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是如此明媚(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
阳光是如此明媚(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原标题: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由此不难看出,她从始至终所追求的艺术是有阳光的,因为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蜷川实花这回在北京的个展依然保持了她以往的强彩强光的摄影风格,有的照片是在日本九州地区拍摄的,其中选择的拍摄地点是墓地,因为她觉得“与花朵对视的瞬间,也是与周围的死者涂抹了生与死界限的瞬间,犹如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进了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空间一样。”(《美术手帖》2021年10月7日)实际上,按照同样的道理,蜷川实花拍摄残奥会运动员的照片时,也跟拍摄花朵一样,有时她会采用全套精准的照明,用色彩大幅度渲染运动员周围的气氛,其目的是为了表达运动员的精神层面。当然,她所说的“精神”永远是一个用肉眼看不到的存在。蜷川实花在摄影集《美丽的日子》这么写道:“散步后,我到父亲的病房,再从病房到工作地点。父亲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我的工作与带孩子却刻不容缓。我在清晨属于我的时间内拍照。世界越来越美丽,闪
我第一次看蜷川实花的摄影展并不是她一贯的风格展示,甚至包括刚刚在北京结束的个展《虚拟与现实之间》在内,但凡提到这位活跃于世界各地的日本女摄影家,谁都容易联想到她对那种绚丽色彩使用的大胆与创新,有时甚至让人惊叹无比。因为无论是花蕊,还是人物或者是周边的景物,所有的景象之于她本人而言,也许全都通过了一道刻意的滤镜。如果看多了她的这番风格,或许会出现一个审美反弹,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牢牢记住她为纪念父亲而举办摄影个展的这个理由。
说起来,我们谁都会死亡。生命恰恰是如此衔接而成,所以,我也在这里。因为生而死,所以,今天我仍然健在。
2017年5月,在东京品川的原美术馆举办的蜷川实花摄影展,主题是“美丽的日子”,展期只有短短的10天。当时,我是跟《文艺春秋》月刊的一位编辑去的,因为撰写有关日本文化何以在海外受到关注的专稿,日本的摄影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话题。不过,刚进展厅时,同行的日本编辑最先发出了感叹,她说自己从没想到蜷川实花竟然如此朴素如此直白,甚至连一点儿装饰都不要,一拍到底,直接探问生命的源泉以及世代的传承。影展的副标题是:“父亲走的那天,天空太漂亮了,让人心生畏惧。”
承蒙国内出版社的好意,我在同年的年底翻译了她的这本摄影集,文字并不多,但字里行间却云布雨润。作为一个传承,也许是替她的父亲继续对这个世界诉说。蜷川实花曾经表示过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能拍出这样的照片,对故人的思念与惜别的心情远远不敌“美丽”这个词的含义,换句话说,唯有“美丽”才能完成人的生命传承。而这一点,实际上与她的摄影取向仍然是一脉相承的。
2016年刚开年,父亲犹如一只萎缩的气球,病情逐渐恶化。新芽绿树,阳光耀眼,漂亮的天空一直持续着,令人讶异。
作为她的摄影集的译者,这回受疫情影响,无法参加她在北京的个展,实属遗憾。不过,这个摄影展从2018年开始就已经先后在日本10个展场展出过,作为集大成的展示,应该是去年秋天在东京上野的森美术馆举办的那场。把花蕊与花瓣当成自己的被摄体是蜷川实花一贯的风格,其中的理由莫过于捕捉一个瞬间。对此,她很早以前就给出过明确的回答:“照相机是一台切割瞬间的机械,比如快门的速度是六十分之一,而这个瞬间一旦被印制成像的时候,我很感动。现场的味道与温度以及所有在场的人的心情全都集中到了这一瞬间之内,而且还会被传承保存下来。我1年会跟这样的瞬间接触十三万回,真的很幸福。”(《朝日新闻》札幌版晚报2008年10月1日)
蜷川实花这回在北京的个展依然保持了她以往的强彩强光的摄影风格,有的照片是在日本九州地区拍摄的,其中选择的拍摄地点是墓地,因为她觉得“与花朵对视的瞬间,也是与周围的死者涂抹了生与死界限的瞬间,犹如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进了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空间一样。”(《美术手帖》2021年10月7日)
实际上,按照同样的道理,蜷川实花拍摄残奥会运动员的照片时,也跟拍摄花朵一样,有时她会采用全套精准的照明,用色彩大幅度渲染运动员周围的气氛,其目的是为了表达运动员的精神层面。当然,她所说的“精神”永远是一个用肉眼看不到的存在。
蜷川实花在摄影集《美丽的日子》这么写道:“散步后,我到父亲的病房,再从病房到工作地点。父亲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我的工作与带孩子却刻不容缓。我在清晨属于我的时间内拍照。世界越来越美丽,闪闪发光。无论什么风光,都是明媚的。”
由此不难看出,她从始至终所追求的艺术是有阳光的,因为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
(原标题:只有阳光才能让风光明媚)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毛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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