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之旅第十七章:中部第六十一章
乡村之旅第十七章:中部第六十一章覃桂兰见状便喝退了黄狗,请这个女人来到自己的家。待到这个女人走到自己的身边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和她的年纪不相上下。银盆打脸,身体比自己还胖。但她一时却不认识她是谁。因为黄狗对着这个女人不断地呲牙狂吠,她担心被狗咬,因此只好站在石榴树下,小心地对高家看着,不敢走进家里来。现在大丫头香兰二丫头芝兰都已出嫁,自然用不着替她们考虑了;家和的婚事,在经过了几番周折后,也已经成家,也不用再替他考虑;家远还小,暂时还不到替他考虑婚事的时候和。现在她要考虑的只有春兰的婚事。覃桂兰正在一边做事一边考虑着春兰的婚事,这时候就突然听到家里的黄狗在外面“汪汪”地叫起来。覃桂兰知道有人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便放下手中正在做的活,起身走到门边探头去看,这时候就发现在自家屋前塔里的石榴树下,站着一个女人。
第六十一章,花言巧语胖大嫂高家说媒,万般无奈高春兰母前表态
01高家新修不久的房屋,被掩映在山边茂密的林木之中。在林木的枝头上,有各种不同的鸟雀嬉戏。一群白鸽,在树顶上翻飞, 从一处林子,飞向另外一处林子,等了一会儿,又重新飞回原来的的林木中。
屋前的塔里,一只黄色的母鸡,在地上寻觅着食物,大概它是发现了什么可吃的东西,把嘴在地上不停地啄着,对着离它不远处的一群小鸡,咕咕地叫。小鸡们听到了母鸡的叫声,便一起叽叽地欢叫着,摇摇着自己的小屁股,往母鸡身旁跑去;悠闲地躺在屋檐下的黄狗,抬着头好奇地对着母鸡和小鸡张望着。
这天上午,高家的覃桂兰一人在家里,一边做着家务事,一边考虑着小丫头春兰的婚事。
现在大丫头香兰二丫头芝兰都已出嫁,自然用不着替她们考虑了;家和的婚事,在经过了几番周折后,也已经成家,也不用再替他考虑;家远还小,暂时还不到替他考虑婚事的时候和。现在她要考虑的只有春兰的婚事。
覃桂兰正在一边做事一边考虑着春兰的婚事,这时候就突然听到家里的黄狗在外面“汪汪”地叫起来。
覃桂兰知道有人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便放下手中正在做的活,起身走到门边探头去看,这时候就发现在自家屋前塔里的石榴树下,站着一个女人。
因为黄狗对着这个女人不断地呲牙狂吠,她担心被狗咬,因此只好站在石榴树下,小心地对高家看着,不敢走进家里来。
覃桂兰见状便喝退了黄狗,请这个女人来到自己的家。待到这个女人走到自己的身边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和她的年纪不相上下。银盆打脸,身体比自己还胖。但她一时却不认识她是谁。
“你是……”覃桂兰狐疑地看着胖女人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胖女人听了颇感惊异地说道,“大嫂,我是隔壁村李海清家里的堂客,大家都叫我胖嫂呢。”
“哦,李海清家里的胖嫂?”覃桂兰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然后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是海清家的堂客。好久不见,一时没想起来,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呢。快请家里坐。”
“胖嫂,”待到胖嫂到了自己的家里坐下,覃桂兰给胖嫂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上。然后叫了她一声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里来了呢。”
“东南风呢,东南风呢。”胖嫂脸上堆着笑,话说得恭维且夸张,“我今天事特意到嫂子家里来,是来给嫂子你送恭喜的呢。”
“有什么恭喜可送呢?”覃桂兰听了眼睛看着胖嫂狐疑地问道。
“真的是送恭喜呢,嫂子。”胖嫂很肯定地回道,“你难道没有听到你家屋前屋后树上的喜鹊在不断地叽叽喳喳地叫唤吗?”
“是吗?我一直在家里做事,没有听到外面树上喜鹊的叫唤呢。”覃桂兰回答道,然后和胖嫂开玩笑,“我只看到我家现在飞进了一只胖喜鹊呢。”
“大嫂你真是会开玩笑的。”胖嫂听了愣怔了一下,转而就笑道,“你说得对,我今天确实就是一只胖喜鹊呢。”
“不知你这只胖喜鹊今天给我送来的是什么恭喜呢?”覃桂兰看着胖嫂问道。
“太平煤矿钱矿长家的儿子潜热,看上了你家春兰,特地托我来给他说亲呢。”胖嫂再次脸上堆笑答道,“我这个胖喜鹊送来的就是这件喜事啊?”
“哦,你说的是真的吗?”覃桂兰听了眼睛盯着胖嫂,半信半疑地问道,“钱矿长的儿子多大了?做什么的呀?”
“确实是真的呢。”胖嫂再次肯定地回答覃桂兰道 “年纪呢二十一二岁,比你家春兰稍长。也在煤矿里做事。钱矿长找人打了八字,说是很般配呢。家里是万元户,修着小楼房,小伙子人长得又标致。一户好人家呢。也只有这样人家儿子,才能配得了你家春兰啊。”
就在胖嫂和覃桂兰两人谈论得正热烈的时候,碰巧春兰就从煤矿里回家了。
春兰因为明天轮班休假,春兰在煤矿里无所事事,所以就干脆回到自己的家休息,也好在家里帮母亲做点家务事。
春兰走进自己的家门,看到她的母亲在厨房里,正陪着和一个不认识的胖女人说话。她从她的母亲看她的眼神里,敏锐地感觉到,他们所谈的话题,好像与她有些关系,便不由得对胖女人狐疑地看了看。
“你还没有看到过我家春兰吧?”覃桂兰看着胖嫂问道,然后把春兰介绍胖嫂,“这就是我家小丫头春兰呢。”
“哎呀呀,原来这就是春兰那。”胖嫂听了覃桂兰的介绍,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拉着春兰的手,眼睛不断地上下打量着春兰,然后赞叹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呢。几年不见,就出落成了一朵花了呀。不瞒大嫂说,这四乡八里的,我还从来没有看到那个妹子长得像你家春兰这么乖致的呢。怪不得潜矿长父子急着要我到你家里来提亲的约。”
“妈,”胖嫂的恭维话让春兰听了感到很肉麻,脸上的红晕就不断地翻腾。她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听她的母亲和胖嫂谈论自己,就灵机一动,对她的母亲说道,“我到园里寻菜去,胖姨来了,好做中饭吃呢。”
春兰说着这些话,也不管她的母亲同意还是不同意,当即就提着菜篮,出门到菜园寻菜去了。
春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胖女人竟然是到自己家里来帮潜热做媒来的。走在去寻菜的路上,春兰心里这么想着,看来潜热对她是动真心了。
春兰心里忐忑不安,走进菜园后,望着满园的菜蔬,一时也无心去采摘,便在菜园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心里却像一头小鹿在不停地蹦跳,又像一锅烧开了的水在里面不断地翻腾。
经过约半年时间的思考和选择,春兰对然也和潜热俩人情感上的处理,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
从内心里讲,春兰是喜欢然也的,而对潜热则谈不上有多喜欢,更谈不上爱情。但然也虽然喜欢春兰,可到现在,他并没有把他对春兰的那份情感公开的表示达出来,更没有派媒人到她的家里来。春兰的心里就有点疑惑,不知道然也对她的那份情感,是友情多于爱情,还是爱情多于友情?而潜热对春兰的情感是公开的表达了,并且现在竟派了媒人到家里来向她的母亲提亲。哎。
春兰家的黄狗见了,也跟着春兰来到了菜园里。见春兰坐在石头上想心事,就不离不弃地安静地守候在春兰的身边。这时,它突然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行人似乎在朝着它的主人家的方向走来,便站起身,对着这个行人汪汪地叫着。
春兰本来心里就很烦,狗不合时宜的叫声,更加加重了她心烦的程度。她便站起来,朝着狗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狗被踢疼了,不解地对春兰看看,哀怨地叫着,跑出了菜园。
春兰在石头上坐下来,继续想自己的心事。竟忘记了寻菜的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想起来菜园的目的,这才站起身来,胡乱地在园子里采摘了几样菜蔬,到溪水里洗了,然后回到家里去。胖嫂此时却早已离开她的家走了。
覃桂兰见春兰才回到家里来,便对她看了看,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责怪她的意思。但春兰没有理会母亲的责怪。而是来到厨房里,把菜篮放好,倒了一杯凉开水喝着。
“小丫头,你过来坐下吧。”这时春兰听到叫她道,“我有话要对你说呢。”
春兰听了,只好在母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刚才胖嫂来的意思,你想必已经知道了。”春兰的母亲对春兰说道,“八字人家都打了,也是挺般配的。就想听听你的意思呢。”
“妈,你说的是什么呀?”春兰听了母亲的问话,佯装糊涂,明知故问道。
“你这个鬼丫头,佯装酒醉,明知故问了吧?”覃桂兰对春兰看了看,嗔怪道,“你不知道妈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春兰听了只好对她的母亲笑笑。实际上,她并不是佯装糊涂。而是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回答母前的问话。又等了几分钟,她看到母亲的脸上都有了溫色,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才慢慢开口回答。
“我还不想嫁人呢。”春兰撒娇道,“妈这样逼着我,是不是想把我早点嫁出去,怕我在家里白吃你的饭呢?”
“傻丫头,”覃桂兰听了白了春兰一眼,说道,”妈都把你养了这么大了,还怕你在家里白吃几餐饭吗?不过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想嫁人的道理呢?”
“妈说的话当然对。”春兰回答道,“但妈是没有看到过潜热的样子的,长得很丑呢。做朋友是个好朋友,但要做女婿只怕不行。妈难道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个丑女婿吗?”
“哦。”覃桂兰若有所思地对春兰问道,“胖嫂不是说长得很标致吗?”
“你没有听说媒婆一张嘴,”春兰对她的母亲看看,回答道 “两边揩油水吗?”
“也是,”覃桂兰想了想,便对春兰说道,“但是,俗话说,不怕男儿丑,只要男儿有。丑点怕什么呢。怎不会像猪八戒那样丑吧?况且就是丑猪八戒还娶了高老庄漂亮的高小姐呢。”
“妈你是没看到呢,”春兰对她的母亲这样说道,“是真的长得丑呢。妈若不信,我给你念个别人形容他模样的词儿来听听,你就知道潜热长得有多么丑了。”
“你说吧,”覃桂兰有点好奇地问道,“什么词儿呀。”
“大肚皮,”春兰念道,“长脑瓜,左看右看像青蛙。”春兰念过后自己想笑,但是忍住最终没有笑。
“丫头呢,”覃桂兰听后真的笑了。但笑过之后,却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春兰说道,男人丑点不怕呢,就怕又丑又穷啊。我不是贪图人家的钱财,但妈是过来人,以我的经验,家庭条件好一点,对你将来居家过日子还是很有好处的。
“你知道,我们家的孩子多,经济条件差,所以你哥,你自己,都中途弃学。其实都是家里穷造成的。”覃桂兰叹息着,继续说道,“你们都是乖孩子,怕给家里大人添负担,所以就都找了一个理由不读书了。你们以为妈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乖是吃不得的,妈是过来人,知道成家立业后家里经济条件好坏的重要。”
春兰听她的母亲劝导她,思索着,没有作声。
“你现在还在人家的煤矿打工,你跟人家潜热好上,应该是一件好事。”覃桂兰继续开导自己的女儿道,“我不逼你,但是你一定要认真的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呢。”
“好,”春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幽幽地回答道,“婚姻大事,女儿不敢马虎,我一定会认真地考虑呢。”
02 好雨知时节。一般来说,冬天里是很少下雨的。但想不到现在竟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就更增添了春兰的烦恼。
这天上午,春兰冒雨来到煤矿的鼓风机房里值班,开了鼓风机后,就痴痴地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想着自己的婚事。
答不答应潜热的求婚呢?春兰的心里很矛盾。答应得来吧,但一想到潜热的那副模样,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不答应得来吧,但一想到母亲那看着她的严肃的眼神,又怕伤了母亲的心。
春兰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她实在是无法下定决心回复她的母亲。
春兰忽然想到然也。一想到然也,她的心里似乎有了主意。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然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同时也是对然也的情感做一次最后的试探。如果然也仍然无动于衷,那她就得下定嫁给潜热的决心了。
春兰现在想立马看到然也,但就是越不能看到。但是有时候越想实现自己的想法,但却越无法实现。老话说的心急吃不得热糊糊,就是这个道理。经常到鼓风机里来的然也,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有到鼓风机房里来来。
春兰几次冒着雨,不动声色地在矿里的几个可能找得到然也的地方去寻找,但竟连然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最后还是遇到和然也在井下一起搞掘进的一个兄弟,从他的口里,这才知道了然也的一点消息。
“可能是回去了吧?或许没回去?说不清呢。”这个兄弟含糊其辞告诉春兰道,
找不到然也,春兰心中很失望,很懊恼。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在需要然也出现的时候,这个可恨的然也,竟然不知跑到那个地方去了。
其实,潜热派媒人到春兰家里去提亲的事情,然也早已从其他人的口里听说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颇有些难受,也有些尴尬,便只好强忍着自己对春兰那份爱慕的心,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然也想呆在自己的家里,就自己的婚事,做个认真地思考和决断。
为了得到春的欢心兰,然也在春兰身上,曾经苦心孤诣,花了无穷的心思,但到现在却无果而终。
这天傍晚,然也一回到自己的家里,看到自己的父母在厨房里做着晚饭的时候,心里便有点委屈的味道。
然也的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自己在外面受了同学或者小伙伴的欺侮,回到家里见到自己的父母时的那种感觉一样。然也突然感觉到,父母是每个做儿女的心中永远的依膀,哪怕儿女们已经长大成人。
“爸,妈,我回来了。”然也看到自己的父母后心里有点激动,忙这么叫了一声自己的父母道。
“回来了?正好饭就要熟了,先洗一把吧,准备吃饭呢。”然也的父亲对儿子看了看,没有吱声;然也的母亲看见儿子回来了,心里高兴,忙对然也说道。
然也没有回答母亲说的话,而是拿起铜盆,在缸里舀了一瓢水,蹲在厨房外面洗了洗手,又擦了一把脸。然后把水倒了,回到厨房,再拖过椅子在桌旁坐好,接过母亲给他盛来的饭,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然也的父母也开始坐在桌上吃饭了。然也的母亲吃得很慢。她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着然也吃,并不时地往儿子的碗里夹菜。那种爱怜,还像对待小时候的儿子一样。
“我听人说,”然也的母亲看着然也问道,“你在煤矿里,和一个妹子好上了,是不是真有这件事情呀?”
“这个妹子马上就要成为人家的媳妇了呢。”等了一会儿,然也有点伤感地回答他的母亲话道。
“我原来听说你和这个妹子的关系是很好的呀?”然也的母亲问道。
“关系很好能成为别人的媳妇吗?”然也气恼地回答道。
“不是这样的吧?我听说这个妹子也姓高,是我们族里的。”然也的母亲这么问然也道。
然也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埋着头吃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然也的母亲以安慰的语气对然也说道,“还是可以理解的。”在我们这一带,按照婚俗,同族的姊妹之间,是不能通婚的,就是出了五服也不行。就算人家姑娘同意了,她家里的大人也会反对的呢。”
“你们都是老古董。”然也听了母亲安慰她的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没好气地责备她的母亲道。
“话不能这么说呢。”然也的母亲继续开导自己的儿子道,“我们这个地方的婚俗就是这样的,你不尊重是说不过去的。不然人家会说你的闲话的呢。”
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说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便不再和他的母亲争论,勾着头只顾吃饭。
“前村张海家里有个姑娘,”然也的母亲告诉然也道,“小名叫四丫,长得挺漂亮的,小时候你也见到过。如果你同意,我就托人给你去说亲吧?也许能成。”
然没有回应她的母亲的话,因为在他的心里,还对春兰寄予了最后的一线希望。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春兰是不是已经正式同意了潜热求婚的要求呢。
然也的母亲见然也不再答理她,便不再和儿子说什么了。只是担心地对自己的儿子看了看,在心里想,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是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然也当时三扒两爪把晚饭吃完,就放下了碗筷,也不管父母在桌子上吃还是不吃,就起身离开了饭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然也早早地起了床,见天气已经放晴,就背了一把锄头,先到房子旁边的一块湿地里挖了一些蚯蚓,装在一个铁罐头盒里,准备用它作为鱼饵。然后背着钓鱼竿,来到离自家不远处的水库里。
水库很大,但因为是冬天,水却不深。然也顺着堤坝的内坡踢蹬走下去,到了水边后坐下来,把鱼钩挂上鱼饵,扔到水里,再把钓鱼竿插在水边的泥土里,然后躺在旁边的地上,头枕着双手,眼望着蓝天,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
浮子在水面上不停地摆动,他不去看;鱼儿咬钩了,他也不去管。他就这样一直躺在那里,看着天空中云起云飞,自己的心思,也随着云起云飞。
“然也,回家吃饭了呢。”傍晚的时候,从然也家的门前,传来了他的母亲熟悉的叫喊声。
然也蹲在水库堤坝的里面,自然是无法听到他的母亲的叫喊声的。
然也见雾霭已经开始在笼罩着水库里了,知道该回家里去了,就从躺着的地方站起来,把先前抛到水里的线勾收回来,把鱼竿从泥土里拔出,待到把这些都收拾好了,就把钓鱼竿拿在手里,然后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第二天早晨起来,然也又像昨天一样,背着钓鱼竿到水库去钓鱼。第三天还是这样。
然也在家里呆了整整的一个星期,就在水库里整整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然也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天天出去钓鱼,晚上回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知道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不是在钓鱼,而是以钓鱼做掩饰,在思考些什么。
且说春兰在值班房等待然也,等了个好几天,因为实在是等不到然也的半点消息,想到母亲还等待着她的回话,只好在这天旁晚的时候,从煤矿里回到自己的家里来。
“春兰,”覃桂兰见春兰终于回家了,就问,“那么想起的?”
春兰知道母亲问话的意思,对母亲看看,想回答又不想回答。
“你要是今天给我没有个答复,”覃桂兰终于忍不住了,发脾气道,“我就不承认你是我的丫头了。”
“这事就随你吧。”春兰见实在是不能再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敷衍下去了,只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幽幽地这样答复了自己的母亲。
覃桂兰见春兰终于正式表态了,心里高兴,眼角眉稍都似笑,等到第二天早晨,就迫不及待地托人给胖嫂回了话,说是可以动下一步的程序了。
胖嫂等到了覃桂兰的答复,马上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钱矿长。
钱矿长父子俩不禁大喜,然后就择日在胖嫂的引导下,带着精心选择的礼物,喜气洋洋地来到高家,和亲家商定到自己家里看人家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