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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色迷雾:荒墟杂俎鬼刀

江湖血色迷雾:荒墟杂俎鬼刀疾风之介独自坠后,悄悄从后门偷跑了出来。他冲着城门打斗最激烈处看了一眼,攀附山崖斜面上生长的灌木,往崖下滑去。浅井老爷吩咐把夫人市姬送到织田的大营去。武士们明白是最后一战了,都默默磨亮了手里的刀枪。北近江浅井氏的小谷城,已是孤城一座,有如瓮中之鳖。佐佐疾风之介没有心思与之偕亡。可能的话,他想尽量保住性命。如果每沦陷一座小小的城池都要殉死,再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呢。一伙饮酒的时候,他这么大大咧咧地实话实说来着。武士镜弥平次很是生气,说要用长枪好好惩治忘恩负义的家伙。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好一会。末了,还是一起坐下来继续吃酒。

疾风之介翻出屋敷后门,左右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巡视的护卫。

围城日益吃紧,护卫大概都补充到前线去了。这么一想,疾风大感安心。

天正元年八月,江北小谷城的望楼依然巍峨挺立。站在望楼之上,虽不能看清琵琶湖的湖面,却可以清清楚楚望见虎御前山上面中秋的红叶林。山岚吹拂,红叶飘摇,影影绰绰地就闪现无数的旌旗。

那是敌方织田信长的旗指与马印。

北近江浅井氏的小谷城,已是孤城一座,有如瓮中之鳖。

佐佐疾风之介没有心思与之偕亡。可能的话,他想尽量保住性命。如果每沦陷一座小小的城池都要殉死,再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呢。一伙饮酒的时候,他这么大大咧咧地实话实说来着。

武士镜弥平次很是生气,说要用长枪好好惩治忘恩负义的家伙。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好一会。末了,还是一起坐下来继续吃酒。

浅井老爷吩咐把夫人市姬送到织田的大营去。武士们明白是最后一战了,都默默磨亮了手里的刀枪。

疾风之介独自坠后,悄悄从后门偷跑了出来。他冲着城门打斗最激烈处看了一眼,攀附山崖斜面上生长的灌木,往崖下滑去。

没过一会,疾风站在山崖下树木茂密的阴影里面,弯着腰,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忽然笑了笑,直起身子从阴影里走出来,唱起了南蛮人的歌。

Red the blood of angry men. Black the dark of ages past.
Red a world about to dawn. Black the night that ends at last.

弥平次端着长枪,默默在小径尽头等着。

“你走不脱的。就算出了小谷城,城外每百米就有一个织田的武士守着,插翅难飞。”

疾风之介嘟囔了一句,“总要试试看吧,或许运气比较好呢。”

镜弥平次是宝藏院流高田派的枪手,使用十文字枪,不动如山。疾风之介自称鬼刀门,无人知道他刀法的出自。然而元龟三年攻打横山城的时候,十几个武士围攻都敌不过的一员劲敌,疾风只用了一两个回合,就一记袈裟斩将对手劈成了两半。

长枪对鬼刀,疾风之介自觉落了下风。

疾风之介向前作势欲扑,弥平次收拢枪锋,却没料到疾风扭头逃跑。

还没有跑出五间的距离,听到弥平次一声怪吼,疾风之介下意识缩了下脖子,长枪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去,扎在树干上。

疾风之介毫不迟疑,立即反手挥刀,斩向弥平次的胸腹。

弥平次就地翻滚,躲过疾风的刀影,顺势拔下长枪横在胸前。

也就电光火石,两人过手一个招式,恰好互换了位置。

镜弥平次盯住佐佐疾风之介,徐徐说道:“浅井老爷对大家不薄,尽忠搏命乃是武士之道。”

疾风之介摇了摇头,说:“我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弥平次不再说话,缓缓将十文字枪变横为直,枪尖上挑,纹丝不动。

疾风之介凝神观察,双手紧握刀柄,太刀指着对方的眉宇,身形仿佛叫神佛定住,连发梢也不带动弹。

下一瞬间,疾风之介脚踢着青草狂奔而来。疾风的脸狰狞扭曲,口吐泡沫,变作了一张恶鬼的模样。

所谓鬼刀,精要就在这一幅地狱变。技艺再高明的刀手剑客,见到这英俊的容貌忽然幻化成来自阴间地府的凶恶鬼面,总不免会要一愣神。

生与死,阴与阳,可分辨的差别其实微乎其微。

眨眼之间疾风已经扑进弥平次身周,长枪锋芒所不能及之处。

疾风之介感觉到侧腹有被狠狠砍中的知觉。镜弥平次原来还隐藏了左手刃的功夫。

两人身形交错,像是定格下来的黑白绘。

弥平次在疾风耳边交代了一句:“你输了。”

佐佐疾风之介嘴角上扬,“并没有。”他用力一扬手,太刀飞了出去。

只听叮当哗啦一声响,太刀砸中石径边上的一只废盆,寂静当中像是锣鼓喧天开了一出水陆道场。

远处的密林深处响起一阵回应的敲盆声,如雷雨一般,还有织田家的旗帜挥舞。

疾风之介拼却性命不要,所谓更要紧的事情,原来是——敲盆。

江湖血色迷雾:荒墟杂俎鬼刀(1)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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