒了袁克夫记忆深处的那个名字。

“你是小七吧,是小七!”,袁克夫兴奋的说。两个人有整整二十年没见过面了,如果不是这个深藏在少年时代记忆里特别熟悉的动作,袁克夫哪会想起眼前这个沧桑疲倦的中年人,就是少年时代顽劣好斗,古怪精灵的小七。

小七,现在该称作“老七”了,叫徐奉才,肇东五站人,在“牡丹江少管”时,就是袁克夫非常要好的朋友。

“老七”徐奉才在“达连河”被抓,属于“北部线”,送到了这也打上“3.18专案”了。当天晚上,袁克夫召唤“老七”上了铺,在一个槽子吃饭。他在北部线,和“高粱米”,“三毛驴子”都认识,本身好喝酒的“老七”加入,能让袁克夫对酒不严加管控了,这些人借了光,都挺愿意。

“老七”徐奉才上槽子,和袁克夫他们一起吃了二十多天饭,顿顿都有七八个菜,让他进来时灰暗的脸色渐渐泛起些许光泽。但过惯了颠沛流离日子的他似乎适应不了监号里有规律的生活,常露出忧郁的神色。私下里,老七透漏给袁克夫,说臧局已经明确表示,自己的事最少五年打底,整不好就得七八年。这可咋整啊,七八年,这一辈子就完全废掉了。我老七绝不能让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浪费在监狱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徐奉才咬牙切齿的不断发着誓,袁克夫也并未当回事。反而劝他,说,行了,还能咋样呢,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我当年打了一拳,就判了六年,那不也是在我最好的时候么。

袁克夫不知道,今天的徐奉才早已不是少年时代那个嬉皮笑脸的“小七”了,他老猪腰子賊正,想好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这一阵就想“鞦”出去,他也明白,这事想成功,必须得到带排老总的支持。他也看到了,监号里“张三”张书铭扎了二十八根钢针,“八戒”装疯卖傻甚至吃屎喝尿,“阿宝”王立宝手指折断,多日不洗脸不刮胡子像“渣滓洞”的华子良,这些人都没“鞦”出去,他想来个狠的,一次到位。

这天,老七有人“接见”。回来后,他鬼鬼祟祟的说带了几粒“巴豆”。巴豆味辛,属于热性药物,原本是剧烈的泻药,也有强烈腐蚀肉的功能。拿巴豆抹在脸上,尤其是抹在眼睛,能让脸肿得厉害像个猪头。以前道里“大宝子”,太平“东升”他们有过抹巴豆放鞦,成功保外的先例。

袁克夫说你整这个是小儿科了,那个“大宝子”鞦出去不到三天就打架又进去了,那个脸跟没事似的。从那以后,哈尔滨整个改造系统都知道拿巴豆放鞦的事了。脸肿起来,都先放诊室观察一天,一天就消肿,抹巴豆这种软鞦的招儿肯定是不行了。

老七点点头,说,大哥,那我在想个别的招儿。

当天晚上吃饭,“老七”徐奉才从怀里摸出五张“大白边”,说,刚才给我送进来点钱,等下次进东西时用吧。说完,把钱放在了铺上。

三毛驴子瞅着袁克夫,等他发话。

“老三,收下吧,这也是老七的一点心意。”,说完话,袁克夫就像往常一样躺一边睡觉了,那几个酒魔子天南地北胡吹六哨能整到半夜,他看“老七”喝的来了脾气,把上衣都脱了光上了膀子,心想,这不知又得整到几点。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噗通”一声响,这响声把袁克夫惊醒。恍惚中,他听到三毛驴子的骂声。

“把这逼养的捆起来!”,三毛驴子有一阵没这么疯狂了,这是又喝多了还是怎么地。

袁克夫刚坐起来,就看“高粱米”和“大文”从上铺跳了下去。铺底下一人哼哼唧唧的,是“老七”的动静。

袁克夫连忙起身,准备下去看个究竟。

三毛驴子瞪着血红的眼睛,拦住袁克夫,声音嘶哑怒气冲冲地说,大哥,这事你可不能管那,今天咋地得收拾收拾这个逼养的。

“咋的了,老三,刚才不还好好地吗?”,袁克夫看他这样,知道是有点啥事。

这时,监门在外面“咣咣咣”的敲了几下,苏管教在外面喊,咋回事,都消停儿点的啊。

三毛驴子的确没少喝,又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他抻着脖子也冲外面喊,你他么叫唤啥,苏傻子,去,给我掰点白菜芯去。

“三毛驴子,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明天再跟你算账。”,性格有点软的苏管教知道三毛驴子肯定又喝醉了酒,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

“算个几把账,你个苏傻子!”,三毛驴子在这有人撑腰,要么就是苏管教有啥短儿在他手,否则他喝再多也不敢这样。

“老三,你有话就说,来来,你冲我说,你这是干啥。”,袁克夫看局面要往大了整。

“那行,大哥,你说说今天这个事,”三毛驴子用手往下一比划,意思是指老七,“这狗懒子拿咱们当二万〈缺心眼的意思〉了,给咱扔五十块钱,好像咋回事是的,拿咱当啥呢。”,三毛驴子呼哧带喘的说。

“到底咋回事!五十块钱咋地了?”,袁克夫气往上升,这三毛驴子骂骂咧咧的,整的人还是是自己的朋友。

三毛驴子见状,稍有缓和,说,你问问他,这逼养带进来两千块钱,就给咱们扔五十块钱,这不给咱们当成傻逼,连个要饭的都不如吗。

袁克夫听到这事,想,要是真像三毛驴子说的这样,老七这事办的可不对,那还不如不吱声,不拿这五十块钱呢。又一想,这老七从小就好吹牛逼说大话,还好脸儿,还不定咋回事呢。

“老三,你等我问问他。”,袁克夫双手一支铺板,一跃而下。他看老七光着膀子倒在地上,被“枪扛”联结的绳子捆的跟粽子似的,前后不过十分钟,这“绳子”以深嵌肉里,高粱米他们下手也真够狠的。

“把他解开,我问问他咋回事。”,袁克夫没好气儿命令“高粱米”。

见“高粱米”还搁那犹犹豫豫,袁克夫又喝了一声,解开!

“高粱米”上前,不情愿的甩甩哒哒解绳子,故意使坏,疼的老七直诶呦。

“老七,你说你今天带进来两千块钱?”,袁克夫盯着他问,心想,如果他真带进来两千块钱,那就是他的不对,天天上槽子,好吃好喝的将近一个月,拿五十块钱出来也确实太少了,属于磕碜人。袁克夫要是有这样邹邹逼逼的朋友,天天还抱着一把,也得跟着磕碜。

刚才袁克夫睡着时,几个人酒喝到酣处,“老七”提到接见,信口开河吹牛逼,说收了两千块钱。三毛驴子别看喝了,脑子转的快,一听“老七”说带进来两千块钱,才拿出了五十,当即翻脸,一脚把老七从铺上踹了下去。

“大……哥,哪有两千那,我,我就带进来二百块钱,剩下的我心思过几天再拿出来。”,徐奉才委委屈屈的说了实话,他酒后把不住门,乱吹牛逼,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那么吹是问题的了,又说,“不信,你翻。”

三毛驴子盘腿大坐,喊声,翻!

“老七”徐奉才没啥东西,很快就在被套里翻出了剩下的一百五十块钱。

带进来二百块钱,拿出来了五十,也算说的过去了。袁克夫心知他藏的一百五,是留着准备鞦出去的过河钱。三毛驴子见此,也就没啥说的,一场风波就此平歇。

第二天一早,苏管教把袁克夫找了出去,气愤的说,我得去找局党委,这个三毛驴子太不像话了,喝酒不说,还对我破口大骂,我好歹也是个管教啊,我看看他到底仗着谁。

袁克夫有了借口,回监号后,告诉三毛驴子和高粱米不准在喝酒。这俩人要是不喝酒,吃饭就不香形如嚼蜡,“小克”,“凤仪”,“二孩子”,“小亮”他们吃饭时传来的阵阵酒香,让他俩垂涎欲滴。特别是每次徐斌亮吃饭时都把“老七”拽过去喝点,更让三毛驴子生气。但袁克夫说了,这次苏管教急眼了,要找局党委反映,宁可自己不干了,也得让三毛驴子灭火。三毛驴子自顾尚且不暇,更不敢再提喝酒的事了。

“杠王爷”王凤岭每搁五天值一个班,每到他班,大山东子就给他备点酒菜。“杠王爷”说,我岁数大了,吃点喝点无所谓了,崔大皮鞋〈管教〉和赵春〈管教〉白瞎了,这么年青,这么好的工作没了。

袁克夫说,这小子真是太坑人了!那俩人就不能和这个三毛驴子办事。

原来,苏管教真的去找了道里分局党委,反映了三毛驴子的问题。党委调查发现,崔赵二管教是后台,平日纵容包庇三毛驴子,甚至私自放其回家,多次收受礼物,为三毛驴子在监内称霸敛财撑腰打气。局党委对这两名管教进行了严肃处理,俩人都被开除了公职。

三毛驴子挨了收拾,在走廊里被“挂”了两天后,暂时踹到八监“蒋介石”的班,以后还得还得加刑,三毛驴子彻底塔拉膀子了。

与此同时,也核实了十监四毛驴子是牢头狱霸的事实,他终于被常勇被拉下来了,十监就此拆班了。刚送走三毛驴子的九监又迎来了分过来的四毛驴子一帮人。用“杠王爷”王凤岭的话来讲,这条毛驴子更不好斗。

袁克夫最近就是想着老七徐奉才要保外的事,他想透透这个王老爷子的话。和这事稍一搭边,“杠王爷”就了然于胸,说,你小子别跟我玩这个哩根儿愣,这事,最近想都别想。说完话,他拿出一沓报纸,啪的扔桌子上,说,自己看。

袁克夫拿起报纸翻了翻,不一会儿,就看一道醒目的黑体字标题:黄瘸子盗窃集团案犯在狱中,内容大概是,曾经流窜各省市的黄瘸子盗窃集团成员纷纷落网后,使用各种手段对抗侦查审讯,有的罪犯使用“吃火碱”方法把自己的肚子整的像皮球,有的妄图用自伤自残的方式逃避罪行,种种卑劣手段均被我火眼金睛的侦查员一一揭破……

袁克夫说,看这报纸上的内容像连载似的,是不总登这个案子啊。

“杠王爷”说,还他么连载,连载算啥呀,过阵,连续剧都得出来了。

袁克夫把报纸带回了监号,他仔细阅读,感觉那一篇篇报道到“3.18”案子的文章,都在夸大其词,很像修连荣平时的说话做事的风格,断定这些报道都出自于他手。

事儿也巧了,刚想到谁,谁来。没几天,已经调走,和“3.18”专案无关了的修连荣又出现在袁克夫的面前。这次,他声称即将请来了“尚方宝剑”,届时将杀的你们人头滚滚,气焰极其嚣张。

〈待续〉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1)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2)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3)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4)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5)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6)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7)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8)

80年代哈尔滨三剑客干什么了?哈尔滨百年江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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