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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苏东坡周敦颐,沈公昌文何止于米

陶渊明苏东坡周敦颐,沈公昌文何止于米谢其章 藏书家陆 灏 资深媒体人嘉宾:沈昌文 著名出版家吴 彬 前《读书》执行主编俞晓群 著名出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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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岁的沈公与自己的海报合影

主题:沈昌文先生米寿座谈会暨《八八沈公》新书签售会

时间:2019年10月26日11:00

地点:Page One北京坊

嘉宾:沈昌文 著名出版家

吴 彬 前《读书》执行主编

俞晓群 著名出版人

陆 灏 资深媒体人

谢其章 藏书家

吴兴文 策划人

柳青松 辽海出版社社长

主持:郑 勇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副总编辑

主办:草鹭文化、浙江大学出版社启真馆

编辑手记

昨日6时,著名出版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原总经理、原《读书》杂志主编沈昌文先生仙逝,享年90岁。

沈昌文先生一生从事出版编辑工作七十年。1980年3月任人民出版社三联编辑室主任兼《读书》杂志负责人。1983年任三联书店副总编辑兼三联图书编辑室主任。1986年1月—1992年12月,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总经理。自1980年起至1995年退休前,兼任《读书》杂志负责人、主编。

他主持恢复独立建制后的三联书店工作的十年间,出版了大量优秀精品图书、经典图书,诸如“文化生活译丛”“现代西方学术名著译丛”“新知文库”“现代外国文艺理论译丛”“传记丛书”“美国文化丛书”“日本文化丛书”“中华文库”“蔡志忠中国古籍漫画”等,以及《宽容》《情爱论》《性心理学》《第三次浪潮》等大批图书,产生深远的学术和文化影响,被誉为“中国编辑的典范”。

2019年10月26日,大家为沈昌文先生“八八米寿”出版《八八沈公》一书,并在前门Page One北京坊店相聚为他贺寿。沈先生欣然到场,看大家的眼光像个心满意足的好奇顽童。

当日,我曾傲慢地拒绝该活动内容进入我们的“原声带”版:“聊的内容不太好,都是大家对一个老人的好意和敬意。”今日重温,汗。

谨编发此旧文,为沈公祭。

2019年9月26日

是沈公88岁生日

郑勇:《八八沈公》这本书,是为沈昌文先生祝寿出的。缘起是今年春天,陆公子(陆灏)来北京和吴彬我们几个人餐聚,说起今年9月26日是沈公88岁的生日。大家说沈公的光辉事业,读书人、出版圈都很熟悉,我们应该为沈公出本书,专门揭揭沈公的“阴暗面”、老底。当时陆公子、吴彬说,书名就叫《八八沈公》,八八沈公的糗事、不为人知的逸闻趣事。结果一拍即合。

这本书里34位作者的身份,有沈公的旧识、好友、徒子徒孙。当然沈公的朋友圈远远不止这些。今天请了五位嘉宾,作为这本书的作者代表、沈公的朋友圈代表,加上沈公,刚好是“非常5 1”。

三联书店从邹韬奋到范用、沈昌文、董秀玉,我们叫“一祖三宗”,他们薪火相传,共同建立了三联书店事业的基础,完成了三联的辉煌壮大。今天,三联有这么多作者圈、朋友圈,可说都仰仗于我们的“一祖三宗”。

沈公的出版事业,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一直到退休,都奉献给了三联和出版。退休之后迎来“第二春”,和辽宁合作,和上海合作,办刊出书,做了更多事业,成就不亚于他主政期间的80、90年代。

他的出版经验,从办刊到出书、到餐桌饭局,衣钵真传在三联书店有吴彬老师为代表,在三联之外,得其真传的是俞晓群和陆公子,江湖人称“南陆北俞”。陆公子这次专程为了沈公寿庆从上海赶来,大家看他专门穿了红衬衣、红围脖,很喜庆,特别能看出陆公子的细心和体贴。

吴彬:作为沈先生多年的老部下,偷这个懒不太像话,这本书里有我的一篇文章。大家看过就知道,没有写艰苦创业,也没写我们怎么呕心泣血。写的都是挺好玩的事,气氛非常轻松。

为什么这么写?实际上这就是我当时工作时的心情。在沈先生手下,除了我们非常认真工作——几十年下来编一本杂志确实要付出很多心血,但我个人最大的体会和最深刻的印象,我们的心情是很轻松和愉悦的。

当时的大环境、小环境,让我们每天都面对非常新鲜、能让人兴奋起来的氛围。那种时代氛围下,我们看稿子,每天都可以从文章文字当中,从与人的接触中,感觉到新鲜、奋发、上进。这个绝对不是虚构,也不是说好听的话。工作当中会激发出来一种渴望,去参与、去工作、去融入到当时的时代氛围中。

这里面有一大部分,归功于我们是在沈昌文先生手下工作。凝聚力非常深厚,我们想的和做的,都基本是一致的。有不同意见,完全可以争论,我可以反抗上级,两个人对着直接说。但最后总给你奋发的感觉,每一天都有新鲜的刺激和收获。这是我们能做出一本好杂志,能齐心协力把一个事业延续下去的最大动力。唯有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几十年才能持续、长久,而且你自己会有成就感。

这个时代我们最终能留下什么

使我们精神上得到传承

俞晓群:我简单说几句,因为我写沈公写得太多了。我跟沈公交往属于“后沈昌文时代”,我认识沈公的时候,沈公处于半退休状态。当时,董总(董秀玉)已经(从香港)回来了,沈公只是在主持《读书》杂志。那个时候我去《读书》找赵丽雅(扬之水),认识了沈公。沈公一直说:“俞晓群是我的第一个客户。”就是《读书》杂志上第一个广告客户。辽教有经费,所以在《读书》上做广告。当时,吴彬还给我改了广告语。

后来,大家合作项目,像大家比较熟悉的“书趣文丛”“万有文库”《万象》。这本书里有一篇文章讲到了当时的过程。辽宁当时的省委宣传部长王充闾写的,谈到《万象》能够落户辽宁的过程。王充闾,我称他为导师,确实他给我很多指导,无论在学识上、做事上、事业上,或者对人生哲学的一些认识。但是真正说动王充闾,把《万象》落在沈阳,是沈公和扬之水亲自找的王充闾。

我一直觉得我们现在做这本书,主要是给历史留下印迹。我们十年、二十年前就已经在叹息说这个时代大家忘却得太快。现在这代小孩知不知道当年的《读书》?大家都不知道了;知不知道沈昌文、吴彬?大家也都逐渐淡忘。所以这个时代,我们最终能留下什么,使我们精神上得到传承?这个说的有些崇高了。从私交上说,沈先生确实一直带着我们这批人在中国的社会状态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们受益良多。

另外,我写的这篇文章提到两件事:一个是重点讲到白大夫。讲白大夫的文章不太多,她是沈公的夫人。但是我感触很深,我一直说,如果说沈公是武林高手,到哪儿都百战百胜,受伤后回家就好,但你不知道咋好的。其实,江湖险恶,但江湖后边有更高的人,就是白大夫。当年在“五七干校”,沈公已经病得不行了。白大夫在那儿做医生,她发现河里边有小鱼,就把小鱼捞上来,给沈公煮汤喝,这样渡过艰难时期。这些事情,大家慢慢体会,每一个人都是非常真实的。

还有一段故事,我提到沈公给我写了十三篇序。大家听起来,这怎么可能?第一,你能写那么多书吗?第二,你写了,沈公就给你写序啊?确实,我这是有点不自量力,总是把自己的工作总结整理出一本小书,都是字数很少的,六万字。我每写一篇就给沈公看,沈公呢是特别会做人,特别会做事,无论对上面还是下面,对领导还是群众,他都特别会说话。所以,你给沈公看文章,沈公就是两种评论:第一,赞美,“晓群这文章好”,转给很多人看,第二,“晓群,这文章我看不懂,我没上过学,你是数学家啊!”沈公就给你戴一个帽子,这个实际上是批评你。但是,你对沈公也得有办法。赞扬你的时候,“沈公你夸我,你就把夸我的话,写个序呗”。沈公说,那行吧,我给你写个序;他说“我看不懂”,我说“沈公,你看不懂,也给我多指导指导,我好以后改进”。

这样就把序硬凑成了十三篇。我下一本要出的书叫《两半斋随笔》,就是几年来的几篇文章,小书很小。我把沈公的序另做了一本,叫《沈公序我》,这是赠送的,不卖。

舒芜说过,所谓文坛

必须得有一本杂志

郑勇:说到沈公的“海外关系”,有一个香港代表陈冠中,他帮着做了《读书》历史上的繁体版,出了两年时间。刚好藏书家谢其章先生的文章写到这个故事,请他讲讲。

谢其章:大家好,今天说一个题外话。沈公的朋友圈,如果有三层,我是第三层之外的。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沈公有一些亲密的战友,比如“三驾马车”,比如和他有合作关系的吴兴文。我呢,确实也是编辑界的。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是自由撰稿,现在我给自己挂了一名字叫自由作家。

2009年,陆灏到北京来,在东华门请吃饭。那时在座的有沈公、徐时霖、张冠生、绿茶。当时我就对沈公冒昧地说,我在琉璃厂书市买到了繁体版《读书》杂志。它的内容和简体版一样,但是一化为繁体,封面一变,就给人非常惊艳的感觉。我当时就问沈公,还出过繁体字版的吗?沈公说有,出过两年。他说,你要喜欢的话,我给你寄来。沈公78岁了,很守信用,包打得很沉,繁体字版的纸特别好。沈公给我寄了之后,我非常感谢。这次沈公88岁,我写了一篇《沈公送我繁体字版》。

舒芜说过,所谓文坛,必须得有一本杂志。比如《新青年》,团结了一帮人;《语丝》杂志,又团结了一帮人。如果沈公没有《读书》杂志,和后来陆灏先生的《万象》杂志,光靠在三联的经历,就差得很多。“蝴蝶鸳鸯派”之所以失势,就是因为他们的杂志被新文学派的杂志弄下去了。

我觉得沈公最大的功劳就是编十几年的《读书》杂志,这是《读书》杂志最好、最好看的时期。沈公退休之后,《万象》杂志是中国最好看的杂志,纯粹的海派杂志,这个跟陆灏有很大关系。我觉得现在,如果沈公还留下一些威名的话,就是因为有《读书》杂志和后来办的《万象》杂志。

我有两件很遗憾的事。《人民日报》我都写过文章,惟独没有在《读书》上登过,也没有在陆灏掌管下的《万象》登过。第一期《万象》杂志,那时候是最好看的,海派一些老作家还在,他们支撑起《万象》杂志,和当时像金性尧、周黎庵、张中行那些老作家支撑起《读书》是一个道理。后期《万象》我那稿也上去了,那就证明杂志不成了,都用老谢的稿了。

所以我建议大家,如果要传承的话,敬沈公,一定要敬《读书》;敬陆灏,一定要敬《万象》。当然还有俞总的功劳,我当时不知道。

郑勇:沈公离开《读书》以后,可能当时大家没感觉到什么,过了多年以后大家回头看,会突然发现《读书》最好看的时代,《读书》最黄金的时代,还是沈公时代。幸好沈公离开《读书》之后,又创办了《万象》。用董桥的话讲,《读书》不好看了,作者转移到《万象》,《万象》变得好看了。

老沈是怎么俘获我的心

让我甘于跟着他当学徒

郑勇:我为什么一开始说陆灏得沈公衣钵真传?他从《文汇读书周报》到《文汇报》,然后到东早《上海书评》《万象》杂志,包括“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一个人办出版,能量惊人。只是很多人不太清楚。他老用笔名、化名,老躲在幕后,他不是冲在前面的人。用陈平原老师的话讲,陆灏几乎是一个人撑起了那份好评如潮的《东早书评》。下面请陆公子聊聊他和沈公吧。

陆灏:我其实就是老沈的一个学徒。29年前,我第一次到北京,第一次认识老沈。之后跟着老沈当了29年的学徒,现在还没有满师。老沈身上像孙悟空72变,本事太大了。我能学到一点儿,可能就学到了30%。还有,我在《八八沈公》里也说到,老沈有很多“脏癖”,我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但是他其他很多很狡猾的东西我们都学会了。

今天我说一下,老沈是怎么俘获我的心,让我甘于跟着老沈当学徒。当时,1990年,我在《文汇读书周报》当编辑,那个时候读书类杂志不多,北京有《读书》,湖南有《书屋》。《文汇读书周报》那时在上海、北京圈子里有点影响,当然跟《读书》是不能比的。

当时,我先认识扬之水,1987年、1988年有通信,托她在北京买书,她托我在上海买书。1990年,我到北京以后,扬之水非常好,带我见了很多《读书》的作者,张中行、金克木。还有一些是我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就介绍认识了老沈。毕竟我是上海人嘛,老沈也是上海出来的,他对上海人特别客气,特别热情。到北京后,他们就请吃饭,《读书》的所有活动,那些作者,他都介绍我认识。

很奇怪的是,扬之水自己对我不错,陪着我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又看到老沈对我很好,她就觉得不理解。她就问老沈:“这个《文汇读书周报》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为什么对陆灏这么好?”老沈对她说:“你知道伐,要消灭一个敌人,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变成朋友。”后来,扬之水向我转达了,老沈说了这样的话。我一辈子就跟定老沈了。

所以,后来跟着他编“书趣文丛”“万有文库”,后来再编《万象》。《万象》具体操作是我,但是老沈在背后使了很多招。当时几乎每一次的校样,一份给出版社审,一份给老沈看。老沈都会有一封信,说各种想法。有些事情不能变了,因为校样有时间性,但是它的启发性非常大。就这样一路跟着老沈这么多年下来。我觉得很开心。

老沈从《读书》退下来的时候,他说是精力、经验最好的时候。后来有一个地盘,有一番天地,让我跟他学了那么多。那么,现在老沈88岁,精神又那么好,但是现在不是编杂志、编报纸最好的时候。我想,可能过两年,老沈还会出山,我们再跟他编一点新的杂志。

上世纪80年代

《宽容》《第三次浪潮》《情爱论》

都是在沈先生执掌三联书店时出版的

郑勇:今天柳青松也在,请他来聊两句。他也是《万象》的幕后推手,做过《万象》的工作。

俞晓群:柳青松现在是辽海出版社社长,当年《万象》杂志的执行主编。

陆灏:当时,删稿子都是他删的。

柳青松:呵呵,我是“剪刀手”。

大家好,我来自辽宁。沈公的经历如果按地域来分,应该是三段:青年之前是在上海;青年到中年的辉煌时期在北京;退休以后的工作延续是在辽宁。俞社长同沈公、陆灏、吴彬、扬之水等出版专家一起形成了一个战略性的长期持久的真诚合作。我作为辽宁阶段的代表,特意来向沈公贺寿。

沈公在辽宁和俞社长、陆灏、吴彬、扬之水的合作,我是具体执行者,我当时是总编室主任,后来做副总编,一直跟着沈先生来做这个工作。所以,我更能从我自己的感受上了解到沈先生一些侧面。

在这本书里,我有一篇文章叫《大拙大巧沈昌文》。沈先生有大智慧,有好多巧的地方,出乎意外的精彩。但是我跟他工作期间知道,沈先生是拙能生巧,花实在力气,下笨功夫,既勤奋,又勤勉,更勤恳。这样,在大量的付出、努力和勤恳的工作中,形成了他的智慧和成就。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对沈公更加敬佩。

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今天参加这个会特别高兴。以前作为读者,我们享受沈先生主持的《读书》杂志、出版的三联版图书。我一直有一个个人评价:三联书店形成今天大家喜闻乐见的文化风格,沈先生功不可没。陈原先生和范用先生,他们是总设计师,沈先生是总工程师,整个实施、实践,包括我上世纪80年代在念大学时看到三联版的《宽容》《第三次浪潮》《情爱论》,都是在沈先生执掌三联书店时出版的。

沈先生在三联提倡的宽容、博览、启蒙、看世界,都在我们出版界形成很大的影响力,不断地有晓群和一大批出版人在追随。我很希望把这些传承下去。等到沈公退休以后,我们有幸跟沈先生做了“万有文库”“书趣文丛”《万象》,做了一系列传承下来的书。这个精神还会传承下去。

回想当初我们跟沈公一起谋划,起这个头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这个果。今天这个果,我觉得还是以后的头,希望把沈昌文的精神、三联的精神、《读书》的精神继续传承下去。现在我在辽海社继续做编辑出版工作,我希望能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点。希望辽宁在沈公出版生涯的延续上,再做点事情。

今天我们相聚的此处

刚好是沈公68年前

初到北京时下车的前门车站

沈昌文:各位朋友大家好,我编书编了那么多年,直到过了80,慢慢觉得,年纪老了,非常可怕。比如说,我很想去一个地方,叫五道口。我要看看这里的万圣书园等等地方。我好几次想去,可是我不爱坐地铁,我就坐公交车。非常奇怪,我这个80多岁的老头,怎么也到不了五道口。总算后来有一次到了,还找不到万圣书园。那怎么办呢,我看见一个出租汽车,打车回到家,一算账,86块。可见去的路很远了。所以我现在天天在外面玩,只能到东单、西单,东四、西四,到此为止。再往西、南、北,我都不敢走,经常走不回来。所以做老人,要约束自己。

过去的很多故事,都已经记不起来了。看见我们这个上海话叫“阿六头”,还是非常亲近,非常舒心。郑勇现在还是我的“老领导”,我三天两头要到三联书店去请示工作。我怎么请示呢,我看见他的后背在办公室,那我就算请示完了,我不打搅他。他门口堆了好多书,我借郑勇的名义,看见好看的书,就往身上塞,回来看书。人们问起,就说郑勇给我的。这样,我每天日子过得非常愉快。远的地方是不敢去了,在北京城里逛。所以过去,只能够回忆。

1951年3月24日,我到北京。我坐火车,到前门下来,这个我还记得。当然喽,为了这本书,前段儿到上海去了一次。上海是已经很陌生了,据说浦东挺好,我说浦东我要去,浦东话我也会讲。结果到了浦东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讲浦东话,是讲English。我English不行,吓得我以后上海都不敢过问。

我现在最遗憾的是,上街吃东西,肚子撑,年纪老了吃不了多少东西。尽管这样,我还是感谢三联书店,感谢台北的朋友,我一有兴趣,就要吃蚵仔,谢谢各位。

郑勇:很巧,今天我们活动的这个地方,刚好是沈公68年前初到北京下车的前门车站。这本书里,吴彬提到一句“何止于米,相期以茶”,八八米寿,接着是一百零八,茶寿。陆公子的祝福更好,希望沈公“逐臭万年”。

我们三联书店有个传统,就是三联的作者都长寿。周有光先生,112岁;杨绛先生,105岁;过一百岁的,屈指难数。所以,今天我们为沈公八八祝寿,祝福他身体好,健康长寿,先一百,再往后一百零八,再往后,万年(众人笑)。借这个机会,在签售之前,我提议,在座的各位,为沈公三祝福,我喊沈公,大家说生日快乐,好不好?

整理/雨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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