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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农场知青的回忆:岳阳记忆难忘在君山农场当知青的岁月

西湖农场知青的回忆:岳阳记忆难忘在君山农场当知青的岁月我们生产队中心有个不大的礼堂(我们的食堂也在此)。队上的欢迎仪式在此举行,蒋芝新支书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到每月有工资18元,但要多劳多得,不劳不得,按劳分配,工资不保底不封顶,年底还有分红。这是在激励和刺激我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愣小子,感觉勤奋才是硬道理。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国营君山农场就是不一样。机械化程度相当高,分场有独立的机耕队,开渠犁田基本上都是机械化。田地像豆腐块似的很平整,田里的作物看不到尽头。载着知青的汽车在欢庆的锣鼓声中缓缓开动,我们经过最热闹的火车站、南正街、岳阳楼,汽车行驶到岳阳北门渡口停下,此时一辆辆的汽车像巨型长龙一样,井然有序等待轮渡船。望着眼前的洞庭湖,我们从此与她结下不解之缘。省贮木场知青和铁中知青分配在君山农场二分场,贮木场知青分在二队和四队。据说那天,岳阳、长沙知青共6000多人抵达君山农场。

西湖农场知青的回忆:岳阳记忆难忘在君山农场当知青的岁月(1)

三位女知青在水利工地劳动的情景

难忘在君山农场当知青的岁月

潘兵役

1972年的阳春三月,我们贮木场知青在万众瞩目下乘着两辆解放牌大卡车,踏上了上山下乡的征途。那天,岳阳城区到处是欢乐的海洋,大街小巷挤满了人,都在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随处可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知识青年可以大有作为”“上山下乡光荣”等横幅标语。说实在话,这情景,比“老三届”的哥哥姐姐们好像是热闹多了,政府成立了知青办,开始重视知青工作。

载着知青的汽车在欢庆的锣鼓声中缓缓开动,我们经过最热闹的火车站、南正街、岳阳楼,汽车行驶到岳阳北门渡口停下,此时一辆辆的汽车像巨型长龙一样,井然有序等待轮渡船。

望着眼前的洞庭湖,我们从此与她结下不解之缘。

省贮木场知青和铁中知青分配在君山农场二分场,贮木场知青分在二队和四队。据说那天,岳阳、长沙知青共6000多人抵达君山农场。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国营君山农场就是不一样。机械化程度相当高,分场有独立的机耕队,开渠犁田基本上都是机械化。田地像豆腐块似的很平整,田里的作物看不到尽头。

我们生产队中心有个不大的礼堂(我们的食堂也在此)。队上的欢迎仪式在此举行,蒋芝新支书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到每月有工资18元,但要多劳多得,不劳不得,按劳分配,工资不保底不封顶,年底还有分红。这是在激励和刺激我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愣小子,感觉勤奋才是硬道理。

生产队长熊绍尧同志介绍了二队的基本情况,以种棉花为主,有少量水田。生产队地处农场灌渠北面的北闸(也就是现在的旅游金滩的位置)叫新河二队,临近长江,汛期有防汛任务。

知青住的房子非常简陋 隔墙是用芦苇秆隔的,女生两间房,男生两间房,中间住着一位生产队的黄姓队长。二队分配知青共20人,男知青12人,女知青8人。分配生产一组知青6人,我被分配在一组,生产小组长是老农黄希林同志。

去后不久,正值油菜待收,黄希林老人家手把手地教我们,对我们要求极严。黄组长虽年过半百,但精力旺盛,使不完的劲,在劳动中生活上从不鄙视我们。

三四月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但阴雨绵绵,史书说“春寒料峭 冻杀年少”,江风寒冷袭人,知青与贫下中农仍一起下地播棉籽种,虽说是机械化播种,有时覆土未完全盖上,需人工覆土。不生长缺苗是常有的事,须用培育棉种营养钵补苗。培育水田秧苗,推广小苗带土移栽。经过近两个月的锻炼,可能是我个人性格的原因,入乡随俗,很快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同时也不知不觉地慢慢地习惯早出晚归了。 那一年的“五四”青年节,我光荣地加入了团组织。

每年的“双抢”是农村抢季节的重头戏。四五点钟生产队长就敲起了钟,各生产小组长的口哨不停地屋前屋后来回吹。起床简单地漱口洗脸,跟着他们来到5里开外的黄泥套水田开始拔秧插秧,8点钟回来吃早餐后,马上接着去棉田地打农药。虽然 “双抢”时间不长,但对于十六七岁正在长身体的男女知青来讲,还是有些吃不消。

生活像万花筒一样,有笑有哭,当然也有有趣的花絮:有一天,知青中几个较调皮好动的同学,用门板长条椅搭起临近屋檐高的一个台子,王同学拉起了二胡,男女知青同学齐声引吭高歌,场景好不热闹,也同时吸引不少村民观看。当时知青即被广泛流传的一首《知青之歌》(当时属禁封的)所感染,大家真的动情地唱哭了,不一会阴转晴,情绪化的我们又唱起一首首革命歌曲,自娱自乐,正达到高潮时,“嘭”的一声,整个台子突然垮了,在上面几个蹦、跳、唱的“主角”也摔了下来,还好都没事,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就这样谢幕了。

在农场时间一长,陆续有举荐工农兵学员或招工的,马同学就是第一个被推荐上技校读书的。我虽然被贫下中农多次推荐,但是基本上都不是我满意的去处,先是分场的机耕队的拖拉机手,招工君山纸厂,我的心还是想回家想回城,对生产队党支部的好意婉言谢绝了。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只要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君山农场人基本上都知道黄泥套工程、二五工程。

那年的冬季,在黄泥套工地上垦荒,我们分场北临长江,地处农场最北端,可想湖区的北风是何等厉害。让人感觉得特别的湿冷,寒风刺骨,手脚冻得冰凉,我们知青男女硬是与贫下中农一起同甘共苦,战严寒磨意志,经过数月的硬战,在芦苇荡中造出了百亩良田,我们知青也是付出了艰辛的汗水!

西湖农场知青的回忆:岳阳记忆难忘在君山农场当知青的岁月(2)

知青回到君山与新河二队原党支书记和现任党支部委员合影

1974年的冬天又是一个冬修季。

规模宏大的“二五工程”是当年学大寨的成果。农场李朗秋老领导和贫下中农积极响应毛主席“农业学大寨”的号召,掀起了“学大寨,赶大寨”的热潮,在岳华公路的两旁打造样板工程,既改造了良田,又兴修了水利,先后出动上万人的队伍。长长的岳华公路,红旗飘扬,高音喇叭唱起革命歌曲,鼓舞士气。早晨零下几度是常有的事,我们知青还好有长筒雨鞋,贫下中农是没有长筒雨鞋的,他们挽起裤脚站在刺骨的泥水中劳动。我们用麻绳编织的簸箕虽不黏土,但脚穿粘着沉重泥土的雨鞋,担着上百斤的担子,爬上45度高的坡还是相当吃力的。当时大家的那种热情,那种积极性,现在的人可能都想象不出来。

我是一个惜真情懂感情的人,很是怀念那段难忘的知青岁月,怀念那里淳朴和善待我的父老乡亲。

大厨张六生,人称六哥,眼睛不大,脸上时常挂着笑容。四十岁还未娶亲(后来听说娶了媳妇,并生育一子)。一生一世很是坎坷和艰辛,一只手还有残疾,不能参加笨重的体力劳动,但很勤劳,很善良。我们虽不沾亲带故,但他对我关爱有加。刚去不久,我每次打饭,发现碗里饭下一个荷包蛋,内心感激,但也不敢声张,久而久之,这个秘密还是被知青同学发现。我招工回岳后,还走动了好多年。闻悉好人不幸意外去世,那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我只能默默地祈祷,天堂过得还好吗?

熊绍坤,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民,纯朴,谦虚而寡言,是我们队的机械修理工。不大的工作间,摆满了各种 待修的农用器具,打谷机、拌桶、 铁锨、风车、水车、犁、耙、犟、喷雾器、中耕器等等,在他手里没有修不好的农具。在这里不得不夸他的夫人许福,对下放知青的姓名,至今快50年了还清楚地记得,甚至还记得少部分家长的姓名。每次我们知青回到第二故乡访友时,都是由她们家热情款待,真的是情深意切,难能可贵。

浮云一别后,流水五十年,蓦然回首,感慨万千。五十年前,我们从风华正茂懵懵懂懂的毛小伙子,走过年富力强的中年,步进了两鬓斑白的老年,这是最难忘的一段人生。每年的3月14日是个特殊的日子,知青同学以各种方式进行纪念活动。知青的时代虽已经过去了,但是知青的甜酸苦辣依旧在心里装着,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激情燃烧的岁月给我们留下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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