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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阁楼的门啪地一声打开了,门里透出一道昏黄的光亮,将楼门前那道窄窄的楼梯照亮了。但那道光太短了,只能照亮楼梯的上半截,楼梯的下半截,还在黑暗中漂浮。大姐也担心地抬头向阁楼里看去。侯婷就大着嗓门骂起来:“谁敢揍你呀,我找他算账去!”后来听到一声哗啦的响动,好像是盆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即,阁楼里没有动静了。我有点担心,是二老板把侯婷打了?还是侯婷打了二老板?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1)

(这是20多年前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工作机会不像现在遍地都是。贾梅离婚后找不到工作,进入舞厅挣扎求生。她在这里结识了一些姐妹,这些姐妹在舞厅的波涛汹涌中沉浮,有的沉下去了,再也没有浮上来,就像小猫。有的还在水中飘着,就像贾梅,大姐,侯婷。最终,这三个女人将何去何从,她们是否能游到一个温暖的港湾,再次启程?)

二老板小山被人揍了,被揍得满脸是血。

我和大姐从小山住着的阁楼里下来,坐在舞厅一角的桌子前抽烟。

阁楼里不时地传来说话声,是侯婷追问二老板谁把他打了,但是二老板不说。

侯婷就大着嗓门骂起来:“谁敢揍你呀,我找他算账去!”

后来听到一声哗啦的响动,好像是盆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即,阁楼里没有动静了。

我有点担心,是二老板把侯婷打了?还是侯婷打了二老板?

大姐也担心地抬头向阁楼里看去。

阁楼的门啪地一声打开了,门里透出一道昏黄的光亮,将楼门前那道窄窄的楼梯照亮了。但那道光太短了,只能照亮楼梯的上半截,楼梯的下半截,还在黑暗中漂浮。

侯婷噔噔噔地从阁楼里出来,像一颗愤怒的子弹,她从半明半暗的楼梯上冲下来,我和大姐急忙迎过去,大姐看着侯婷,着急地问:“怎么了?咋还打起来了?”

侯婷急促地说:“大姐,事情不太好,小山的脸都肿了,好像不太对劲。”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2)

大姐推开侯婷,就往楼梯上走去。我也跟着大姐上去了。我们走进阁楼,看到二老板吃力地往屋子里仅有的那张单人床上坐,他的一张脸此时有些浮肿,因为脸部的肿胀,把他的一双眼睛都挤小了。

大姐走到二老板身边,轻声地问:“小山,你鼻梁疼不疼?”

二老板不说话,嘴唇有些青紫。

大姐又问二老板:“小山,肋骨疼吗?”

二老板吃力地吭了一声,也没说话。

大姐果断地说:“小山,赶紧去医院吧,你的鼻梁骨肯定是断了,整个脸都青紫了,再耽误一会儿,你的鼻子就永远是歪的,骨头就接不上了。”

大姐的话挺吓人,二老板终于说话了,他说:“好——”

二老板吃力地站起来,跟着我们下了阁楼。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3)

我们打车去了医院,医生给二老板拍了片子,鼻梁骨折了,肋骨倒是没事。

我们三个人在走廊里不安地等待。医生在手术室里给二老板接鼻梁的断骨。

大姐对侯婷和我说:“听说,这个手术很疼的。”

侯婷没说话,手里的打火机不停地掀动着。

但手术室里很安静,只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没有听到二老板叫疼。

侯婷后来问大姐:“手术不是得打麻药吗?”

大姐说:“我听人说过,鼻梁接骨一般不打麻药,因为离大脑太近了,容易影响大脑。”

后来,我们都不说话了,都在等待着二老板接骨的结果。

那天,二老板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像不认识他了一样,他的脸肿胀得更吓人了。

侯婷忍不住询问医生:“大夫,我哥的脸咋还比刚才没手术的时候肿得更厉害了?”

医生说:“打点消炎针吧,两三天就消肿了。”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4)

我们在医院开了一些药剂,准备让二老板打个消炎的吊瓶,但是二老板没打,直接离开医院,回舞厅了。侯婷追着二老板要他打吊瓶,二老板闷声地说:“再耽误一会儿,舞厅的工作就丢了!”

侯婷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我以为侯婷生二老板的气了,我过去推了她一下,说:“等晚上舞厅没有客人了,你再找个护士来给他打吊瓶吧。”

我看见侯婷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她脸上都是泪水。

大姐后来对我说:“小山的后脖子里都是汗水,头发像水洗的一样,这手术肯定是疼死了。”

那么疼,二老板吭都没吭一声。当时我想,二老板是个狠角色,别看侯婷叽叽喳喳的,也别看二老板什么都听侯婷的,但关键时刻,遇到大事,侯婷是听二老板的。就像当年两个人一起逃离了他们的村落,奔赴遥远的城市……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5)

往回走的路上,侯婷才跟我和大姐说,二老板是被大老板给揍了,因为二老板用大老板的车拉了一个流血的女人,那女人还是宫外孕,大老板觉得晦气,觉得这辆车也晦气。

不久之后,大老板就把这辆“晦气”的捷达车卖了,换了一辆车。那是后话了。

那天晚上下雨了,春雨淅淅沥沥,不停地下着,敲打着窗户,敲打着我的心。

那天晚上,舞厅里起初客人不多,很多服务员都在宿舍里坐着聊天,有几个人就摆开桌子玩起了麻将。三缺一,有人喊侯婷去玩,侯婷摇头,不玩了。她还说:“姐妹儿从此戒赌了。”

大姐也有些心不在焉,估计她是在这个雨夜,想到她那个没有自由的男友吧。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6)

后半夜,舞厅里的客人忽然多了起来。我刚上桌,二老板就把我叫出去了。二老板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弄个大口罩戴上了。客人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是感冒了,怕传染给客人,就戴个口罩。

二老板对我说:“你的舞伴林枫来了,你下不下来?你要是不下来,我就给他找个别的服务员。”

我对林枫更多的是感激。在舞厅里混了小半年,已经看淡了这里的感情了,尤其是我的一腔热情被老八给浇灭了之后,我对男人有些失望了。看看小猫吧,要是她不那么信任宋奎,也不至于最后送命吧?还有侯婷,四哥是怎么对待她的。男人的无情我看到的太多了,所以我不敢再轻易地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男人。

男人来舞厅就是来潇洒的,跟你花言巧语一番,不过是酒后的发泄罢了,等酒醒了,男人还会回到他的家庭里,还会回到自己的老婆身边,舞厅里的女人,不过是他的一个记忆罢了。

我就对二老板说:“我不下来了,你给他派别的服务员吧。”

但我回到包房没坐一会儿,二老板又敲门把我叫出去了,这次,他直接把一个服务员送进包房,代替了我。

二老板对我说:“林枫不要别的服务员,说你要是不下来,他们那伙客人就到别的舞厅去玩了。”

我只好向林枫的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屋门就打开了,涌出一帮人,其中有林枫。

林枫看到我,就笑着对众人说:“回屋吧,回屋吧,我的舞伴来了。”

原来,他们真的要到别的舞厅去玩。

林枫又对众人说:“你们赶紧点菜点酒,点好的要啊,我先跟我的舞伴跳一曲。”

大厅里忽明忽暗,墙壁上的壁灯闪烁如远天的星斗,忽远忽近,就像一段感情,你走得近了,却摸不到它。你走得远了,它又在远方蛊惑你。

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7)

林枫攥着我的手,在舞厅里慢悠悠地跳舞。

我小声地对林枫说:“你真要走啊?”

林枫在身后掐了我一把,说:“我哪舍得呀。”

然后他嗔怪地说:“我来这么半天了,你也没过来跟我热乎热乎,就让我一直坐冷板凳,你的心呢,可真冷。”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笑了,说:“我这不是下来了吗?刚才那桌客人是社会上的人,我能硬下来吗?万一他们不高兴,在舞厅作人呢?”

林枫说:“别解释了,解释多了都是故事——”

他说着,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手里。那是一个比手掌小一半的小东西,比火柴盒大一倍。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林枫送我的传呼机。

我不知道林枫对我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对我的感情有多少是逢场作戏呢?但林枫肯为我花钱,的确是真的。

我听到林枫凑到我耳边,低声地说:“这回,可不能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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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的真实故事,我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男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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