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瑟吹笙出自哪部经典:鼓瑟吹笙为今人奏古音
鼓瑟吹笙出自哪部经典:鼓瑟吹笙为今人奏古音“我们想让文物‘活’起来、展览‘动’起来。让参观者不仅能观看,还能够聆听历史。”马萧林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华夏礼仪之邦,待客之道,哪能少了音乐?2000年,秉此初衷,河南博物院组建华夏古乐团,希望以古乐曲、古乐器招待八方来宾。从自己做乐器、找谱子开始,再进行演奏,还要做音乐考古、学术研究……这是河南博物院华夏古乐团的日常。“别的乐团就是乐团,我们的古乐团既是乐团,也是研究所和学校。”河南博物院院长马萧林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已经这样坚持了22年。从动手复原古乐器和古乐曲开始
河南博物院华夏古乐团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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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博物院,华夏古乐团的演出几乎场场爆满。22年来,古乐团专注于复原古乐器、古乐曲,让文物“活”起来,让观众不仅能观看,还能够聆听历史。复原的过程也是学习、研究的过程。如今,乐团还尝试网络直播,创新演绎流行音乐、经典名曲等,奏响古乐新声。
从自己做乐器、找谱子开始,再进行演奏,还要做音乐考古、学术研究……这是河南博物院华夏古乐团的日常。
“别的乐团就是乐团,我们的古乐团既是乐团,也是研究所和学校。”河南博物院院长马萧林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已经这样坚持了22年。
从动手复原古乐器和古乐曲开始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华夏礼仪之邦,待客之道,哪能少了音乐?2000年,秉此初衷,河南博物院组建华夏古乐团,希望以古乐曲、古乐器招待八方来宾。
“我们想让文物‘活’起来、展览‘动’起来。让参观者不仅能观看,还能够聆听历史。”马萧林说。
探索并不容易。现任华夏古乐团团长霍锟司职首席吟唱演员,2002年加入古乐团后,还没登台表演,先要“穷经究理”。“虽说是‘古’乐团,可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他说,别的乐团拿出乐器、翻开谱子就能登台表演,“我们呢?乐器文物动不了,必须自己动手复制、研发。曲谱散落于各种古籍,得自己查找,有时候翻10多本古籍才能确定一首古曲。寻寻觅觅找到了,还得‘翻译’宫、商、角、徵、羽,才好上手演奏。”
一曲高歌千古意。为了确定宋词吟唱《念奴娇·赤壁怀古》的曲谱,霍锟找来日本东京大学图书馆的史料仔细研读;为了唱出《阳关三叠》的苍凉、豪迈,特地到甘肃阳关遗址,登高望远。霍锟说,古乐团演奏过的上百首古乐曲,都是这样一点点磨出来、悟出来的。现在,古乐团平常每天在博物院演出两场,节假日演出3场,几乎场场爆满。
2013年春节期间,华夏古乐团被选中赴美国进行慰问演出。听闻古乐,有的华人热泪盈眶,有的驱车上千公里,一场又一场追随着他们的演奏。“临走时,有人给我们留了一句话——‘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那一刻,我们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魅力,感觉付出都值得。”霍锟说。
到古籍史料里寻找和研究创作依据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华夏古乐团成员袁佳音在瑟上弹完一曲《楚歌》,没等掌声响起,就有人发问——“瑟在中国早就失传了,你们怎么证明复原的这个乐器就是瑟呢?”
谈起2014年到韩国国立国乐院的访问演出,袁佳音印象深刻。“还好早有准备。播放PPT,从古籍、壁画、出土文物,到瑟弦、瑟码、瑟身,我们把复原、复制古瑟的依据和过程,里里外外给观众讲了个遍。”
“只会演奏可不中!还得讲出道理来,人家才服气。”袁佳音几乎参与了华夏古乐团的历次出国展演。“古乐器、古乐曲本来就容易引来大家的兴趣和疑问。”袁佳音说,如果只会演奏,不了解源头、流变、制作和创作等相关知识,很容易被人问住。
“博物院本身就是研究机构,古乐团自然也不例外。我们复原、演奏的古乐器、古乐曲,必须具有学术上的严谨性。”马萧林说,古乐团的每个人既是演奏者,也是研究人员,“我们想要培养的是学者型演奏家。”
建团伊始就加入的袁佳音,22年来一直弹奏古瑟。“我原来学古筝,入团以后弹古瑟。古瑟形似古筝,看起来就多了一排琴码和几根弦而已,但实际上手法、音色都不同,必须从头琢磨。”古瑟失传已久,袁佳音就自己埋头古籍,结合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州筝派”的演奏技法等,一点点摸索。多年积累,成果颇丰,袁佳音不仅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还参与编撰了专业著作。“我们不想做一闪而过的流星。”袁佳音说,“必须埋头苦练,埋头钻研,厚实自身,才能继续引领潮流。”
建团以来,华夏古乐团累计复制、复原古乐器30余种1000余件,发掘、演奏古曲近200首,乐团演职人员累计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出版著作、光盘等10余部。
探索古今相融、中西合璧的新声
95后晏文涛2018年加入华夏古乐团,没想到初来乍到,就接到了复制、吹奏博物院镇馆之宝——贾湖骨笛的重任。
贾湖骨笛出土于河南舞阳县贾湖遗址,是中国最早的实物乐器,距今有8000年以上的历史。“刚进来,霍团长给我一本《贾湖骨笛》。这是博物院自己编辑的专著,足足有400多页。”书难啃,但晏文涛不气馁,在专家指导下,复制出了自己的第一支骨笛。
当悠远、苍茫的声音从骨笛里传出,晏文涛激动落泪。“这可是印在教科书上的文化瑰宝啊!”他用自己做出的骨笛,一边努力磨炼吹奏技艺,一边摸索古曲古调,很快成长为古乐团的骨笛吹奏骨干,还登上央视的节目,为观众演示骨笛吹奏技巧。
“古乐团是个大学校,年轻人在这里成长很快。”晏文涛说,“很庆幸,加入了华夏古乐团这个‘最强战队’。”
年轻人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也有赖于22年来古乐团成员的接续努力和深厚积淀。霍锟当选河南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被评为河南省级非遗“中原诗经古乐”代表性传承人;由歌唱转行古琴的古乐团成员罗苏理,从读古琴谱开始摸索弹奏技巧,从挑木头、选丝线开始,探索古琴制作技艺,是河南省级非遗“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华夏古乐团成立以来,累计有6人次获得省部级以上奖励,培养副高以上高级演奏、科研人才3人,省级非遗传承人2人,被评为省级音乐文物保护与研究重点科研基地,承担国家文化科技创新工程项目1项。
除了演奏古乐曲,古乐团也在尝试其他风格。比如用古乐器演绎流行音乐、经典名曲等,这种古今相融、中西合璧的探索也得到许多观众的点赞。他们还将演奏视频传到“云端”、做起网络直播,引发阵阵“古乐热”。“文化的生命在于传播,互联网慢慢成了我们的又一块主阵地。”马萧林说,古乐团一直都有创新的基因。(本报记者 毕京津)
来源: 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