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式袭击图解(女性自杀式袭击者越来越多)
自杀式袭击图解(女性自杀式袭击者越来越多)卡拉奇袭击案发生之后,恐怖组织俾路支解放军第一时间认领袭击并放出多段袭击者莎莉·俾路支提前摄制好的视频,极力想把她塑造成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着一个幸福美满家庭,同时又自愿“牺牲”而成为“费达因(献身者)”的形象。这正是因为恐怖组织头目深谙女性自杀袭击者能带来的超越常规袭击者的持续影响力。可能很难知道究竟是什么促使莎莉加入俾路支武装斗争,尽管在她的学生生活中,她是俾路支学生组织(BSO)的成员,但是除了2018年在家乡科奇(Kech)区的一次军事行动中失去一位堂兄外,她的家人都没有因武装活动遭遇任何直接损失。随后爆炸事件引发轩然大波,这是该武装组织首次派出妇女实施自杀式炸弹袭击,爆炸实施者莎莉不仅是她家乡俾路支省的一名中学教师,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卡拉奇自杀式炸弹袭击者莎莉·俾路支(图源:Hindustan Times)莎莉曾在俾路支斯坦大学获得动物学两年制本科(B.A.)和动物学两年制
女性成为自杀式袭击者 | “生命赋予者”何以成为恐怖分子?2022年4月26日,三名中国公民和他们的巴基斯坦司机在卡拉奇大学孔子学院外的一起自杀式炸弹袭击中丧生。爆炸撕裂了他们乘坐的小巴车,另有一名中国人和数名巴基斯坦人受伤。自杀袭击者乘坐一台当地小型三轮车抵达卡拉奇大学孔子学院对面的路口,同行的有一名头戴白色头巾的女性,之后两人向东北方向前行到一处僻静角落进行袭击前的准备。随后,袭击者站在孔子学院门口的招牌处,当孔子学院工作人员乘坐着的小巴经过时,发动了袭击。而这一恐怖活动的始作俑者,是一名30岁的女性——莎莉·俾路支。
俾路支极端组织第一位女性自杀式袭击者——莎莉·俾路支
据报道称,莎莉属于恐怖组织“俾路支解放军(BLA)”下属的“马吉德旅(Majeed Brigade)”。爆炸发生后,俾路支解放军组织发布声明称:“今天的任务是由马吉德旅的莎莉·俾路支执行的,她是俾路支省图尔巴特市的居民……作为一名学生,莎莉是俾路支学生组织(BSO)的成员,两年前莎莉加入马吉德旅,在这两年中,莎莉在马吉德旅的不同部门提供服务。按照马吉德旅的程序,她有时间重新考虑她的决定。但是六个月前,她坚持进行自我牺牲。”
● 三名中国公民和他们的巴基斯坦司机在卡拉奇大学孔子学院的袭击中丧生(图源:The current)
随后爆炸事件引发轩然大波,这是该武装组织首次派出妇女实施自杀式炸弹袭击,爆炸实施者莎莉不仅是她家乡俾路支省的一名中学教师,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 卡拉奇自杀式炸弹袭击者莎莉·俾路支(图源:Hindustan Times)
莎莉曾在俾路支斯坦大学获得动物学两年制本科(B.A.)和动物学两年制艺术硕士(M.A.)学位,并且获得阿拉马·伊克巴尔开放大学教育学两年制艺术硕士(M.A.)学位。报道称,莎莉案发几个月前还被卡拉奇大学的一个硕士项目录取,但未正式进修。她留下了一个8岁的女儿马赫鲁什(Mahroch)和一个4岁的儿子米尔·哈桑(Meer Hassan)。她的丈夫是一名牙医,而她的父亲则是政府机构的主管,还曾担任过三年的区议会议员,她的姐夫是一名讲师,她的一个叔叔是她家乡马克兰的著名诗人、教授和人权活动家。
可能很难知道究竟是什么促使莎莉加入俾路支武装斗争,尽管在她的学生生活中,她是俾路支学生组织(BSO)的成员,但是除了2018年在家乡科奇(Kech)区的一次军事行动中失去一位堂兄外,她的家人都没有因武装活动遭遇任何直接损失。
卡拉奇袭击案发生之后,恐怖组织俾路支解放军第一时间认领袭击并放出多段袭击者莎莉·俾路支提前摄制好的视频,极力想把她塑造成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着一个幸福美满家庭,同时又自愿“牺牲”而成为“费达因(献身者)”的形象。这正是因为恐怖组织头目深谙女性自杀袭击者能带来的超越常规袭击者的持续影响力。
女性成为“人弹”的历史
长期以来,学者和公众都将男性视为暴力犯罪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和参与者,特别是在恐怖袭击方面。女性作为施暴者的角色常常被忽视。事实上,女性在犯罪行为中扮演主要角色的历史由来已久。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们在恐怖袭击中的作用愈发重要,特别是在自杀式爆炸中。
女性参与自杀式爆炸不是一个新现象。从20世纪80年代初,女性自杀式袭击活动首次在中东地区出现以来,女性参与自杀式爆炸的事件在全球范围内都并不罕见。
在以色列对黎巴嫩南部长达18年的占领期间,几名属于左翼团体的妇女选择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攻击以色列军队。1985年,叙利亚社会民族主义党 (SSNP/PPS) 派出第一位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萨娜·梅哈德利 (Sana Mekhaidali)。在被占领的黎巴嫩南部,她驾驶一辆装满炸药的标致汽车冲进以色列车队,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也被称为“南方新娘(the Bride of the South)”。
● 世界上第一个“女性人体炸弹”——黎巴嫩16岁少女萨娜·梅哈德利。1966年8月14日,萨娜出生于黎巴嫩西顿市(Sidon)港口边的安宽村(Anquan)。与我们脑海中对恐怖分子的印象不同,这个女孩有着十分平常的童年,她的父母健全,同时还有五个兄弟姐妹。在黎巴嫩内战开始之前,她一直在一家录像店中工作,过着十分平静的生活。直到叙利亚与以色列为了争夺黎巴嫩的控制权在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她成为了第一位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图源:Alchetron)
自1980年代以来,反政府组织成员中的库尔德妇女也在土耳其进行了多次自杀式袭击。
1991年,一名泰米尔妇女在印度南部自爆,杀死了印度总理拉吉夫·甘地。其所属的斯里兰卡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LTTE)曾部署了多名女性参与多起自杀式炸弹袭击。他们针对政治、军事和经济目标实施轰炸,旨在为少数民族泰米尔人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
自2002年以来,在巴勒斯坦大约有十几名妇女对以色列人发动自杀式袭击。2002年1月27日,27岁的巴勒斯坦护理人员瓦法· 伊德里斯 (Wafa Idris)在耶路撒冷市中心引爆了自己,一名81岁的以色列男子在这次事件中丧生。2003年5月,在耶路撒冷的一个市场中,一名少女引爆自己并杀死了3名以色列士兵。这名少女名叫阿亚特·阿赫拉斯(Ayat al-Akhras),是一位来自伯利恒的女孩,发动袭击时,其年仅18岁。
在2010年,巴格达一名逊尼派女性混入一群什叶派朝圣者之中,引爆身上的炸弹,造成至少54人死亡。
在阿富汗,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很少见。但在2010年,库纳尔省的一名年迈妇女实施了一次此类袭击。
在巴基斯坦曾发生过多起女性参与的自杀式袭击事件。2010年,一名戴面纱的妇女在世界粮食计划署于巴焦尔设立的食品配送中心引爆了自己,造成至少45名排队领取口粮的人丧生。2011年,一对夫妻突袭了开普省德拉伊斯梅尔汗的一个警察局,射杀了5名警察,随后又制造了一起自杀式爆炸案,炸死7人。两个月后,一名十几岁的女孩来到白沙瓦拉合里门的一个警察检查站附近,投掷了一枚手榴弹,然后引爆了她的炸弹背心。2013年在奎达,一名冒充大学生的女子在一辆萨达尔巴哈杜尔汗女子大学的公共汽车内引爆炸弹,炸死了至少25人,其中大多数是学生。在2019年,一名女性在德拉伊斯梅尔汗的一家医院外发动了自杀式炸弹袭击。
在尼日利亚,许多自杀式爆炸袭击都是由女性发起的。2015年1月,多名10岁左右的女孩发动了一系列袭击,造成至少20人死亡。同年7月,一名十几岁的女孩在尼日利亚的一个市场引爆了自己,造成至少34人死亡。在2015 年8月的一次自杀式爆炸袭击中,一名尼日利亚官员表示,袭击者似乎是一名 14岁的女孩。据报道,此次袭击造成至少5人丧生,40多人受伤。
● 1985年至2019年女性参与自杀式炸弹袭击数量统计图(图源:Dawn 翻译制图:吴科谚)
世界各国如何应对愈演愈烈的女性恐怖主义袭击者
21世纪初,在俄罗斯与车臣的战争期间,车臣叛乱分子越来越多的发动恐怖袭击,这些袭击的一大特点是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其他恐怖组织,如基地组织也开始使用女性圣战者作为自杀式炸弹,这使得全世界都面临着愈演愈烈的女性恐怖主义袭击。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各国也有不同的应对方式。
巴基斯坦
近年来,巴基斯坦政府主要从立法执法、打击恐怖融资、打击暴力极端主义以及区域和国际合作等方面遏制恐怖主义。
首先,在立法和执法领域,巴基斯坦政府继续实施1997年的《反恐法》、《国家反恐主义机构法》、2014年的《公平审判调查法》以及 2014 年和 2020 年《反恐法》的主要修正案,赋予执法部门、检察官和法院在处理恐怖主义案件中更大的权力。军队、准军事和民事安全部队也在巴基斯坦各地开展反恐行动,对恐怖主义罪行实施严厉打击。巴基斯坦还通过其国际边境管理安全系统在陆地的过境点收集生物特征信息以防止恐怖分子及危险物品过境,促进边境安全。
其次,巴基斯坦作为亚太反洗钱组织(APG)成员,2018年被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列为其 AML/CFT 系统中存在战略缺陷的司法管辖区后,政府与该机构合作达成协议以进一步打击其国内恐怖主义融资项目。巴基斯坦政府还开办了“去极端化”营地,提供“矫正宗教教育”、职业培训、咨询和治疗以打击暴力极端主义。此外,巴基斯坦还参加了包括全球反恐论坛、亚洲中心-伊斯坦布尔进程和东盟区域论坛等诸多区域和国际反恐合作的多边论坛。
但面对由来已久的女性恐怖主义袭击者的问题,一直以来未得到巴基斯坦政府的足够重视。20世纪80年代发生第一例女性自杀式袭击事件后,此类袭击事件在巴基斯坦屡禁不止。如今莎莉·俾路支这样出身良好、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有两个孩子的女性在并非不利的情况下也选择走这条道路,说明俾路支社会中存在着愈发严重的诸多问题。
● 俾路支解放军发布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者莎莉·俾路支的照片(图源:Al Jazeera)
长期以来,巴基斯坦的政策制定者和安全机构在审视恐怖组织时几乎都采取以男性为中心的方法,否定或低估女性在恐怖主义组织和行动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他们限制女性的作用,禁止教育,并将她们主要归入家庭领域。此次巴基斯坦女性自杀式袭击事件的发生,清晰地表明巴基斯坦国内面临的安全局势不容乐观。政府需要立即采取一些补救措施,如采取行动来摧毁重新出现的恐怖主义网络小组,但也必须调查促使巴基斯坦女性走向自杀式恐怖主义的更深层原因,以减轻其威胁。同时也要加强国家安全情报机构的能力,以防止恐怖组织更多的招募女性作为潜在的自杀式袭击者,并且应部署更多的女性工作人员加强路边检查站的安全检查。
伊拉克
相较巴基斯坦,女性恐怖主义袭击事件在伊拉克发生的频率更高、烈度更大,也更为人所熟知。2005年,伊拉克基地组织(AQI)在当时的领导人阿布·穆萨布·扎卡维(Abu Musab al-Zarqawi)的领导下实施了四起涉及女性特工的自杀式爆炸袭击。2008年,39名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在伊拉克造成至少363人死亡,974人受伤,其中大部分是美国和伊拉克的军事人员。截至2012年,伊拉克基地组织、伊拉克伊斯兰国以及伊拉克境内无人宣称对此负责的女性自杀式袭击约占国际上所有女性自杀式袭击的24.7%。
2013年,伊拉克基地组织和叙利亚基地分支合并,成立“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ISIL)”,也称“伊拉克和叙利亚伊斯兰国(ISIS)”,控制着伊拉克和叙利亚大片领土。2014年,ISIS以“坎莎旅”的名义建立了其第一个妇女武装营,其中包括1000名女性。这些女性参加了200多次恐怖行动,开展警务工作,并在社会上宣传ISIS的意识形态。随着伊拉克政府对ISIS的军事行动接连取胜,面对目标明确、协调一致的政府军,ISIS失去大片重要领土,2017年,ISIS转变策略再度数次利用多名女性进行自杀式袭击。
随着ISIS被击败,ISIS成员的家人与大量伊拉克和叙利亚难民被安置在叙利亚东北部的阿尔霍尔(al-Hol)营地。该营地大约62000人,其中估计80%是妇女和儿童。根据哈佛大学研究员薇拉·米罗诺娃(Vera Mironova)对营地中讲俄语、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和英语的女性的采访,30%的妇女继续相信ISIS,并认为“阿布·巴克尔·巴格达迪是一个合法的哈里发,但由于他身边有不值得信任的人,该组织失败了”。尽管营地中的欧洲女性称ISIS的支持者实际比例不到20%并还在进一步下降,但这些女性依然设法参与了社交媒体的工作以及筹款行动,甚至营地内的暴力活动。分析家认为全球反恐界应将其视为ISIS行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 阿尔霍尔(al-Hol)营地(图源:AL·MONITOR)
近年来,伊拉克的反恐措施在2005年第13号《反恐法》的框架下运作,以识别、逮捕和起诉被指控实施恐怖行为的个人。自伊拉克总理穆斯塔法·卡迪米(Mustafa Kadhemi)5月7日宣誓就职以来,伊拉克精英反恐部队(CTS)持续开展针对恐怖主义的军事行动。伊拉克政府机构还继续针对ISIS的金融网络打击恐怖主义融资。此外,伊拉克继续进行战略宣传以在舆论方面打击ISIS。伊拉克还继续与包括联合国、打击ISIS全球联盟、北约、伊斯兰合作组织、国际刑警组织和阿拉伯联盟等区域和国际组织合作以进一步开展反恐行动。在面对其女性恐怖主义袭击者,伊拉克政府应进一步了解恐怖组织招募的主要目的和女性恐怖分子的动机,在政府内部开展跨机构合作 更深入了解女性自杀式袭击和恐怖主义现象。通过进一步增强女性在社会和政治生活中的地位、为女性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以及增加有关打击性别暴力和性别不平等的社会项目也有益于防止女性走上恐怖袭击的道路。
斯里兰卡
在2019年的复活节,斯里兰卡各地的天主教堂和高档酒店爆发了一系列炸弹爆炸,造成350多人死亡,约500人受伤,这是9·11事件以来最严重的恐怖袭击之一。斯里兰卡当局确认袭击者的身份时明确涉案的有一名女性恐怖分子,根据警方发言人的说法,她是另一名袭击者的妻子。在警方试图突击检查科伦坡的一所房屋时她引爆了炸药,杀死了她自己、她的孩子和几名警察。
● 复活节当天,在斯里兰卡圣塞巴斯蒂安教堂爆炸案中失去丈夫和两个孩子的女人(图源:CNN)
事实上,斯里兰卡女性参与恐怖主义活动的历史较长。20世纪70年代以来,斯里兰卡女性就参加了泰米尔民族主义军事组织,在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等团体中,为宣传、招募、筹款、情报和医疗支持做出了贡献。1985年以来,猛虎解放组织对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的利用形成了一种区别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的独特的殉教文化。猛虎解放组织在与斯里兰卡政府的内战中进行了约200次自杀式爆炸袭击,其中至少有60次被认为涉及女性袭击者,而后者有许多是针对政治和军事领导人的。
最具政治破坏性的是1991年5月21日针对印度总理拉吉夫·甘地的自杀式袭击,猛虎解放组织成员塔努(Dhanu)在泰米尔纳德邦斯里佩伦布杜尔(Sriperumbudur)的一次公众集会上向甘地献花时引爆了自己。1994年10月24日,斯里兰卡议会反对党领袖、定于11月举行选举的总统候选人加米尼·迪萨纳亚克(Gamini Dissanayake)和其他50人被一名猛虎解放组织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炸死。1999年12月18日,斯里兰卡总统同时也是南亚首位女总统的钱德里卡·库马拉通加(Chandrika Kumarantunga)遭遇猛虎解放组织女性炸弹袭击时失去了一只眼睛。
尽管2009年猛虎解放组织承认在与政府军长达25年的战争中失败,然而发生在2019年复活节涉及女性的袭击事件再度引发各方关注。针对女性恐怖主义,早在2009年时,斯里兰卡政府便采取基于女性赋权、生计培训、社会心理支持以及最重要的恢复司法的原则,通过大规模人道救援行动,在政策层面确定解决妇女和女童在战争结束后面临的关键问题的方案,尤为关注成千上万的寡妇和孤儿的特殊需求,帮助她们恢复正常生活。如今,斯里兰卡在继续使用1979年作为战时措施颁布的《防止恐怖主义法案》(PTA)打击恐怖主义、作为亚太反洗钱组织(APG)成员打击恐怖主义融资活动以及与区域和国际行为体合作开展反恐行动。
乌兹别克斯坦
20世纪80年代末期,随着苏联意识形态地位的削弱以及社会自由化思潮的涌动,宗教极端主义的意识形态开始渗透到乌兹别克斯坦乃至整个中亚地区。1991年乌兹别克斯坦独立之初便确定了基于世俗原则的民主国家发展道路。但随着旨在破坏宗教间和民族间和谐的宗教极端思想的蔓延,乌兹别克斯坦在1999年面临国际恐怖主义威胁,恐怖主义活动在2004年达到高峰。
● 祈祷中的乌兹别克人(图源:Sputnik)
2004年3月28日至4月1日,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和布哈拉发生了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其中就包括女性参加恐怖袭击。3月29日上午两名女性自杀炸弹袭击者袭击了塔什干的Chorsu集市,一枚炸弹落在一家大型超市附近,造成了一些警察和路过的平民伤亡。半小时后,另一枚炸弹在Kukeldash清真寺附近爆炸。次日早晨,一辆载有3人的小车正驶向首都,在亚兰加奇(Yalangach)村武装分子下车后,一名女性引爆了自己,另一名被警方控制。在附近的另一起爆炸案中,4名女性驾驶汽车来到警察检查站与警察交火,然后闯入附近的一个私人住宅,后被警方击毙。4月1日在布哈拉发生了另一起爆炸,据称一位名叫法洛加特·达马多娃(Farogat Damadova)的妇女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炸弹。虽然她自己没有死,但她的女儿却炸死了,而她的丈夫在3月28日发生的爆炸中死亡。
执政多年的乌兹别克斯坦前总统卡里莫夫在反恐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在其任期期间强力支持美国的反恐行动,培育政府认可的宗教实践、象征和意识形态,压制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崛起,大大消除了乌兹别克斯坦恐怖主义的滋生土壤。米尔济约耶夫总统上任以来,在2017-2021年五个优先发展领域的行动战略中针对反恐转向重点查明和消除有利于恐怖主义蔓延的条件和原因,通过加强反恐法律基础、尊重人权和法治、开展系统的社会恢复工作、采取措施消除有利于恐怖主义蔓延的条件以及完善专业人才培养机制以预防和打击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
在应对女性恐怖主义方面,乌兹别克斯坦通过人道主义行动将乌兹别克人从中东和阿富汗的冲突地区遣返回国,自2017年以来,超过500名公民已经返回乌兹别克斯坦,其中主要是妇女和儿童,乌政府为她们融入社会创造了获得教育、医疗、住房和工作等一切社会保障条件。2019年9月,乌兹别克斯坦通过了保障男女平等权利和机会的法律,形成了新的机制旨在加强女性的社会地位,保障女性权益,防止女性走上恐怖主义道路。
聚焦女性发展困境,铲除恐怖主义滋生“土壤”
为什么是“她”?女性利用外在客观条件 可以在罩袍、长袍等传统服装下更好地隐藏炸弹和炸药,或者假装怀孕以避免安全检测。她们的性别以及对应身份的着装给她们的行动提供了庇护。一名被制服的女性自杀式炸弹袭击者透露说,她在袭击美军的计划中利用了作为女性的优势,“当一个女人经过时,警卫只是密切注视,但从不进行搜查”。这也使得女性更加容易进入人群密集的地方,在合适的地方造成更大的伤亡。该嫌疑人隐藏炸弹背心计划进入军事基地,当士兵都聚集在其周围时进行引爆。
女性实行袭击的影响力和破坏力不可小视,往往可以让公众更加深刻的反思,我们到底都做了什么,让这些被社会定义为“温顺的生命赋予者”的群体进行如此激烈的反抗。当男人实施暴力行为时,人们会将其归咎于恶劣的人性或者宗教因素,咒骂两句后很快抛之脑后,但女人发起的袭击会让民众清醒过来。当下,媒体与公众对女性实施自杀式炸弹袭击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舒服,因为这种行为唤醒了我们内心的某种责任感。当那些被我们定型为温柔、内省、敏感的人诉诸不计后果的暴力和破坏时,人们的心灵会受到一种特殊的震撼。据政治学家米娅·布鲁姆(Mia Bloom)博士称,女性发动的袭击事件所引起的关注是男性的八倍。仿佛突然间,死在街头的伊拉克人不仅仅是一串串伤亡数字,杀死他们的凶手也不再仅仅是恐怖分子,而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与你的女儿、你的妻子同样的女人。女性的参与对于社会中的男性也是一种羞辱:如果连女人都在为你的社区而战,你为什么不呢?基于上述原因,恐怖组织越来越倾向于选择女性作为恐怖袭击的执行者,试图扩大袭击影响力,造成持久的社会恐慌。
女性自杀式袭击事件的发生很大程度上会加强人们的身份认同,吸引寻找自我认同的女性,特别是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在与异质文化接触时,“我是谁”的问题变得尤其重要,这些走出了绝对父权的女性亟需确立自己的共同体身份。正如苏格拉底与格劳孔的对话中提到人的灵魂由欲望、理性、激情三个部分组成,第三个部分“激情”便是福山所说的“尊严政治”,描述了个体寻求他者认同“自我认同”的愿望。通过极端行为,这些女性希望获得所谓的“英雄”般的待遇,她们的个体身份能够得到群体的认同。这一系列事件不断吸引着个体女性试图挣脱绝对父权制家庭的束缚。女性自身发展困境与社区现实冲突交织在一起,加大了各国治理女性恐怖主义的难度。
当下女性参与恐怖主义活动愈演愈烈,女性在全世界各种各样的恐怖组织中的作用也不仅仅局限于辅助性的角色,而是越来越多的走到“前台”,成为袭击任务的主要执行者,甚至在恐怖组织中担任重要的领导地位。女性恐怖主义现象需要世界各国给予足够的重视,结合女性自身发展困境,从极端思想产生根源上寻求预防和解决之道。
无论如何,恐怖组织使用暴力手段袭击平民,制造社会恐慌的反人类残暴行径第一时间受到了各方一致的谴责,任何意识形态和政治诉求都不是恐怖主义暴力攻击、滥杀无辜的借口。`
来源:Dawn News、The Diplomat、Arab News、The Tony Blair Institute for Global Change、Peace Women、U.S.DEPARTMENT of STATE、MERIP、Kings College London,The Current The Pakistan Daily Hindustan Times Zee News In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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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组
作者:周诠杰 罗婧 齐纪 朱艳
编辑:马征
审校:朱艳
排版:陆颖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