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为啥移民(达尔文眼中的澳大利亚)
达尔文为啥移民(达尔文眼中的澳大利亚)从第一批被带来的700多名罪犯开始,源源不断的流放犯成了免费劳动力,是英国建设澳大利亚的最重要力量。但问题在于,澳大利亚很快就变成了无法无天的地方。他首先发现,自己该庆幸的不是生为英国人,而是生为“有钱有地位的英国人”。当时的澳大利亚到处都是英国流放犯,他们被分配到每个农场干活,每天面对的是监工的皮鞭,肯定不会为自己是英国人而自豪。“这是不列颠民族之伟大的最有力的见证”——自从1788年1月26日亚瑟·菲利普在悉尼湾升起英国国旗之后,这里就成了英国殖民者努力建设的大本营。达尔文来到这里的时候,悉尼的建设还不到50年时间,已经拥有了大片的房子和仓库,宽敞整洁的街道,以及物品丰富的商店。怪不得达尔文由衷的感慨:“我的第一感觉是庆幸自己生为英国人。”亚瑟·菲利普登陆澳大利亚
“我没有察觉到这个社会的基调有何怪异之处,但有这样的生活习惯,又没有知性的追求,社会很难不退化。我的看法是,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移民到这里。”——达尔文《小猎犬号航海记》
达尔文的环球旅行
1836年1月,环球旅行的达尔文来到了澳大利亚。
一开始,达尔文是充满了希望和骄傲的。作为一个英国人,达尔文看到同胞将悉尼建设的如此繁华,难以掩饰自己的自豪感。
“这是不列颠民族之伟大的最有力的见证”——自从1788年1月26日亚瑟·菲利普在悉尼湾升起英国国旗之后,这里就成了英国殖民者努力建设的大本营。
达尔文来到这里的时候,悉尼的建设还不到50年时间,已经拥有了大片的房子和仓库,宽敞整洁的街道,以及物品丰富的商店。怪不得达尔文由衷的感慨:“我的第一感觉是庆幸自己生为英国人。”
但是,很快达尔文就改变态度了。
亚瑟·菲利普登陆澳大利亚
他首先发现,自己该庆幸的不是生为英国人,而是生为“有钱有地位的英国人”。当时的澳大利亚到处都是英国流放犯,他们被分配到每个农场干活,每天面对的是监工的皮鞭,肯定不会为自己是英国人而自豪。
从第一批被带来的700多名罪犯开始,源源不断的流放犯成了免费劳动力,是英国建设澳大利亚的最重要力量。但问题在于,澳大利亚很快就变成了无法无天的地方。
澳大利亚学者欧内斯特·斯科特的《澳大利亚史》记载,很多囚犯干活的农场一片荒凉,治安官凶狠残暴,让罪犯无休止的工作,动辄就是一顿打骂。亚瑟港的很多罪犯甚至故意再次犯罪,希望能被执行死刑,他们受不了治安官的虐待了。
还有一些罪犯直接逃跑,隐藏在丛林之中,伺机抢劫自由移民的马车。
流放到澳大利亚的罪犯
澳大利亚殖民地的定居点,经常处于恐慌当中,不知何时就会有罪犯烧杀劫掠。
英国派出的调查委员会发现,那些本来“道德良好”的自由移民,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也很快变得“道德沦丧”。
达尔文在一个农场发现,“虽然农场具备一切必需品,但明显缺乏舒适感,也没有一个女人住这里”。因为殖民地最初缺少女性,很多农场主都是单身汉,更不要说干活的罪犯了。
于是,当时澳大利亚的“社会基调”有些怪异,但又很难一语道破。仿佛所有人都受到了不良影响,达尔文所接触的上层人士,也挥霍无度,不讲最基本的道德,让人感到厌烦。
那些中层的农场主,每天只能与罪犯一起生活,也是脾气暴躁。达尔文感慨说:“所有的人,无论穷富,都一心想着发财。”
所以,达尔文觉得澳大利亚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地区,社会一定会“退化”的。
“凡是欧洲人踏足之处,死亡就与原住民如影随形。”
塔斯马尼亚人
达尔文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因为他发现每一片新大陆似乎都是这样。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达尔文首先认为这是传染病的原因,欧洲人带来的各种疾病,导致了土著居民数量急剧下降。
不可否认,传播诸如天花一样的疾病,确实是殖民扩张的“重要手段”之一。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传播疾病和挥舞刀枪一样,促成了原住民的灭顶之灾。
当然,达尔文也提到了英国人对澳大利亚土著的围剿行为。
“所有原住民都被赶到巴斯海峡的一座岛上去了”——1830年,因为范迪门斯地的殖民者和土著人冲突严重,殖民当局发动了所有民众,组织了一场“大围猎”。所有人手持武器,组成一条横跨全岛的包围圈,一点点缩小,企图抓住所有的土著人。
但是最终,土著人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躲过了大搜捕。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送到了一座小岛,逐渐灭亡。
达尔文不知道的是,除了这“拉网式”的搜捕土著人,殖民者的杀戮行为也很夸张。
白人猎杀土著人
一位名叫兰斯特洛·斯雷尔克德的英国传教士,对澳大利亚进行考察之后,向英国政府提交了一份报告,上面有这么一段话:“一大群人被驱赶到一片沼泽地,骑警围着他们不停兜圈子,不分青红皂白乱枪射杀,直到所有人,男人,女人,孩子,一个不剩被杀死!”
英国学者理查德·埃文斯在谈及澳大利亚的时候,也表示屠杀土著人在澳大利亚十分普遍,“通常都是被释放的罪犯所为”。
确实,当大量的罪犯刑满释放之后,他们决定留在澳大利亚定居。新的定居点就要圈占土地,而且是大片的土地。这样,他们就不可避免的与土著人产生了矛盾。刚刚被释放的罪犯没有耐心和土著人协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杀戮。
欧内斯特·斯科特在《澳大利亚史》中举了一个例子,1838年有一群被释放的罪犯,在新南威尔士中部杀害了30名土著人。殖民政府因此逮捕了他们,并判处其中7人绞刑。这几个人十分疑惑,想不通为什么“白人杀死黑人会被处死”。
当时大多数对土著人的杀戮行为,并不会被惩罚。
早期澳大利亚殖民地农场
约翰·威斯特在《塔斯马尼亚史》中写道:“受伤的人脑袋受到重击,婴儿被丢进火里,刺刀一次次插入瑟瑟发抖的身体中。土著人在火焰旁相拥而眠,却在黎明前成为祭奠自己的灵火。”
有组织的灭绝性的对待土著人,连英国人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很多来到澳大利亚冒险的英国人,就像达尔文一样,一旦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立刻感到震惊和愤怒,对澳大利亚充满了厌恶。
达尔文匆匆离开了澳大利亚,刚上岸时的自豪感已经没有了。他留下了一句让人感慨的话:我以前想象澳大利亚会变成一个像美国一样兴旺强大的国家,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未来宏图不太可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