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为什么会养成泼辣性子(从王熙凤的性格特点)
王熙凤为什么会养成泼辣性子(从王熙凤的性格特点)王熙凤的娘家,金陵王家,正如“王”这个字本身所表达的霸气含义一样,有着帝王将相一般的霸气和骄傲。这种霸气和骄傲,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凤姐的个性里。凤姐听了,翻身起来说:“我有三千五万,不是赚的你的……把我王家的地缝子扫一扫,就够你们过一辈子呢……把太太和我的嫁妆细看看,比一比你们的,那一样是配不上你们的。”显而易见,王熙凤是以自己的原生家庭为傲的。她在贾琏的奶妈赵嬷嬷面前“侃大山”的时候,也提到自己王家也预备过一次接驾:“我们王府也预备过一次,那时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不仅如此,即便是和丈夫贾琏吵嘴,凤姐摆出的架势都够生吞了贾琏:
王熙凤,金陵十二钗之一,荣国府的管家少奶奶。她的爽利泼辣和胆大跋扈的个性,给许多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书中,曹公没有给我们详细描述王熙凤的原生家庭,读者所知道的是,王熙凤的叔叔王子腾,在官场上是过得比较顺风顺水的,对自己的两个姐妹王夫人和薛姨妈以及子侄辈还算是比较照顾的。王子腾的夫人时常来贾府走动,宝玉和探春姐妹也经常会去王子腾家里,或是拜寿,或是应酬等。
书中几乎从未提及凤姐的父母。但我们知道,王家那一辈的子女中,有至少两男两女,分别是王子腾、凤姐之父、王夫人和薛姨妈。至于四人之间是否为同胞嫡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上去,四人之间关系还是非常亲密的。
以上,是凤姐的原生家庭的概况。所谓原生家庭,是指的一个人在幼年、童年、少年、青年时期,乃至结婚之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家庭。下面我们看看凤姐的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一些影响。
一、原生家庭带给一个人的骄傲和底气,足以伴随他一生。显而易见,王熙凤是以自己的原生家庭为傲的。她在贾琏的奶妈赵嬷嬷面前“侃大山”的时候,也提到自己王家也预备过一次接驾:
“我们王府也预备过一次,那时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
不仅如此,即便是和丈夫贾琏吵嘴,凤姐摆出的架势都够生吞了贾琏:
凤姐听了,翻身起来说:“我有三千五万,不是赚的你的……把我王家的地缝子扫一扫,就够你们过一辈子呢……把太太和我的嫁妆细看看,比一比你们的,那一样是配不上你们的。”
王熙凤的娘家,金陵王家,正如“王”这个字本身所表达的霸气含义一样,有着帝王将相一般的霸气和骄傲。这种霸气和骄傲,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凤姐的个性里。
用贾珍的话说,“大妹妹从小玩笑着就能杀伐决断”,这样的杀伐决断,绝非普通人家里的女孩能历练出来的,它需要天生自带的骄傲和一定的家底。也因为这样的骄傲和底气,还有历练出来的决策能力,为王熙凤日后管家打下了基础。
二、原生家庭教会了王熙凤权术和谋略的功课。在《红楼梦》开篇,我们知道,薛蟠打死了人之后,王子腾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此事:
正值王夫人与熙凤在一处拆金陵来的书信看,又有王夫人之兄嫂处遣了两个媳妇来说话的。黛玉虽不知原委,探春等却都晓得是议论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内的人来告诉这边,意欲唤取进京之意。
薛蟠打死了人,金陵王家的家人立马致信给王夫人,王子腾又派了家里人来王夫人这里说话,想要把外甥薛蟠叫进京来。
后来薛蟠的案子不了了之,这和王家人的“暗箱操作”脱不开干系。
联想到王熙凤在得知贾琏在外偷娶尤二姐之后,在既惊且怒的情况下,恩威并施地拷问了手下的小厮们,又越想越生气,就自己歪在枕头上只管出神,“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把平儿叫了过来,说:
“我想这件事竟该这么着才好。也不必等你二爷回来再商量了。”
凤姐从得知内情,到想好了计谋,这中间最多也没用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的这种谋略才能,也许和凤姐的天赋有关,但更重要的是,和她出身的家庭,离不开关系。
王家也做了几十年的官儿了,从凤姐的爷爷,到叔叔王子腾,都是官场中人。王熙凤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在这么一个大家族长大,只要她愿意学习,留心了解,在耳濡目染和潜移默化之下,再加上一定的天赋,那么,权术和谋略,她都可以玩得很溜。
这就是熙凤的原生家庭给她的才智养成所提供的土壤。王熙凤这么一个极为聪明能干的女孩子,才能在碰到了棘手的事情之后,想尽办法在脑瓜里搜罗此前自家的爷爷、叔叔等长辈是如何处理类似事情的,因为,她有足够的类似事件可以借来作为参考。
以上,是王熙凤的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滋养。但是,在滋养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凤姐的原生家庭,给她的人生,埋下了许多雷。
首先是王家的教育方式让王熙凤毫无敬畏之心,缺乏法理观念。王熙凤弄权铁槛寺的那一次,有句话说得非常豪气,但是细思又令人感到可畏:
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
身处佛寺,就在菩萨的眼皮子底下,凤姐都敢说“我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后来又说,不管是什么事,我说要做我就做了。
这话的确让人不寒而栗,难道,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能做吗?
中国有句古话,讲“举头三尺有神明”,《增广贤文》有云:“为人莫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可惜的是,人往往容易得意就忘形。
从王家的势力和行事习惯来看,王子腾做事,是不顾法理的,外甥惹出人命,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怎么用人情和金钱来打点关系,都可以。王熙凤同样如此,在这个方面,她很好地继承了王家人的“衣钵”。
可是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呢?曹雪芹用四大家族的毁灭告诉了世人,天道有轮回。高鹗也在续写的第一百一十三回《忏宿冤凤姐托村妪》里写道:
凤姐此时只求速死,心里一想,邪魔悉至。只见尤二姐从房后走来,渐近床前说:“姐姐,许久的不见了。做妹妹的想念的很,要见不能,如今好容易进来见见姐姐。姐姐的心机也用尽了,咱们的二爷糊涂,也不领姐姐的情,反倒怨姐姐作事过于苛刻……我替姐姐气不平。”凤姐恍惚说道:“我如今也后悔我的心忒窄了,妹妹不念旧恶,还来瞧我。”平儿在旁听见,说道:“奶奶说什么?”凤姐一时苏醒,想起尤二姐已死,必是他来索命。被平儿叫醒,心里害怕,又不肯说出,只得勉强说道:“我神魂不定,想是说梦话。给我捶捶。”
又有:
凤姐刚要合眼,又见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走向炕前,就象要上炕似的。凤姐着忙,便叫平儿说:“那里来了一个男人跑到这里来了!”一瞧,不见有人,心里明白,不肯说出来,便问丰儿道:“平儿这东西那里去了?”丰儿道:“不是奶奶叫去请刘姥姥去了么?”凤姐定了一会神,也不言语。
这“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凤姐当年弄权铁槛寺的时候,间接害死的守备家的公子和张财主家的小姐了。
在这段描述里,凤姐因生病且失势,神思恍惚,“被众冤魂缠绕害怕(高鹗续《红楼梦》第一百一十三回)”,连觉都睡不好。如果不是得势的时候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凤姐会有今日吗?
其次,父亲的无闻,促使凤姐极度要强和强势。凤姐时常在贾琏面前提及“我叔叔”,在别人面前提及“我爷爷”,但却从未听见她对谁提及“我父亲”。
王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是王子腾夫妇在打理。在第二十五回里,凤姐和宝玉叔嫂两个被赵姨娘陷害中了邪,当天,王子腾的夫人在场。王子腾夫人告辞了之后,第二天王子腾也亲自过来看望他们二人。王子腾夫妇,于宝玉而言,是舅舅、舅母;于凤姐而言,是叔叔、婶婶。
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凤姐的父母未曾前来探望女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时凤姐的父母已经去世;第二种解释就是,凤姐的父母远在金陵老家,不在京都。
如果凤姐的父母远在金陵,没有随王子腾迁入京都,那么,不难猜测,很有可能,同为王家的儿子,凤姐的父亲没有王子腾得势,又或者是无官无职,只好待在金陵老家。
所以,很可能王熙凤的父亲在家里,是不太“能干”的,至少和王子腾比起来,要差劲许多。
无论是凤姐父亲早逝也好,还是呆在金陵也好,总而言之,父亲,似乎不是能让王熙凤感到骄傲的那个人。
正因为自己的父亲得不到爷爷奶奶的肯定,作为女儿,凤姐才需要用自己被家人全面承认和认可的方式,来获取别人的肯定。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凤姐一定要通过各种方法来发挥和卖弄自己的才干了。在贾珍求邢、王二位夫人请凤姐料理宁国府秦可卿的丧事的时候,凤姐已经听得出神了,原文说:
(王夫人)今见贾珍苦苦的说到这步田地,心中已活了几分,却又眼看着凤姐出神。那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今见贾珍如此一来,他心中早已欢喜。先见王夫人不允,后见贾珍说的情真,王夫人有活动之意,便向王夫人道:“大哥哥说的这么恳切,太太就依了罢。”
也因为如此,凤姐外在就表现出一种非常强势的感觉,并试图通过这种强势,来掌控她生活中的一切:比如自己那稳固的管家地位,比如贾琏的好色以及他与其他纠缠不清的女人,比如贾琏和平儿的关系,甚至包括尤二姐的肚子会不会怀上,是怀男还是怀女等等……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无所不在的掌控,她才能弥补内心那无法满足的安全感。
可是王熙凤从未想过,真正的强势,并非表现在表面上,强大的人,都是骨子里强大,在表面上,反而表现得比较随和。
凤姐的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利还是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应该尽量扬长避短,不断修正不足之处,避免让原生家庭影响自己。
作者:晓景舒怿。本文为原创文章,欢迎转发分享、发表不同观点。感谢各位朋友关注本头条号:红楼夜思。从书里,看更广阔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