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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结婚说好话(巢湖迎亲往事)

巢湖结婚说好话(巢湖迎亲往事)天气阴冷,一挑子人或担或抬,在炮竹声中向山里夏村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时有村人前来观看,看嫁妆是否丰厚。我推着车子,手冻的生疼,就想起了速走。正好媒人提醒我,要我快点,于是我跨上车子飞蹬而去。 昨天上午出发,一路上到也是无事。只是路上没有三轮车子,原因是昨天不逢集(赵集是农历逢二、四、七、九开集),只好依靠两条腿步行,我家离大舅家所在的山曹村有十几华里。我们本来想边走边等车子,然而一直没有等到,当走到赵集附近的时候,我们已经疲惫不堪,两条腿都好酸呦!我和大妹凤云还好,小妹凤霞可真受不了。但还是不行,必须坚持,今天是大舅家表姐出嫁“挑东西”的黄道吉日,也就是送陪嫁物品到男方家,必须加快时间,否则将赶不上。到了山曹村口,遇上前来迎接的表妹小三子。 表哥也回家了,他在巢湖六中念高中,聊了片刻,姐夫所在的村子——山里夏村那帮亲戚们挑着稻箩来了,由于人手不够,我也加入了,照顾我是长途跋涉,分给我一份轻

巢湖结婚说好话(巢湖迎亲往事)(1)

作者:汤增旭

春节放假,返回巢湖老家过年,期间翻阅少年时代写的日记,现摘录整理其中的两篇,稍作删减,亦可略窥二三十年前巢北地区的农事及婚嫁民俗。

巢湖结婚说好话(巢湖迎亲往事)(2)

1992年1月20日 星期一 晴

昨天上午出发,一路上到也是无事。只是路上没有三轮车子,原因是昨天不逢集(赵集是农历逢二、四、七、九开集),只好依靠两条腿步行,我家离大舅家所在的山曹村有十几华里。我们本来想边走边等车子,然而一直没有等到,当走到赵集附近的时候,我们已经疲惫不堪,两条腿都好酸呦!我和大妹凤云还好,小妹凤霞可真受不了。但还是不行,必须坚持,今天是大舅家表姐出嫁“挑东西”的黄道吉日,也就是送陪嫁物品到男方家,必须加快时间,否则将赶不上。到了山曹村口,遇上前来迎接的表妹小三子。

表哥也回家了,他在巢湖六中念高中,聊了片刻,姐夫所在的村子——山里夏村那帮亲戚们挑着稻箩来了,由于人手不够,我也加入了,照顾我是长途跋涉,分给我一份轻松的差事,就是推陪嫁的新自行车。

天气阴冷,一挑子人或担或抬,在炮竹声中向山里夏村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时有村人前来观看,看嫁妆是否丰厚。我推着车子,手冻的生疼,就想起了速走。正好媒人提醒我,要我快点,于是我跨上车子飞蹬而去。

我先赶到赵集,由于不认识路,只好等待大队伍的到来。这样就一直走下去,穿越过赵集,终于见到山里夏村。这个村庄比我们村大不少,有楼有房有土墙,姐夫夏清家属于前者,二层楼八间屋子。农历十六是夏清和他大哥俩人同时结婚的正日子,正应了“好事成双”的俗语,夏清爷爷还健在(是否奶奶还在世我不太清楚),他父亲在赵集乡经委当干部,生活富裕小康之家。

照例是喝茶、吃饭,饭后和他们玩扑克,有几个女孩子喊表妹三子打牌,她欣然应允。

我是第二天“正日子”送亲的成员,所以要再返回到大舅家,于是独自走回山曹村,太阳已经落山,大地昏暗,我加快了脚步。

表哥下午已经回巢城了,他们学校周一要考试。

晚上我在大舅家,边看报纸边看他们大人打牌,小红表姐将我叫过去,问我在山里夏吃的饭菜是否丰盛,给了多少喜钱,我一一回答。她也怅然一声,可能对山曹家里也是念念不舍吧。临了她非要给我十块钱,说以后念书买笔买纸用,我再三推辞,我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这十块钱,大姐她做瓦匠小工恐怕要用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挣来。后来她坚决给我,我只好收下。

我去外婆家睡觉了,夜里两点钟,姐夫家他们就要来接亲。在似睡非睡,被妈妈叫醒,穿戴好衣服之后,去大舅家。二舅正和门外接亲的两个人对峙开玩笑,非要对方给香烟才可以,当堂屋的饭菜准备好之后,才最终放接亲的他们进来。然后我们几个送亲的家属吃了饭菜,准备出发。同去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个青年是男的,其他都是大姐的表姐妹,互不相识,我一个人,略感孤单。

新娘子终于要出门了,大舅母已经放声大哭,小红姐亦泣不成声,她头上裹着红围巾,身穿红色滑雪衫,脚上是一双红鞋。她被她的一个哥哥背着,在炮竹声的引导下,向村外走去。背出村口的大坝桥后,就由她自己行走了。突然媒人说忘记带糕了,要我和一个女孩子回家去取,走回到大坝桥,我听见大舅询问的声音,原来他一直目送我们离去的。我看见他一直坐在山墙边的石头上,独自抽烟,依依不舍,可怜天下父母心。

是啊,哪个小孩子不都是父母心坎上的一块肉,抚养了二十多年,今天女儿出嫁了,确实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送亲的女孩子们和两个迎亲的一直在拌嘴,催促他们要多多燃放炮竹,我也不说话,专心地提着灯,边走边停,在炮竹爆炸后留下的硝烟中穿行,而她们依然争论下去,其实她们也是在开玩笑罢了。

送亲完毕,接着后面的就是吃茶、吃饭。下午,在山里夏村里也没啥事情了,就和他们大人打过招呼和小妹凤霞回小汤村去了,大姐和夏清姐夫把我们送出村口。

这就是我第一次参加婚礼,感慨万千。想一想大舅和大舅母此时的心情,估计他们也是既高兴又略有伤感吧。

家里比较冷清,我在桌边写日记,凤霞正忙着整理收集来的香烟纸,油灯昏暗,影影绰绰地照着整个屋子。

注:当年巢北部分地区的婚假习俗,前一天按例是男方要去女方家“挑东西”,又叫做“讨东西”,就是男方家准备好猪肉、白酒、香烟、糯米、籼米等礼品,用稻箩挑着送给女方家;然后再用稻箩,把新娘子陪嫁的家电、服装、被单等等物品用具,提前挑回男方家里。

结婚当天自然是“正期”,是“正日子”,新婚夫妻举办婚礼仪式,大摆筵席,接受长辈家人亲戚朋友的祝贺。晚上村里的年轻人聚集闹洞房,期间新郎、新娘子要给叔伯弟兄们互相介绍,敬香烟、发喜糖。领头闹洞房的主持人要“喊好”,一般都会大声喊道“爆竹一放喜洋洋啊,我们今晚来闹房”,其他众人就应声喊“好”,主持人会从头到脚,把新娘子夸赞一番,主要夸赞新娘子长相俊俏、贤惠人品好、勤劳持家等等。有时候要闹到半夜,方才曲终人散、尽兴而归。

第二天俗称是“接女客”,就是男方邀请岳母以及新娘子家的婶妈、舅妈、姨妈等等女眷,来家中做客。

第三天新女婿和姑娘“回门”,回娘家看望父母,少不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觥筹交错,热闹一番。

讲究的人家,还有第四天“接男客”,也就是邀请岳父、新娘的叔父、舅父、姨父等男性长辈,再来到男方家聚聚,摆上一席,举杯畅饮,联谊情感。巢北人情质朴,酒风炽烈,婚丧嫁娶,皆以酒助兴。

时过境迁,如今的婚礼习俗就简单多了,预定一个大酒店,一天时间,全部搞定,也是移风易俗、与时俱进,蛮好蛮好。

巢湖结婚说好话(巢湖迎亲往事)(3)

1992年2月18日 星期一 晴

春光明媚,万物生长。看着村里别人家的油菜猛长,妈妈心急如焚,昨天她从大舅家一回来,就命令我们要浇油菜。

上午她去苏湾街上买了几十斤尿素,回到家就要我和凤霞和她一块去田里。大妹凤云留在家里洗衣做饭。我和小妹凤霞的任务,就是等妈妈把粪从村里的厕所挑到田里后,再用尿碗舀着浇在油菜上。

不得不忍着刺鼻的臭味,小心翼翼地把粪便浇到油菜根部,还要防让粪便沾到身上。唉,有什么法子呢!

妈妈算了一下经济账,若今年有个好收成,能收到四百斤油菜籽,可以卖到二百多块钱。除去化肥、农药(除草剂)之类,最终可以结余一百多块。辛辛苦苦,就是这么点的报酬。那么远的路,一担粪一担粪地挑来田间,除草、栽苗,还有其他费用开支,农民可真是苦哇!城乡之间的差别依然很大。

下午,我们一直干下去。当日落西山、明月高悬时,回家了。

又从村里水井挑了两担水回家,把我压得满头大汗,居然也累的很。这比起去年夏天锄棉花可是小巫见大巫,那时天最热,连续干旱了多日,人也乏了,但是为了让烈日尽快把锄下来的野草晒死,不得不顶着炎炎夏日锄地。汗水顺着下巴,一个劲地向下流淌,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回到家,用诗人叶延滨的诗来形容,就是:“乡亲们最好的享受,就是美美地睡一觉”。连写日记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是元宵节,我们家乡俗称过小年,一眨眼月半又过了。

今天好热,明显接触到春天了。春天终于姗姗而来,带着绿色的希望,送走人们身上的棉衣、寒冷和无奈。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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