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共和国最终走向失败的原因有(魏玛共和国的最后一个冬天)
魏玛共和国最终走向失败的原因有(魏玛共和国的最后一个冬天)总统终于明白,总理需要同盟者,但是只有德国国家人民党(DNVP)对帕彭忠诚。他们在 584 个议员席位中占 51 席,少得可怜。直到最近,帕彭才下赌注,认为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NSDAP)可能支持他的主张——自今年 7 月以来,国家社会主义党在国会中还是最强大的党派。紧急情况下,帕彭也可以让这个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出任副总理,以控制德国法西斯分子。帕彭刚刚尝试与国家社会主义党合作,他称之为“所有国家力量的联合”。然而希特勒却通过信件断然拒绝。德国人民刚刚再次选举完。未来的国会将由弗朗茨•冯•帕彭领导,他是个有坚定信念的君主制度的拥护者。帕彭将要面对的大部分议员尽管像他一样想废除民主,却希望是以他们的方式来废除。这些人中大多数是国家社会主义党人、左翼和右翼的激进分子,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痛恨这一体制。靳慧明,女, 1974 年生于黑龙江省嘉荫县, 1992 年至 1996 年在哈尔滨师
《掘墓人》
内容简介
这是一份关于魏玛共和国的最后 10 个星期引人入胜的报告。历史学家吕迪格·巴特和豪克·弗里德里希以天为单位描写这段充满戏剧冲突性的肆无忌惮地争夺权力的历史,在故事最后,阿道夫·希特勒成为总理,将德国引上独裁统治的道路。
1932 年 11 月,魏玛共和国摇摇欲坠。经济形势恶劣。大街上,极左和极右分子对峙的声浪和暴力冲突一波接一波。德意志民族的命运被掌握在几个人手里。以阿道夫·希特勒和约瑟夫·戈培尔为中心的国家社会主义党正在争夺权力,弗朗茨·冯·帕彭总理迟迟不愿放手,库尔特·冯·施莱谢尔将军自掘坟墓。他们全都想尽办法讨好、迷惑那位老态龙钟的总统保罗·冯·兴登堡,混淆视听,威逼利诱……
作者简介
吕迪格·巴特, 1972 年生于萨尔布吕肯,在图宾根大学学习当代史和普通修辞学。供职德国《明星周刊》(Stern) 15 年,现居汉堡,为自由撰稿人和“Looping Studios”联合创办人。
豪克·弗里德里希, 1980 年生于汉堡,在汉堡大学获得社会和经济历史学博士,曾学习犯罪学、政治学和新闻学。为《时代周报》(Die Zeit)和《GEO视界 – 历史》(Geo Epoche)等供稿。
译者简介
靳慧明,女, 1974 年生于黑龙江省嘉荫县, 1992 年至 1996 年在哈尔滨师范大学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之后在北京某中学任高中语文教师。 2009 年至 2012 年于 FH Münster 学习企业管理专业。译有《爸爸要结婚》《扫烟囱的男孩儿》等。
书籍摘录
序幕
1932 年 11月,德国第一个民主体制建立 14 年后,面临着深刻的危机。 11 月 6 日,德国国会进行这一年第二次选举,这对于魏玛共和国背后的温和派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三分之一的工人或雇员失业,大约有 500 多万人。很多人尽管还在工作,工资却大幅降低。经济一落千丈,政治文化也遭到摧残。街头总是会爆发争斗,已经有几百人死亡。政治家、企业家以及时事评论家都担心发生内战。多亏总统保罗•冯•兴登堡发布了紧急法令,总理弗朗茨•冯•帕彭才得以继续执政。紧急法令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只是这一法令并不是由人民代表决定。《魏玛宪法》第 48 条赋予国家元首发布紧急命令的权力,自 1930 年,兴登堡就最大限度地使用这一权力。国会当然可以取消紧急法令,或以不信任为由提请政府引退——这些是宪法的控制工具,制定者曾努力寻求平衡。但为了避免走到这一步,总统两次解散议会,并因此导致新的选举。后果是德国政治史无前例地瘫痪。
德国人民刚刚再次选举完。未来的国会将由弗朗茨•冯•帕彭领导,他是个有坚定信念的君主制度的拥护者。帕彭将要面对的大部分议员尽管像他一样想废除民主,却希望是以他们的方式来废除。这些人中大多数是国家社会主义党人、左翼和右翼的激进分子,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痛恨这一体制。
总统终于明白,总理需要同盟者,但是只有德国国家人民党(DNVP)对帕彭忠诚。他们在 584 个议员席位中占 51 席,少得可怜。直到最近,帕彭才下赌注,认为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NSDAP)可能支持他的主张——自今年 7 月以来,国家社会主义党在国会中还是最强大的党派。紧急情况下,帕彭也可以让这个党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出任副总理,以控制德国法西斯分子。帕彭刚刚尝试与国家社会主义党合作,他称之为“所有国家力量的联合”。然而希特勒却通过信件断然拒绝。
1932 年 11 月的德意志国是个令人担忧的国家。美国记者胡伯特•伦弗洛•克尼克博克写的书《德国,该走哪条路?》(Deutschland. So oder so?)于几个月前出版,已再版多次,他在书中这样写道:“500万布尔什维克掀起了俄国革命。在德国,估计有 600 万共产党(KPD)的选民。 20 万法西斯分子帮助墨索里尼在意大利取得了政权。国家社会主义党阿道夫•希特勒背后可能站着 1200 万的选民。德意志共和国还能坚持多久?”
这是个问题。即将到来的冬天将决定魏玛共和国的命运。
大厦倾倒 1932 年 11 月 17 日至 12 月 1 日(节选)
11月17日,星期四
德意志国主要由普鲁士自由邦主导,由首都柏林执掌权力。实际上权力就集中在几座建筑内,这几座建筑以其毗邻的街道来命名——“威廉大街”。
离开国会大厦(Reichstag),经过勃兰登堡门,在巴黎广场后面的阿德隆酒店(Hotel Adlon)右转,就来到威廉大街。经过英国使馆和农业部时,在右侧可以看到宫殿的建筑群,其中总理府(Reichskanzlei)的侧楼向前凸出,是一年前建造的,外墙呈浅灰色。
在街上看外墙有点儿不起眼,不过后面延伸着一片古老的大花园。地下通道将威廉大街西侧的建筑群连在一起,还有密道通向阁楼。大门与这些花园连在一起,如果愿意,人们可以从这里过去而不被发现。
就我们所知,内阁会议将在总理府的花园大厅举行,此次内阁会议关乎政府首脑弗朗茨·冯·帕彭的职业生涯,另外,库尔特·冯·施莱谢尔将军也在这次内阁会议中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朝西的落地窗使花园大厅在这个时候阳光非常充足。一个阳光明媚、凉爽宜人的秋日到来了。橡树、榆树和菩提树上,秋叶闪着光,当年腓特烈大帝在此散步时这里的很多树已经长得很高了。
朝着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大街的后墙上,象征普鲁士王国的陶制的雄鹰头顶着镀金的青铜冠,栩栩如生。奥托·冯·俾斯麦,德意志帝国的第一任宰相,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了 28 年。一些仆人的孩子非常喜欢在这里玩儿,他们说,在这些花园的某个地方,埋葬着俾斯麦忠实的獒犬,还有一匹骏马, 1866 年,这匹马在克尼格雷茨(Königgrätz)战场上把他拉了回来。18岁的保罗·冯·兴登堡作为普鲁士第三步兵近卫团的少尉也参加了这次战争。
如今,兴登堡已经 85 岁了,是德国最重要的人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是坦能堡包围战的指挥官,后来成为陆军元帅,直到今天他还靠着这一荣誉过活。他有着浓密的胡须,嘴角深深的皱纹,钢丝般的头发——安静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一座石碑。 1925 年以来,他担任总统,所有人都讨他欢心,讨这个老人的欢心。
今天早上,部长和国务秘书也到了花园大厅。
两天来,美国工会组织者亚伯拉罕·普洛特金逛遍了巴黎。他乘货轮从纽约到勒阿弗尔(Le Havre),是五名乘客之一,正如他所愿,也是他经济所能承受的,旅途并不豪华,是一次低调的旅行。他 40 岁了,因为经济危机,在家乡丢掉了纺织厂的工作。
他年轻时,全家从沙皇俄国移民到了美国。现在,普洛特金又返回了欧洲,只是身上多了几件衣服,还有手杖和打字机。他到达不久后便开始写日记。普洛特金对知识如饥似渴,口才过人,他了解普通人的处境。但是他并不是为了来法国而到欧洲的。五天后,他的旅程还要继续。
他的目的地是德国,他要在那里见证工人为争取权利进行斗争。他听说,在柏林街头左翼和右翼的激进分子正在互殴,已经死了人。这个首都城市吸引他,使他着迷。阿尔弗雷德·德布林的《柏林亚历山大广场》(Berlin Alexanderplatz)这本小说他已烂熟于心,现在,他想沉浸在作者所描述的令人震撼的环境中。他想见见妓女、小贩、乞丐和杂役。他想看看大家都在谈论的,令人恐惧又令人震撼的国家社会主义党人。据说柏林体育馆中约瑟夫·戈培尔的演讲非常打动人心,有启发性,没有能与之媲美的。对其他游客来说,11月份并不是来柏林的最佳时间,因为这个月冬季将来临。普洛特金才不管那么多,他打算向德国人学习。
已渐渐胖起来的 50 岁的国防部部长库尔特·冯·施莱谢尔走进花园大厅。照片上,他看起来有点笨拙,笑容僵硬,但他的眼睛闪着光,炯炯有神。许多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对他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印象,但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他秃顶已经很久了,个子也不高,却很能吸引女人。对施莱谢尔没什么好感的人,总爱讲述他花心的故事。他给已婚妇女送花,其中不乏颇有影响力的人妻。真是处处树敌。
在威廉大街,他获得了“顽固的单身汉”的称号,他知道如何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到了 1931 年,他和一个骑兵将军的女儿伊丽莎白·冯·海宁结了婚,这是一个来自军人家庭的女人。
库尔特·冯·施莱谢尔也来自军人家庭。他的曾祖父死于 1815 年的利尼战役(Schlacht von Ligny),也就是在滑铁卢攻陷拿破仑军队的前两天。库尔特的父亲也是个军人,他最后的职务是中校。施莱谢尔也像总统兴登堡一样,从第三步兵近卫团开始其军事生涯,世纪之交时,他在那里遇到了兴登堡的儿子奥斯卡(奥斯卡同时也是兴登堡的副官),还有现任陆军总司令库尔特·冯·哈玛施坦因-埃克沃德。
施莱谢尔很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开启了职业生涯。自 1914 年以来,他担任过各种不同的职务,组织、策划、指挥(以及结识)将军们,与他们打成一片,这些将军又反过来赏识他、提拔他。少将威廉·格罗纳成了他的导师和忘年交,他让施莱谢尔随心所欲,甚至越权行动。大战结束时,施莱谢尔最终服务于当时陆军元帅保罗·冯·兴登堡。之后也并未中断联系。
此后,施莱谢尔就在暗中处理政治和军事工作。他是部长事务办公室的领导,是最大的幕后操纵者。他会见了各党派的领袖,并与他们建立了亲密的个人关系——包括第一任总统、社民党(SPD)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施莱谢尔组建的“国防军部”(Wehrmachtabteilung)直接听命于他:在那里制定了防卫军政策——并一直延续到今天。作为国防部部长,库尔特·冯·施莱谢尔经常工作到深夜。他睡眠很少,天刚破晓,便骑马1个小时穿过蒂尔加滕公园(Tiergarten)。尽管如此,他还是精力充沛。他说话总是很急,魅力十足,随心所欲,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从来没有哪个德国公民在选举中将选票投给库尔特·冯·施莱谢尔,但在这一年夏天,正是施莱谢尔将总理弗朗茨·冯·帕彭的名字暗中给了兴登堡,对此无人提出异议。
今天上午 11 点整,他准时出现在花园大厅,出席内阁会议。
房子的主人是 53 岁的总理弗朗茨·冯·帕彭,他迟了几分钟。与会者说帕彭坐在桌子中间,对面是高高的窗子,这样他的目光可以投向花园。他的朋友施莱谢尔在他旁边坐下, 6 个月前,帕彭的职业生涯令人吃惊地突飞猛进,这要感谢施莱谢尔。 6 个月中,帕彭取代了施莱谢尔,成为总统最重要的顾问。 6 个月,足以使朋友变成敌人。
几步之遥,总统保罗·冯·兴登堡在办公室里正对着一堆文件冥思苦想。伟大的俾斯麦,德意志帝国的统一者,肯定不会像他这么艰难。德国人在危机中彻底分裂,他们选出来的党派争权夺利,民族团结受到威胁。除他以外,没人能将德国多数人聚集在一起。只有他能拯救德国。
这一年 6 月初,他从要翻修的总统府(Reichspräsidentenpalais)搬出来——总统府中的家具必须用木块支撑起来,因为木地板好像都下沉了。自此以后,这个国家元首一直在总理府工作。
3 个星期后, 12 月 6 日,又可以召开国会了,到那时也会清楚谁是新总理了。但兴登堡现在应该将谁确定为总理呢?通常情况下,他应该委任国会中最强大的党派的代表来组阁。那就应该是阿道夫·希特勒,国家社会主义党的“元首”。希特勒正是4月时总统选举的对手。自 8 月末以来,这个政党第一次将赫尔曼·戈林立为国会议长,在国家最高职位中排名第三。这个党的议员经常打断别人的话,扰乱秩序,发起挑衅。有一次,在国会餐厅中,他们居然把一名左翼记者打得送到医院里——总的来说,真是让人厌恶的一群人。很难想象,这些人民代表会处理好国家事务。对兴登堡来说,最好是弗朗茨·冯·帕彭继续担任总理,他总是那么喜欢帕彭开朗的性格。库尔特·冯·施莱谢尔也可以,尤其是考虑到他现在正掌管军队。有人说,施莱谢尔很刻薄,并且很难看透。不过兴登堡长期以来一直信赖这个冷静的人。
政治是棘手的,特别是对于一名忠诚的军人来说更是如此。在命令中不会产生妥协。民主是政治中最复杂的形式。但是无论兴登堡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得避免德国人民受到伤害。
当然,还有他百年后的声誉。
奥托·梅斯纳,兴登堡的国务秘书,此时也在花园大厅中。 1920 年以来,他一直担任总统办公室主任。他是阿尔萨斯一个邮局职员的儿子, 52 岁,能讲流利的法语和俄语。他有法学博士学位,刚开始是在铁路工作。一战中他升职为主管, 1915 年结识了兴登堡。
奥托·梅斯纳是个务实的人。 1932 年 5 月 7 日,他已和兴登堡的儿子奥斯卡,还有施莱谢尔将军一起会见了颇有影响力的国家社会主义党人阿道夫·希特勒。他们讨论了内阁怎样能迫使顽固的总理海因里希·布吕宁体面退位,以便给新人让出位置。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几个月后,八面玲珑的帕彭就已感受到同样的压力了。
半年前,卡尔·冯·奥西茨基被拘,奥西茨基是左翼知识分子周刊《世界舞台》的编辑,据说涉嫌泄密和叛国。他发表了一篇文章《航空之风》(Windiges aus der Luftfahrt),写到了防卫军秘密军备升级。军方长期以来痛恨和平主义者,现在他们还击了。奥西茨基受到背叛祖国的谴责,但毕竟军队违反了国家法律!他们的秘密武器,以及违反《凡尔赛条约》的行径甚至已成为国会的重大主题。《世界舞台》周刊中引用的所有文件、数据和事实从前都是公开的。能说是泄密吗?
无论如何,检察官针对他的第二次诉讼被撤销了。他手下最重要的作者库尔特·图霍夫斯基在《世界舞台》周刊中写道:“军人是杀人犯。”防卫军看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伤害。
奥西茨基, 43 岁,监狱中饮食恶劣,还饱受禁烟之苦。在知识分子和左翼中,具有批判精神的奥西茨基就是司法牺牲品。 5 月份被捕时,许多作家护送他到了柏林泰格尔监狱。阿诺·茨威格也在,还有利翁·福伊希特万格、埃里希·米萨姆和恩斯特·托勒尔。奥西茨基发表了简短的演说,他说,他是有意进监狱的,是为 8000 名政治犯去示威的,“无名之士在监狱的黑暗中受苦”。他没有要求特权和特殊地位,他要“未被改造”地释放。
直到 1933 年 11 月 10 日,他才被释放,差不多过了整整一年。
今年 6 月份时,并没有人预计到弗朗茨·冯·帕彭会成为总理。现在他也没准备这么快引退。他来自中央党(Zentrums)右翼。他之所以能成为总理,是因为施莱谢尔认为他很容易控制。实际上,这一天帕彭计划去曼海姆参加新莱茵大桥落成典礼,报纸上说,人们在符腾堡和巴登等待着总理的“访问”。一切都被取消了。昨天,保守的中央党领袖告诉帕彭,他们虽然“基本上同意国家集权政策的想法”,但他却不适合做这样一个联合政府的总理。他们谈到如果他继续留任,将会面临多方混乱的局面。最好他可以辞职。社会民主党人和国家社会主义党人根本没有被允许参与会谈。
帕彭意识到了这一切。当然中央党人都很愤怒,帕彭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在中央党的人都觉得被帕彭背叛了。
在战争中,帕彭是皇帝忠诚的军官——在华盛顿是间谍和破坏者,是西线的指挥官和在土耳其的一名少校。之后他作为一名议员,代表中央党反动的、民族主义的立场。如今,作为总理统治着他所鄙视的共和国,没人支持他。宪法改革浮现在帕彭眼前:国会瘫痪半年,然后向人民提交一部新宪法进行投票。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清除议会制令人生厌的弊端。
帕彭来自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 18 岁成为柏林皇家宫廷中的侍卫。他太太是瓷器制造商唯宝(Villeroy & Boch)的继承人。帕彭从未为钱犯过愁。嘲笑他的人称他为“绅士骑士”。不过柏林有很多马术爱好者。当帕彭骑着马,歪戴着帽子和领结,穿过蒂尔加滕时,可以看出来,他技艺高超。
他所寻求的宪法改革意味着回归君主制的第一步,或者说是回归独裁政府。这是帕彭的梦想。这将是一场政变。
题图为帕彭,来自:维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