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餐厅环境排名(人均4000旧货仓餐厅)
怀旧餐厅环境排名(人均4000旧货仓餐厅)这里每周都能诞生六道新菜,而研究每道新菜都要花掉80到90小时。香草园让整间屋子弥漫着泥土的自然芬芳。门口放着一大排鞋子——每个人在进入Noma的工作区时,都要换上一双丹麦木屐。整个下午,穿着考究的食客不停地参观着Noma的设施,并对着美食实验室拍照。雷尼·雷德泽皮在Noma厨房一天当中,不断有成群的客人来访,而他始终保持着一副俏皮的模样。实习生从隔壁的备餐厨房过来吃饭(工作餐可能没你想象中那么丰盛——午餐是烤面包片夹奶酪,晚餐是水煮的鱼肉配蔬菜沙拉)。工作时,这群实习生会一边听着死亡金属摇滚和嘻哈乐,一边准备食材。下午3点左右,沿着海岸、深入森林搜寻应季食材的“猎人”们回来了,大大的塑料框里装满了各种普通人认得出或者认不出的野菜,它们被一并卸到楼下的储存库里。这些东西正是Noma的立身之本。
Noma号称是全球最红餐厅,它由一个旧货仓改造而成,从装潢到出品都崇尚天然简洁,外墙更是破得掉皮。
它供应的是以天然取胜的北欧特色料理,曾四次获得“全球最佳餐厅称号”。当它在日本开设限定店时,有超过6万人排队预订,人均消费4000元。
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丹麦主厨雷尼·雷德泽皮(René Redzepi)努力思索着他的餐厅在世界上的坐标,既有地理上的坐标,也有哲学意义上的坐标。
“在人们眼中,Noma该是一家本地化的餐厅,”他说,“从文化层面上看,我们也许是本地化的,但美食层面的‘本地化’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些东西并没有界定。按照2008年的美国农业法案,从方圆400英里以内采购食材,就算是本地化,相当于650公里左右。这么说来,我们也算得上是一家波兰餐厅了。”
雷尼·雷德泽皮在Noma厨房一天当中,不断有成群的客人来访,而他始终保持着一副俏皮的模样。
实习生从隔壁的备餐厨房过来吃饭(工作餐可能没你想象中那么丰盛——午餐是烤面包片夹奶酪,晚餐是水煮的鱼肉配蔬菜沙拉)。工作时,这群实习生会一边听着死亡金属摇滚和嘻哈乐,一边准备食材。
下午3点左右,沿着海岸、深入森林搜寻应季食材的“猎人”们回来了,大大的塑料框里装满了各种普通人认得出或者认不出的野菜,它们被一并卸到楼下的储存库里。这些东西正是Noma的立身之本。
整个下午,穿着考究的食客不停地参观着Noma的设施,并对着美食实验室拍照。
这里每周都能诞生六道新菜,而研究每道新菜都要花掉80到90小时。香草园让整间屋子弥漫着泥土的自然芬芳。门口放着一大排鞋子——每个人在进入Noma的工作区时,都要换上一双丹麦木屐。
2003年2月开业之初,Noma秉持的理念是:菜肴怎么做,要依食材来源地而定。
但这个理念实践起来颇为复杂,也对他这样一个喜爱创新的主厨施加了诸多限制。雷德泽皮不愿意简单地把食材添加到旧菜谱中就完事了,但当时的Noma厨房就是这么做的。“我知道这样做出来的菜其实还不错,但终归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少了原创性。”雷德泽皮说。
2010、2011、2012和2014年,Noma四次被《餐厅》(Restaurant)杂志评为全球最佳餐馆。
在此期间,一种新的意识开始萌发。团队开始认识到,他们一直以来都受到了束缚。要创新,要原创,就必须打破西餐中延续已久的“体验菜单”这种固有模式。
Noma的研发主管拉斯·威廉姆斯(Lars Williams)厨师说,“12年前 Noma刚开张时,如果你说要用纯北欧食材打造一家美食餐厅,人家会觉得很可笑:既然是一家高档餐馆,就得用到法国的鸽子;就得有鱼子酱;就得有鹅肝酱。想仅靠本地食材做成一流的餐馆,这会让人笑掉大牙。”
Noma美食研讨会研究主管阿里尔·约翰逊在Noma的发酵实验室里北欧的冬季天寒地冻,要找到餐厅所需的本地食材还真不容易。
洋葱要从瑞典斯德哥尔摩或德国汉堡采购过来,这两个地方分别在700和300公里以外。但有的本地食材却是大量供应。
“冬季正是鱼类大量上市的时候,”雷德泽皮说。“这个时节的鱼肉也是最有质感的,鱼肚里全是鱼籽,其他内脏也很干净,比如鱼肝什么的。贝类也在这个时节最为肥美,成桶成桶的海胆、牡蛎,还有长相怪异的蛤蜊和贝类。你渐渐意识到,干嘛不拿它们做文章?干嘛不做一家水产餐厅?为什么不就地取材?”
于是,厨师们开始研究每个月的应季食材,根据不同的季节推出新菜单。
雷德泽皮认为,这种做法“将为美食界今后的发展提供新的探索方向”。
为了配合这一变化,Noma将备餐厨房也改造一新:传统的西餐厅厨房是围绕法式经典烹饪体系来布局的,它采用严格的分工体系,料汁、鱼类菜肴、烧烤、烘烤都有专门的厨师负责。
Noma的厨房则更加浑然一体,体现出一种全然不同的工作方式,其中,叶菜、根茎以及各种香草和果实的切配构成了菜单的根本。经过2013年的改造,现在的工作区由简洁的黑色石板铺成,打破了很多厨房的刻板风格。
每一名厨师必须懂得每一道菜肴如何烹制及摆盘。大家都不说话——反正有背景音乐,说了也听不见。大家干起活儿来有一种干脆、生猛的劲儿,近乎癫狂。
Noma用餐区烧烤的地方在室外。
Noma喜欢用烧烤来替代烘烤或油煎:“那种烟熏的效果能让食物更加美味。”威廉姆斯说。蛋白质类和蔬菜类都要使用烧烤架,后者搭配熏制黄油,达到提味的目的。
烧烤炉通常是早上7点开火,一直工作到晚上11点左右。每个月光是这样的烤炉Noma就要用坏三台。
一大早,厨师们就开始备菜。一些工作还会用到医用镊子及其他手术器械。Noma的摆盘尤为复杂,涉及到很多东西——烤蔬菜、鱼片、泡沫、香草、鱼籽、酱料、醋汁、浆果、苔藓、石头——相互叠加,错落有致,是一盘菜肴,同时也是一道风景。
雷德泽皮喜欢制造惊喜,激发食客的好奇心,也常常令他们措手不及。
比如,食客刚落座的时候,会看到一幅插花摆设,其实那是一道开胃菜。他还有一道菜叫“母鸭与蛋”:一层潮湿的稻草上放着一口加热到280度的平底锅,食客会亲自往里敲一个野鸭蛋。
要知道,Noma的餐位是出了名的难预订,这些人都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坐到这里,赢个诺贝尔奖没准还要更容易些。“我们追求的就是美味——如果说我们有什么宗旨的话,这就是。”威廉姆斯说。
研制新菜以及新的烹制方法,这便是威廉姆斯和阿里尔·约翰逊(Arielle Johnson)的工作。
威廉姆斯来自纽约,黑咖啡是他的最爱。当我见到他时,他穿着白色厨师服和黑色牛仔裤,上身口袋里别着三支笔,小臂上纹着十五行诗。他老婆是丹麦人,加入Noma之前,两人先是相识于名厨赫斯顿·布鲁曼索(Heston Blumenthal)的The Fat Duck餐厅,后来夫妇俩又在一艘游艇上当过一年的私厨。
2009年1月,威廉姆斯加入Noma,他最开始在厨房工作。一年后,雷德泽皮让他接管北欧美食实验室,这曾是Noma与哥本哈根大学合作的一个美食研究项目。
当时,实验室位于一间船屋中,就泊在餐馆旁的港湾。它的任务是寻找斯堪的纳维亚食材的新式烹调法。那时,威廉姆斯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林蚁,于是从它入手,尝试不同的口味和烹饪方法。
他曾在哥本哈根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一个奇特的蚂蚁品种,它吃起来有一种姜和柠檬草的混合味道,而且味道浓烈。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蚂蚁会有如此味道。查阅大量的专利和学术论文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份资料,其中详细解释了各种蚂蚁信息素的化学结构,以及它们与不同味道之间的关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卡壳了。
正当他面对各种图示一筹莫展的时候,约翰逊从旁边走过,仔细瞅了瞅他的屏幕。当时,约翰逊正在念博士,趁着暑假在实验室里工作。“你琢磨柠檬草干什么?”她问。原来,组成林蚁信息素的分子也出现在薰衣草、松木以及柠檬草的成份里。
“大多数社会性昆虫都会分泌某种信息素,但蚂蚁的信息素味道是最多样化的。”威廉姆斯说。“目前,我们餐厅用得最多的蚂蚁会分泌一种防御用的酸性物质,味道很接近柠檬。但它们还能产生形形色色的味道——橙子、芫荽或是薄荷。”
美食实验室的工作最适合那些“杂食性”人类。
威廉姆斯和约翰逊刚去了一趟津巴布韦,其间,约翰逊的肠胃出了点问题,她不清楚是因为喝了井水,还是因为吃了那里的羊肠。但威廉姆斯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什么都喜欢尝试,但身体依然很棒。
“我的工作就是品尝各种各样的微生物。”他说,“所以我有一个坚强的胃。”他说,有一次去日本树林里搜寻食材,他拿着一个刚尝过一口的浆果问约翰逊:“这是什么?”约翰逊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龙葵的果实,毒性非同小可。结果呢,威廉姆斯啥事儿都没有。
2015年5月的一天上午,约翰逊和威廉姆斯正在展示Noma的零废料堆肥机。这台机器能在24小时内把100公斤的食物残渣转化成10公斤的堆肥。威廉姆斯承认说,就连这些肥料,他也尝过。
威廉姆斯:“这个堆肥机用的是乳酸菌。”约翰逊:“没错,它像一种嗜热乳酸菌,跟德国泡菜里的细菌是一个类别,非常耐盐、耐热,而且很难杀死。”威廉姆斯:“随便放什么东西下去,24小时它就给你消化了。其实,吃了以后我还挺忐忑的。”约翰逊(在威廉姆斯吃了堆肥以后):“我们翻阅了好多文献,想找到它的加热致死时间曲线。”威廉姆斯:“那我把它吃下去,究竟是我吃了它,还是它吃了我?”
拉斯·威廉姆斯在Noma研发实验室的写字板前
美食实验室的很多精力都放在发酵上。斯堪的纳维亚地区自古以来就有制作腌制和发酵食物的传统,让宝贵的食品便于保存。一年之中气候温暖的时间极短,植物此时会大肆生长,“你要想办法把这期间的植物和各种味道保存下来,这样,余下的时间才不至于断供。”威廉姆斯说。
美食实验室深知,传统的北欧腌制和熏制食物口味过重,也不太健康。于是,团队开始研究发酵手法,但侧重的是口感,而不是保存期限。
他们受亚洲尤其是日本的影响很大。“凭借大米、大豆以及千年来的智慧,他们把发酵手法作为基础,衍生出了极为复杂精致的料理体系。”威廉姆斯说。 食物的未来似乎是属于真菌的,尤其是米曲霉这种霉菌。日本人称之为“麴”,它构成了大部分日本料理的基础。
约翰逊是在2011年听说美食实验室的,当时她28岁,正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准备博士论文,课题就是化学与美食。她说自己当时的想法是:“一家有实验室的餐厅,还专门研究烹饪——这简直太合我的心意了。”
2012年6月,她加入了北欧美食实验室。去上班的头一天,约翰逊就见到了威廉姆斯和马克·埃米尔·托斯楚·赫尔曼森。赫尔曼森是Noma年度美食研讨会MAD的策划人。2013年,约翰逊争取到一份全职工作,于是搬到哥本哈根,当起了MAD的研究主管。“可能没有人知道我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笑着说。
Noma研发实验室里的离心机
她入职没多久,餐厅就收到了四个集装箱,其中两个成了威廉姆斯所说的“末日计划”的最新储藏库。研发实验室的“办公室”就是一个集装箱,里面有厨房、操作台,以及各种厨具和科学仪器。
这些集装箱被隔出七个发酵室,温度从零下30度到零上60度不等,湿度也从0%-100%不等。他们把温度最高的发酵室称为“鱼酱室”。这个发酵室里放的大多是具有酶催化作用的蛋白质酵素,这意味着,房间的适宜温度在55-60°C左右。
“它们非常非常活跃,”威廉姆斯说。旁边一间发酵室存放的是蔬菜类酶促酵素,比如黑蒜。还有的发酵室被用来培养米曲霉,它需要33-35°C的高湿度环境。
在记者面前,两人的讨论在不同的食物类别之间快速跳跃。约翰逊刚刚还在说他们是怎么“拿鲭鱼开刀”的,威廉姆斯就立马补充说“现在的蚱蜢很多”。他们想用蚱蜢来做鱼酱,因为发现它“蛋白质非常丰富”。
于是,两人就聊起了鱼酱的话题。他们一致认为,蛏子酱跟酱油的味道很像,而鱿鱼酱跟罗马人喜欢吃的鱼酱味道最为接近。
“如今,在食品领域,尤其对餐厅而言,科学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得到应用;只不过具体的工作还没有人去做,”约翰逊说,“只需融入些许微生物知识,或是食材方面的化学知识,你就能更加精准地把控美味。”威廉姆斯说,发酵也是一种厨具,就像平底锅和烤箱一样。
“有时候,一听说科学家在从事食品方面的工作,你可能会想,‘这是把理性加入一个创造性的过程,’”约翰逊说。“并不是这样,我根本不想把理性引入这个创造性的过程,因为这样会毁了它。科学的作用并不是告诉你哪种食物好吃,而是告诉你各种原理,从而让你更有创造力。”
到2016年底时,现在的Noma将不复存在。
今年1月,餐厅全体员工搬到了悉尼的一间仓库里,他们要在澳大利亚重新打造Noma。就像2015年在东京的短暂停留一样,他们不但要用当地的食材制作出一份全新菜谱,还要把80名员工连同家属迁往千里之外的异乡,在那里待上五个月。
Noma在哥本哈根的老店会在2016年5月重新开业,但到12月底时,老店将会永久歇业。
雷德泽皮和他的团队找到了新的店址,他们要在这个充满田园风情的地方再造一个更加宏伟Noma。新址就在老店骑车五分钟的地方,以前是丹麦海军的一座武器库。
在两个湖泊之间的一片狭长土地上,研发主管赫尔曼森爬上建这座老军械库的楼顶。天空中,灰色的云从他头顶掠过。毕业于牛津大学的赫尔曼森是一位社会人类学家。在他的引领下,MAD研讨会汇聚了越来越多具有影响力和前瞻性的美食家。
过去三年间,他的团队一直在秘密筹划Noma的搬迁事宜。新址将由丹麦建筑师布雅克•恩科斯(Bjarke Ingels)操刀设计。“最近几年,我们一直在研究如何为这个地方的人们烹饪食物。”赫尔曼森说。“搬到这里后,以往的那些锤炼就有用武之地了。”
眼下,这里还是一个废弃场所,是涂鸦艺术家的乐园——地上全是空的喷漆罐,能有几千个之多。新店将比现在的餐厅大很多,将来这里会设有办公室、健身房,以及对这个行业来说颇显奢侈的设备,比如烟熏房和砖石烤炉。
它临湖而居,四周绿树环绕,因此还可以建起露天香草园和蔬菜园,还能在湖上建一个漂浮平台,用来种植农作物。屋顶上会建一个暖房,种植冬季吃不到的果蔬。这片荒地上有很多野生浆果灌木丛,它们会被保留下来。“我们不会把它打理得太精致。”赫尔曼森说。
研发主管赫尔曼森一直在研究Noma的搬迁计划“我们想通过食物来改变世界,”MAD开发主管赫尔曼森说。
作为Noma旗下的非营利性组织,MAD以拓展对食物的认知为宗旨。
一年一度的MAD研讨会创办于2011年,它不仅吸引了全世界最知名的厨师,一些化学家、农场主、昆虫学家、农学家、社会活动家也到场发言,甚至还请过一位捕捞海胆的潜水员。
除此之外,MAD还发表过有关食物的著述,并推出了一个数字平台,为学校和成年人提供野生食物和觅食方面的知识;它还为耶鲁大学设计了一项管理课程,还给世界银行做过顾问。
“一名厨师的创造力只能在餐厅中得到体现,但食物却可以是一系列因素的交叉点,包括政治、营养学、地缘、文化、就业、饥饿以及美味。”
新的Noma餐厅会沿用当前的生产商和供应商,但新址会带来一些新的机遇:餐厅会产生更多的堆肥与农场主分享,Noma的厨师还要学种地,进一步了解土地与食物之间的关系。
“冬天,我们可以种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尽量实现自给自足,”威廉姆斯站在湖畔说。今后,Noma的食客坐在餐桌前,欣赏的就是这一片湖景。“盘子里的每样东西都将出自我们自己之手。这样,我们就能掌控每一个环节。”
仓库内,一位涂鸦艺术家正在喷绘巨大的绿色字母“G”。
赫尔曼森、威廉姆斯和约翰逊跨过地上的瓶瓶罐罐和篝火灰烬,开始规划餐厅布局——发酵厨房、实验厨房、餐具布置间、前台、MAD小组办公室、健身房、员工用餐区、备餐间、烹饪间,以及呈现在世人眼前的——用餐区。
用餐区将跟现在的环境大体一致。
“我们特意探究了未来十年的工作会是什么样子,”雷德泽皮说,“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应该有长远的打算。”他何尝不知道,Noma的用餐区只有12张餐桌,但对于Noma的影响力,他的抱负丝毫不减。
2015年秋,MAD开办了国家觅食学校,这是一项面向成年人和学校的课程。(“它会丰富孩子们的生活,还能加强他们与自然之间的亲密感,”雷德泽皮说。)今年春天,Noma推出的领导力课程将首次在耶鲁大学开课。
雷德泽皮坦言,他花了好几年才逐渐形成自己的领导风格。“我现在只能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办法,”他说,“这个决定很艰难。”他的意思是,他已经不再亲自监督餐厅的服务,因为一看到什么事不能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他会非常痛苦。
雷尼·雷德泽皮在备菜:涂抹了巧克力的地衣
在Noma多待一会儿,回想起这家餐厅、它的研发实验室、MAD研讨会,以及Noma与供应商及更广泛群体所维系的关系,你能清晰地感受到,雷德泽皮的野心可不是区区一家餐厅这么简单:他想利用食物这个基点,建立一个全球性的社群。
“如果你能营造一种氛围,让人们感觉如果能一起工作,并且一起做大,那我们就像是同一个生命体的组成部分,”他说,“我们虽各司其职,但都属于同一个生命体,这个生命体通过食物来探索生命,它将所有元素归入一个等式,比如团队协作、可持续性以及经济回报。如果我们携手合作,到最后,我们每个人的成就也会更大。”
正因为此,Noma团队在所到之处,都能基于当地特点,开发出全新的菜谱。
首先,他们会品尝尽可能多的当地特产,然后围绕这些食物,研制出一系列具有本地特色的调味品。之后,研发新菜的过程才算正式启动。威廉姆斯谈到最近的日本和津巴布韦之旅时说:“凭着直觉,在食材本味的指引下,慢慢加入技法,把它们塑造成不一样的东西。”
在悉尼,Noma的厨房和餐厅可以说是从零开始打造。再接着,农家院风格的新Noma将继续以餐厅为中心打造社群,它的影响也许会超越高端美食,进而对人类的饮食方式产生更广泛的影响。
Noma的供应商必须通过严格的质量控制程序。威廉姆斯戏谑地说他们的黄油供应商是个变态。“除了制作黄油和这方面的创新,其他种种这家伙都概不关心。”
当初Noma老店开张时,就隐藏在一堆废弃的仓库中。如今,它已被新建的水滨公寓所环绕。一座连接Noma和市中心的人行天桥即将竣工。头戴安全帽、身穿荧光马甲的工人在桥上快速走过。还差20米的桥段,它就要完工了。Noma将不再是世外桃源。是时候离开了。
“餐厅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做实验了——这可不便宜,”雷德泽皮说。“所以你得明白,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喜欢学习新事物,喜欢探索世界,也喜欢结识新朋友。但你也要明白,在工作中,你经常让大家愁眉苦脸,这就是失败给人的影响。那种滋味让人很不好受。怎样才能创造一种环境,让人能够坦然接受失败?在Noma,我们的决定都遵从我们的内心。工作与家庭之间的平衡、拓展社群、勇于冒险——任何风险,你都要甘于尝试。”
“如果现在的冒险意味着,两年后,Noma将不复存在,我能承受这样的后果吗?我可以。”
全文翻译自《连线》杂志英国版“Noma's taste of tomorrow: creating the future of food"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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