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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失控的最佳方式(理解生活的一种方式)

控制失控的最佳方式(理解生活的一种方式)如果我们把信任也看作一种控制感,一种对他人能够满足我之预期的控制感,那么沿着吉登斯所说,信任对于本体性安全的意义,就体现了控制感对于个人定义和定位自我的价值。如上所述,控制自身就包含了被控和控制的一体两面,所以双向的控制并不必然引发认可自我拥有权力的控制感;社会现实的建构属性暗示了阐释的能动力量,再是被控制的弱势一方,也可以通过弱者的武器或对符号霸权的同谋等,来获取控制感。可见控制感并不与控制保持完全的一致和同步,二者的罅隙中透出了生活的繁复。特别在消费社会的意识形态中,人人皆可有/可欲的购买能力貌似取消了一切外在的、非自致的限制,我所买与我所是互为镜像。但此时欲望的特性就在于它的不满足(鲍曼语),于是,购买的行为一方面是我们在控制它物(买下与使用它)与他人(借其符号价值而得以印象整饰),一方面也表明我们被制造出来的欲望所控制。二者往往相互嵌入、彼此加强。说了“控制”,再来看“控制感”。“

作者:莫小年,学吧创作组成员

控制失控的最佳方式(理解生活的一种方式)(1)

生活中的得失成败,不少都可看作为对“控制”的注释。当我们有所欲图,便免不了与“控制”不期而遇。控制类似权力,这里使用前者,至少有一个考虑是为了更凸显主体对对象的左右。虽然“控制”这个词隐含着粗暴,为人反感,但并不能抹掉它那近乎无所不在的痕迹。

控制是社会化的结果与媒介。一个悖谬是,伴随社会对我们的控制,我们也获得了指向自我和外界的控制。

这一点可以由很多的理论洞见得到论证。譬如,从互动论上说,自我与社会的发展,是相互映证与培塑的;从结构论上说,人格系统与社会系统存在交流和互动;而在批判论中,压迫、他律与反抗、自律相反相成,也可为理据。规训的效力依赖于其对象的主动配合,权力弥漫扩散的同时,我们加强了对自己从身到心的关注和打造。

特别在消费社会的意识形态中,人人皆可有/可欲的购买能力貌似取消了一切外在的、非自致的限制,我所买与我所是互为镜像。但此时欲望的特性就在于它的不满足(鲍曼语),于是,购买的行为一方面是我们在控制它物(买下与使用它)与他人(借其符号价值而得以印象整饰),一方面也表明我们被制造出来的欲望所控制。二者往往相互嵌入、彼此加强。

说了“控制”,再来看“控制感”。“控制感”一词,以当事人为主位视角,即事态由我掌握的体验。从控制到控制感,多加的一个“感”字,类似于自在与自为、潜在与显在的区分么?

坚持“物质第一性”的话,那么控制引发控制感的因果链条,不言而喻。与此不同,这里想突出的,是控制与控制感的相对独立。原因包括:

如上所述,控制自身就包含了被控和控制的一体两面,所以双向的控制并不必然引发认可自我拥有权力的控制感;社会现实的建构属性暗示了阐释的能动力量,再是被控制的弱势一方,也可以通过弱者的武器或对符号霸权的同谋等,来获取控制感。可见控制感并不与控制保持完全的一致和同步,二者的罅隙中透出了生活的繁复。

如果我们把信任也看作一种控制感,一种对他人能够满足我之预期的控制感,那么沿着吉登斯所说,信任对于本体性安全的意义,就体现了控制感对于个人定义和定位自我的价值。

既然控制普遍存在、控制感弥足重要,那么其黑暗面——失控和失控感也就不容忽视,它们投下了徘徊不去的阴影。以失控来说,中观层面的越轨(对制度化手段失控)、宏观层面的现代铁笼(对合理的理性化失控)、经济动荡时期的自杀(对欲望的约束失控),都是其反映。

至于失控感,则与当下的一股心态流感——焦虑同质同构。失控感首先需要想控,欲而不得,便感到焦虑,也生出慰藉的需要,目前有关“心”的商品活跃,多少与此有关。

上文先后指出控制是主被动的辩证、控制感与控制相对独立、并且它们的反向副本——失控和失控感也普遍存在,旨在为理解现实生活中提出一套工具。在风险社会,控制/控制感和失控/失控感不是此消彼长,而是通过“创造性地自我毁灭”机制连接了起来。它们的这种关系在微观层次亦然。我们通过健身塑形来控制身体、心理辅导来控制心灵,获得对自我的控制感,但愈如此,作为病态的失控可能也增大了,对于失控的恐惧感就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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