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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九色鹿:故事玉狐三

故事 九色鹿:故事玉狐三“公子无须客气,家母之病多亏公子妙手回春才得以有所好转,正心存感激,不想在此得遇公子,小女子正好表达谢意!”梅小姐展颜而笑。“哦……”我如梦方醒,才警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泣不成声。尴尬地拭干了面上的泪水,躬身施礼道:“听小姐凄怨的箫声一时悲从中来,不能自禁,让小姐见笑了,真是失礼得很!”信步梅林,观疏枝缀玉枝头怒放;赏梅之冰肌玉骨,凌寒留香;品虬枝苍劲有力的神韵已不自觉地成为我闲暇时必不可少的功课。今儿与往常一样,诊视过梅夫人的病情后,我信步来到了梅林。一阵若隐若现的箫声自梅海深处传来,幽怨的旋律如泣如诉地在冷凝的空气里打结,一种化不开的忧郁通过曲子传达着主人的无奈和愁思。心不由的一痛,两腿不听使唤地顺着曲子的方向行进。凝眸处却见梅小姐白衣胜雪、秀美微蹙、珠泪盈腮,我见犹怜地倚树而立,衣袂翩飞间如遗世独立的仙子。“请问阁下可是白云涛公子吗?”不知什么时候梅小姐已来到了我的身旁。

故事 九色鹿:故事玉狐三(1)

东风才有又西风,

群木山中叶叶空。

只有梅花吹不尽,

依然新白抱新红。

信步梅林,观疏枝缀玉枝头怒放;赏梅之冰肌玉骨,凌寒留香;品虬枝苍劲有力的神韵已不自觉地成为我闲暇时必不可少的功课。

今儿与往常一样,诊视过梅夫人的病情后,我信步来到了梅林。一阵若隐若现的箫声自梅海深处传来,幽怨的旋律如泣如诉地在冷凝的空气里打结,一种化不开的忧郁通过曲子传达着主人的无奈和愁思。心不由的一痛,两腿不听使唤地顺着曲子的方向行进。凝眸处却见梅小姐白衣胜雪、秀美微蹙、珠泪盈腮,我见犹怜地倚树而立,衣袂翩飞间如遗世独立的仙子。

“请问阁下可是白云涛公子吗?”不知什么时候梅小姐已来到了我的身旁。

“哦……”我如梦方醒,才警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泣不成声。尴尬地拭干了面上的泪水,躬身施礼道:“听小姐凄怨的箫声一时悲从中来,不能自禁,让小姐见笑了,真是失礼得很!”

“公子无须客气,家母之病多亏公子妙手回春才得以有所好转,正心存感激,不想在此得遇公子,小女子正好表达谢意!”梅小姐展颜而笑。

“岂敢,岂敢!”蕊儿虽笑若春花,但眼角的一抹愁思却暴露出心底的不悦。

“洞箫清吹最关情,正所谓曲由心生,小姐箫音委婉柔和,不粘不滞,舒缓流畅,可见小姐乐理造诣之深厚,如果能寄情山水,揉和自然和箫的特性,对身心将有所裨益,如果只一味寄情于儿女情怀,排遣哀思,对身对心都是一种伤害,小姐可斟酌在下的提议,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公子所言不差,只是,唉……”蕊儿欲言又止。

“表妹让我好找!”李飞鸿急急走来,戒备地瞪了我一眼,不客气地冲我说道:“你到这里有何贵干?”

“他是为家母请的良医,表哥不要莽撞伤了客人!”蕊儿粉面微红,制止着表哥的无理。

“梅林岂是一些泛泛之辈随便涉足的地方,表妹你也未免太不自重了些,和这起没身份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李飞鸿鄙夷地扫视了我一眼。

嘴角扯过一丝冷笑,狂妄自大的小子,不是看在蕊儿的面上,本少爷哪有这么好的心情容你在此叫嚣。

“表哥你太过分了些,白公子知识渊博,一片好意指点我乐理知识,你何苦来无理取闹!”蕊儿着垴地说。

“我无理取闹,你是我未婚妻,却在外面和不相干的男子纠缠不清,怎怨得我生气?”李飞鸿不依不饶地说。

“我看李公子是误会了,令表妹只是询问梅夫人的病情,并没有做出逾矩之事,李公子又何必毁人清誉!”强压心内的不满,我和颜劝解。

“这是我们的私事,何来外人多费口舌!”李飞鸿不依不饶。

“表哥,你……!”蕊儿气急,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扭身便跑。

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一种不可排遣的郁闷铺天盖地而来,蕊儿真的要嫁给这头不分是非、不辨善恶的蛮牛吗?

郁闷地回至房来,暗自哀叹蕊儿的境遇,有心倾力相助,却不知小姐想从何来,唐突之下,倒怕伤了小姐易感的心。

正自烦恼,却见雪儿笑嘻嘻地走来。

“今儿好痛快,可惜涛哥哥错过了一出好戏!”雪儿边说边笑。

这丫头总是惹是生非,冷哼一声,兀自凝立窗前不语。

雪儿总是忍耐不住,走上前来,双手摇着我的臂膀,撒着娇说:“涛哥哥你不知晓,李家大公子今儿被我作弄得好糗呢!”

暗思飞鸿对我敌视的眼神却不是没有来由的。便没好气地对她说:“好好的,你何苦去招惹他!“

“哼,谁让他招惹本小姐来着,野丫头野丫头叫着,很好听吗?不理他,他倒小瞧本姑娘的手段,遇到我,活该这小子倒霉!”雪儿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雪儿本就是无理占三分的主,何曾受得如此委屈,想来飞鸿以后的苦日子怕是有得过了,想至此,不由哑然失笑。

“今儿,我正要约蕊儿到梅林去玩,不想路上遇到那个自以为是的狂小子,我本不打算理他,他却上前来直呼我野丫头,并质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懒怠搭理他,自顾走去,不料这小子却吩咐手下把我赶出去,我哪里肯依,小施手段,把那些仆役们打得落花流水,又好好修理了臭小子一番,你没见他的样子……”雪儿连说带比划,说到最后,竟至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的嘴角直至现在怕还肿着呢!说来真解气,我回去告诉怜儿,他也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哈哈,看这小子以后还敢对我无理……”

嘴角不自觉扯过一丝笑意,一直沉浸在对小姐境遇的不平里,竟没有注意到飞鸿的神态,经雪儿一说,才想起飞鸿老是想用衣袖遮住面容的缘由。

“虽如此说,可倒要顾及梅小姐的面子,他们毕竟是表兄妹!”

“一想起蕊儿,我就不值,如此人见人爱、冰雪聪明的绝色佳人,竟许配给了如此须眉浊物,没得倒糟蹋了她!”雪儿气咻咻地说。

“缘分自有天定,李公子并非无可取之处,虽说生性卤莽了些,可也算敦厚、善良,对蕊儿倒也有一片赤诚之心!”我言不由衷地说。

“雪儿小姐在这里啊,让我一通好找!”梅小姐的贴身婢女莲儿走了过来。

“是啊,你家小姐可好,正要找她闲话去呢!”雪儿乖巧地笑着说。

…… …… ……

雪儿随婢女来至闺房,见梅蕊儿懒懒斜倚象牙床出神,便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往小姐肩上一拍,倒吓了蕊儿一跳,忙握住胸口,望着雪儿嗔道:“鬼丫头,大白天作什么耗子,吓我一跳!”

雪儿笑问:“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蕊儿红了一张小脸,拉住雪儿道:“妹子休得打趣,算来我们相交时日虽短,但我看妹妹亦是心地纯厚之人,又与我十分投契,说与妹子听,兴许能与我拿个主意!”

雪儿奇道:“象姐姐这样锦衣玉食、家境殷厚的富贵人家亦有什么烦恼不成?”

蕊儿道:“妹妹不知。说来惭愧,表兄卤莽,今儿想必已得罪了令兄,还烦劳妹妹多加美言,代为致歉!”于是如此这般把桃林发生的一幕细细说与蕊儿。

蕊儿笑道:“令表兄难不成是开醋作坊的,好大的冲劲,慢说涛哥哥素有雅量,就是有天大的事,只要与姐姐有关都不在话下!”

蕊儿愈发红了一张小脸,嗔道:“我拿妹妹当知己,不想妹妹却如此打趣与我!”

雪儿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姐姐不要误会,你当我是知己,我何尝不把姐姐作知己呢?只是我想姐姐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双亲又视若掌上明珠,怎么倒寻了这么一个卤莽、少才智的未婚夫婿呢?”

蕊儿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你道爹爹如何辞官还乡?”

雪儿道:“难道还另有曲折?还请姐姐告知!”

蕊儿神色黯然,缓缓说道:“母亲大人素来信佛,幸喜距府不远处有一道观,内有一主持号‘静音’师太者,不但佛理精通,更有一身好武艺,与家母交情甚厚,家母因我幼时体弱,便拜托静音师太指点我武功,只求强身健体,不想小小几年,便颇得师太真传,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一天,我正在道观后的紫竹林内练习剑法,巧遇一儒雅公子,见我剑术精湛,便过来讨教,也怨我一时技痒,便答应了下来。剑来剑往间,竟一招不慎败于此人,一时气恼间,便甩下:‘不胜此人,绝不罢休’之言。那公子说来奇怪,竟每日前来讨教,一来二去间,我们彼此竟暗生情愫……,不想此事却被我父母知晓!”

“知道又怎样?”雪儿插言道。

“你道那公子是谁?他竟是当今天子‘云中鹤’!”蕊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云中鹤乃至情至孝之人,几年前奉太后之命早立太后内侄女‘冷凝香’为皇后,这冷皇后心狭善妒,妃嫔之中稍有得宠者便滋扰生事、尽力排挤,时至今日,竟无有在皇上身边呆足一载者,一时宫闱之内人心惶惶,云中鹤早有废后之意,怎奈太后庇护,亦无可奈何!父母大人自不愿爱女涉足宫闱之争,故坚持不允,怎奈云中鹤待我情真意切,为我之事,不惜与太后生隙,必要接我进宫。冷皇后暗中生计,逼我父早早辞官,又命我父收下舅父之子李飞鸿的聘礼,我欲极力反抗,却不忍父母受我所累,权宜之计,只得听从她的摆布!”

“皇上就不管了吗?“雪儿急急问道。

“管又如何?难不成真的要与自己的母后反目吗?”蕊儿叹道,“也只能寻找时机,另求他法罢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有情人为什么偏偏成不得眷属?”雪儿愤愤然说道。

蕊儿看定床前摇摆不定的流苏,心如刀绞,泪凝于睫。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薄暮时分,贴身婢女小莲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蕊儿。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蕊儿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婢女,温言嗔道。

“来客本来也没什么的,可奇怪的是老爷的态度,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态度,并且老爷发下话来,今儿来的客人要小心侍侯,不得向外人透漏客人的行踪,否则,必逐出府去呢!”小莲惊魂未定的说。

“哦!”蕊儿心内纳罕嘴上却淡淡地说。父亲待人接物一向豁达、低调,最喜自然,况且为官多年,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已达到触变不惊的地步,那么,到底是什么客人使父亲如此小心翼翼并且大费周折呢?

“客人现在在哪里呢?”蕊儿问道。

“老爷正陪客人叙话呢!并且不要任何人服侍!”小莲睁着一双诧异的眼睛,向小姐秉道。对她来说,这可是自古未有的稀奇事,来贵客就应热情招待呀,可是老爷却不要任何人伏侍,这是她小小脑袋所不能理解的。

蕊儿心里一动。莫不是和他有关吧,他终于派人来了吗?他打算如何安置我呢?他会不会因我而和太后反目呢?如果真如此,我又当如何呢?放弃他吗?不,蕊儿心如刀绞,每思及此,蕊儿都有销骨焚心般的痛,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可每时每刻都怕想……,蕊儿闭上了眼睛,泪如汩汩的泉水般打湿了娇美的面颊。

“蕊儿……”。是谁?那浑厚而富磁性的男中音,那梦里百回千绕常萦耳畔的男中音,是他吗?是他,是梦吧,是梦就不要醒了吧,我不要醒,不要醒,现实既然不容于我们,那么我还是要梦吧,我只要梦,只要梦里有他,梦里有他就够了……,蕊儿辛酸而忘情地陶醉着。

“蕊儿!”一双温暖而有力的臂膀执着地环过来,紧紧地搂住蕊儿的蛮腰。

“啊!”蕊儿一惊,猛然睁开了双眼。

是他,果然是他,他真的来了。她一时百感交集,痴痴傻傻地呆立着,任他温柔而心痛地揩干她脸上的泪痕。

“蕊儿,我的蕊儿!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眼里满是和你在一起的过去的影子,我是个皇上,可我也是个男人,如果是要我选择的话,我不要当什么皇上,我只想做一个能和你双宿双栖的寻常人!”云中鹤看着眼前的女子,忘情地说。

“鹤……!”蕊儿喃喃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万千言语哽于喉,却不知从何说起,也许在心里在梦里说得太多,也许是羞于表达,她只能沉醉地看着他的面容,喃喃着心里嘴里念了千百遍的名字。

“蕊儿,你和我走,我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去追寻我们两个人共有的幸福,去他的劳什子皇上,去他的宫廷礼教,我只要你,只要你……!”此时的云中鹤哪里还有半点皇家的威严,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中了情蛊的普通人。

“中鹤……”,蕊儿大惊,慌忙从云中鹤怀里挣脱。事情真的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他要和她走,丢下他的江山社稷和她双宿双栖了吗,不,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担下任何不忠不孝的罪名,即使我能担当狐媚魅惑皇上的罪责,但我的父亲,我的家人不能因为我的任性和草率而蒙羞,一向对朝廷忠心不二的父亲如果知道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而使皇上置社稷于不顾的话,他会气得吐血的。

“鹤,听我说,我是你的女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是你的女人,我不要名分,不要进宫,不要你任何许诺,只要你心里有我……!”蕊儿辛酸得不能自已,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别的又算得了什么?

“蕊儿,不许你如此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云中鹤而不是什么皇上的妻子,如果不能风风光光的把你接进宫去,我宁愿放弃王位,归隐山林,和你双宿双栖。”云中鹤急急打断蕊儿的话语,双手紧紧握住蕊儿的双肩。

“我知道的,鹤,我知道,可你毕竟是皇上,你不只是我的,也是全天下黎民百姓的,我不能自私到只顾自己而不顾全天下的安危,你也不能!”蕊儿看着云中鹤的眼睛,温言劝道。

知道他是爱自己的,这就够了,想那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直至遇到杨玉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自有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纵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却只三千宠爱在一身,一旦烽火四起,也只能云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只可叹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这就是身为皇上的无奈吧,爱又如何?只有社稷是第一位的,否则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我非杨玉环,而他也不是唐明皇。

“可母后欺人太甚,我是皇上,可我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就没有喜欢女人的权利了吗?我就不能给我喜欢的女人一个恰如其分的身份和地位吗?”云中鹤愤愤地说。

“太后从大局出发,只希望你勤于社稷,不想让你儿女情长,纵情声色,太后也是爱你一片之心!”蕊儿明知是皇后在背后操纵,可背后论人是非,却也不屑为。更何况皇上和皇后已势同水火,此时说起,未免火上浇油。

“蕊儿真是善良,我绝不亏待于你!”云中鹤深情地看着面前慧质兰心、冰清玉洁的俏佳人说道。

桌上的红烛泣尽最后一滴泪,终于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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