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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留下这美好的时光记忆(这珍贵的人间有太多爱和美)

随手留下这美好的时光记忆(这珍贵的人间有太多爱和美)没有高谈阔论,没有空洞抒情,有的只是时代大潮中最平凡的人们真切的面貌和发自心底的呼声。他开掘并呈现了他们生存的尊严,尤其是被生活屡屡折磨却依然健康和煦,努力向上生长的精神状态。他总是能以极大的诚意和新鲜的触角,在流水账般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发现“他们”不同寻常的内心轨迹,从司空见惯的日常经验中洞察生活的秘密和生命的疼痛,并找到人性之美的点滴细节。他或单刀直入或剥茧抽丝般抵达真相,带领读者重新认识那些被遮蔽、被忽略、被搁置甚至被误解的人间真情。这里的“他们”可以是自己的亲朋,也可以是萍水相逢、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说到底是芸芸众生。

文|朱向泓

随手留下这美好的时光记忆(这珍贵的人间有太多爱和美)(1)

又见鲍尔吉•原野。

岁月无情,千回百转,他终究还是那个用心灵写作和歌唱的有情之人。

他的最新散文精选集《渡口点灯》,延续了一贯的“原野风格”并注入了葱茏茂盛的新气象,以一个永远好奇的勘探者和表述者的姿态,诉说着世道人心和大地上的无穷变化。

他总是能以极大的诚意和新鲜的触角,在流水账般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发现“他们”不同寻常的内心轨迹,从司空见惯的日常经验中洞察生活的秘密和生命的疼痛,并找到人性之美的点滴细节。

他或单刀直入或剥茧抽丝般抵达真相,带领读者重新认识那些被遮蔽、被忽略、被搁置甚至被误解的人间真情。

这里的“他们”可以是自己的亲朋,也可以是萍水相逢、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说到底是芸芸众生。

他开掘并呈现了他们生存的尊严,尤其是被生活屡屡折磨却依然健康和煦,努力向上生长的精神状态。

没有高谈阔论,没有空洞抒情,有的只是时代大潮中最平凡的人们真切的面貌和发自心底的呼声。

于是,我们在《来,把手给我》中,看见了白长岁不顾路途遥远,在大年初一突然来到老战友家,却只为看一眼老战友的儿子,对他说一句“把手给我!”;

在《墓碑后面的字》中,记住了那个并未露面却用尽全力写下“妈妈,我爱你”的男孩儿。

当然,我们也忘不了英年早逝、骨灰撒在北京昌平阳光直射的麦田里的作家苇岸——

“他痛恨暴虐、欺诈、贪婪和安逸,但他是个容易被欺负的人,也是不通顺便的人,或许还由于固执自己的信念而变得孤愤。然而这些都没有使他放弃用辽远的目光和朴素的爱日夜倾听大地心脏的声音,当他把清澈的思想如根须一样延伸到土地深处的时候,一切却突然静止”。

他热爰和敬畏那些如大地上的草木一般诚实善良、平凡坚忍的劳动者,在他的眼中,他们是高贵而有智慧的人。

他不仅把自己灼热而又清澈的眼泪给了他们,还把深情的、洁净的、如朝露般新鲜跳跃滴答作响的笔触也给了他们。

在《养蜂人》 中,他就写了这样一群“用清风洗面,用阳光和月色交替护理皮肤”的劳动者:

“天天想蜜的人生活艰苦,他们被露水打湿裤脚,在山野度过幽居的一生,他们知道月上东山的模样,见过狼和狐狸的脚印,扎破了手,用土止血……”

“没人比养蜂人更沉默,语言所包含的精致、激昂、伪诈、幽默、恶毒和优美在养蜂人这里都没有了,语言仅仅是他思考的工具,话都让蜜蜂的翅膀给说完了。”

鲍尔吉•原野说过:“我喜欢描述诚实和善良的人们,他们多数是劳动者。我觉得我也许有一项特异功能,能从诚实善良者的脸上看出他们散发出的柔和明亮的光。”

是的,正是劳动者身上所蕴藏的天地良心与柔和明亮的灵魂之光,才让那些斑驳的岁月变得温润而通透。

星辰大海,尽收眼底。

《渡口点灯》以接近二分之一的篇幅书写了自然之美,这同样符合一贯的“原野风格”,即大地之子的风格。

如他所说,“我写大自然的时候,如同一粒沙子睁开了眼睛……同时明白了两件事:一是自己之小,二是大自然之大,许多念头如歌声一般从我身体里排队走出去,走向河流、云彩、星辰、草叶、树木、鸟儿和昆虫。而我的语言也能够服从我的愿望,变得干净 湿润、节制、朴素和准确”。

在这些歌咏自然的作品里,鲍尔吉•原野着墨最多的是树,他和树之间似乎有一种早就建立起来的相知相惜的情感。

“树沉默、天真、甘于卑下,树柔软、坚硬,敢于腐烂而不留一丝痕迹。树把普照大地的阳光保存起来变为绿叶还给大地。树是青草、昆虫和小鸟的家。树落叶毫不悲伤,第二年把新叶举在头顶。”

跟着鲍尔吉•原野的脚步,我们认识了桦树、樟子松、沉香树、椰子树、银杏树、火山杨、榆树……树的千姿百态让人想到了生命的绚烂和寂寥,想到衰退、消亡以及永不停歇的新生。

在作品中,他自己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一棵根系发达、繁茂湿润、四季都开花的大树,葳蕤生光,气韵流动,前来栖息和造访的动物络绎不绝,他真诚而又调皮地与之攀谈嬉戏,称兄道弟。

他对植物和动物的观察,更像是同类对同类的观察,伙伴对伙伴的观察。

他没有把这些大自然的生灵当作“它们”,而是当作“我们”。

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情谊自然天成,毫不做作,正如作家张炜所言,“人与大自然的情感应该是朴素的,天然生发的,没有任何的难为情,没有任何的牵强”。

鲍尔吉•原野的文字达观率真,又斑斓多姿。

他听得懂山川河流奇妙的暗示,胸中始终装着来自草原的万里长风。

他的可贵之处在于,虽饱经世故却不世故,虽阅尽沧桑却更加趋向澄明,眼睛被人间的风沙不断侵蚀,却依然存有永不干涸的清泉,并随时可以为这世上的爱和美而汩汩流淌。

无论怎样的风流云散、潮起潮落,文学的浩然正气和情深似海依然是我们理想中的样貌,也更靠近我们那颗在平凡和曲折之中追寻美好未来的心。

《渡口点灯》一书,将文学的现实关怀和浪漫情愫深栽厚植,舒朗豪迈又细腻精微,自由吐纳又内敛克制,具有穿透泡沫、过滤喧嚣而直抵人心的执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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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留下这美好的时光记忆(这珍贵的人间有太多爱和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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