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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的事迹及评价(武松的手起刀落)

武松的事迹及评价(武松的手起刀落)“在我席子底下枕头边,快拿来调给我吃!”武大急促地说。“大哥药在哪里?”那妇人拿了铜钱,又走到王婆家,坐了一会儿,让王婆去抓了药来。带回楼上,给武大看了,说:“这帖心疼药,医生说要在半夜里吃,吃了再盖一两床被发些汗,明日便起得来了。”“那么就请大嫂,今晚醒睡些个,半夜里调药给我吃。”武大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那妇人。天色渐渐暗了,那妇人在房里点了一碗灯,厨房里先去烧了一锅水,拿了条抹布煮在水里。听那更鼓时,正好打了三更。那妇人先把毒药倾在盏子里,再舀了一碗白汤,端到楼上,叫道:

武松的事迹及评价(武松的手起刀落)(1)

剧照

不多时,西门庆包了一包砒霜,交给王婆收了。王婆把它都用手捻成细末,给那妇人拿去藏了。那妇人回到家里,到了楼上看武大时,只见他气若游丝,都快死了。那妇人就坐在床边假哭。武大说:“你做什么来哭?”

那妇人拭着眼泪,低声地说:“只怪我一时糊涂,给人骗了,害你被踢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打听一种好药,我想去买来医你,又怕你疑忌,所以不敢去拿。”

“你只要把我救活,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武二来了也不提起,你快去买来给我吃!”武大睁大了眼睛,用充满着求生乞怜的眼神看着那妇人。

那妇人拿了铜钱,又走到王婆家,坐了一会儿,让王婆去抓了药来。带回楼上,给武大看了,说:“这帖心疼药,医生说要在半夜里吃,吃了再盖一两床被发些汗,明日便起得来了。”

“那么就请大嫂,今晚醒睡些个,半夜里调药给我吃。”武大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那妇人。

天色渐渐暗了,那妇人在房里点了一碗灯,厨房里先去烧了一锅水,拿了条抹布煮在水里。听那更鼓时,正好打了三更。那妇人先把毒药倾在盏子里,再舀了一碗白汤,端到楼上,叫道:

“大哥药在哪里?”

“在我席子底下枕头边,快拿来调给我吃!”武大急促地说。

那妇人揭起席子,把那药抖在盏子里,再将白汤冲在盏内,拿头上的发簪只一搅,调得匀了,左手扶起武大右手把药便灌。武大呷了一口,说:“大嫂,这药好难吃!”

“只要它医治得病,管什么难吃!”婆娘讲话时已有些心焦。

待武大再呷第二口时,被这婆娘就势一灌,一盏药都灌下喉咙去了。那妇人便放倒武大,慌忙跳下床来。武大哎了一声,说:“大嫂,吃下这药去,肚里却疼了起来,苦呀!苦呀!我受不了了。”

这妇人急忙去脚后扯过两床被来,没头没脸只顾盖。武大叫道:“闷死我了!”

“郎中吩咐,叫我给你发些汗,便好得快。”婆娘说时已跳上床去,骑在武大身上,用手紧紧地按住被角,不敢稍微放松。那武大哎了两声,喘息了一会儿,肠胃迸裂,动弹不得了。那妇人揭起被来,见武大咬牙切齿,七窍流血,心里怕起来,只得跳下床来,敲那板壁。王婆听了,走过后门头咳嗽一声。那妇人急忙下楼打开了后门。王婆问道:“结果了吧?”

“结果是结果了,只是我手软了,安排不得。”那妇人说话时脸色苍白。

“有什么难处,我来帮你!”那婆子便把衣袖卷起,舀了一桶开水,把抹布撇在里面,提上楼来,卷过了被,先把武大嘴边唇上都抹了,把七窍的淤血痕迹都抹干净,便把衣裳盖在尸上。两个从楼上一步一步地扛下来,就楼下找了一扇旧门停了,替他梳头,戴上巾帻,穿了衣裳,取双鞋袜让他穿了,拿片白绢盖了脸,拣床干净的被子盖在尸上,又上楼去把房间都收拾干净。王婆就自转回去。那婆娘便假装号啕大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西门庆就来打听消息,王婆把详情说了,西门庆立刻拿了银子给王婆,叫她买棺材。王婆说:“别的事情都容易,只有何九叔是个精细的人,只怕他来验尸时看出破绽,不肯殓。”

“这个不妨,我自吩咐便是。”西门庆答应了,也就急着去办事。

等到天明时,王婆已经买了棺材和一些香烛纸钱之类,搭了个灵堂,点燃了随身灯。这时邻舍街坊听说武大死了,都来吊祭。那妇人虚掩着粉脸假哭。邻居明知道武大死得不明不白,但又都不敢追问。只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各自散了。

王婆把一切入殓用的都准备妥当,就去请何九叔,却见何九叔正与西门庆在巷口谈话。何九叔就先拨几个伙计跟着王婆回来料理。直到巳牌时分,何九叔才慢慢地走来,一进门口就问伙计道:“这武大是得什么病死的?”

“他家说是害心疼病死的。”伙计答道。

何九叔揭起帘子进去,只见武大的老婆穿着素淡的衣裳,跪在武大灵前假哭。何九叔上下看了那婆娘模样,心里想道:“原来武大却讨着这么个貌美的老婆!西门庆给我这十两银子有些来历了!”来到了武大尸前,揭起千秋幡,扯开白绢,两眼定神看时,突然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口里喷出血来。几个伙计立刻上前扶住。王婆叫道:“这是中了恶,快拿水来!”

王婆呷口水,往何九叔脸上喷了两口,何九叔才渐渐地转动,有些苏醒。

几个伙计又寻了扇旧门,一直把何九叔抬到家里,放在床上睡了,急得他老婆坐在床边哭个不休。何九叔看伙计们都走了,才坐起来对老婆说:“你不要烦恼,我自没事。刚才去武大家入殓,到得他巷口,就迎见县前开药铺的西门庆,请我去吃了一席酒,又拿十两银子给我,说道:‘所殓的尸首,凡事遮盖些。’我到了武大家,见他的老婆是个不良的人,我心里已有八九分疑忌。到那里揭起千秋幡看时,见武大面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唇口上微露齿痕,定是中毒死的。我本待声张起来,怕恶了西门庆。若是随便入了殓,武大有个兄弟,便是前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子,倘或回来,此事必发。于是我自咬了舌头,假装中恶,才瞒过他们。”

“我也曾听人说了,郓哥帮武大去紫石街捉奸,闹了茶坊,正是这件事。如今处理这件事不难,只派伙计去殓了,问他几时出殡。如果是停丧在家,待武二归来,这件事就没什么牵连。若是埋葬了也不妨。若是拿去火葬,则必有蹊跷,到时,你假装去送葬,趁人不注意时,捡两块骨头回来,和这十两银子一齐收着,便是最有力的证据。武松若回来,不问便罢,却给西门庆一个人情。”何九叔的老婆教得明白。

何九叔立刻叫伙计自去殓了,伙计回来禀告说:“他家大娘说只三日便出殡,城外烧化。”

到了第三天早上,众人扛抬了棺材,也有几家邻舍来相送。那妇人戴上孝,一路上假哭着,来到了城外火葬场上,便叫人举火烧化。这时何九叔手里提着一沓纸钱匆匆赶来。王婆和那妇人见了,说:“九叔,且喜贵体没事了。”

“小人前日买了大郎一扇炊饼,不曾还钱,所以特地来把纸箔烧给大郎。”何九叔把纸钱就棺材前烧了,又对着王婆和那妇人说:“娘子和干娘且去斋堂相待邻舍街坊,这里面由小人替你照料!”

何九叔用话支开了王婆和那妇人,就拿了把火夹,去捡了两块骨头,往潵骨池里只一浸,看那骨头酥黑。何九叔把它藏了,便也到斋堂里去敷衍了一番。

那何九叔将骨头带到家中,用幅纸写了年月日期,送丧人的名字,和银子一起包了,用一个布袋儿盛着,放在房里收着。

那妇人回到家中,在窗前摆设了一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位”,灵床前点一盏琉璃灯,里面贴了些经幡、钱垛、金银锭、彩绘之属。每日却自和西门庆在楼上取乐,行为更是明目张胆,这条街上远近人家,无一人不知此事,但都畏惧西门庆的财势,不敢声张。

转眼间已是三月初头,武松办完了知县交代的事务。领着一行人取路回阳谷县来,这一天武松忽然觉得心神不宁,赶着要见哥哥,所以到县里交纳了回书以后,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匆匆赶到紫石街来。两边邻舍,看武松回来,都吃了一惊,捏把冷汗,纷纷躲避。武松心中焦急,也不理会。到了门前,揭起帘子,探身进去,只见灵床,明明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一时呆了,揉了揉眼睛说道:“莫不是我眼花了?”

这时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出是武松的声音,吓得屁滚尿流,跳了窗一直奔到后门,从王婆家走了。那妇人才叫声:“叔叔少坐!”却慌忙去盆里洗落了脂粉,拔去了首饰,蓬松挽了个髻儿,脱去了红裙绣袄,立刻换上了孝裙孝衫,才从楼上哽哽咽咽地假哭起来。

武松说:“嫂嫂,不要哭。我哥哥几时死的,得了什么病?”

“你哥哥自你走了二十天左右,突然害急心疼,病了八九日,求神问卜,什么药都吃了,也医治不得,撇下我好苦。”那婆娘又号啕干哭起来。

“奇怪!我的哥哥从来不曾有这种病?”武松两眼圆睁。

这时隔壁的王婆听得是武松回来了,也赶忙过来帮着那婆娘应付,看到武松面露怀疑之色,就立刻插嘴说:“武都头,怎么如此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保得长久没事?”

“亏得干娘帮助,我是个没脚蟹行动不得,邻舍家谁肯帮我!”那婆娘装得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如今埋在哪里?”武松厉声问。

“我又独自一人,哪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日,抬出去烧化了。”那妇人说。

“哥哥死了几日?”武松追问。

“再两日,便是断七。”妇人答。

武松沉吟了半晌,便回到住处,换了一套素净衣服,又叫士兵打了一条麻绳系在腰上,身边藏了一把尖长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取了些银两带在身边,去县前买了些米面椒料等物,备了香烛冥纸。等到天晚时,就到哥哥家敲门,那妇人开了门。武松叫士兵去安排羮饭,自己到灵床前点起灯烛,铺设酒肴。到了二更时,武松突然扑翻身便拜道:“哥哥阴魂不远!你在世时软弱,今日死后,不见分明!你若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托梦给我,兄弟替你做主报仇!”

随后把酒浇奠了,烧化了冥用纸钱,便放声大哭,哭得那左邻右舍,无不凄怆、惶惧。那妇人也陪着在里边假哭。武松哭罢,讨两条席子叫士兵在门边睡,自己在灵床前铺了席子睡。那妇人自上楼去睡。

约莫三更时候,武松只见灵床下卷起一阵冷气来,把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仿佛见个人从灵床底下钻出来,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武松听不仔细,正想向前再看时,却并没有冷气,也不见人,自己正坐在席子上,寻思道:“是梦非梦?”回头看士兵,却睡得正熟。武松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天色渐明,武松看那妇人走下楼来,便问:“是谁买的药?”

“有药方在这里。”妇人递给武松一张药方。

“是谁买的棺材?”武松问。

“央请隔壁王干娘去买的。”妇人答。

“谁来扛出去?”武松问。

“是何九叔!”妇人答。

武松不再说话,领了士兵就走,走到紫石街口,吩咐士兵先回县衙,自己却转到狮子街何九叔家门前,揭起帘子,叫声:“何九叔在家么?”

这何九叔刚起床,一听是武松来找,吓得手忙脚乱,头巾也不戴,急急拿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便出来迎接,说:“武都头,几时回来?”

武松也不答腔,一手拉了何九叔便走,来到了巷口酒店里坐下。何九叔心里已猜着了八九分。而武松也不说话,只顾吃酒,吓得何九叔手心上冷汗直冒。酒已数杯,只见武松捋起双袖,揭起衣裳,“嗖”地抽出一把尖刀,插在桌上,吓得何九叔面色青黄,不敢吐气。武松指着何九叔说:“小子粗疏,还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你休惊怕,只要实说,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便不干涉,我若伤了你,不是好汉!倘若你有半句儿差,我这口刀立刻叫你身上添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窿!”

“都头息怒,这个袋子便是一个大证物。”何九叔说罢,打开袋子,把经过的情形,都详细地说了。武松听了暴叫:“奸夫是谁?”

“小人不知是谁!只听说一个卖梨的郓哥,曾陪着大郎到茶坊捉奸,都头要知详情,可问郓哥。”何九叔答。

武松的事迹及评价(武松的手起刀落)(2)

《武松》 剧照

武松收了刀,藏起骨头和银子,算了酒钱,便同何九叔往郓哥家里来。郓哥一看是武松,心中已经明白了,便说:“武都头,我的老爹六十岁,没人赡养,我却难伴你吃官司。”

武松也不答话,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交给郓哥。郓哥心里想道:“这五两银子足够三五个月生活。”便说:“便陪你们吃官司也不妨!”

他把银子交给了父亲,就跟着二人走出巷口,来到一家饭店楼上,拣个僻静处,郓哥把所见所闻都一一说了。武松听后,两眼露出凶光、暴出血丝,问道:“你此话是实?”

“就是到官府,我也这般说。”郓哥答。

于是武松带了何九叔和郓哥直到县厅上,做个人证,要告西门庆跟那妇人通奸,谋杀大郎性命。知县问了口供来和县吏商议,原来这县吏和西门庆都有关系,于是知县不但不受理,反斥责武松说:“武松,你也是个本县都头,自应懂得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那哥哥的尸首也没了,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凭这两个人的言语,便问他杀人公事,莫非太偏向了么?你千万不可造次!”

武松不服,又拿出了银子和骨头。知县见了,只得叫武松从长计议。武松只是一言不发,两行眼泪却潸然而下。

武松下得厅来,把何九叔和郓哥请到住处,叫士兵安排了酒食请他们吃了。自己又带了两三个士兵,拿了笔墨,买了三五张纸藏在身边;又叫士兵买了个猪头、一只鹅、一只鸡、一担酒,和一些果品之类,先安排在哥哥家里。那妇人已知道武松告状不准,也就放下心不再怕他。到了巳牌时分,武松带了士兵到家中,说道:“嫂嫂下来,有句话说。”

那妇人慢慢地走下楼来,问道:“有什么话说?”

“明日是亡兄断七,你前日叨扰了邻舍街坊,我今日特地来把杯酒,替嫂嫂相谢众邻!”武松语气平和。

“谢他们干么?”那妇人的语气却刁蛮。

“礼不可缺。”武松淡淡地说,就叫士兵先去灵床前,点起两支明晃晃的蜡烛,焚起一炉香,列下一沓纸钱,把祭物都在灵床前摆了。武松叫一个士兵到后面烫酒,两个士兵到门前安排桌凳,又有两个前后把门。武松把事情安排妥了,便叫:“嫂嫂,来待客,我去请来!”

武松先去请了隔壁的王婆,王婆已得到西门庆的回话了,所以放心地来吃酒,又请了开银铺的姚文卿,开纸马铺的赵仲铭,卖冷酒店的胡正卿,卖肉的张公,众人都按长幼就了位,武松拿张凳子坐在旁边,便叫士兵们把前后门都关了。武松举起酒盏谢道:“众高邻,休怪小人粗鲁,胡乱请吃些个!”

“小人们都不曾为都头洗尘接风,如今倒反而叨扰。”众邻舍也都齐声答礼。

而士兵则只顾注酒,众人怀着鬼胎,都不知未来的发展。看看酒到三巡,那胡正卿借口繁忙,站起来告辞,却被武松一把拉住,强按在座位上,说道:“有劳各位,稍待片刻!”

而士兵则继续斟酒,前后大约吃了七杯酒。武松叫士兵收了桌上杯盘,抹净了桌子。众邻舍正待起身,武松只把两只手一拦,说道:“中间哪位高邻会写字?”

“此位胡正卿写得极好。”姚文卿指着正卿说。

“那么就麻烦你了!”武松说完,卷起衣袖,去衣裳底下“嗖”的一声,抽出一把尖刀来说道:“诸位高邻在此,小人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请各位做个见证。”

只见武松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着王婆。四邻都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武松看着王婆骂道:“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一条性命都断在你身上!等下慢慢地问你。”转过脸来看着妇人又骂道:“淫妇!你把我哥哥怎么谋害的?从实招来,我便饶你!”

“叔叔!你好没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的,干我甚事!”

那妇人说得声气逼人。

武松一听,两眼圆睁,把刀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发髻,右手劈胸提住,把桌子一脚踢倒了,隔着桌子把那妇人轻轻提了过来,丢在灵床前面,两脚踏住,右手拔起刀来,指着王婆说:“老猪狗,你从实招来!”

那王婆看已脱身不得,只得说:“都头不要发怒,老身自说便了。”

武松立刻叫士兵取来笔墨纸砚,叫胡正卿句句记下,胡正卿用颤抖的手磨着墨,等着王婆招供。这时王婆却改口说:“又不干我事,叫我说什么?”

“老猪狗!我都知道了,你还耍赖。你不说时,我先剐了这淫妇,然后杀你这老狗!”武松大骂,提起刀来往那妇人脸上晃了两下。那妇人慌忙叫道:“叔叔,且饶了我,你放了我,我便说了。”

武松一提,提起那婆娘,跪在灵床前,喝一声:“淫妇快说!”吓得她魂魄都飞了,只得把那日放帘子打着西门庆的事情说起,都老老实实地招了。胡正卿也把每句话都写下了,王婆骂道:

“咬虫!你先招了,我如何赖得过?只苦了老身!”

于是王婆也只得招了。把王婆的口词也都叫胡正卿记了,武松叫两人在上面都点画了字,四邻也书了名,画了字,叫士兵用绳索绑了王婆,跪在灵前。武松流着泪说:“哥哥灵魂不远,今日兄弟替你报仇雪恨!”叫士兵把纸钱点着。

那妇人看情况不妙,正待要叫,被武松一把推倒,两只脚踏住她的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往胸前一剜,鲜血迸流,死了,又一刀割下头来。吓得众邻舍只掩住脸,不敢看。

武松拿了一片灵幡把那妇人的头包住,藏好尖刀,说:“且请众位楼上稍坐!”

武松吩咐士兵也把婆子押上楼去,关了楼门,叫两个士兵看守着一个也不准走。武松提着头,匆忙往西门庆的生药铺前面来,这时西门庆正在楼上阁子里和一个财主吃酒。武松一直撞到楼上,把那妇人的一颗血淋淋人头,往西门庆脸上掼过去,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纵身跳在凳子上,一只脚跨上窗棂,要寻退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这时武松用手略按一按,托地也跳在桌子上,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桌来。武松只顾往前冲,没想这时西门庆早飞起一脚,将那口刀踢到楼下的街心去了。西门庆见踢了刀,心里便不怕武松,右手虚晃一招,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躲过,就势从胁下钻进去,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抓住西门庆左脚,叫声:“下去!”那西门庆哪阻得住武松的神力?只见头朝下,脚朝上,倒撞落在街心上。武松也顺势跳下楼去,先抢了那口刀在手里,看那西门庆已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上,只把眼来动。武松按住,只一刀,割下西门庆的头来,把两颗头相接在一处,提在手里,一直奔回紫石街来,把两颗人头供在灵前,拿碗冷酒浇了,流下了眼泪说道:“哥哥灵魂不远,早到天界,兄弟替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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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选摘自傅锡壬编撰的《水浒传:梁山英雄榜》。此书“拆散了原书章回的划分,纯以故事的情节、人物做整体的考量。但为保持原书的精神和菁华,仍旧利用《水浒传》中原有文字所表现的神韵和气势,故事的情节只作若干轻微的变更。每篇新的章节,都另拟新的题目,以点化出若干新的主题与新的涵义。”此节原标题为:人头祭,标题为编者所加。全文6200,阅读完需要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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