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庞太师其实是个忠臣(你真的知道他做过哪些事吗)
真正的庞太师其实是个忠臣(你真的知道他做过哪些事吗)这个庞姓宰相名叫庞藉。至于明清小说戏剧中各版本庞太师,不管是庞文也好,庞洪也好,庞吉也好,正史上皆查无此人。 但是,这是天大的冤枉,在正史上,北宋从来就不存在一个奸臣庞太师,在仁宗朝,倒是有一个庞姓官员,官至宰相级别,与庞太师相当,可是他在历史上却是一个贤相,对内,“治民颇有惠爱”,对外,则在与西夏的战争中屡立战功,他病死之后,宋仁宗非常悲伤,派人替自己前去吊唁,赠他大司空衔,谥号“庄敏”。 在《三侠五义》里,庞太师则成了千古名臣包拯的强大对手,仗着熏天权势,将智勇无敌且阴阳两断的包大人频繁送入绝境…… 他不但陷害忠良,还顺手兼职做其他坏事,纵子行凶,仗势欺人,谋财害命,通敌卖国……反正,你能想到的一个奸臣能做的事,他一件都不会给你拉下,简直就是历代奸臣的集大成者,连秦桧也得甘拜下风。 所以,他也留下了千古骂名,你要是跟长辈们提及庞太师,估计九成的人都会骂一句大奸党。
在明清小说及传统戏剧里,北宋庞太师简直是一个彻底坏透了的大奸臣,他仗着有位漂亮女儿入宫做了贵妃,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并由此开始了他长达数十年(按照各种演义里的算法,上百年都有)坏蛋生涯。
他精力旺盛,脑洞巨大,意志坚韧,心狠手辣,百年如一日的与所有忠臣们展开你死我活的斗争。
在《呼家将》里,庞太师以妙计陷害了忠臣呼延一家,使呼延一家满门三百口全部被斩。
在《万花楼演义》里,庞太师将斗争目标设定为宋朝名将狄青,把狄青搞得鼻青眼肿。
在《三侠五义》里,庞太师则成了千古名臣包拯的强大对手,仗着熏天权势,将智勇无敌且阴阳两断的包大人频繁送入绝境……
他不但陷害忠良,还顺手兼职做其他坏事,纵子行凶,仗势欺人,谋财害命,通敌卖国……反正,你能想到的一个奸臣能做的事,他一件都不会给你拉下,简直就是历代奸臣的集大成者,连秦桧也得甘拜下风。
所以,他也留下了千古骂名,你要是跟长辈们提及庞太师,估计九成的人都会骂一句大奸党。
但是,这是天大的冤枉,在正史上,北宋从来就不存在一个奸臣庞太师,在仁宗朝,倒是有一个庞姓官员,官至宰相级别,与庞太师相当,可是他在历史上却是一个贤相,对内,“治民颇有惠爱”,对外,则在与西夏的战争中屡立战功,他病死之后,宋仁宗非常悲伤,派人替自己前去吊唁,赠他大司空衔,谥号“庄敏”。
这个庞姓宰相名叫庞藉。至于明清小说戏剧中各版本庞太师,不管是庞文也好,庞洪也好,庞吉也好,正史上皆查无此人。
限于篇幅,这里介绍庞藉在仕途早期的两则小故事。
庞籍,字醇之,祖籍山东成武(今山东成武县伯乐集镇庞楼村)。北宋端拱元年(988年)出生,他的父亲庞格是国子监一名教授官。
国子监可以理解为教育部同时兼最高学府,这比清华北大可牛气多了。有这样一名大儒父亲,庞藉27岁就进士及第,开始就任黄州(治所在今湖北黄冈)负责刑狱方面的司理参军一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为庞藉一生严格执法,铁面无私奠定了基础。
当时庞藉的领导叫夏竦。这个人在历史上有点争议,他是个才子,爱玩权术,人品不太好,但是他有识人之能,大宋名臣范仲淹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原本已经在京城位居高位,因为被老婆靠状,贬到了黄州。他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庞籍之后,断定他是人才,非常器重。有一次庞藉生了重病,以为不久于人世,就写给给夏竦委以后事,夏竦居然亲自来探病并安慰他,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将来有做穷宰相的命。
庞藉病好后不久,在夏竦的举荐下,仕途也开始开了绿灯。
庞藉性格刚烈,通晓律法,每到一任,都得罪不少人,但因为他为人公平正直,宋朝的官僚体制也确实不错,因此保持了较好的上升势头。
比如,在他被升为群牧司判官(掌管全国的马政)时,就发现当时普遍存在的公马私用现象,而枢密院(相当于国防部)对此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种现象泛滥,庞藉,因为边患不断,马在战场上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种备战态度非常危险,庞藉于是上书朝廷,告了枢密院一状,请求整顿公马私用行为,这样一下子得罪了一大批人。
不过,真正让庞藉走上大宋朝的政治舞台中心,赢得声望的,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
公元1033年三月,章献太后逝世。
章献太后是历史上仅有的几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宋真宗死后,宋仁宗继位,当时仁宗年方十二,一直以仁宗妈自居的刘太后即章献太后放心不下,以仁宗年幼为名,本来这种非正常治国手段,只能在皇帝成人之前用用,没想到章献太后玩上瘾了,一直霸在帘后,不肯还政于仁宗。
大臣们看不下去,纷纷跪劝太后,太后不但不听,还把这些要求还政者罚的罚,撤的撤,就连名臣范仲淹也因此被贬了官。
太后贵为国母而耍无赖,仁宗又性格温顺,各大臣无可奈何,章献太后就一直垂帘听政到逝世。
这时,已历时十一年,仁宗时年二十有三。
本来太后一死,仁宗早已成年,还政于仁宗当然是顺理成章的事,谁知道太后意犹未尽,居然留了遗诏,让那位把仁宗养大的杨太妃(章惠太后)继续替她垂帘听政下去。
这就有点令人不解了,生前自己过惯权力瘾舍不得放手就算了,死后为什么还这么做?
说的来说,就是不放心。
不放心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仁宗的性格确实有点柔弱,是个十足的女控,缺乏治国手腕,二是章献太后有件事做得不够地道,原来她一直隐瞒着仁宗的身世,以仁宗生母自居,而实际上仁宗的生母是她的一个侍女。章献太后担心仁宗亲政后,这件事会被人告知,从而怨恨报复。
这道遗诏宣读下来,整个朝廷上下谁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没完没了的,打算让二十三岁的仁宗熬到什么时候?
懦弱温顺的仁宗,虽有满肚子的委屈,却也不能不听,而朝廷大臣则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还政于帝党,希望杨太后自觉一点退开,另一派是继续听政党,只希望杨太后遵从章献太后遗诏,不要轻言放弃。
而占上风的,是继续听政党。
因为这一党的一把手,是当时的宰相张士逊。
张士逊的算盘是,杨太妃终究是个女人,也远远没有章献太后的才干,所谓垂帘听政,不过就是虚设个位置罢了。但这个位置的存在,却会让皇帝保持一贯的温顺懦弱,得不到机会捶练。
到头来,朝廷的实际管理权,还是在宰相手上。
所以张士逊旗帜鲜明的表示必须继续以孝治国,无条件服从皇太后的遗诏,不能人走茶凉,让章献太后死不瞑目。
还政于帝党的首脑就是仁宗自己,他终究不是那么甘心。这也可以理解,任何人做了十一年摆设,也一样会做腻的。可他只能心里希望臣子们能多多陈述利害,说服杨太后退走,他自己这么仁孝,怎么能开这个口呢,多难为情啊。
但是相对于温顺的仁宗皇帝,大臣们对宰相却明显更加敬畏一些,就算是还政于帝党的臣子,为了自己的仕途,也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看着宰相的眼色行事,尽量不要惹怒宰相。反正皇帝这么仁厚,得罪了不要紧,万一还政不成功,得罪不那么仁厚的宰相,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张士逊这个人,其实从史书上看,他是一名好官,颇有政绩,一开始他在当射洪当县令时,因为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任期结束,朝廷本来把他调往别处,离开时却被射洪的老百姓拦住马头不肯放走,只得继续在射洪干了一任。
如今年过花甲的张士逊,之所以希望能大权在握,应该也不是独掌朝纲,谋取私利,而是因为此前被章献太后降过职,生怕重蹈覆辙,给政治生涯晚年增加不确定因素(后来证明他的担心并没有多余)。
章献太后崩了两个月后,1033年五月,庞藉被任为殿中御史。
这是一个什么官呢,表面上看好象是来到了政治舞台中心,其实就是一个言官,可以给皇帝提意见,但是一点实权也没有,在宫殿上,就是个屁。
这个时候,杨太后还没有从帘后面的座位上退开,看这态势也是要坐到老死了,反正深宫这么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多男人吵吵闹闹的也蛮不错的。
眼看着再拖下去,还政于皇帝的事就要搁浅了。
这一天,就在杨太后垂帘听政时,有个人请求出列,然后跑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了所谓的《东门议制》即垂帘仪制,一把火烧光了。
众大臣瞠目结舌中,把目光投向此人,全都大吃一惊,原来这么个大胆的举动,竟然是一名小小的殿中侍御史做出来的。
那就是刚刚到任,屁股还没坐热的庞藉。
可以想象,这时宰相张士逊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庞藉烧了仪制,朗声进进言:“陛下,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好意思继续让娘娘替你处理国家大事?本朝以仁孝治国,你让娘娘帮你分担国事这么繁重的工作,能算是孝吗?再不亲自自己处理政务,如何对得起娘娘的慈爱?”
会说话在的人就应该多说点,大家纷纷赞同。
杨太后受到了惊吓,自觉没趣,就退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到殿上来。
困扰朝廷多年的还政问题,庞藉仅仅用一把火就解决掉了。
张士逊算盘落空,对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言官非常气恼,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惩治庞藉的办法时,庞藉却抢先下手,当着他的面上奏仁宗:“陛下,既然你要亲自处理朝政了,责任不一样,可就得多加注意,别让人钻空子,要起用那些正直贤良的大臣,防止朋党瞎搞,要多听取大家的意见,不要只听某些个手握大权的人的话。”
张宰相这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个言官虽然资历不高,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难怪夏竦如此高看他。
这件事之后,庞籍得到了仁宗的重视,被升命为开封府(这个名称大家都熟悉吧)推官。
不过,宋仁宗生性温和,耳软心慈(否则也不至于二十几岁还被章献太后牢牢控制),仁厚得没有原则,这么一个人执掌天下,幺蛾子还是不少。
仁宗比较喜欢后宫美人尚氏、杨氏,尚美人可能受到皇太后的启发,对于干涉朝政颇感兴趣,于是依恃仁宗的宠幸,毫无顾忌,有恃无恐,竟然自张主张的派遣内侍称教旨,说要免工人市租。
这么明显的不合规矩的行为,朝廷大臣却都不敢说什么,深怕有所得罪。
庞籍看不过眼,对仁宗说:“陛下,从大宋立国到现在,可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后宫美人竟然妄称教旨发号施令,干扰朝政,这可是赤祼祼的败坏国家纲纪的行为啊,再这样下去,恐怕你的威望要大折折扣的。”
宋仁宗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要真我责罚我的美人儿?”
庞藉说:“陛下舍不得罚美人,但不是有替美人跑腿的背锅侠吗,平时腿也跑了,威风也耍了,背个锅不是顺理成章吗?”
仁宗恍然大悟,下诏训斥了尚美人,又真的用杖好好招待了宦官韩从礼的屁股,并告诉有关部门:“从现在起,宫里来的命令,你们不要服从。”
从此后宫肃然,没有再出现这类事情。
还政于帝,和阻止后宫干政,这两件事让庞籍威名大震。
事后看来,庞藉这两件大胆的举动给自己的仕途加了分,但是其实风险蛮大的,特别是烧掉仪制一事风险不小。因为仁宗生性懦弱,大权一直牢牢地控制在宰相张士逊的手里,这就是保皇党们集体沉默的原因,一旦还政不成,庞藉的仕途就会一片灰暗,在此之前,名臣范仲淹就曾在还政于帝这个事情上吃过大亏,刚刚上任的小小言官庞藉真的是不够看。
以庞藉的官阶资历,本来没必要在这时站出来,但他依然义无返顾,说干就干,维护了国家的正常运转。
第二件事其实也一样颇有风险,仁宗似乎天生是个女人控,执政后头上没了太后,却仍然不时让“气管炎”发作,加上尚美人比较强势,一度让其他官员敢怒不敢言,他还是照样敢直言制止尚美人的行为。
正因为这两件事,庞藉的为人进一步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御史中丞孔道辅这样评价说:“现在的言官,都是看着宰相的眼色行事,生怕站错了队不好收场,象庞醇之这个家伙,竟然敢这么做,这才是真正的天子御史啊。”这话传出来后,大家深以为然,就把庞藉称作“天子御史”。