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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我们的知青岁月

《知青岁月》:我们的知青岁月

那一年一个夏日的徬晚,整个营区大地像一幅瑰丽的油画。残阳如血,晚霞似火,田野、营区、树林和随风轻动的青纱帐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荷锄而归的知青排着队伍返回驻地,打着鞭花的车把式驱赶着骡马 ,马蹄、马车轮下升起阵阵尘烟,营区内炊烟袅袅,鸡鸭叫、狗叫、猪叫声,形成一组多声的交响乐。一些收工后喜欢侃大山的人与车把式们,聚集在马号门前吊马的空地上,眉飞色舞地讲着一天所闻所见的趣事,每天照例。

在这群人中最能侃的要数管理员常胖子。他说个复转军人,平日戴一顶军帽,穿一身已洗褪了色的军装,个子不高不矮身体健壮。鸭蛋脸白净净的,弯弯的眉下衬着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说话的声音永远是高八度,人没到声音先到,咋眼一看就是活波开朗的人。这群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东家长西家短侃得天花乱坠,每天如此。

“各家注意啦!把猪看好,把圈门管紧!如果谁家的猪跑出来把地里的玉米祸害了,抓住了罚款并格杀勿论!”高音喇叭的声音响彻营区,一听就知道是“老雕”喊的。“老雕”是营教导员袁计的绰号,他个子不高 ,胖墩的身材,头发稀黄,有些秃顶,鸭蛋脸型,一双眯缝的小眼睛目光凌厉。袁计身世苦,早年参军,是宣传兵出身,没什么文化但口才极好,又铁嘴钢牙三寸不烂之舌之称。他掌握着营里的印把子。不一会,就见他手扶含在嘴里的大烟斗,后边跟着肩背“三八”马枪的王忠,向马号走来,也加入了侃大山的人群,但他只是听不参与侃。“老雕”的加入使这群人侃得更欢。在马号路南是一片玉米地,长势喜人,玉米棒的缨已枯干,籽粒与已快定浆,丰收在望。突然,常胖子手指路南玉米地喊道:““老雕”,那是谁家的猪在玉米地里?”大家往玉米地看去,只见离马号约有四十多米的玉米地水渠里,有一头肥猪边走边吃,旁白已倒下一片玉米秸。“这猪也太会赶点了!”常胖子又说了一句。只见“老雕”手握烟斗收住笑容:“这是谁家的猪?必须重罚!”常胖子是个不怕事大的人,有心无意地说:“老雕,都说你当兵的枪法好,这么远恐怕不行吧?”“老雕”仰着脸眯着眼看了看常胖子说:“王忠,把枪给我!”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粒子弹,在头上蹭了蹭压进枪膛。左腿蹲,右腿跪,双手举枪,一眼闭,一眼睁,只听得“乒”一声枪响,只见那头猪瞬间倒在水渠里。“老雕”起身满脸严肃地望了望常胖子,又看了看侃大山的这帮人,什么也没说,把枪交给王忠嘴含烟斗转身向营部走去。

《知青岁月》:我们的知青岁月(1)

不一会,高音喇叭又响了起来。“谁家猪?在马号南边的玉米地里祸害玉米已被打死,赶快去认领!然后到营部接受处理。”这时只听营区内一片“嘞嘞”的猪叫声。不多时,在马号路南的玉米地里传出凄凉的哭声。后来知道是王金才家的猪没看住,被“老雕”枪毙了。这就说那个年代特有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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