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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兰州还是东西方各种信仰交汇地,多重势力在这里交替上阵,争吵格斗。兰州的内在气质是保守的、防御的、不安的。它更像一个老人,举止稳重,体格硬朗,但多疑谨慎,在文质彬彬的礼节中,有种忧郁的绝望。兰州是个分水岭——那条年平均四百毫米的等降水量线,从大兴安岭西坡至张家口、至兰州、至拉萨、至喜马拉雅山。故而,兰州以北和以南,是牧业和种植业、半干旱区和半湿润区的两重天。西北人情感之节制、之谨慎、之悲观,全都在这句“好着捏”中。“好”,就是还活着,有饭吃,家人安全,牲畜归圈。兰州广告语曾是“中国西北游,出发在兰州”,兰州是中原大地的末梢。路牌上出现“定西、天水、平凉”等字眼,背后都暗含着两个字:“贫穷。”当然,兰州是想现代化的——路边巨型广告牌:“转型跨越式发展”;路灯上缀着牌子:“建设兰州新区,共享发展机遇”;公交车的车尾亮出红灯组合:“兰州走向世界”……。

兰州有什么特点呢?

这是全国省会城市中,唯一被黄河洞穿的城市。其他的代表性特征,还有白塔山、化心梨、南关什字、黄河、罂粟花、定西……,当然还有一碗拉面。

兰州怎么样?

“好着捏?”“好着捏!”两个兰州人的问候,居然,是这样完成的。这是独属于这里的词语密码。

西北人情感之节制、之谨慎、之悲观,全都在这句“好着捏”中。“好”,就是还活着,有饭吃,家人安全,牲畜归圈。

兰州广告语曾是“中国西北游,出发在兰州”,兰州是中原大地的末梢。路牌上出现“定西、天水、平凉”等字眼,背后都暗含着两个字:“贫穷。”

当然,兰州是想现代化的——路边巨型广告牌:“转型跨越式发展”;路灯上缀着牌子:“建设兰州新区,共享发展机遇”;公交车的车尾亮出红灯组合:“兰州走向世界”……。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1)

兰州是个分水岭——那条年平均四百毫米的等降水量线,从大兴安岭西坡至张家口、至兰州、至拉萨、至喜马拉雅山。故而,兰州以北和以南,是牧业和种植业、半干旱区和半湿润区的两重天。

兰州还是东西方各种信仰交汇地,多重势力在这里交替上阵,争吵格斗。兰州的内在气质是保守的、防御的、不安的。它更像一个老人,举止稳重,体格硬朗,但多疑谨慎,在文质彬彬的礼节中,有种忧郁的绝望。

兰州像是个仍处于孤独中的灵魂。它时时害怕——怕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付出那么多坚毅的努力,最终要被一场毁灭性的暴雨浇得七零八落。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2)

兰州城里到处可见高层建筑,但它的内部主体,还是低矮砖房。

兰州就是如此复杂,它与北京持续保持距离,又离南方过分遥远,也不是拥有冗长国境线的边陲,它的位置虽然重要,但却处境尴尬,时常处于被疏漏状态。

未来的兰州,将如何更“现代化”。很多人对兰州的另一种认同,来自饭桌。

让一碗面成为城市象征,这便是牛肉面和兰州的共谋。在兰州的街道边,簇拥着大大小小的牛肉面。面,是独属于北方人的愉快密码。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坐定,等待。先上了些小盘凉拌菜:土豆丝、萝卜丝、黄瓜条、切片牛肉、茶叶蛋。

牛肉面到!因是在酒店吃的豪华牛肉面,每人配两碗面。先细后宽。宽的还叫韭叶面。大家目不转晴,吃得小心翼翼。面有种特殊韧性,汤极鲜美,佐以蒜苗、香菜叶、白芝麻、葱花、辣椒油。各种物件混搭,一口啜下,有干有湿,又辣又香,余韵中有丝甘甜。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3)

在这个拥挤嘈杂,窗口还排着一行队的小店里,唯一获胜的器官,就是舌尖。那种痛快淋漓,像场秘密火焰在灼烧,只能深刻体验,无法一一解释。

每一个毛细血管所连通的细胞,都遭到抚平。满头大汗吃完面,连汤也舍不得放弃,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多人都说:“只为了这碗牛肉面,还得再来一次兰州!”

兰州城北,白塔山下,有号称“天下黄河第一桥”的中山桥。这座桥长233米,宽7.5米,始建于1907年,于1909年竣工。

铁桥有四墩,下用水泥铁柱,上用石块。弧形钢架拱梁,是后来增建的。据说,当年建桥耗白银三十余万两;建筑材料,无论铆钉、铁条、油漆,皆从德国运来。

这样一座百年老桥上,将引领这个城市进入新纪元。没有比这座铁桥更能体现这个城市的情调、风格和灵魂的地方了。人们漫游于此,让这里成为到达兰州的必修课。

桥下是黄河。黄河,几乎是兰州城的主宰。黄河的强势,来自周边的异常干燥。人们在黄土中行走,饥饿干渴,煎熬悲痛,突然看到条从天而降的大河,不觉惊诧、狂欢、膜拜。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4)

坐上汽艇,在黄河河面飞奔,开始的欣喜被恐慌替代,河面不见平坦,变成坚硬的戈壁滩,板结着盐碱,汽艇如越野车,一耸一耸地跳着,再坠下,剧烈抖动。汽艇顺流而下,朝向夕阳,河水中的一缕,被染得猩红璀璨。

也许,塑造兰州人性格的秘密源头,就是这条可怕的大河。它允许人们喝它,但它又谈不上让这片土地多么滋润,出产多么丰富,相反,它像条铁锁链,反而更紧地将河岸边的人们,束缚于旧世界。

黄河鹤立鸡群,这种姿态,令周边人们只能带着祈福的微笑接受它,即便有时他们也清楚,黄河边的生存智慧,未必是全部智慧,然而,在一种惯性中,人们渐渐习惯了,麻木了。

兰州黄河边的明珠,中原大地的末梢是兰州(5)

​黄河在兰州,并非隐而不现的高人,而是一个涉世很深的强人,建立起一整套属于自己的体系。无论这个城市有着怎样的广场、商厦、街道和人群,统摄这里的核心,依旧是黄色——黄色的泥土,黄色的河流。

我不了解兰州。这个古怪城市,对我只是恍然一梦,只是“在兰之州”,像我这样一个来自微小而遥远之地的人,对兰州的观察,与本地市民有着巨大差异。

兰州让我欣喜,亦让我感伤,我在这个城市努力辨析和观察,感觉这里的任何细节,都能确定我的来由,及我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对兰州的直视,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让我对飘零不再恐惧,让我积攒起勇气,将已散乱无比的人生日程,再次协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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