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章看懂雪中悍刀行(雪中悍刀行烽火戏诸侯)
一个文章看懂雪中悍刀行(雪中悍刀行烽火戏诸侯)辛酸的,是我们自己的经历。有志者,事竟成,不过是个梦罢了。这世上,有志便能做成的事情又能有几件呢。花谢花开、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吕洞玄是神仙般的人物,所以他才可以跳出五行外,硬生生破掉这样的规矩,但我们不是神仙,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长辈病重时,我们守在病床前,眼睁睁地看着长辈离世,无能为力;朋友出意外时,我们握着电话的听筒,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噩耗,默默流泪,无能为力;我们的一生都在时间的驱策中不停地错过、错过、再错过,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无能为力。 曾几何时,我们身边也有一位“老黄”,或者是一位长辈、或者是一位挚友,安安静静地陪在我们身边呵护庇佑着我们,而我们就像一个无知的熊孩子,只懂得去享受这份呵护与庇佑,从不知道回报以关怀。直到某一天,他以一种我们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方式离开了我们,我们才开始慌张、害怕,才开始伤感、痛苦,然后便虚伪又恶劣地把这些慌张、害怕、痛苦转化为一些莫须有的仇恨,只为
《雪中悍刀行》:烽火戏诸侯,这本书,就是一场庸俗凡人的江湖
少年时候,看武侠剧里的侠踪剑影,总是莫名地憧憬,意犹未尽处,还会忍不住幻想自己是位风流倜傥快意恩仇的大侠,剑收于鞘时渊渟岳峙、剑起时又能挥出一片水银泻地云卷云舒。日思夜想久了,于是便在心中有了一片江湖,有了一场江湖梦。我想不止是我如此。一千个被现实社会的条条框框桎梏住的俗人们心间,也有一千座不同的江湖。
《雪中悍刀行》,便是烽火心中的江湖,而《雪中悍刀行》里,就住着烽火最憧憬的那些侠客。一场春秋不义战,无数繁衍生息了上百年的古老王朝被战火毁于一旦,于是世上只剩下两个巨人在扳手腕,在南边的叫离阳王朝,在北边的叫北莽。天下第二坐镇的武帝城,养出了三十万铁血骠骑的北凉。北凉也并不凉,至少人心不凉,非但不凉,甚至热得发烫,徐人屠挥一挥手,三十万铁骑就能踏平这块大陆上任何一个地方,所以北凉从来不是世人心目中的圣地,而是魔窟。
前二十年受尽世人腹诽的徐凤年,也走上了他的自我证明之路。六千里的历练,长途跋涉、食不果腹,受的苦比徐凤年前二十年加起来还多十倍不止,但他抱怨归抱怨,依然一步一个脚印走完了全程,纵使徐凤年有一座听潮亭武库、有传他大黄庭的王重阳和授他两袖青蛇的李淳罡,他依然只能在武道这条路上靠自己的毅力慢慢攀爬,忍受着他那张总是挂着一丝坏笑的脸庞上从不肯透露分毫的苦楚。
初读雪中的时候,爱极了这个憨厚质朴得一塌糊涂的老仆,牵着一匹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累倒的瘦马,就那么一个人陪着凤年走过了六千里的山山水水。忍饥挨饿有之、雨打风吹有之,一次次风紧扯呼、一碗碗劣质的黄酒,两人一马一起一落间便是八个脚印,这六千里是最货真价实的六千里、是让凤年从一个虽有满腹机锋但实际上还是太过娇生惯养并不懂得如何拿捏做人做事分寸的腹黑纨绔步入成熟坚韧的六千里路。而唯一见证这一切的,便是老黄。
李淳罡的剑从来都是如此一往无前,所谓见佛杀佛见神杀神者,莫过于是,正因为一往无前,所以他的剑举世最锋利最锐不可当,所以他才是无数怀揣着梦想踏入江湖的少男少女间永远的传奇和崇拜的对象。哪怕这些少男少女,早已老去。但李淳罡的人生,却并非那般一往无前。天不生你李淳罡,的确是无趣极了。
最畅快者,莫如烈酒入喉,刀锋般狠辣的酒劲顺着喉咙间的血脉筋络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处,似火焰般,灼烧着我们胸怀中那颗渐渐被尘世的雾霾迷了本性、连简单地跃动都透着股腐朽味道的心脏。饮烈酒,便如自嘲,每饮一口入腹,就想起一些埋在心中不敢直视的旧梦,有一句歌词写得好,“旧爱的诺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想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酒至酣时,醉至深处,又有哪一次、我们不是被不请自来的旧时回忆折磨个遍体鳞伤?
曾几何时,我们身边也有一位“老黄”,或者是一位长辈、或者是一位挚友,安安静静地陪在我们身边呵护庇佑着我们,而我们就像一个无知的熊孩子,只懂得去享受这份呵护与庇佑,从不知道回报以关怀。直到某一天,他以一种我们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方式离开了我们,我们才开始慌张、害怕,才开始伤感、痛苦,然后便虚伪又恶劣地把这些慌张、害怕、痛苦转化为一些莫须有的仇恨,只为了掩盖藏在身心深处的内疚。
辛酸的,是我们自己的经历。有志者,事竟成,不过是个梦罢了。这世上,有志便能做成的事情又能有几件呢。花谢花开、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吕洞玄是神仙般的人物,所以他才可以跳出五行外,硬生生破掉这样的规矩,但我们不是神仙,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长辈病重时,我们守在病床前,眼睁睁地看着长辈离世,无能为力;朋友出意外时,我们握着电话的听筒,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噩耗,默默流泪,无能为力;我们的一生都在时间的驱策中不停地错过、错过、再错过,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无能为力。
《雪中悍刀行》,便是一场俗人、庸人的梦,因为写书的烽火不能超然物外、读书的我们更摆脱不了现实的泥淖,于是这本书,就是一场庸俗凡人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