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女儿诔红楼梦谁写的,红楼梦中的芙蓉女儿诔到底都
芙蓉女儿诔红楼梦谁写的,红楼梦中的芙蓉女儿诔到底都(白帝城)【328】其实,在诔文一开始就以“不易”“竞芳”“无奈”的“元月日”,似以排山倒海之势开篇,就有“来头”。点出了吊祭那所作环境的艰难与隐晦(在此,“不易”的隐写并非只是亘古不变,而是暗含不容易,从后来的“无奈”就可推其侧写;同理,“太平”也并非只愿相安无事,而是谐音“太贫”(北方方言)——需要说的“太多”了:如那位尤爱百花之蕊的花蕊夫人,那裹缠着冰冷鲛绡白丝的大姑娘,那沁染着芳龄之妇体味的习武大人,那引来风花雪露之嫌的“备查”者;尤其是那“之元”,像是指的年代,细究则又是借“元”来暗隐事件的“始”因,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至于丧命于“黄泉”。【329】一句蓉桂竞芳之月,乍看上去是在铺陈花团锦簇之境,实则是在喻秋悲凄楚之意,是由盛而衰的转捩点,也就是所谓黛玉的残荷听雨时,湘云的芙蓉影破期,这就为整个诔文的内外氛围定下了并非小祭而为大悲的“吊”式,其规格高得竟让“花蕊夫人”隐在其首作
破解数百年来《红楼梦》中的那些离奇片段之“也”说(29)红楼迷们都知道,《芙蓉女儿诔》,是宝玉对晴雯之死的深切哀伤之祭,更是曹公在《红楼梦》一书中的文笔巅峰之作。那缠缠绵绵之思,悲悲切切之情,淅淅簌簌之泪,赫然淫祀,难以释怀!
对于其诔文的明面正解,已早有许多红学专家学者著书立说,网上也有多篇详释挂在各大平台,此处也不再画蛇添足。然而,有许多读者在阅读之余,都隐隐觉得,在那诔文的洋洋洒洒而语意又略显诡异的字里行间之外,似乎还有几多欲言又止的创恸,遗撒在了那浩瀚灰暗之星际夜空的丝丝罅隙之间,给人们留下无限追思,继有复吊之念!据此,有理由生疑,这一长篇之诔,除了吊祭晴雯之外,还多多少少藏着欲吐忌惮轶闻之谈,隐隐约约羼着耒讽他人别情之嫌。若仅是凭这些正言丽词,似乎难以给作者在回目中就自认的所谓 “杜撰”之名“平反昭雪”,也难以显示“曹公”的“鬼话厉语”。
(芙蓉花)
愚亦以为,不论如何也还需要在“芙蓉诔”中那些“超标”的华美辞句背后,对贾府里那些若明若暗的“猜令作诗”中不经意的隐秘桥段,剥皮去核除伪存真,作为佐料,去平衡诔中的一些“不实”之词,“过雅”之句,以尽量削减这篇祭文那空前绝后的文学水平与隐晦难言的残酷现实之间的不适配度。
也许有的读者会立即回复,其中不就是也同时预埋了黛玉吗?固然如是。但若从其诔文涉猎的规制之高和场面之大来看,其间那怪怪的伏笔暗殇,又仿佛远未止于那两位孱弱寄居的小女之辈,还有诸多浮有尘埃的镜头有待擦拭放大,斟酌待考。这不禁使我们产生对作者类似于大观园中那美丽的人造山水的一些乖戾场景描写的联想。
下面谨继以前面的系列篇幅的铺垫,仍以解读贾府园林的类同方法,对《红楼梦》第78回 《老学士闲徵姽嫿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中的一些特涉句词,尤其是在理解上显有异常的歧点略加笼列,妄补一点儿愚拙之见,不知是否能粗辨其中的一些隐匿之悲悯,深处之暗伤!
(喜群花之蕊的花蕊夫人)
【328】其实,在诔文一开始就以“不易”“竞芳”“无奈”的“元月日”,似以排山倒海之势开篇,就有“来头”。点出了吊祭那所作环境的艰难与隐晦(在此,“不易”的隐写并非只是亘古不变,而是暗含不容易,从后来的“无奈”就可推其侧写;同理,“太平”也并非只愿相安无事,而是谐音“太贫”(北方方言)——需要说的“太多”了:如那位尤爱百花之蕊的花蕊夫人,那裹缠着冰冷鲛绡白丝的大姑娘,那沁染着芳龄之妇体味的习武大人,那引来风花雪露之嫌的“备查”者;尤其是那“之元”,像是指的年代,细究则又是借“元”来暗隐事件的“始”因,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至于丧命于“黄泉”。【329】一句蓉桂竞芳之月,乍看上去是在铺陈花团锦簇之境,实则是在喻秋悲凄楚之意,是由盛而衰的转捩点,也就是所谓黛玉的残荷听雨时,湘云的芙蓉影破期,这就为整个诔文的内外氛围定下了并非小祭而为大悲的“吊”式,其规格高得竟让“花蕊夫人”隐在其首作为先导,因故才有【330】“群花之蕊、冰鲛之縠、沁芳之泉、枫露之茗”这种排列次序。这四者之“微”(危),最要命的一环节却是枫露茶(风声透露被查,即书中多次引用的“倒茶”——倒查),这位首先隐性出场的即为被“耒”的其中一位“老人”。
(白帝城)
原来,花蕊夫人是前蜀的高祖王建的淑妃,诔文借此故事进行分身去分别做隐射: 以“高祖”之名,指代荣国府中世袭高官的祖父(代善);以“前蜀,又用其另一称谓“大蜀”指代潜居在黑漆屋里的大叔——大伯(贾赦);以“王建”之名转指王夫人贱。其中,又嵌套其大小字号分别用“光图”借指光秃,“行哥”借代混迹于行伍之人(如一等将军)。他们之间曾经生出了诸多“是是非非”的风流韵事(原来事情细节的隐写,请参见本系列《第九篇 送来送去的蔷薇硝茉莉粉玫瑰露茯苓霜的隐写》及对大观园的几篇解读)。
既有一个“花蕊”的“前蜀”唱主角,更有一个“白帝”做注脚,就令人甚是不解。
【331】如果说把一普通仆人晴雯比着群花之蕊还能勉强通理,那么紧接着又提及“白帝宫”就实属“唐突”,这只是与“金秋”有关还是与“耒”的对象有着丝丝缕缕的连带?又为什么要独加“女儿”作修饰语?
原来那白帝宫的主人是早已作古的公孙述,白帝,曾称雄一方、窃权为帝,由此也隐寓着那种被严重扭曲了的公孙、叔伯、弟兄之间的鸠占鹊巢、劫居割裂的家庭伦理关系,这也和前面的喜爱“群”花的花蕊夫人形成相互映照:都是把隐藏于后台的吊丝们无形中作为了主人——深“耒”的对象!
换言之,【332】这一回的前面那一大部分都是一些连篇的“姽婳”(鬼话),在后面的“诔”才是正文,里面才含有一些真话,只是太晦涩难懂。一旦读的明白,就立即知晓:诔中“耒”的却都是现实中的贾府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与不齿!
通过解读,可知这芙蓉诔,是在借晴雯之名引发“情问”,倾诉其满腹的屈怨愤怒,斥责园内的那些牝彘牡鹿,贬损府里的个别野雉孤鹜。虽然有些 “荒诞不经”,揭露的却是惊人的真实内幕!这就是为什么那晴雯本是丫鬟之身,但悼词却像是在祭奠王妃公主,不知什么原因又一时电闪雷劈,最后引发天怒。
【333】原来,文中的十六载,大致就是晴雯逝去之龄,也是元春进宫之岁。司秋,就是死囚的谐音,艳芙蓉,就是红玉——元春化身。因为那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的露天,亲昵狎亵之际的夜半。【334】诸类拆字析音还有(特别注明:并非正解,只是隐写):
姽婳将军:用鬼话将一军(耒一耙子);
抚:扶;
五年八月有畸:吾言爸曰“有鸡”;
囊生(náng shēng):浪身;
罦罬(fúzhuó):因胡作而俘捉;
薋葹(zíshī):因滋事而致死;
蛊虿(gǔchài):估猜;
顑颔(kǎn hàn):堪憨;
诼谣謑诟(zhuóyáoxīgòu):捉妖洗垢;
出自屏帏:除之颦伪;
荆棘蓬榛:镜姬碰针;
蔓延户牖:蔓延妇幼;
替:“潜”的借字;
攘诟:嚷够(叫了一夜的娘);
长沙(王太傅):王太妇;
芳趾:根源;
洲迷聚窟:(周密聚于窟)精心密谋;
海失:害死(的骸尸);
灵槎:灵柩差返;
檀云:擅云(能说会道);
鹦鹉:姻哥;
槥棺被燹(xiǎn):穗冠被掀;
汝南:儒男;
梓泽(石崇之园):自责(失宠绿珠之缘);
馀衷:愚忠;
诐(bì)奴:婢奴;
叶法善:爷乏善;
李长吉:嫠娼妓;
危虚:尾须;
揣:(借字)踹;
觯斝(zhìjiǎ):指甲;
文瓟匏(paópaó):(闻听仙姑把贾家)刨跑;
桂醑:贵婿;
漉醽醁(lùlíng lù):驽领路(劣马开道);
夭阏:幺蛾(出怪事);
虚尾:须尾,虚伪。
……
(潇湘修竹)
不一而足。
且说那女儿元春虽曾是宫妃,但却由于王母旧时花柳里巷的风流,致使那——
【335】女儿才附浪身浊世之嫌。虽说如金石红玉,但其品相不佳,何曰其贵?虽说兼冰心雪洁,但其质地不足,何喻其净?虽说有星辰高照,但其神彩不够,何言其精?虽说似花容月貌,但其色源不真,何誉其颜?
姊妹兄弟都羡慕我,老娘奶妈都仰望我?
(茝兰之香)
【336】谁能想到,凶恶之鸟仇恨淫子竟得辅佐高封,因而在其旋翔之时就遭到挂网俘捉;因妒忌致使财来的铜臭,竟然被不积阴骘之人滋事告状而半途删锄,好端端的姻缘被拆烂。 (本应是那鹰鸷之勇猛,茝兰之幽香,竟变为阴鸷之凶,茞兰之异,以暗指元春的出生基因不纯。这姊妹,面上指晴雯在丫鬟之间被嫉妒羡慕;这媪妪,也是面上指晴雯被奶娘老嬷嬷指责诬陷。合二为一之后,就借指王夫人与赵姨娘这两老“姊妹”在嫡庶之间的极度对立猜疑,终成死敌,因而对元春进宫晋升贤德妃这一不光彩之事找人告发,继而这“芙蓉”之花被遣返邮寄,捉妖洗垢。这就是之后的花原自怯,柳本多愁,鸠占鹊巢,经不得狂风骤雨的拷打之根由。)
(鹰击长空)
由于篙婊贱妓(高标见嫉),闺帏之人嫉恨那独尊一方的王太妇,唇红柳绿变杏脸枯黄,镜姬妻妾争宠麦芒碰上针尖,秘闻轰然遍传妇孺。有优伶瑕女,被招聘在宫内府中潜伏(含双玉合一的讽刺,待后篇解读)。直猎遭围(直烈遭危),仙云散去触发天怒,禁果之女惨死宫闱滚回闾野自葬黄土。
半路夭亡有谁怜,自讨吃苦莫有怨!
周密聚窟图谋不轨,何来的雀儿,为掩人耳目,死了竟暗涂一股异香;害死灵柩返旧里,谁说芳趾有来生。
昨日还眉黛烟青红玉艳,今日就棋罢幽窗指犹凉,吾与谁暖床?只见鼎尊里剩下的毒药,更有那满襟的泪水与悲伤。镜分凤鸾别,水浅疏龙远,钗横露花黄,愁带断鸳鸯,难道原来那些能说会道之人都折了牙掉了“齿”走了腔?“蹊跷”露真相,欲解无药救,魂断出高墙,楼空鹊归巢,天河各一方,瞬即入凡尘,终身伴苍凉,哪还需他人为你击磬鸣钟长蛇送葬?
(“二十八”星宿)
蓉帐残花连连衰,岂只出身卑微的青青芦芽之属?大厦突然崩塌倒地,仅仅因为是那山石背后蟋蟀之故?奴皆玩器,对门的捣衣之声怎么还穿不透婢的冷屋。屡屡求欢若渴,哪怕就是偶尔能听闻隔院的嬉戏怨声,也甚为羡慕。
芳官之名仍存,檐前姻哥犹叫;昔日红颜将老,门外海棠还会作妖?嫔后捉迷躲猫猫,予以株连毒施严拷。哪有银缕玉衣,绣线早已折腰,金熨斗也难烫平曾经羞辱的层层缠绕。
先前,你遵从严格的规制,乘轿远道趋驾会芳园;如今,随你自便,杵杖抬你孤柩近趾“添”香楼前。婢女穗冠都已被掀,愧对再回贾府共穴同眠。
(海棠花开)
儒男血泪碧玉谁有,内心苦闷无处述说;石兄自责自问绿珠何属,愚忠只能面对冷月!婢奴之口哪能封,悍妇之心谁可测?
生计难有惠待,死亡贯辖浮荣。妻奴失宠为芭蕉绿珠,赵王纷争源假宓浊玉。惜爷乏善涉荤钻被,恨嫠娼妓被嘲为鸡。
看那华盖之阵式多奇怪呀,像彗星扫帚一样拖着那长长的尾巴,如今怎么突然不见了那昔日的隆重与奢华?原来只是悄无声息急抛槥棺孤柩遣返回老家,更不见了那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
曾经的劣女被保作为先导,护龙须凤尾者两旁站立,以窈窕之躯的丰隆作为掩幌,待夜晚高悬皎白月光之时再做计议。借茂密树林荫护寺院禅房,以莲座之光追逐兰香膏腴。听说长臂猿抱跑了许多宝贝,还能用驽马开道俘获向往的贵婿?只靠望天象行事碰碰运气!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出点儿幺蛾子吧?原本想做安稳的准媳,怎么突然就成了女仆奴隶。当亲卿仰天长卧时,难道命运就此改变了结局?
最终骨灰盒上悬挂枷锁,扔过去,吆喝一声:“接着!”
私妈梁坡埋莲荷,小家碧玉贾芙蓉。
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回回来之后就永驻不走了。
——长声哭泣,无限迷离!
由上面简单粗俗的解读,是否领略到了这一文同“耒”数人的高超手法?但话说回来,不论怎样,要在少女少妇之间彼此全都顾及,难度还是相当大的。怎么办?再做几个分镜头进行切换,【337】这才有了第79回的放幻灯片式的补写——
话说宝玉才祭完了晴雯,只听花影中有人声,倒吓了一跳。走出来细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满面含笑,口内说道:“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的了。”
这里,又是用了“旁及”手法,画面中的林黛玉就是待诔的第二人。那“曹娥”就是南方话“朝我”的谐音,也就是“像我”的意思:把我一并入传了。【338】接下来,便是在原稿基础上屡屡“改削”。
——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垅中,女儿薄命。
这是一般性的描述:既指了宝玉对晴雯的怀念之情及其相互之间的人生市井的强烈反差,同时也暗示了元春在宫内的遭遇迥然之心酸处境。然而其笼统的一句那边是公子多情这边是女儿薄命,还是显有偏差。改改改——!第一改竟然只说出了前半段:
——茜纱窗下,公子多情。
这一方面,点明了前期作妖的地点与根源;另一方面更点明了事态演变及其后果的严重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贾府那“茜纱”窗下王夫人曾经脚踏三只船(石桥三港,即三曹对案——善、赦、政)的一幕幕,就是“欠杀”。所以——
宝玉听了,不禁跌足笑道:“好极!是极!到底是你想的出,说的出。可知天下古今现成的好景妙事尽多,只是愚人蠢子说不出,想不出罢了。但你居此则可,在我实不敢当。”说着,又接连说了一二十句“不敢”。
因为对于宝玉来说,一面是母亲的过往,爷爷、伯伯的不齿;一面是姐姐的未来,皇宫的愤怒,所以才连珠似的说“不敢不敢——”。最后,他又对黛玉说:
“如今我越性将公子女儿改去,竟算是你诔他的倒妙。况且素日你又待他甚厚。故今宁可弃此一篇大文,万不可弃此‘茜纱’新句。”
——茜纱窗下,小姐多情;黄土垅中,丫鬟薄命。
如此一改,虽于我无涉,我也是惬怀的。”黛玉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丫头,何用作此语。况且小姐丫鬟亦不典雅。等我的紫鹃死了,我再如此说,还不算迟。”
改了之后,虽符合对晴雯的诔,但她晴雯又的确不是林黛玉的丫头,而元春却真真切切是王夫人的“丫头”。由于人家当时还是宫妃,称她为小姐丫鬟当然不合适。
宝玉道:“我又有了。这一改可妥当了。莫若说:‘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垅中,卿何薄命。’”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虽有无限的狐疑乱拟,外面却不肯露出,反连忙笑着点头称妙,说:“果然改的好,再不必乱改了,快去干正经事罢。才刚太太打发人叫你明儿一早快过大舅母那边去。
这最后的定稿,重点显然是非指元春莫属了,高贵与华丽终与己无关,鄙人的小命就如蒙若蝉翼的窗纱,一捅即破。
(贵妃纤指)
因此,此回中才隐借了《长恨歌》中“耒”贵妃的的一些诗句:
云鬓花颜金步摇,
芙蓉帐暖度春宵。
惟将旧物表深情,
钿合金钗寄将去。
七月七日长生殿,
夜半无人私语时。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由此才引发了天地之问——此为晴雯(情问)做诔!
那黛玉直至一句“大舅母那边”的关联,就有明确无疑的暗示:元春之宿命,这一路走来,正经与她大舅王子腾脱不了干系。他们一干人都是“欠杀”(见奶奶论、硝粉露霜相关篇章的解读)。
【339】至此,有的读者可能要问,为什么诔晴雯时,要用芙蓉之名?借助于芙蓉:其一,黛玉之所爱,是残荷听雨,水芙蓉之性昭然若揭。晴雯又形似黛玉,她那火爆脾气可有左传“佐证”:火,水妃也。”对此,苏轼有诗解:“丁女真水妃,寒山便火耘”,这是其二。由此引出要“耒”的重点是实属老妈偷用活水引出祸水,戴戒指变为待借子,于是乎有了水货的贾妃,故为水妃。这就是元春的形象代言人,又是长得像黛玉的林红玉,这是其三。还有其四,就是这些影射的行为,可把妙玉推出来做挡箭标牌:明道不行却走夜路。只不过妙玉是“及物”(待第三十八篇对妙玉的解读),贾府则更多的是“及人”罢了。那就是字里行间还夹带了一语双关的“招尤则替”,由此又兼指了王夫人“认领的干女儿”妙玉。
(紫丁香)
原来就是花蕊夫人喜欢百花却尤喜芙蓉,借此也对榫巧说晴雯往生后成为芙蓉花神,以“芙蓉”谐音暗隐“弗容”之意,就是大“龟”女元春进宫升妃绝对是不容许的。这就是在姽婳词里的所谓“丁香结子芙蓉绦”的埋伏,暗用宫绦隐元春之事与宫廷的声誉有关,朝内绝不会坐视不管,只是需要时间以特殊方法慢慢“冷”处理。这也是一开始就用“百花之蕊”启篇的原因,也是秦可卿之夫名为贾蓉(假容)的一个根由,因秦可卿与元春在太虚幻境中是虚设为所谓的“姐妹关系”的(其详解请参阅本系列“也说”的关于秦可卿葬礼的隐写一篇。)
这一溜儿算下来,取名《芙蓉女儿诔》就再合适不过了。
就此完结了吗?非也。还有,在“诔”之前,为什么大篇幅地讲述了有关“林四娘”的“英勇战事”?且看老学究贾政的故事编撰能力有多厉害,就像是刚出锅的热豆腐,能把那些嘴子给烧歪——
“当日曾有一位王封曰恒王,出镇青州。这恒王最喜女色,且公余好武,因选了许多美女,日习武事。每公余辄开宴连日,令众美女习战斗功拔之事。其姬中有姓林行四者,姿色既冠,且武艺更精,皆呼为林四娘。恒王最得意,遂超拔林四娘统辖诸姬,又呼为‘姽婳将军’。”众清客都称“妙极神奇。
接着,贾政又道:
“谁知次年便有‘黄巾’‘赤眉’一干流贼余党复又乌合,……恒王遂为众贼所戮。于是青州城内文武官员,各各皆谓‘王尚不胜,你我何为!’遂将有献城之举。林四娘得闻凶报,遂集聚众女将,发令说道:‘你我皆向蒙王恩,戴天履地,不能报其万一。今王既殒身国事,我意亦当殒身于王。……于是林四娘带领众人连夜出城,直杀至贼营里头。众贼不防,也被斩戮了几员首贼。然后大家见是不过几个女人,料不能济事,遂回戈倒兵,奋力一阵,把林四娘等一个不曾留下,倒作成了这林四娘的一片忠义之志。
“后来报至中都,自天子以至百官,无不惊骇。想其朝中自然又有人去剿灭,天兵一到,化为乌有,不必深论。只就这林四娘一节,众位听了,可羡不可羡?”众幕友都叹道:“实在可羡可奇,实是个妙题,原该大家挽一挽才是。”
【340】他所谓的这位林四娘,隐指何许人?
此林四娘,非彼林四娘,也就是为什么“曹公”用“恒王”与“衡王”相区隔。原蒲公书中的林四娘,虽与那个衡王相好,后来却也是准备许配给王家的。而贾政口中的林四娘正是基于此故经过“口述历史”改编而成,这位林四娘却演绎为一位一心想替恒王报仇的巾帼英雄,喜夜战袭击,且只凭激情拼命。可以推测,政老爹用林四娘影射清溪正房王夫人,确实颇费了一番“周折”。 尽管如此,贾政所说的这个“经帼”,既没有扈三娘那般精湛的武艺,也不像潘五娘那般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放荡,因而只好取中,赐名曰“林四娘”。她的高明之处,就是尽显在贾府内“荣禧堂”中那藏而不“漏”的“情怀”与“内潋”, 既能姽婳于幽静的竹林深处,又能婆娑于频繁的众生外场。这也是贾政膝下“现世”共有的仅是元春、宝玉、探春及贾环这四个“子女”,除了遵从旧时的封建礼仪之外,皆称其为“娘”的缘故。宝玉之所以敢怼敢“耒”,也是由于他只不过是半“家生”半“野参”而亲爹贾政时常骂他是“畜牲”的缘故(从大荒山下凡而至贾家)。如果说大观园的描写是借形讳三秽,那么芙蓉诔的吊祭就是假名诉诸悲。
由此可知,超规制的诔文中,的确既有吓人的鬼话,更有可畏的人言!
原来,宝玉祭晴雯,念黛玉,讽红玉,臭妙玉,合起来就是悼假玉——元春姐姐。而这“四玉”之娘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王夫人(这就是书中还有一个候补的柳五儿之故),此乃本回在前面大话林四娘、大写恒王将军——“恨王将一军”的原由。
(红楼梦剧照:熙凤儿)
综合所述,这位林四娘确实就是与王家之老娘有极大瓜葛的影射。那些这个那个的金钗为何设为12支?其真正引领者原来却是神隐在那西屋之缝儿处,姑且以“王熙凤”常言的“‘嫂’地缝”代之。难怪凤姐儿成日里“绾着朝‘娘’五凤挂珠钗”。
“十二”之乌合,乃为书中之“王”者也,奥秘原来在这里!
可叹个别颜色大师尽管长年辛劳却犹如浇灌碧桃只开花多无果,甚至还情不自禁,不管三七二十一,玩了一个溜溜三十六!
这就是作者生怕不知“诔”文有深意,特意添了欲仿《枯树》、《大人先生传》之类。推而广之,就是宝玉面上诔的是金童玉女,实则还哭诉了贾府里的老男大妇。也就有前面曾提及过的“死而不讲的百足之虫”代善爷爷翻墙烧火,后来“大扇子”贾赦再步其芳趾跟溜儿之隐。他们这俩世袭“将军”造就孽孙怨女的丑行犯例,引发整个贾府的式微衰败,最后被朝廷抄家,“假珠”麒麟丢失在地、“扇子”元春被“情”所撕,惨景不堪回首。这也是整篇诔文的着墨点,其辉宏场面,正是深隐着贾府中大女儿、宫中贵妃的贾元春。所以,诔的前面还加了“女儿”作为修饰语,以突出重点。
此即所谓的“谁家儿女不伤悲?”
至于开篇的花蕊夫人到底是王建之妃,还是孟昶之妃,是徐妃,还是费妃,不用追辨,都是隐指王夫人;不管那些女流是花姑娘还是草姑娘,都有影射贾家大姑娘。综上所述,不管它是水芙蓉还是木芙蓉,就是以事件的首尾为影子作为双轴,最终浓墨重彩地大耒了贵府三曹对案中的林四娘、“袭人”们及其假娘娘。
(红楼梦剧照:贾宝玉)
原来,宝玉并非是“腹内草莽”的歪嘴和尚念错了字,遣错了词,诵错了经,空杯独自吟。他随意掺杂拼凑出此篇人物境遇间“不搭调”的诔文,却是奋笔疾书了对贾府内阴暗龌龊的满腔愤懑、嫉恨及对相关受害人的怜悯之情。
道了归齐,这假宝玉之名的祭文,到底是对荣府道德的审判,还是他们良心的自我发现?是使钗头凤对既往风流的悔忏,还是对贾府在众人注目下的“明日”改邪归正的冀盼?
各位看官,看了这篇拙文滥调,若抽空再复品贾府里的几位帅哥在《芙蓉女儿诔》前的一番“姽婳词”,可否有一丝丝儿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假敷皓杰林四娘,
玉为肌肤珠为裳。
石桥三港寻骑射,
美名暗载荣禧堂。
两代将军坚如铁,
宝刀大刀硬入肠。
一世英雄汇水闸,
武官芳官烟柳巷。
挽手松柏月色冷,
秾艳桃李借过往。
金子银子谁之源,
隔岸花分另枝香。
惹得天怒恨失手,
宫墙内外倒茶忙。
丁香结子芙蓉绦,
柳折花残实堪伤。
幽窗冬雪神女峰,
黄煞夜归魂还乡。
五岳泰山问蓝穹,
活水之缘何门阊?
天道有晴却无情,
悲林立铭在幕旁!
以上对《姽婳词》粗陋解读的打油诗中错别字较多,若因故造成偶有阅读上的障碍,万请见谅!
(晴雯剧照)
难怪,脂砚斋有批语:芙蓉女儿诔“非诔晴雯,诔风流也”。
至此,对暗写的第一条大主线:王夫人(望夫之人)与善大人(“雪松”须刀出鞘:“待骟”)结子绿色芭蕉宝珠,与大伯子(“黄柏”在黑漆屋:“潜虻”)花开透红宝玉元春的主体架构的基本解读,就先暂告一段落。之后,将紧接着呈现《红楼梦》中的第二条不为人知的暗线(贾母之隐写)。
(待发:第三十篇 “副”引——史湘云的“阴阳论”是哪门子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