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中的祥子生活状况的改变(再三的希望变成再四的绝望)
骆驼祥子中的祥子生活状况的改变(再三的希望变成再四的绝望)“我有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祥子借口拉包月躲出了车厂,却依然躲不过虎妞,当她这样说时,祥子是懵的,虎妞将他在刘四爷那存放的钱拿给祥子,还多给了两块。他心理万分矛盾,更多的是愤恨,还夹杂些害怕,他无法想象后半生,与这么个破锣一起生活,可那又怎么办呢?重回车厂的祥子,有一个绕不开的人,虎妞,刘四爷的女儿,人和车厂未来的继承人。在祥子看来,虎妞是个比爷们还爷们的女人,身体肥壮黝黑,说话总是带着啷当,有时骂起人连摸爬滚打过的老车夫都脸红,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看上了祥子,并设法灌祥子酒,把他骗上了床。队伍似乎在绕着北平城,前进路上响起了轰隆的炮火声,野兵的敌军似乎就在前方,兵们连夜逃命,祥子趁这时机,果断地逃离队伍,临走还顺了野兵的三匹骆驼。这荒山野岭的,后面还不清楚是否有追兵,对后面未知的恐惧,成了祥子前行的最大动力,他不敢慢下脚步,也不敢骑骆驼,骆驼的腿在山地中是很容易折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
祥子,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壮小伙,18岁便进了北平拉车,他也只会拉车,出一膀子力气,这样的生活是有希望的。祥子是一个“好面”的人,即使在车夫堆里,也要评出个三六九等,而自己则是里面最上等的,时常将车清理干净,每天也穿戴整齐,不喜欢坏心耍滑头,使人一眼就能从众多拉车的里分辨出不同来。他很内向,虽然满大街都是同行,却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更别说朋友了,当然,他也不在乎。
有一辆自己的车,是祥子最大的愿望,为此他省吃俭用早出晚归,终于用了四五年的时间,祥子攒够了近百块钱。八成新的不要,必须要刚打出来十成新的车,还得要名厂的,就这样,祥子成了北平城一流的洋车夫。
祥子喜欢在银号门口等客,偶尔能拉上一两块钱的座,即使歇上一会儿也不用着急,车是自己的,不用每天为车份发愁,生活完全可以自己掌控,这样的日子真是要多美就多美。
半年后,北平街上传来发生战争的消息,而且越传越玄,所有人都相信战争离这里不远了,虽然并没有人真的见过,因此祥子也不太担心。虽然祥子不担心,却可以利用这个理由,让一些较远的座能拉上价钱。一天,祥子为了两块钱,将客拉到了城外,结果遇上了野兵,被抓去当苦力。命都难保,更别说车了,祥子几年的积蓄、对未来的愿望、再攒几年就能再买一辆车的美好幻想,随着跟野兵队伍的陆续前进而破灭得丝毫不剩,剩下的只有劳累,没有任何目的的劳累。
队伍似乎在绕着北平城,前进路上响起了轰隆的炮火声,野兵的敌军似乎就在前方,兵们连夜逃命,祥子趁这时机,果断地逃离队伍,临走还顺了野兵的三匹骆驼。
这荒山野岭的,后面还不清楚是否有追兵,对后面未知的恐惧,成了祥子前行的最大动力,他不敢慢下脚步,也不敢骑骆驼,骆驼的腿在山地中是很容易折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祥子还要仔细照看前面的路,反倒拖慢了前行速度。不过好在,后面没有任何人追来,天亮时分,他到了一个村庄,并以35块钱将骆驼卖掉了,如果放在以前,这三匹骆驼能值三个大宝,就这样心心念念,梦中的胡话被人听了去,从此“骆驼祥子”的称号,便传开了。
三十五块钱,距离八成新的车,也要差几十元,租车去拉,要两三年的时间,这对于攒了多年钱终于有了自己的一辆车的祥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没有办法,祥子回到人和车厂,将除去路费所得的30元寄存在刘四爷那里,等再攒够一辆车的钱时再一起取。
重回车厂的祥子,有一个绕不开的人,虎妞,刘四爷的女儿,人和车厂未来的继承人。在祥子看来,虎妞是个比爷们还爷们的女人,身体肥壮黝黑,说话总是带着啷当,有时骂起人连摸爬滚打过的老车夫都脸红,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看上了祥子,并设法灌祥子酒,把他骗上了床。
“我有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祥子借口拉包月躲出了车厂,却依然躲不过虎妞,当她这样说时,祥子是懵的,虎妞将他在刘四爷那存放的钱拿给祥子,还多给了两块。他心理万分矛盾,更多的是愤恨,还夹杂些害怕,他无法想象后半生,与这么个破锣一起生活,可那又怎么办呢?
曹先生是一位大学老师,祥子给他拉包月,他们一家都对祥子很好,即使夜里撞到石头上把自己和曹先生都摔伤,他也没有责怪祥子。曹家帮佣高妈劝祥子把钱放到银行里吃利息,可祥子怎么可能相信那一张纸上盖着几个戳,就能值他的血汗钱呢,高妈又劝他把钱放高利贷,放给那些有根的人或者警探,这些人不用担心不还钱,总有法子要来,可祥子不干,钱,只有贴身放着,他才安心。
一次祥子在小茶馆里等曹先生,遇见一位50多岁的老车夫,他又冷又饿还带着孙子,他的车是自己的。祥子给他买来十几个包子,看着他和孙子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即使有这么一辆属于自己的车,未来就真的可期了吗?拉车的,果然就该孤独终老,不配有家庭。想到这,她对虎妞和人和车厂,便不再那么僵硬了。
年根底下的曹先生,很容易被警探盯上,并用一些他在大学所讲的革命言语来勒索百十来块钱好过个富裕年,这使得曹先生一家不得不搬走,而帮忙传话的祥子却被逮个正着。
“这位曹先生是乱党,我们已经确认要抓人,还有好多弟兄都在外面,你说我是把你抓了,还是把你放了?”
“想平安,拿钱买命,不要想太多,现在把你拿住也会搜刮你身上所有钱财,到时候不光钱没了,还要坐牢,坐牢你知道吗?多少人都死在里面了,横竖都是这样,还不让现在就放了你。”
“就这些吗?别藏奥,我看看。行吧,少就少点,就当卖个人情,你快从侧门走。”
那30来块卖骆驼钱,被警探搜刮个干净,祥子绝望了,原本凑一凑还有可能攒辆六七成新的车,现在彻底没希望了,不单这样,连被褥都被抱走了,这还有人活路吗?
逃走的祥子心中愧对曹先生,夜深后回到曹宅给看房子,又担心那帮人又回来,便跳墙到隔壁,找老熟人借宿,进门后还让他作证——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吧?!我可没拿他一丝一毫,我这也算对得起曹家了。
此时的祥子,虽然窘困,却依然板正且正直。
刘四爷过寿,祥子去帮忙,索性就顺从虎妞的计策算了,可车夫们是明眼人,早就看出来“祥子要攀刘四爷”,并拿他打趣,而刘四爷也将做寿却没收多少礼钱的气都撒在了祥子身上,这个要面子的人,如何能受得了这气。
虎妞眼看事情不妙,直接公开了和祥子的关系,刘四爷更气得不行: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苦罪没受过,到现在还没享过几天福,临了让个臭拉车的卷了去?做梦。
父女关系就这么断了,虎妞带着祥子在毛家湾的一个大杂院租两间小北房,并在那与祥子完婚,新婚之夜祥子才知道虎妞是假孕,祥子的气愤可想而知,可当得知虎妞带着400块家当时,他泄了气——有了这底,我又能买车了。
大杂院里住的都是穷苦人,二强子——卖了女儿小福子,买了车,又把老婆打死,为给老婆埋葬,又把车卖给了虎妞,小福子当小老婆一年就被抛弃,为养活两个弟弟,不得已以暗娼为生,虎妞租一间房子给她,并从中获利。卖淫在那时并不少见,正如某个拉车的说的:我们卖力气,我们的女人卖身子。
虎妞怀孕了,不运动又贪嘴,祥子每天拉自己的车却剩不下丝毫,连虎妞自己带着的400块,除去买车省的也大部分都花销出去了,所以当虎妞难产时,只有5块钱请来神婆念咒,请大夫上门看看,需要10块钱,他们再也拿不出——虎妞难产了。
祥子把车卖了。
为死去的人安葬远比为刚产的婴儿庆生来得隆重,卖车的钱也没剩多少,祥子将它缝在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不再拿出来。这时,小福子进来了,从她微红的脸蛋,祥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她比虎妞可像女人多了。
二强子适时地走了进来,痛骂小福子下贱,痛骂祥子无耻,两人扭打在一起,祥子发现,娶小福子,就必须养活她两个弟弟和不中用的老爹,祥子卖掉杂物,独自离开了这个地方,跑到一家车厂,他开始吸烟,有时也赌钱、喝酒,那些曾经他看不上的食物,此时都表示:有点意思。他不再想买车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合群,祥子的祥子,与其他车夫并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秋天,祥子拉了夏先生的包月,竟与夏太太发生了关系,还得了病,曾经精壮的小伙,现在也时常腰腿痛,露出一幅病相。他想念小福子,但这想法一闪即逝,他变得懒惰了。
一天晚上,祥子意外的拉到了刘四爷。
“我女儿呢?”
“死了。”
“她在你手上还有个不死?”
“下车。”
祥子将刘四爷赶下了车,但他感到万分的痛快,似乎将过去的一切不幸都发泄了出去,他身上重新有了生机,他决定去找曹先生某条生路,并把小福子接上。
曹先生答应了祥子拉包月并把小福子接来的事情,生活又有了希望。祥子立刻跑到那个如同自己家一般熟悉的大院去找小福子,小福子却不见了,整街的找却依然杳无音信,直到碰上了那个拉车的老人,祥子得知,他的孙子病死了,他的车也卖掉了,现在就靠卖茶水度日,他建议祥子到“白房子”找找。
白房子,是底层风化场所的名字,以一堆老旧的白色平房而得名,祥子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找,找到了——小福子在半年前,在这的后山上吊自杀了。
祥子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开始吃喝嫖赌,骗钱讹诈,周边所有能借钱骗钱的家主都骗了一遍,包括曹先生。祥子干净的样貌不见了,即使一个月也不洗澡他也不觉得什么,干了许多坏事还引以为乐趣。
阮明,曹先生曾经的学生,因与老师私交不错想靠后门弄个及格分数,却被打了个不及格的人,他想利用祥子做一些革命宣传,不料反被祥子举报以六十块钱赏钱为代价而丢了性命。去刑场的路上人异常的多,四周看热闹的还在不断增加,这里就有祥子,他不敢抬头,不敢站在阮明能看见的位置,他只隐蔽到一个角落,低着头。
一切可以换做金钱的外物,早晚都会被卖出去。
体面、要强、内向、有梦想的祥子,堕落成了不幸、自私、懒惰、苟活的个人主义末路鬼。
那样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中,遇见那样的事,似乎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
据老舍先生自己说,最初写骆驼祥子的动机,是一次听朋友闲聊,说有一位车夫三次买车又三次给丢了,才有了写这样一部小说的想法,他总能与各行业的人打成一片,掏心窝子的写作,必然能写出如此真诚感人的作品——似乎是社会畸形的产物,却又无时不在自己做选择的主人公,再三的希望,再四的绝望。
现在读老舍的人,应该不如原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